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透露之血色紅瓶
走在花園的路上,上官雪瑤的心情似乎一直都很好,一直在說著各種各樣討好蕭墨雅的話語,而蕭墨雅似乎也十分的受用。
「妹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怎麼是不是你表哥家裡有喜了,讓你也跟著沾著喜氣了?」蕭墨雅漫不經心的走著,眼眸時不時的望著遠處,不知道在看著什麼,而她柔美的嘴角處掛起了一絲柔柔的笑容。
「托娘娘的福,一切都不錯。」上官雪瑤的回答讓蕭墨雅點了點頭,因為她知道她接下來的話,會有著很大的作用。
「對了,妹妹,本宮聽說太后似乎什麼喜歡血窯呢,你聽過什麼是血窯嗎?」蕭墨雅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上官雪瑤,一臉真誠的問著她。
聽著蕭墨雅的話語,上官雪瑤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她看著面前呢皇后,她決定一問究竟。
「娘娘何為雪瑤,妹妹才疏學淺還請娘娘告知。」說著便扶著蕭墨雅的胳膊坐了下來。
「妹妹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呢,那麼好本宮告訴妹妹吧。所謂的血窯就是用嬰兒的嬰血作為窯印而燒制出來的瓷器,據說這樣的瓷器十分的珍貴,正因為珍貴無比,所以才會讓人十分的喜歡不已,不過這樣狠心的事情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呢。」
她在說完話語的時候,便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眸,而上官雪瑤似乎忽略掉了蕭墨雅嘴角處的那麼冷漠。
「原來是這樣,妹妹當真是才疏學淺,不能和姐姐一樣呢。」她跟著也坐在了蕭墨雅的面前。
「妹妹的話還真是客氣了呢,皇上隆恩浩蕩,對後宮的妹妹們那個都是恩寵有加,不過最近忙於朝政,或許忽略了各位妹妹,妹妹還是不要介意的好。」可是蕭墨雅的話音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磁性而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皇后這是怪朕沒有陪你嗎?」蕭墨雅眼角含笑的轉過身去,看著面前身材健碩的男人,他踏著陽光而來,明凈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候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顏。
「皇上萬安。」蕭墨雅欠了欠身子,給了顏澈一個萬福。上官雪瑤也趕緊給皇上行禮著。
「好了,都起來吧,朕不是說過,你懷有身孕,以後所有的禮節都免除嗎?」顏澈的話語讓上官雪瑤在心裡有些嫉妒,這樣的待遇如果是她享受那該多好,可是為了不讓皇上與皇后發現自己的這份小心思,她還是隱藏的很好,並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臣妾多謝皇上。」她略高的聲調讓蕭墨雅的心裡發出了一聲冷笑來,看著她愚蠢的樣子,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放棄她的時候,因為留著她有更大的作用呢,所以她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能作出來什麼個顏色來。
「原來你也在這裡。」顏澈的話語讓上官雪瑤忽然之間看見了希望。
「臣妾心裡惦記著皇後娘娘,怕娘娘因為懷有身孕而發悶,所以臣妾便來陪陪娘娘,一來打發時間,而來也是為了幫皇上多陪陪娘娘。」她乖巧的回答讓顏澈點了點頭。
「你也算有心了,好了起來吧。」不過顏澈卻沒有走向她的面前,因為此刻顏澈的手已經拉著蕭墨雅的小手坐了下來。
「怎麼在宮裡無聊了嗎?朕這邊一忙完就準備去看你,可是去了你宮裡,你宮裡的人說你出去了。」顏澈的嘴角處掛著一絲笑容,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讓他格外的俊朗。
「以後臣妾在出去的時候,會告知皇上,以免皇上白跑一趟。」她的眉眼彎彎,帶著一絲獨特的溫柔。她柔軟的小手被顏澈握在掌心裡,她忽然覺得自己所有的不安在這一刻,消失的蕩然無存。
「不用,不管你去哪裡,朕都會找到你,不過外面風大還是回去吧,朕讓小夏子做了你最愛吃的蓮子羹,這個時辰剛剛好。」聽著顏澈的溫柔話語,她點了點頭。
「好。」說著便準備起身,上官雪瑤聽著他們甜蜜的話語,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她還是跟在了身後,不過顏澈與蕭墨雅剛剛走了幾步之後,顏澈彷彿想起來什麼似得,對著她轉過頭便開了口。
