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傲嬌又毒舌的精英
節目準點開場以後,上次那個女孩兒先出場。她被通知來上節目,知道在飛機上一見鍾情的那位男士已經找到了,高興地馬上去做了頭髮,今天又專門做了水晶指甲,節目組也請了很棒的化妝師為她上了裸妝,可以說是武裝到了頭髮絲。
此刻她穿一襲粉色小洋裝,坐在大紅色花朵形狀的沙發里,看著嬌俏又可愛。對鏡頭中的自己,她也很滿意。
可是,她若認識一位叫芃芃的女孩兒的話,就會知道:哪怕你擁有足以迷死人的美貌,對谷嶠也是無用的。
程筱看到她的時候不自覺地就坐直了身子,順便看了下自己尚未換下來的白襯衣,然後,她就覺得:但凡是個男人,都更喜歡那樣可愛的女孩子吧。
主持人開始和那姑娘聊起來,這段時間等待的心情如何,對那位男士的想法有沒有發生改變,今天這樣盛裝前來,是抱著期待嗎?等等。
程家爸媽是不知道前因的,只靠主持人字裡行間的話依稀猜測到那姑娘在找一個男生:她莫不是在找小嶠?那他讓我們看這節目是什麼意思啊?前幾天還追到阿拉善去把人搶回來,今天就上節目見追求者去啊?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天一個主意,猜不透啊!
女孩子一聽主持人提起谷嶠來,整個人都泛起粉色的憧憬。於她而言,谷嶠不苟言笑但溫柔,英俊瀟洒又懂得體貼,是理想型的男生。
程筱在心中腹誹了一下:溫柔體貼?你確定?
在萬眾矚目與期待之下,主持人請出了今天的男主角。
谷嶠踩著鼓點走出來的時候,氣色比那天在飛機上要好得多。如果那天他都當得上「英俊瀟洒」幾個字的話,今日那抹修長如竹的身影出現在鏡頭裡的時候,電視機前已經是一片驚呼聲。
他款步而行,每一步都很穩,邁得也很大,所以他走到主持人身側的沙發邊只是很短的幾秒鐘。
女孩子獃獃地望著他,幾乎忘記了呼吸,時間像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直到導播給了他一個臉部特寫之後,主持人便詢問道:「先生貴姓啊?」
他說:「谷。」
主持人還沒說話,女孩子便被自己沒有來得及咽下的口水嗆咳了一下,她紅著臉搶白著自我介紹道:「谷先生您好,我姓白。」
主持人搶過話頭道:「谷先生請坐。白小姐上次因為想見您才來上節目的,現在找到您了,她的願望實現了,很開心呢。您呢,還記得白小姐嗎?」
谷嶠抬眼掃了她一瞬說:「沒印象。」
主持人就喜歡這種反差,忙追問道:「哦?白小姐對您印象十分深刻,可以說是一見傾心,據說您在飛機上還曾細心地照顧過她,安慰過她。是時間過得太久,記不清了嗎?」
「我記性很好,知道她在飛機上坐我身邊,只是我一直沒留意過她的臉,所以,不記得長什麼樣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今天見面之後應該就不會忘記了。我想請問谷先生,單從外貌上來說,白小姐是您喜歡的類型嗎?」
「不是。」
這麼直接又乾脆利落毫無轉圜餘地的回答,讓白姑娘和主持人都尷尬了一瞬。主持人堅強地順著他的話問道:「您喜歡的是什麼類型的女生呢?」
谷嶠想了一瞬,抬眼望著鏡頭的方向說:「遲鈍,笨拙,不溫柔。倔強,任性,不服輸。長得不好看,還偏有桃花運。程筱筱你除了會給我製造麻煩,沒有任何優點。」
程爸爸本來正在悠閑的喝茶,聽到最後一句,直接噴了出去。
谷媽媽倒是笑得很開心,扯了紙巾遞給他說:「親家公,別激動,別激動嘛。」
親家公……
程爸爸覺得看電視直播壓力好大,完全猜不到結局。
程筱捏緊了拳頭:全國播出的節目你就這樣詆毀我!
主持人快速搶白道:「谷先生,我們談的是『喜歡的人』,不是『討厭的人』。而且,您連她的名字都說出來了……全國觀眾都會看到這個節目哦。」
谷嶠收回目光,認真的說:「對啊,說的就是我喜歡的人啊。」
然後他看向鏡頭說:「我說喜歡你啊,聽到了吧?全國人民都知道我喜歡你了,滿意了吧?」
說著他就笑了起來,彷彿覺得自己這幾天故意不搭理她而想給她一個驚喜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應該會感到很開心吧。
一直希望這輩子要由她來先說出喜歡的,結果,只要退過一步,他便會對她繼續退讓。誰先說,對他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把心意傳給她知道:沒有任何誤會的,不帶任何條件的,我喜歡你呀,已經很久了。
白姑娘吃驚不小,心中一陣慌亂,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有喜歡的人了?我……我是因為念念不忘……才想見你的,我,我還有機會嗎?」
谷嶠笑著問她:「白小姐知道我的名字嗎?」
她誠實地說:「不知道。」
「連名字都不知道就說喜歡我,這樣合適嗎?」
「不知道名字,就不能,喜歡嗎……」
「不,我的意思是說,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就冒然地說喜歡我,這種『喜歡』很沒有誠意呢。」
「如果你給我機會了解的話……」
「我不給。」
他拒絕得過於利落,以至於白姑娘嚇得瑟縮了一下,雙腿不自覺地又往身邊收了一些。主持人見小姑娘實在太可憐,插話道:「谷先生既然已經心有所屬,完全可以拒絕參加節目,白小姐也不用盼來一場空歡喜呢。」
「如果不是她破壞了我的求婚的話,我也可以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我的性格就是有借有償,她為一己私心破壞了我的幸福,當面拒絕她就是我最大的誠意。」
白姑娘和主持人都已經傻眼了,她們哪裡知道背後還有這樣巧合的故事。白姑娘怯生生地說:「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一廂情願對你造成了困擾。既然你當面和我說了,我也就死心了,就這樣吧。」
谷嶠輕巧地問道:「你知道RichardMarx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