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你怎麼這麼不憐香惜玉!?
冷羽彎起唇角,看著阮半夏那睜大的雙眼,淡笑,「寡婦怎麼了?」
他頓了一下,用眼神示意阮半夏吃他剝好的瓜子籽,「又不是有夫之婦。」
「嗨。」阮半夏並沒有吃,把面前的杯子推開,「我說,你好歹也是一個太子,娶個太子妃怎麼能是個寡婦呢?你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恥笑?
「呵……」冷羽掀了掀唇角,霸氣十足的道,「誰敢恥笑我?我想娶誰就娶誰,誰敢說一個字,我就擰掉他的腦袋。」
更何況,像阮半夏這樣有能力的女人,娶回去,那都是為國為民的好事,那些文武百官們還樂得屁顛屁顛的,又怎可說半句不行?
「喲!」阮半夏看著冷羽那雙微閃的桃花眼,忍不住笑道,「沒看出來,小白臉還挺有魄氣的嘛。」
小……小白臉?
冷羽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我的臉很白?」
阮半夏笑著睨了他一眼,「白!」
沒一會兒,廚房裡的菜就做好了,掌柜親自端著盤子和碗來上菜,看見阮半夏和冷羽聊得熱乎,他上了菜,就連忙退下。
冷羽倒還是挺有風度的一個男人,親手為阮半夏拿了筷子遞給阮半夏,見阮半夏也沒跟自己客氣,伸手接了,他唇角輕輕的彎了起來,又拿著筷子給阮半夏夾菜。
他雖然殷勤,有一種討好的味道,但動作做得瀟洒,讓人看著卻很舒服。
阮半夏挑眼看著冷羽給自己夾菜,哼了一聲,「大梁太子,你平時也是這樣伺候人的?」
冷羽抬起那雙桃花眼,緊緊的盯著阮半夏,半餉,才輕笑出聲,「我這是第一次伺候人。」
「第一次?」阮半夏雙手撐在桌上,頭忽然朝著冷羽湊了過去。
冷羽怔了一下,心裡雖驚訝一個女人竟然如此大膽,卻也坐在那,一動沒動。
阮半夏把冷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後唇慢慢的朝著冷羽的臉接近,最後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可我怎麼看著太子的動作甚是嫻熟呢?」
說完,阮半夏笑著退了回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冷羽那張白嫩嫩的臉蛋兒在阮半夏的眼皮子底下,唰的一下紅了……
「哈哈哈哈……」阮半夏笑得放下筷子,捂著自己的肚子就笑了起來,「太子,你該……該不是,以為,以為,我要輕薄你吧?」
桃花眼唰唰的快速的閃了幾下,冷羽抿了抿唇,將手裡的筷子放下,抬起頭,臉依然很紅,「就算你真的要輕薄於我,我也很開心的接受。」
「是嗎?」阮半夏止了笑,人家堂堂大梁太子今兒是碰瓷也用上了,從沒伺候過人,也把她給伺候了一番,最後就連美男計也用上了,阮半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太子還真是不好當啊。
「說吧,今天你找我的目的。」
冷羽微微皺了皺眉,「剛才我的意思還沒有表達清楚嗎?」
阮半夏撇了撇嘴角,那意思是,就是沒表達清楚。
冷羽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將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在下想請夫人去大梁,地,賭坊,酒樓,夫人想要多少,在下就給你多少,如果夫人願意,在下必會用大梁太子妃的儀式,娶夫人回府做大梁的太子妃。」
「什麼太子妃?我不稀罕。」阮半夏心裡有了些許的煩躁,「如果就是這件事,那太子請回吧,我是不會去大梁的,如果你真沒有別的事了,恕我不奉陪。」
冷羽見阮半夏拒絕完自己就站起身,他一掌拍在桌上,放在桌面上的扇子應聲而起,冷羽瀟洒的一把接住,伸出手,拿著扇子擋住了阮半夏的去路。
阮冬青和鄧青雲在另一張桌上吃飯,看見此狀況,一下站起來,沖了過去,「姐……」
冷羽的侍衛也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勢均力敵的與阮冬青和鄧青雲對立而站。
阮半夏皺眉,「太子這是何意?」
冷羽沉下臉色,「夫人如此不給在下面子,是看不起我們大梁嗎?」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翻眼皮,「不就是不想嫁給你而已,跟大梁有一毛錢的關係啊?別說你這個太子,就是大祁的太子我也看不上,好嗎?」
身前的扇子慢慢的收了回去,阮半夏這才鬆了一口氣,抬起腳欲走,卻被冷羽叫住,「夫人,即是如此,那咱們只談生意。」
「生意?」阮半夏聽見這兩個字,眼睛突地一亮,轉身立刻又坐了下去。
她抬起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掀起眼皮睨著冷羽,「說吧,你想跟我做什麼生意?」
冷羽側眉,給自己的侍衛一個眼神,那兩個侍衛就退到了他身後去,阮冬青和鄧青雲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想到那幾萬斤的糧食,冷羽深吸了一口氣,「前些時日,在下見夫人的地里種出了不少的糧食,整整幾萬斤,不知夫人是否可將那些糧食賣給在下?」
呵……
果然是為了那些糧食!
