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收尾之自作自受

「什麼？娘娘真的要放過她嗎？」沈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蕭墨雅說的話，所以才會反應這麼大。

「人生如戲，走到如此，也算是她的報應，月兒你知道怎麼做，對嗎？而且你也會理解本宮對嗎？」蕭墨雅一雙清澈的眼眸里承載了歲月的磨難與她特有的睿智。

「娘娘，月兒能陪伴在您的身邊，是月兒三生修來的福分，所以不管娘娘怎麼做，月兒都會心甘情願的跟隨著娘娘。」

聽著風月兒的話語，蕭墨雅點了點頭。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兩個去完成。」忽然之間蕭墨雅收斂起了自己嘴角處的笑容，面色嚴肅的看著面前的兩人，而風月兒跟沈狐也弄不明白此刻的蕭墨雅到底要說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願意聽娘娘吩咐。」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給本宮聽好了，下個月初是個難得的黃道吉日，本宮讓你們兩個完婚，不得有任何的意義。」

「啊。」風月兒似乎有些發矇，她根本沒有想到蕭墨雅會這麼說，所以有些失態，而沈狐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呆愣的模樣讓蕭墨雅忽然笑了。

「好了，本宮曾經答應過你們，會給你們一個完美的婚宴，如今月兒也清醒了，本宮不想讓這個事情在延後了，所以，不許你們有任何的異議。」

蕭墨雅的話剛剛落下，風月兒與沈狐齊刷刷的跪在了地面上，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蕭墨雅竟然會給自己這樣一份天大的禮物，他僅僅是一個隱身侍衛，竟然會得到這樣的榮幸。

「屬下感激娘娘的恩賜。屬下定當誓死守衛皇後娘娘和皇上的安危。」

「沈狐月兒你們也趕緊起來吧，今天本宮想了許多，本宮不想在這樣下去了，本宮只想好好的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長大成人，等到你們婚配完成你們就走吧，找一處風景好的地方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吧。拋開所有的事情，放下所有吧。」

聽著蕭墨雅的話語，風月兒似乎有些不明白，不過剛剛想開口的時候，沈狐卻拉著她的一角似乎在告誡著什麼。

不過風月兒也是聽話，所以得到沈狐的示意之後便沒有在說著什麼。

「既然如此娘娘好好休息。」說著兩人就走了出去。

「師兄，娘娘這是怎麼了？」月兒的話讓沈狐的眼角流淌下了一滴清淚，讓風月兒完全沒有想到。

「月兒王爺走了。」說完話他抬起頭看著湛藍如綢緞一般的天空，悠悠的嘆著氣，感受著心裡的壓抑，他覺得自己的心口處似乎有一塊大石頭在狠狠的壓榨著他柔軟的心般。

「南王爺？」月兒似乎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昏迷的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恩，是的。戰死沙場。」沈狐的話讓風月兒跟他都沒有再次說話，他們抬起頭看著天，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里。

而就在這個時候上官彥的府上也發生著天翻地覆的所有。

在關著蕭憐兒的柴房，此刻忽然之間被打開了。刺目的陽光讓倒在柴火上的蕭憐兒勉強的張開眼眸，拿著手擋著陽光。

「我說大夫人怎麼落得如此的境地呢，不是說生了孩子會讓你的地位更加的牢固嗎？」原來是夢欣冉，她的聲音雖然溫柔但是卻讓蕭憐兒感覺到刺耳無比。

「你到底想這樣？」蕭憐兒掙扎著想坐起來，而開始卻發現似乎有些徒然，所有的力氣都有些用不上，只能看著面前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展示著光鮮亮麗的衣服與高傲的態度。

可是就是這樣的態度讓她蕭憐兒有些接受不了。

「我不想這樣，我只想告訴你，蕭憐兒有的時候你在做事情，天是在看你的，你當真以為你害死你娘親的時候沒人知道嗎？」夢欣冉的話讓蕭憐兒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扶著牆壁讓自己站了起來，雖然有些搖晃，但是她最起碼跟夢欣冉可以平視了。

「你這賤人你到底在說著什麼？」蕭憐兒雖然嘴上在說著這樣的話語，但是她的心卻在顫抖著，流淌著殷紅的鮮血.......

