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決絕

「怎麼，你本來還不知道，你的女兒，也就是李蓉，她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你以為是甄府的人殺了她？其實我告訴你，不止有父親，還有二姨娘，包括我，在她生命最後的幾天，我給她吃了神經錯亂的葯，那幾日，她天天就像是見了鬼一般，我知道，她一定是看見了我的母親，看見我母親找她來討命，所以最後，才會那樣死去。還有你的兒子李如錦，我不曾去招惹他，可是他竟然對我起了色心，那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還有你的孫女，甄紫蘇，她害我那麼慘，你放心，等到你死之後，我也一定會儘快，讓她去陪你。」說完，冷冷一笑。「對了，我是不是忘記了，還有甄普龍，他曾經三番兩次要害死我，只是多虧他有個好母親，若不是他走的快，想必此刻，他也逃脫不了。不過你放心，即使我做了再多，也比不上你們李府，因為覬覦我母親甄夫人的位置，就聯合將她害死，並且還許諾甄雲雄好處，所以他也不曾說出我母親的事情，只是此刻，先算是你們李府的報應，放心，即使你到了地下，我也不會讓你孤獨，李府的人，會一個個的陪你上路。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動手，我要你受盡煎熬，身上傷口無葯可治，最後被病痛折磨死。」說完，冷冷一笑，轉身出去。

牧一成站在門外，更是將她的話聽的清清楚楚，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知道，甄子芊的身上，帶著許多的仇恨，就如同他一般，身上的仇恨，壓的喘不過氣來。

「一成，謝謝你今日幫我。」甄子芊淡淡的說道。「不過，我們之間的事情，也就該到此為止了。」

牧一成一怔，看見她眼底認真的神情，頓時有些遲疑。「子芊，你說什麼？」

「牧一成，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身上有太多的東西，不止我自己，還有我母親的仇恨，我這一世，都只會活在仇恨里，所以我希望，你日後還是別出現在我面前。你幫了我很多，我很感謝你，但是我也希望，從現在開始，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甄子芊說完，眼底多了一絲痛楚。

牧一成聽見她的決絕，眼底閃過一絲遲疑。「若是你想報仇，我會幫你。」

「不，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以前，我承受你太多了，已經夠了，接下來的事情，我想要靠我自己的力量。」說完，有些不安的看著他。

牧一成聽見她的話，嘴角多了一絲痛楚。「好，若這是你希望的，那我便不再打擾你。」牧一成說完，微微一笑。

甄子芊聽見他的話，只覺得心如刀割。可是她知道，日後她要面對的，是林楚生與甄紫蘇，他們之間的恩怨，並不是那麼容易能解決的，所以她需要靠自己的力量，更不想再牽扯到任何人。「那好，那我便先離開了。我會始終記得，你對我所做的事情，也會一直感激你，若是有什麼需要，你便來找我。」說完，轉身離開。

牧一成看見她離開的背影，眼底滿是痛楚的神情。只是一刻，便消失不見。

甄子芊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府邸的。她回去之後，便看見詠禾著急的走來。

「小姐，太子妃送來一張請柬，請小姐明日到太子府一聚。」詠禾遲疑的說道。

甄子芊聽見，頓時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說完，看了細細一眼。「細細，你且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細細一聽，頓時有些好奇，迎上詠禾好奇的目光，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搖搖頭。

兩人進了房間，細細關上房門，看見甄子芊眼底的失落，頓時有些遲疑。「小姐，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還是你跟公子有什麼誤會？」

「細細，你是牧一成的人，那時候，是怕有人對我不利，所以你才會一直在我身邊，只是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若是你想回到牧一成的身邊，那你儘管回去。」甄子芊遲疑的說道。

細細一聽，頓時臉色一變。「小姐，奴婢曾經確實是公子的人，只是公子讓奴婢跟在你身邊，你便是奴婢的新主子。」細細信誓旦旦的說道。

甄子芊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若是我與你家公子，再也不會來往，你也會留在我身邊嗎？」

