第70章 孤男寡女
見到對方出去的動作,蘇子杭一愣,連忙問道:「新月,你做什麼去?」
「我出去!」塗新月回過頭來,生氣的看了蘇子杭一眼,皺眉道:「我和你是夫妻,可是眼下出了事情,你第一個想的不是和我一起解決的。而是瞞著我,不讓我不知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在你的面前礙眼了,我出去,讓你耳根子清凈。」
少女說走就走,眨眼之間就出了房門。
蘇子杭嚇了一跳,還以為對方是要回娘家,也不知道怎麼的,心中便焦急萬分。他連忙站了起來,衣服也沒有穿就追出了房間。
見塗新月已經走到院子,他連忙握住塗新月的手,央求道:「別走,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塗新月回過頭去,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生氣,理智告訴她要淡定。可是她只要一想蘇子杭身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心裏面就堵得慌。
偏偏這個迂腐的臭男人,被人打了還不將事情告訴她。被拆穿了,還想要繼續扯謊,塗新月怎麼能夠不生氣。
越想越往牛角尖裡面鑽進去,塗新月甩開蘇子杭的手,道:「你放開我,我現在不想理你。」
「不行。」
兩人僵持不下,誰也不肯讓步,就在塗新月要放出狠話的時候,蘇子杭忽然彎下腰將塗新月給一把抱了起來,而後直接往房間裡面走去。
要說以前,蘇子杭肯定抱不動對方。畢竟,那個時候,塗新月有兩百斤呢!可是現在,一百二十斤左右的塗新月的,對於蘇子杭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
他邁開大步,不管塗新月掙扎,直接抱著對方進了屋子,而後「啪」的一聲將屋子的門給關上了。
兩人根本就不知道,此時此刻,從元寶家回來的余氏正端在圍欄外面打探情況,遠遠見自己的兒子將兒媳婦給一把抱了起來,頓時心裏面樂開了花。
「好兒子,這榆木腦袋總算是開竅了。」余氏十分高興,她原本還以為蘇子杭這個性子,不會主動跟新月那個。到時候,自己又空歡喜一場。可是沒有想到,方才兒子竟然那麼男人直接將新月給扛了回去。
想到這裡,余氏覺得自己今天晚上還是不要回去打攪他們了,先去元寶家擠擠,明天再回來。
余氏美滋滋的走了,完全不知道室內是另外一幅局面。
「你快放開我!」塗新月有些惱了,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是講不通道理,還是怎麼的,怎麼自己跟對方講話一點用也沒有呢!
「不放,要是放了你,你肯定就走了。」蘇子杭搖了搖頭,進了房間之後,就將塗新月給放在了床上,而後還故意說道:「我媳婦真輕。」
塗新月本來還生氣呢,聽見對方這句話之後,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沒有想到,過去一本正經的山裡漢,眼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出來。她是應該感嘆呢,還是應該笑話對方這話說的也太假了。
「我可是村子裡面有名的大肥婆,你這話要是讓別人聽見的話,說不定會笑掉大牙的。」
塗新月一本正經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沒想到,蘇子杭反而無所謂的說道:「那就讓他們笑掉大牙好了,反正媳婦在我的心裏面最輕了。」
這回,塗新月是徹底囧了。
這個男人,一口一句媳婦的,還挺上道。想必也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了,所以才會這麼拍馬屁。
被蘇子杭這麼一攪和,塗新月也沒有剛剛那麼生氣了。
不過,雖然她不生氣了,事情還是要講清楚的,不能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過去了。
故而,塗新月坐在床上,正色看著面前的蘇子杭,道:「你告訴我,你身上的傷口到底是怎麼弄得,不要跟我說是摔的,我又不是傻子,如果真的是摔的,絕對不會摔成這個樣子的。」
少女面容嚴肅。
蘇子杭沉默半響,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塗新月。
「是梁斌,懷恨在心,所以找了人來我的畫攤子上面鬧事。」見塗新月神色瞬間難看起來,他連忙道:「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吃虧,那些人都讓我給趕走了。」
「身上這麼多淤青,還說你自己沒有吃虧,你是傻子呢?」塗新月無奈的看了對方一眼,見蘇子杭臉色不好意思,她又忽然撲進了男人的懷中,笑道:」不過,我家相公真厲害,竟然一個人把他們都給打跑了。」
過去,她還以為蘇子杭文文弱弱的呢,如今看起來,要是打起架來,說不定自己都打不過他。
塗新月本來是在心裏面想著,可不知不覺,竟然在嘴上嘀咕了出來。
蘇子杭聽見了她的話之後,連忙正色道:「新月你放心,我絕對不打媳婦,只讓你打。」
「噗。」塗新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山裡漢真是是……將她的耳朵說的都有些紅了,塗新月咳嗽了一聲,而後道:「我們不說這個事情了,我先給你擦藥吧。」
瞧著方才蘇子杭給自己後背上藥那笨拙的模樣,她都想笑。
「好。」有媳婦給自己上藥,蘇子杭自然不會拒絕,連忙點了點頭,正色坐在塗新月的前面。
塗新月平常雖然粗活也做了不少,可是她的手,一有功夫就會用養顏膏擦拭,所以看起來還是挺嫩的。
少女在指腹上面弄了一點點藥膏,而後擦在蘇子杭後背的淤青上面。因為怕弄疼了對方,她的手也輕輕的。
蘇子杭只感覺背後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一種感覺,一直酥麻到了自己的心底裡面去了。
他忍不住抬起頭來,透過自己面前的銅鏡看了一眼身後的少女。少女容顏倒印了銅鏡裡面,不知為何,蘇子杭忽然覺得,自己再也沒有見過比塗新月還要好看的。
他家的媳婦真好看,嗯!
蘇子杭點了點頭。
這廂,蘇子杭心中感覺異樣,塗新月又何嘗不是呢?
這寂靜的深夜之中,孤男寡女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