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和惠公主的邀請
雲錦昔回到宮中,已經有宮人為她準備好了熱茶,雲錦昔端著熱茶喝了一口之後然後握在手中暖手。
這還未到冬日,她就這般畏寒,這個冬天怕是有些難過!不過好在她身上還有地焰珠,那暖和的寶物應該能幫她順利度過這個冬天!
雲錦昔剛回到宮中沒一會兒,就有宮人來報,說是和惠公主來了!驚得雲錦昔差點把手裡的杯子給扔了出去。
和惠公主啊!寧羽墨他娘啊!怎麼會突然來了?
對於和惠公主,雲錦昔總是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雖然她這個醜媳婦並不醜!
和惠公主一身華貴的走了進來,看到雲錦昔,微笑著點頭示意:「凝昔郡主好雅興!」
「公主莫要取笑錦昔了,錦昔這哪是雅興,分明就是閑得無聊!」雲錦昔走上前,輕輕的挽住和惠公主的手。
和惠公主看著雲錦昔,也是一臉的慈愛,她的心裡早就認定了雲錦昔是他們寧北候爺府的兒媳婦!她對這個兒媳婦可是滿意的很呀,可是就雲錦昔這一先祖嫡女的身份礙在這裡,著實有些難辦!
「前段日子聽說郡主不在宮中,可是出宮去了?」和惠公主對後宮的事情並不關心,但是對雲錦昔的事情可是尤其關心在意的,廢話,兒媳婦呢!
前段時間,兒子不在,她本想進宮來找雲錦昔聊聊家常,沒想到宮門緊閉,雲子良親自下旨說不許任何人打擾凝昔郡主。和惠公主覺得事出有因,所以特意去找了雲子良,在她的再三追問之下,雲子良就隨便找了一個雲錦昔出宮去了的借口。
聽到和惠公主這麼說,雲錦昔立刻就猜到也許是雲子良當初給和惠公主的借口吧,於是便順著這話題回答:「是啊,出宮去遊玩了一番。」
「郡主在這京城待得也卻是無聊,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是啊。」
「那郡主去過哪些地方呢?」
「···」雲錦昔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和惠公主會突然和她聊起這些,只得隨口回答:「額,錦昔去的都是一些小地方,公主應該也不知道。」
「總有個地方是我知道的吧!」和惠公主繼續追問道,她並沒有什麼惡意,就只是想找一些話題與雲錦昔聊一聊。
雲錦昔想了想,便將在烏舵的事情告訴了和惠公主。
「武林大會,原來你還對這些感興趣?」和惠公主原以為雲錦昔是那種養在深閨中的公主,不知曉武林之事,卻沒想到雲錦昔竟然去了江南烏舵,還去看了武林大會!這些事情著實讓她驚訝!
「錦昔從未見過武林大會,適逢正巧遇上了,便去看了一番。」雲錦昔含蓄的說道,若是讓和惠公主知道那武林大會原本就是她一手操控的,不知道心裡會作何感想!
「你這樣說來,我倒是聽說前一段日子,那新上任的武林盟主進京面聖了!」
「是。」
「聽說那人是當年林家的遺孤,是真的嗎?」
「是真的,那位林大俠據說是為了洗清當年林家的冤案,當時錦昔正好在場也聽得七七八八。當年林家之事想必公主也聽說過吧!」
和惠公主雖然對朝廷和武林之事漠不關心,但是當年轟動一時的林家一案她還是聽說了一些,那林老夫人帶著林府上下焚燒自焚,以示清白。可是後來,因為先皇的逝世,林家的案子便成了無頭公案,一直被擱在大理室的案宗里無人問津!
「我的確是聽說了,一百多條人命啊,就那麼沒了,想想都讓人痛心。不過現如今終於將清白還給了林家,那些死去的人應該也是瞑目了!」和惠公主說道。
雲錦昔望著和惠公主,同時帝王家出來的人,為什麼雲子良就不能像賢王和和惠公主一樣胸懷天下心中慈愛呢?
和惠公主覺得身旁忽然變得安靜,回頭一看,就見雲錦昔一臉獃滯,不由得有些詫異:「錦昔,你怎麼了?」
雲錦昔這才回過神來,急忙道:「錦昔只是覺得公主這般慈愛天下百姓,是百姓之福。」
和惠公主輕輕搖頭:「錦昔,你說錯了,百姓之福是因為有一個仁慈的君王,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公主,還擔不起這樣的殊榮!」
仁慈的君王?他雲子良還真不擔不起這個稱號!
雲錦昔急忙轉移和惠公主的注意力,道:「公主,你今日進宮,難道就只是為了詢問這些事情,沒有其他的事情來找錦昔嗎?」
「這麼快就被你給說穿了,我還想再逗你一會兒呢!」和惠公主忽然笑著說道。
雲錦昔心中鬆了一口氣,和惠公主來找她,果然是還有其他的事情!