阮半夏就知道,堂堂大梁太子怎會隨便的找個女人回去做太子妃,肯定是想先詐她一下,就等著她拒絕以後,他就可憐巴巴的退而求其次的求她,把糧食賣給他。
說到那些糧食……
阮半夏搖了搖頭,「糧食我不賣。」
「這是為何?」冷羽不明白,看阮半夏這樣,也是一個商人,商人種出來的糧食不就是要賣?
他皺眉,「是夫人不願意將糧食賣給在下嗎?」
「哦,不。」阮半夏笑了笑,「太子別誤會,我這糧食是任何人都不賣。」
冷羽的臉色緩了緩,他倒是也聽說了,那麼多糧倉裝著糧食,很多人慕名而去,卻都無功而返,看來阮半夏確實不賣。
他點點頭,「敢問夫人,那些糧食如何才賣呢?」
阮半夏真是覺得,在這個世界,只要你有了糧食,你就是大爺,不管是誰,都要低聲下氣的來求你,看看薛君遷,那可是江南第一富豪,到了她這裡,不也是一張幽怨臉嘛。
再看看眼前這個大梁太子,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阮半夏還真是覺得好笑。
「我說太子,你們大梁難道就沒有地,沒有糧食嗎?為何非要到我們大祁來買?」
說起這件事,冷羽嘆了一口氣,「不瞞夫人,大梁與大祁開戰,一打就是五年,國庫糧草早已耗盡,如今雖然已經秋收,但……也只能解燃眉之急,我大梁雖地大物博,但是糧食產收卻不如大祁,現,我也是為了擴沖國庫糧食而來。」
如此這般?
阮半夏忍不住想,大祁現在是不是也是這種狀況?
之前,皇帝老頭那麼懇切的要把地交給她種,不但不要租金,還免了稅收,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她要把糧食全部賣給國庫,現在聽冷羽這樣說,阮半夏一下就肯定,大祁現在肯定比大梁好不到哪去!
那她這接近十萬斤的糧食,豈不是能賣天價了?
「呵……」阮半夏愉悅的勾起唇角,眼角彎的像月牙一樣,「我也跟你說句實話,這些糧食我現在不打算賣,我等到冬天的時候,整個大陸都斷了糧,只能靠著饅頭度日的時候,我才賣這些米。」
「嗯?」冷羽愣了一下,忽然驚喜的抓住了阮半夏放在桌面上的小手,「夫人的意思是,這些米並不是不賣,而是想賣大價錢?」
「當然!」阮半夏挑了挑眉,「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豈能按照平價賣了?」
「好!好!好!」
冷羽一連說了三個號,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如果大祁買到這些糧食,那麼大祁定會在短時間內就恢復戰力,而三年時間,大祁又可以兵強馬壯。
三年後,他們大梁要是再想開戰,那就只能以卵擊石。
反之,如果這些糧食被他大梁買了去,三年之後,還不殺的大梁片甲不留!?
阮半夏看著冷羽一連激動的樣子,低眉看了看自己被他緊緊抓住的手。
她眉頭一擰,抬起另一隻手就朝著冷羽的手打去,「放開,放開!」
冷羽忽覺手背一疼,低頭就看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住了阮半夏的手,他觸電一般的縮回自己的手,尷尬的笑了一下,「在下無意冒犯夫人,還請夫人見諒!」
他的手慢慢的放到桌下,上面還殘留著阮半夏的溫度,他慢慢的雙手在桌下相握,心忽然一下暖了……
阮半夏自然是知道冷羽是因為過於激動才會這樣,她也不在乎,在現代,男女之間握個手多正常的事。
她挑了挑眉,冷睨著冷羽,「你激動個什麼勁?」
冷羽抿著唇笑了笑,忽然抬起手,對著阮半夏比了一個一的手勢,「既然你那些糧食是要賣,只是價錢而已,那我出現在市價十倍的價錢跟你買!」
十倍?