「是。」細細信誓旦旦的說道。「小姐對奴婢很好，所以奴婢已經思量過了，也不會再回公子身邊。」細細遲疑的說道。

甄子芊聽見，頓時點點頭。「好，你有這樣的心思就好。細細，明日陪我去太子府，還有，日後關於你家公子的事情，就不必再多說了。」說完，眼底露出一絲疲倦。

細細看見她眼底的疲憊，頓時點點頭。「是，小姐。」說完，轉身離開。

夜裡，細細剛剛要回房休息，忽然遠遠看見一個人影，頓時有些遲疑，只是一閃身，便到了黑影的身邊。本以為，是什麼人要對甄子芊不利，仔細看去，卻看看是牧一成站在那裡。「公子，你怎麼來了？」

牧一成看見她，頓時搖搖頭。「你家小姐呢，她現在可好？」

「公子，小姐交代過，要奴婢不能再跟你多說什麼，還有，日後也不要再她的面前，再提到你的事情。」細細遲疑的說道。

牧一成一聽，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說完，冷冷一笑，只是一轉身，便離開了。

細細看見他離開的背影，眼底滿是無奈。曾經她以為，小姐跟公子，是世上最般配的人，可是他們二人卻不能在一起，除了感覺有些無奈，卻也不知道該多說什麼。

第二日一早，甄子芊早早起來，身上已經是樸素的打扮，雖然裝扮過，但是妝容，卻再也沒有前日的驚艷。

「詠禾，今日你留下來，細細跟我一起去太子府。」說完，轉身離開。

詠禾看見自家小姐的背影，眼底滿是擔心的神色。又看著細細，頓時一陣無奈。

兩人趕到太子府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世家小姐都到了。甄子芊下了馬車，太子妃已經等在外面了。

太子府與甄紫蘇，一邊還有其他的世家小姐，看見甄子芊到來，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隨即便消失見。「子芊，你來了？」

「姐姐，你來了？」

兩人一臉的笑容，匆匆走上前去。

甄子芊自認，跟兩人的關係並不是很熟絡。還有甄紫蘇，她與自己，可是有很大的仇恨，雖然不曾明說，但是甄紫蘇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今日這麼熱情，想必兩人是想做些什麼嗎？思索片刻，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頓時微微一笑。「太子妃，妹妹。」

太子妃點點頭，「你看我糊塗的，子芊快快進去，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

甄子芊一怔，迎上她熱情的目光，頓時點點頭。「好。」說完，微微一笑，便跟著她走了進去。既然太子妃跟甄紫蘇的目的不簡單，那她也好見招拆招，她倒是要看看，兩個人一起演這場戲，到底是要做些什麼？

走進太子府，到處都是精緻的景色。甄子芊沒有心思欣賞，兩人也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只是拉著她，便朝涼亭里走去。

「子芊，現在宴席還未開始，我們便在涼亭里坐一會。」太子妃微笑的說道。

甄子芊聽見，頓時點點頭。「太子妃不必如此客氣，子芊自己過去便是。」

「沒關係，來者是客，而且如今，子芊已經是我們邊國，最矚目的女子，我自然是要熱情點。」太子妃說完，幾人便來到涼亭之內，此刻，涼亭里，已經坐了不少的世家小姐。她們看見幾人過來，也是紛紛站起身來，就連牧一舞，也是早就到了。

牧一舞看見甄子芊過來，又看見眾人擁簇她的樣子，雖然有些不高興，可還是裝作什麼都沒有，更是走到甄子芊的身邊。「子芊姐姐，你也來了？」

甄子芊看見牧一舞，又想起太子妃剛才的話，眼底閃過牧一成的樣子，只是片刻，便消失不見。「是啊。」甄子芊微笑的說道。她可記得，這牧一舞，可是不簡單的人物。只是，她們三人出現在一起，到底是有預謀，還是有別的什麼，她就不得而知，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只是，子芊姐姐，今日怎麼就你一人，哥哥沒有跟你一起來嗎？你都不知道，自從哥哥將消息傳回遼國，說是在邊國已經有了心儀的女子，母後跟父皇，可是高興的不得了。」牧一舞微笑的說道。

眾家小姐本來就對牧一成心儀，本來那日，她們就已經很羨慕甄子芊，可以跟牧一成出雙入對，現在又聽見，連牧一舞都這麼讚賞她，頓時各位小姐的臉色都不好看，只是悻悻的看著甄子芊。

甄子芊一怔，嘴角多了一絲笑容。看來，今日的事情，倒跟牧一舞沒有多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