和惠公主說:「下月初五,是吾兒二十歲生辰,宇墨那孩子想來邀請你去參加他的壽辰,但是他說自己不好意思怕你拒絕,所以就遊說著讓我來!」
二十歲生辰?算算日子的確是差不多了!
不過,寧羽墨會不好意思嗎?他寧小侯爺要是這般好面子,那些日子爬窗的難不成是鬼了?
但是面上,雲錦昔還是笑著說道:「公主,小侯爺的生辰我去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難道你是害羞不成?」
「呃?」
雲錦昔微微一愣,和惠公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狡猾了?
「放心吧,墨兒這次的生辰只是家宴,不會大事鋪張,到時候來的都是自家人,你不用不好意思!」
正是因為是自家人,才會覺得不好意思!
可是和惠公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雲錦昔若是再拒絕,怕是會顯得十分無禮。
雲錦昔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寧羽墨自己過生辰,卻是讓和惠公主來邀請她。如果是寧羽墨自己來,雲錦昔可以找很多借口去推託。但是和惠公主卻不一樣,雲錦昔沒辦法拒絕她!
送走了和惠公主之後,綠竹將一個暖手放到雲錦昔的身邊,輕聲詢問雲錦昔是否還會覺得冷!
「綠竹,我不冷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是,郡主。」綠竹退下不久,房頂傳來了輕輕的敲打聲。
雲錦昔無奈,道:「寧小侯爺,人都來了,就下來吧!」
一抹紅色身影從房頂掠下,出現在雲錦昔的房中。他湊到雲錦昔的身邊,一雙明亮的眼盯著雲錦昔,眨個不停:「小昔兒!」
「有話就說!」
「你答應了嗎?」
「下月初五,你的生辰!」
「嗯。」
「自然是答應了!」你都把和惠公主搬出來了,我能不答應嗎?雲錦昔心道。
寧羽墨一聽,搖著桃花扇,笑的可開心了!
看著寧羽墨手中那把扇子,雲錦昔有些疑惑,這如今都已入秋,這人怎麼還是隨身一把扇子,有那麼熱嗎?
寧羽墨見雲錦昔的視線落在他手中的扇子上,立刻扇子一合,雙手奉上遞給雲錦昔,道:「小昔兒若是喜歡這把扇子,拿去便是!」
雲錦昔把那把扇子推了出去,說道:「我對你的扇子可不甘興趣!」
「那小昔兒是對扇子的主人感興趣了?」
「···」有時候,雲錦昔真的是說不過寧羽墨的,沒辦法,因為寧小侯爺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雲錦昔轉身坐到椅子上,寧羽墨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雲錦昔要喝茶,寧羽墨先出手奪過茶壺給她倒了一杯。
「今日,我借口散步,去了前宮,隨便道議事廳外面聽了一會兒牆角!」雲錦昔喝著茶,小聲說道。
寧羽墨問:「可是聽到了什麼?」
「雲子良現在對容正剛的戒心可以說是有十分了!他下令讓容正剛回京,容正剛卻借口邊境事務繁忙,暫時無法回京!」
「笑話,那破地方有什麼繁忙的?根本就是借口!」寧羽墨冷冷的諷刺道。容正剛的野心,如今朝堂之上,不知道的人怕是傻子吧!
「雲子良現在對容正剛已經失去了控制,我心想,他肯定會更加急切的想要找到復活鬼兵的辦法!」雲錦昔淡淡的說道。
寧羽墨望著杯中的茶水,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諷刺的笑容:「鬼兵?他雲子良這麼久了還是這般的痴心妄想!若是能復活鬼兵,先皇當年為何不將鬼兵復活,讓這天下歸一,白白將鬼兵留給雲子良?他先皇又不是傻子!」
雲錦昔心中一驚,是啊,鬼兵的傳說從先祖開始流傳,但是先祖之後鬼兵卻再也沒有現世,僅有的信息也就是當年何家保管的那一份地圖。
她記得曾經聽父親說起過,先祖正值壯年,便將皇位禪讓給了先皇,然後自己便雲遊四海!可是這又是為何呢?先祖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天下,就這麼輕易的留給了自己的兒子。當時聽起來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想起來,卻忽然覺得這件事情其中有諸多疑點。
例如說,為什麼先祖之後,鬼兵便消失了?為什麼先祖正值壯年,卻選擇禪位?
雲錦昔忽然又想起了當初九仁狂說的那些事情,鬼兵源於東蘭國,東蘭國被大盛滅國之後,唯一倖存的便是那東蘭國的小公主也在之後的追殺中被斬殺。如今這世上已經無人再可解開鬼兵,這些事情,雲子良肯定已經從九仁狂的口中知道了。為什麼還這麼執著要復活鬼兵?莫非,這世上還有東蘭國的皇族血脈倖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