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郡主,剛才那位夫人就是烏舵的江媛夫人?」紫影對於剛才那位婦人就是江南烏舵的的女主人一事頗感驚訝,她並不了解烏舵發生的事情,只是覺得堂堂烏舵的女主人竟然是一位痴傻女子,著實讓人吃驚。
「對於這件事情,你如果確實好奇,可以去問斷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雲錦昔坐在石凳上,手中還抱著那個被江媛當作是烏布的稻草娃娃。
雲錦昔這樣一說,紫影才想起,斷竹在這烏舵輔佐烏布,江媛的事情,他的確應該清楚。
江媛一處理好手上的傷口,就急急忙忙的趕到花園裡來找雲錦昔,烏布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小布,小布···」江媛一看到雲錦昔懷中的稻草娃娃,幾乎念叨著『小布』的名字一路小跑過來的。
雲錦昔起身將稻草娃娃交還給江媛:「夫人,我把『小布』還給你。」
「謝謝,謝謝你。」江媛迫不及待的把『小布』抱回懷裡。
「夫人,外面風大,您還是回房間吧!」烏布走到江媛的身邊,輕聲說道。
江媛想了想,點點頭。外面風大,不能讓小布吹風!
烏布派人把江媛送了回去,直到看不見江媛才轉過身面對著雲錦昔等人。
「不知凝昔郡主,光臨烏舵,所謂何事?」冷靜過後,烏布很快便想起了那雙眼睛的主人,畢竟他曾經到過大盛皇宮,也曾經和雲錦昔面對面過,那樣一雙眼睛,任誰見過一次,都不會忘記吧!
對於被烏布看出了自己的身份,雲錦昔也不再做掩飾,伸手把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烏布公子發現了,唉,真是無趣。」
烏布嘴角微微抽搐,感情這位尊貴的郡主蒙著面紗前來是故意試探他的!
「郡主還未說到烏舵來的目的?」
「烏布小公子,本郡主剛才可是幫你解了圍,你就這種態度對待恩人嗎?」
「···」烏布在雲錦昔的眼中還是個毛頭小子,在其他人面前,烏布可以擺出很嚴肅冷酷的態度,但是這種態度到了雲錦昔的面前,卻猶如雲霧。
烏布徑直走到雲錦昔的面前,一屁股坐在她對面的石凳上:「說吧,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烏舵不是要舉辦武林大會嗎?我們自然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你們?」烏布抬眼打量了一下站在雲錦昔身後的兩個人,目光最終落在楊霖身上,這人不甚尋常!
雲錦昔見烏布這般盯著楊霖,調侃道:「烏布小公子,你一直盯著本郡主的護衛,莫不是看上眼了?」
烏布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登時一怒,猛地站起來一拍桌子:「你胡說什麼呢?」
「開玩笑而已,小公子別生氣呀!」雲錦昔輕笑著揮了揮手。
烏布才沒心思和雲錦昔開玩笑,凝昔郡主何等的機靈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可不想信凝昔郡主來參加武林大會是在說著玩,而且她身後這兩人看起來都是深藏不露,若是不出手,也不知道他們的實力究竟如何。
這時,斷竹已經處理好事情,找了個人詢問他剛才領來的那幾位客人去了何處,得到回答是在花園,於是斷竹又往花園走來。遠遠的看見雲錦昔竟然和烏布面對面坐著,心裡不免有些驚奇。
聽到腳步聲,烏布回頭就看見斷竹,心裡正疑惑為什麼府中來了貴客,他竟全然不知,這時看到斷竹走來,心中頓時明了。
「原來是斷竹先生帶來的客人!」斷竹對烏布有恩,所以烏布對斷竹還是客氣的,而且斷竹本來就是寧小侯爺的人,而雲錦昔和寧小侯爺的關係又匪淺,他們人認識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斷竹朝烏布微微點頭:「看還請公子原諒斷竹沒有事先告知。」
烏布無所謂的揮揮手:「無礙,既然郡主一行人是來參加武林大會,斷竹先生就為幾位好好的安排住處吧,幾位是貴客,應當以禮相待。」
「是,斷竹明白。」
吩咐好斷竹,烏布便離開了,還有兩日便是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這幾日烏舵的事情很是繁忙。
看著烏布遠去的背影,雲錦昔竟然覺得這個少年的背影看起來有些滄桑。也是,不過十幾歲的年紀,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只是,以這種方式成長起來,著實讓人有些傷感。
「郡主···」
雲錦昔聽到斷竹的聲音,緩緩回過神來,看著斷竹:「何事?」