「你先回去吧,有時間朕去看你。」說著便和蕭墨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上官雪瑤站在原地,用她如白玉一般的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瓣,似乎心裡有千般的委屈,她看著蕭墨雅的後背,雖然沒有任何的言語,不過她的眼眸卻已經告訴了她了所有。
等蕭墨雅和顏澈消失不見的時候,她才慢慢的轉過身子往自己的宮裡走去。
「你要爭氣,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強過任何人。」她在心裡默默的念著這句話,雖然她知道路不好走,不過卻在忽然之間想到了蕭墨雅剛才說的那句話了。
「血窯當真如此好嗎?如果表哥官位晉陞的話,那麼以後我在後宮是不是地位也會變得不同呢?」她被自己說的這句話嚇了一跳,似乎有些沒有想到,不過更多的則是意外。
「小主回來了。」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走到了自己的宮裡。
聽著自己宮裡人的話語,她點了點頭。
「恩,本宮想沐浴你去準備一下。」剛才還一臉溫柔笑容的她,轉眼之間卻變得冰冷無比,不過宮裡的宮女似乎早已經習慣了。於是在她吩咐之後,便趕緊走了下去準備,生怕她一個不滿意,自己就會遭殃。
而在這個時候,行走的蕭定遠他們卻在經歷著從來都沒有想過會發生的事情來。
忽然在走到一處樹林的時候,幾個黑衣人瞬間就把馬車團團圍住,馬兒的忽然受到了驚嚇,發出嘶吼,讓馬車裡的四姨娘柳傾城和蕭定遠都有些意外。
「王川這是怎麼了?」蕭定遠挑開了帘子,可是還不等王川回答蕭定遠的話語,就看見一柄泛著白光的劍身已經朝著他刺了過來。
柳傾城尖叫一聲,可是還不等過去,海棠已經被黑衣人給丟下車去了,王川也好不到哪裡去,跌落在地面上。眼看著劍身要刺向蕭定遠心臟的位置。忽然一個嬌小的人影擋在了他的面前,冰冷的劍身一下子就刺穿了四姨娘的身體。
血順著嘴角處流出,讓柳傾城一時之間忘記了說話,她趕緊用手裡的帕子幫四姨娘擦著嘴角處流出的血,可是她的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稀里嘩啦的掉落下來。
「你怎麼這麼傻?」蕭定遠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四夫人,他的心裡十分的難受,而黑衣人看著事情如此,竟然瞬間消失無影無蹤,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般。
「老爺,我能為你做這樣的一件事情,也算我這輩子沒有白活,只是老爺真的好痛。」她蹙起了如柳葉一般的眉頭,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蕭定遠的臉頰。
「沒事,我讓管家去叫大夫,你會沒事的。」柳傾城什麼話都沒有說,這個時候她知道所有的話語都是多餘的,所以她保持沉默或許是最好的。
「老爺,沒用了,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有些話我想對你說。」她每說一句話讓她的身體都非常的痛,可是她更知道如果此刻還不說的話,那麼以後是真的沒有機會說了。
「不會的。」蕭定遠一直在搖著頭,而外面的海棠和王川已經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兩個人都帶著一絲擦傷,不過和四姨娘比起來,一點都不重要。
「老爺當初我做哪些事情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我錯了,可是我後來卻知道我錯了,因為我被一些東西蒙住了眼睛。老爺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她在說完這句話怒的時候,一大口黑色的血噴了出來,讓蕭定遠的衣服上都沾惹了黑色的血跡。
不用說這劍身上已經被餵了毒,看樣子是要致人於死地,而且還一點活口都不留,到底是誰的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放你出來,好了你不要說話了,等下我們就去找大夫。」不過四姨娘想都沒有想,便拒絕了蕭定遠的話語。
「老爺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讓我把想說的話都說完,否則我就算死了都閉不上眼睛。」四姨娘凄涼的話語,感染了柳傾城的情緒,雖然不語,但是那落下的淚滴,早已經出賣了她此刻慌亂的心情。
「老爺要不就讓她說吧。」柳傾城忽然開了口,她看的出來,如果在不說的話,可能以後真的沒有機會了。
「姐姐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但是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的,我知道人之將死,可是我真的要告訴你,老爺的心裡一直都有你,而且你永遠都是第一位,雖然我很嫉妒,可是直到後來出事,我才想明白。」她斷斷續續的話語讓馬車裡本來就緊張的氣氛,更加的緊張,彷彿隨時能滴出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