阮半夏嫌棄的撇了撇唇,「不賣。」
冷羽怔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又豎起一根手指,「二十倍?」
阮半夏哼了一聲,手帥氣的搭在踩在凳子上的那條腿上,「不賣!」
冷羽心裡有點慌了,「那多少你才賣?」
「多少啊?」阮半夏淡漠的笑了一聲,斜睨著冷羽,伸出一隻手指頭。
冷羽一臉茫然,眯了眯眼,「這是什麼意思?」
阮半夏一邊搖著那根手指,一邊說,「一兩銀子一斤米,要就要,不要拉倒!」
一兩銀子一斤米!!!
冷羽驚得張了張嘴,半餉,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阮半夏睨了一眼他的反應,笑著放下腿,雙手放在桌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冷羽,「我還是看在咱倆的交情上,才給你一兩銀子一斤米,要是換做別人,我至少一兩五一斤!」
冷羽抬起手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能再折了嗎?」
阮半夏果斷的搖搖頭,「不能!」
冷羽低下頭,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認真的點點頭,「好,就一兩銀子一斤米!」
阮半夏開心的笑了出來,「好,我賣你兩萬斤!」
「等等……」冷羽打斷她,「為何只賣我兩萬斤?」
阮半夏勾起唇角,得意的掀了掀眉,「不告訴你。」
京城,太子府。
「好你個小賤人,你給本太子妃站住!」
艾拉手裡拿著響蛇鞭,氣怒的朝著吟月飛去。
吟月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叫道,「太子妃娘娘饒命啊,太子妃娘娘饒命啊!」
艾拉本就囂張跋扈慣了,自然是不會把吟月這個侍妾放在眼裡,她拿著鞭子一鞭子抽了過去……
吟月看見前方忽然拐過來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她的身子忽然一頓,硬生生的受了那一鞭。
「哎呦……」吟月身體朝前,直接撲在了地上,可憐兮兮的哭出了聲,「太子妃娘娘,求求你饒了賤妾吧,太子殿下自己要到我這裡來,我攔都攔不住啊……」
艾拉本就生氣,現在聽見吟月的話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胸膛用力的起伏了幾下,抬起手裡的鞭子指著吟月,「好你個小賤人,要不是你狐媚太子,他怎能整晚整晚的在你這裡?」
吟月半躺在地上,拿著絹帕傷心的哭了起來,「太子妃娘娘冤枉啊,賤妾也曾勸導過太子殿下,讓他要以太子妃娘娘為重,可太子殿下根本就不停賤妾的,還是每晚都到賤妾這裡來,賤妾又能怎麼辦呢?」
吟月雖然看著可憐,可那字字句句,無不在戳艾拉的心窩窩,這意思就是說,是太子下賤到總往這裡鑽,而不去她那裡?
她氣得揚起鞭子,對著吟月的臉抽去,「我打死你個下賤胚子,讓你犯賤,讓你犯賤!」
吟月眼看著鞭子就要落在自己臉上,忙抬起手擋住了臉。
「啪」的一聲,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吟月感覺自己被一個溫暖的身體緊緊的抱住,她慢慢的放下手,忽然看見夏墨言正緊緊的抱著她,一張臉疼得都抽了起來,她的眼淚一下如水般涌了出來。
「太子殿下……」吟月哭得聲嘶力竭,「疼不疼?打到哪裡里,給我看看……」
艾拉拿著鞭子更是愣在了那裡,她根本就無法相信,剛才鞭子要落下的時候,夏墨言忽然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吟月,就那樣受了那一鞭!
她的眼眶漸漸紅了,看著夏墨言嘴角都疼得抽了起來,她扔掉鞭子,一下跑過去,跪在了夏墨言的身邊,看著他背上的那道血印子,已經染紅了外衣,她的心忽然疼得揪了起來,「殿下……」
夏墨言聽見艾拉的聲音,心裡一惱,轉身一把用力的推開她,「滾!」
艾拉被一股大力直接推倒在地上,她紅著眼睛抬起頭,看見夏墨言竟然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轉過身,小心翼翼的擦著吟月臉上的淚,那溫柔的樣子,竟是她從未見過的!
按照皇家慣例,太子每個月初一必須要去太子妃那裡,艾拉和夏墨言大婚以後,新婚當晚就沒有洞房,夏墨言直接來了吟月這邊,她剛開始還以為夏墨言是怕她羞澀,她去找夏墨言,說自己隨時都可以把自己給他。
結果夏墨言告訴她,初一會去她那裡。
好不容易等到初一,夏墨言來了,他自己快速的脫掉衣袍,然後上床,甚至連她的衣袍都沒有脫,只是脫掉她的褒褲,就像做任務一般的,例行公事。
特別是夏墨言看見她那張時,還拿過一邊的枕頭緊緊的壓在她的頭上,差點把她給憋死。
完事了以後,夏墨言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走了。
艾拉就每天眼巴巴的等著初一。
剛開始,艾拉還以為是夏墨言忙,畢竟一國太子,是需要處理政務的,可後來她發現,吟月這邊,夜夜笙歌到天亮,後來她的丫鬟才氣憤的告訴她,夏墨言每晚都會來吟月這邊,與她共度春宵!