「郡主,你剛才在想什麼?我都喊你好幾聲了?」
是嗎?原來她竟然因為烏布的事情走神了。
「無事,你想說什麼?」
「東面薛家的薛長義已經到烏舵了,因為考慮到他是薛家的公子,所以烏布少主讓人安排薛長義在烏舵住下。郡主覺得,需要去試探一下這個薛長義嗎?」
「那是自然,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江南烏舵是遠近聞名的水鄉,許多前來烏舵的人都選擇從水路進發,飛土和逐鹿自然也是選擇了水路。兩人乘坐一條小船,慢悠悠的在江上划行。
逐鹿盤腿坐在穿透,手裡抓著一把石子,一顆一顆的把石子扔到江面,激起一陣水花和漣漪。
飛土坐在船內,燒著熱酒,熱酒的香味很快在空氣中擴散開來。逐鹿聞到那酒香,肚子里的酒蟲立刻開始作祟,把手裡的石子全部扔到江里,然後快速的鑽回到船艙內。
飛土倒了兩杯酒,逐鹿迫不及待的端了一杯去。
「小心燙!」飛土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逐鹿已經那滾燙的熱酒燙了嘴。被燙了之後,逐鹿用手當作扇子往嘴裡扇著涼風。
「讓你小心一點,怎麼總是這般不長記性?」
逐鹿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凡事總是急躁的很,像這種被燒酒燙嘴巴的事情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飛土曾說過他很多次,可是逐鹿總是不長記性!
江面不只飛土和逐鹿坐到這條小船,還有一艘大船,那大船打扮的可謂是花枝招展,生怕別人不知道上面坐的是個有錢人。
不僅打扮的招搖,而且船上還是鑼鼓喧天,歌聲飄揚。
逐鹿滿臉嫌棄的瞄了一眼那隻大船:「吵死人了!」
「不要生事!」熟悉逐鹿莫過於飛土,逐鹿每次露出這種表情肯定會惹是生非。以往飛土都能勸住逐鹿,原本這一次也是可以勸住逐鹿的,但是那船上的不知道誰忽然扔下了一顆果核,不偏不倚落在他們的船頭。
「哎,下面那隻小船,劃開些,沒見到我們家公子的船來了嗎?」這麼難聽的聲音,這人肯定長得尖嘴猴腮丑不拉幾。逐鹿心想。
正是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逐鹿心中的怒火,船夫膽子小,默默的就要把船往一邊劃開,逐鹿回過頭對船夫說了一句:「就這樣繼續划!」然後一個箭步衝上船頭,足下一點,身姿輕躍的一躍上了那艘大船。
剛才喊話那人還沒反應過來,面前忽然一團黑影罩下,驚嚇的連連後退,一不留神一屁股坐在地上。
逐鹿穩穩的落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人,冷冷的問道:「剛才是你在喊話嗎?」
「是···是我。」那人沒想到小船上的人會突然跳上來,這一看就是來找麻煩的,那人默默的吞了吞口水,還是如實的回答了逐鹿的話。
船上那鑼鼓喧天的表演因為逐鹿的出現被迫中斷,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舞女看到船上忽然出現了一個英俊男子,竊竊私語的同時臉上又是帶著嬌媚的笑容。
「什麼人?」船上的其他男子應該是這船上的護衛,立刻將逐鹿包圍了起來。
這船上只有一個坐著的人,那人正懷抱著一個美艷的舞娘,享受著對方溫柔喂他吃著葡萄。逐鹿的出現讓這人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是誰呀?不知道這是本少爺的船嗎?」
逐鹿只是看了那男子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了。這人生的一張小白臉,小白臉也就算了,只可惜這人的眼睛屬於那種王八看綠豆的對對眼,若是他再看下去,肯定會忍不住笑的。
「我們少爺和你說話呢,你是耳聾了嗎?」那個被嚇得坐在地上的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逐鹿,大聲呵斥道。
」噢,敢問你家少爺是誰呀?
如果其他時候,有人敢對逐鹿說這樣的話,早就被逐鹿一腳給踹飛了。只是今天,逐鹿確實很想知道那位王八綠豆眼的少爺是何方神聖,光是想想,他都忍不住想笑。
那人頓時得意的不得了,眉毛都快翹上天了:「你聽好了,我們家少爺是人稱西北玉面小蛟龍的顧仁!
隨著那人說出他們家少爺的名字,那位顧仁少爺也高高揚起了下巴,好不得意的樣子。
原來是那位西顧家的大少爺顧仁啊!可是傳聞中那位西顧家的大少爺可是西北有名的美男子,只是這麼一見,貌似差的不是一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