看著蕭憐兒的樣子，夢欣冉就知道她的話已經起了明顯的作用，所以她決定繼續的說下去。

「你做了那麼多惡毒的事情，老天爺都沒有在說你什麼，而你卻不知好歹的傷害著你的娘親，即使你娘親在不好，最起碼她養育了你，可是你呢，蕭憐兒你還有仁義道德嗎？」夢欣冉的話讓蕭憐兒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聽這些如針扎一般的話語。

每一句都如一個個尖銳的鋼針，狠狠的扎著自己的心。

「你不要說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是我胡說八道還是你做賊心虛？」夢欣冉近距離的站在了她的面前，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與自己眼眸里的憤怒。

「啊。」忽然蕭憐兒大叫了一聲。

她的手插進了自己的頭髮里，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手指如孩童一般在嘴裡吸允著。

「娘親，娘親，憐兒要吃糖，娘親。」她的眼眸里不在是滿滿的憎恨，反而是如一個三歲孩子般的天真。

「你怎麼了？」夢欣冉皺起了眉頭看著面前忽然之間變化的女子，她有些困惑，一絲不好的預感一下子就浮現在了她的心頭上。

「你看見我娘親了嗎？我想我娘親了，小時候娘親最喜歡帶著憐兒去看錶姐家，表姐好漂亮，憐兒也要變成表姐。」她痴痴獃呆的樣子讓夢欣冉驗證了自己心裡所想的問題。

「瘋了也好，最起碼以後不會在害人了。只是這裡已經不是你能生活的地方了，我會幫你選擇一個好的地方讓你活到死。當年你利用你的美貌害死了我的哥哥，如今我讓你如此也算是兩清。」

她幽幽的說完話便走了出去。

她為了報仇，犧牲了自己，可是她卻絲毫的不後悔，就在她剛剛走出來的時候，風月兒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我家主子讓我告訴你，你的所有，你的後路主子已經安排好，你的母家也做了安頓，離開吧，從新生活。」風月兒的話語讓夢欣冉沒有任何的猶豫。

她早已經接到了信件，所以點了點頭。

「她瘋了，我打算送清涼庵，度過她的餘生吧。至於那個孩子你們有什麼打算？」夢欣冉問了一句。

「主子說了送入平常百姓家好好的撫養，也許長大後會是一個人才，也許會為朝廷效力。」

聽著風月兒的話她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請求。

「既然如此，讓我帶走如何？我此生已經不能在生育孩子，雖然不是我親生，可是孩子畢竟是無辜。」

不知道為什麼風月兒忽然之間笑了。因為她在來的時候自己家的主子早已經做了吩咐。就知道夢欣冉是一個善良的人，她的請求與主子的安排竟然絲毫不差。

「主子早已經預料如此，既然你有此意，帶著他離開吧，還有賬本的事情你可安排好了？」

「放心你家主子為了報了仇恨，我也不會辜負她的，賬本在後花園的小椅子下面埋著，本來對他就無情，如果不是他我的人生怎麼會落入如此尷尬的地步？」夢欣冉之所以跟上官彥在一起，那是因為在一次醉酒之際，上官彥這個小人趁機強要了她的清白之身，讓她不得以委身做了二房。雖然她表現的不在乎，可是她的心沒有人懂。

「這個是我家主子給你的。」說著風月兒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交給了夢欣冉的手上。

她略微有些驚訝，不過卻也是轉瞬即逝，隨手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張宣紙，他打開之後上面清晰的寫著幾句話。

「落日滿霞月，待到歸來時，心若靜如水，何來故人歸。」

簡單的二十個字讓夢欣冉看了許久，她柔軟的嘴角處忽然之間綻放了笑容。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夢欣冉一家感激不盡，我即日啟程，此生不在踏入鳳陽城半步。」說著小心收好了那張紙之後便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風月兒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跟自己家主人的樣子很像，都是善良的女子。

想起那個重要的賬本，風月兒趕緊去後花園找了出來，因為只要有了這個上官彥這個小人不得不認錯。

拿到手之後微微一笑，風月兒一個翻身便離開了上官彥的福地，而上官彥此刻長在長歡樓的花魁懷裡瑩瑩我我呢。誰會想到等待他的是一場血雨腥風。

看著鳳陽城的美景，風月兒走在街面上，感受著陽光的沐浴，感受著她醒來的所有溫暖，她知道自己的幸福馬上就要來了，可是當她路過南王府的時候，她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看著大門緊閉，她的心也跟著沉入海底。

王爺對主子還是不錯的，只是錯的時間愛對了人，愛上了一個永遠不可能擁有的人罷了。

人沒錯，只是老天爺的捉弄。

悠悠嘆氣，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