艾拉怎能不生氣!
她可是公主!
西域長公主,嫁到大祁,竟然受這樣的恥辱!
她看著吟月的眼神越發狠毒,嫉恨的眼底,滿是屈辱的眼淚,「夏墨言!」
她忽然暴怒的吼出聲,「當初是你說要娶我的,是你說會疼我,愛我的,你現在竟然這樣對我!」
夏墨言把吟月從地上扶起來,冷哼了一聲,「本太子還不夠寵你,愛你嗎?在這太子府,除了本太子,你就最大,你還想要什麼?」
「要什麼?」艾拉扁了扁嘴,傷心的哭道,「我不過就是想要你的愛,想要你每晚像陪這個賤人一樣的陪我,就這樣,你都做不到嗎?」
一想起艾拉那張臉,夏墨言就忍不住的輕呲了一聲。
當初他怎麼知道艾拉長成這幅德性,她臉上一直戴著面紗,夏墨言之前還想入非非了很久,後來在大殿上看見艾拉那張臉,他簡直是場子都悔青了。
不過,皇后說了,只要把艾拉娶到手,又能重創夏鈞堯,又對他的前途有好處,他才忍下那份噁心娶她回來。
誰知道這女人娶回來並不按份,動不動就拿著那條鞭子對他耀武揚威。
「太子妃,本太子不是只有你一個女人,本太子也不是不去你那裡,不是每月初一都去的嗎?不要再鬧了,回去。」
艾拉怎麼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她拿著鞭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抬起手,指著吟月,她惱怒的罵道,「既然你這麼愛這個女人,那我今日就殺了她!」
說完,艾拉的手一下揚了起來,當著夏墨言的面,對著吟月抽了過去。
吟月眼角一眯,身子朝著夏墨言靠了靠,本欲抽她心臟的鞭子,直接打在了她的肩上,疼得她眉頭一擰,吃痛的叫出聲來,「啊……」
夏墨言光是聽著吟月的叫,就知道很疼,他將吟月一把抱進懷裡,回身,對著艾拉就是一耳光扇了過去,「你還沒玩沒了,是吧!」
「啪」的一聲,艾拉的臉被扇到了一邊,當即就腫了起來,她慢慢的抬起眼眸,看著夏墨言,心裡的火氣加怨氣一起涌了上來,「夏墨言,你竟然打我!」
夏墨言皺眉,「本太子打你怎麼了?誰讓你打我的姬妾,今天不收拾收拾你,你還真不知道這太子府誰說得算了!」
「來人!」夏墨言一聲令下,從旁邊立刻跳出幾個暗衛,「殿下!」
夏墨言看著艾拉,氣得眼睛都綠了,「給我把這個毒婦拖下去,狠狠的打二十大板,三天不給她飯吃,讓她知道知道本太子的厲害!」
「是!」兩個暗衛抱拳領命。
艾拉看著那兩個人凶神惡煞的朝著自己走過來,她害怕的朝後退了一步,舉起手中的鞭子,威脅道,「你們要是敢再走一步,我就廢了你們!」
兩個暗衛卻絲毫不受她的威脅,一步一步的朝她靠近。
艾拉心裡一橫,舉起手裡的鞭子就朝著其中一個暗衛抽過去,那暗衛一抬手,輕鬆的抓住了響蛇鞭,另一個暗衛趁機上去,一把按住了艾拉。
艾拉心裡一驚,頓覺下面的事對自己不利,她連忙大聲的哭出來,「殿下,殿下,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夏墨言抬起手,輕輕的拭去吟月臉上的眼淚,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艾拉一眼,冷漠的道,「還不拖下去!」
「是!」兩個暗衛拖著艾拉走下去,把她按在板凳上,手腕粗的杖棍毫不留情的一棍一棍打在艾拉的屁股上。
「啊……哎呦,啊……太子殿下,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
不管艾拉在外面叫得多凄慘,夏墨言都無動於衷的,把吟月扶到桌案邊,他親手給吟月上藥。
吟月聽著外面的叫喚聲,嘴角不動聲色的勾了一下,然後她裝作很害怕似的,拉住了夏墨言的手,「太子殿下,你這樣對太子妃娘娘,吟月……吟月怕……」
夏墨言皺了皺眉,把吟月的手拉開,溫柔的給她上著葯,嘴角不屑的說道,「怕什麼?有本太子在,她還能翻了天?放心,以後我絕不會讓她踏進你這裡半步!」
吟月拿著絹帕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將頭慢慢的靠近太子的肩,小聲的說道,「吟月就知道,太子殿下對吟月最好了……」
那邊,艾拉被打完了二十大棍,就被暗衛扔進了柴房。
她屁股疼得厲害,卻沒有一個人來給她送葯,她趴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大口的喘著氣。
她在心裡發誓,她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一定要讓夏墨言後悔!
