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使也一樣，一樣會受傷

南靈一口氣灌下半杯解渴，笑著問他：「剛才你說不是園丁，那是這家的主人咯？」

「不，我不是，我是主人的朋友。他的自動澆花器壞了，在工人來修護好以前，我只能手動為他澆花。」

「原來是這樣啊。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南靈，就住在這個社區的F-14＃樓里。今天剛搬來的，以後就是你的鄰居咯。」

「你好南靈，初次見面，我是穆一楊。」

穆一楊。

南靈心中忽然泛起一陣熟悉的旋律：天使也一樣，也一樣會受傷。

那已經是太老的歌曲，但她就是在此刻突然想了起來。

許靜琪說這裡住著一個很美的男生，美到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定格成畫卷，南靈認可了她的判斷，尤其是現在，當他友好地伸出手來和她握手的時候，帶著清淺笑意的臉龐，讓她根本挪不開視線，只能失神凝望。

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比他更好看的男人，此刻她非常想摸一摸他的臉，看他是不是真實的存在。他如琢如磨的五官是不是天生就這麼完美？他蜜色的肌膚是不是和看起來的一樣，手感也是滑膩如緞？

傾慕也好，愛慕也罷，這樣的目光穆一楊已經很熟悉，他向來都是視若無睹。只是南靈的眼神實在太露骨了些，如果眼神也有實質的話，他覺得自己已經被她摸了個遍。

第一次有一個女生，眼神灼熱到讓他這種在女人堆里待慣了的人都感到不自在。所幸此刻烘乾機發出了「嘀嘀」聲，他藉機起身取衣服，避開了她熱烈的凝視。

南靈穿上自己的衣服以後，再沒了留下來的借口，卻還是死心不息地邀請道：「我的室友剛烤了蛋撻，你想要吃一點嗎？我可以送過來。」

「我不吃甜食，謝謝。」

「那也可以到我家去坐坐，我都到訪過你家了，你也該禮尚往來地去看看呀。」

「改天吧。我會帶禮物去看你們的。」

南靈實在是再找不出邀約的理由，在她已經快要詞窮的時候因著他那後半句話，整個人都高興了起來，興奮地確認道：「真的嗎？」

「真的。」

南靈因為獲得了一次到訪的約定而心情大好，穆一楊則因總算快要打發掉這個難纏的姑娘了，松出一口氣來，如釋重負地笑了。

南靈望著他淡色的嘴唇上微微隆起的唇弓，在笑容中漸漸舒展開去，視線一路追逐到漸漸上翹的唇角。

她迷戀地望著他完美無瑕的一張臉，被笑容晃得短暫「死機」，獃獃地說：「你的鞋是什麼尺碼的？」

「啊？」

南靈這才驚覺自己失言了，出門之前向許靜琪誇下海口說連對方鞋子的尺碼都能打聽得到的，現在反射性地問了出來，多麼失禮。

她馬上靈機一動道：「我想給我哥哥買雙鞋作為他的生日禮物，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尺碼，看你身高和他差不多，就想問來參考一下。」

「男生腳的尺碼和身高沒有太大的必然聯繫，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不過，我穿9號鞋。」

「額，9號？不是多少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