夏墨言果然說到做到,整整三天,艾拉一個人躺在柴房裡,連送口水的人都沒有,她就像被人遺忘了一般,孤獨的,寂寞的,痛苦的趴在地上。
她的屁股因為沒有上藥,柴房又溫濕,已經感染,她的頭昏昏沉沉的,就連視線也開始模糊。
她張著嘴,無力的喊著,「水……我要水……水……」
很久之後,在艾拉暈了不知道第幾次后,一個人輕輕的推開了柴棚,把艾拉的衣袍掀開,替她把葯上了。
屁股上一陣舒服的冰涼感覺,讓艾拉稍稍有了點力氣,她緩緩的睜開眼皮,朝著來人看了一眼,「你是誰?」
來人是一個丫鬟,但艾拉好像在太子府里從未見過這個丫鬟,她舔了舔自己的唇,不等來人回答,便又說道,「我好渴,能不能給我一些水。」
丫鬟拿了一個碗,倒了一些水給艾拉餵了進去,艾拉總算覺得自己舒服了一些。
一連一個星期,這個丫鬟每天都會來給艾拉上藥,給她送水和一些吃的。
艾拉勉強能夠動一動了,她看著丫鬟,忽然幸福的問道,「是太子讓你來的吧。」
她就知道夏墨言那個人就是嘴硬心軟,其實心裡還是對她好的。
那丫鬟看她一臉期盼的眼神,嘆了一口氣,「太子妃娘娘,不是太子殿下讓我來的。」
艾拉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丫鬟。
丫鬟抿了抿唇,朝著柴房外看了一眼,見沒人,才小心翼翼的說,「是福察將軍讓我在太子府里做內應,一旦公主有事,就讓我照應你。」
「福察叔叔?」艾拉的心裡一陣失落,她真的以為是夏墨言,沒想到,這時候,能夠想到她的,就只有福察叔叔了。
「是的。」丫鬟點了點頭,「福察將軍告訴我,如果現在公主想走,讓我帶公主安全的離開太子府。」
走?
艾拉心裡一慌,她並沒有想走啊,雖然夏墨言對她不好,可她已經嫁給了夏墨言啊!
小丫鬟看出她臉上抗拒的表情,小丫鬟扁了扁嘴,「公主我告訴你吧,太子已經發話,要休了你這個太子妃,然後娶吟月姑娘。」
「什麼?」艾拉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小丫鬟……
小丫鬟點點頭,「是的,現在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太子打了你二十大板,就把你關在這個柴房裡,就是想等你病死,餓死以後,他就娶吟月。」
「這……」艾拉心裡對夏墨言簡直失望了個徹底,她怎麼也想不到,夏墨言竟然對她如此無情!
打了她一頓不說,還想讓她就這樣死了!
就為了那個賤人!?
艾拉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怎麼可能受得了這樣的氣!
她在西域可是被皇帝捧在手心裡的長公主,夏墨言怎麼能如此對她!?
「好!」艾拉緊緊的咬住唇,「我跟你走!」
小丫鬟眼底精光一閃,高興的笑了起來,「那好,公主請再等幾日,容我去彙報給福察將軍,把一切安排好了以後,我就帶公主逃出去!」
三天後,小丫鬟拿了一套丫鬟的衣服再次來到柴房,幫艾拉換上后,等到天黑,小丫鬟就帶著艾拉悄悄的從柴房溜了出去。
艾拉屁股上的傷還沒有好完,就是這樣走著,還是有點疼,但她忍著,沒有發出聲。
走了一段路后,艾拉忽然想到什麼,拉住小丫鬟,「我想再去看看太子。」
丫鬟緊張的拉住她的手,「公主,都這個時候了,還去看什麼太子啊,趕緊逃吧!」
艾拉搖頭,「不,我要去看一眼。」
她就是到現在都還不相信,夏墨言會如此對她。
不等小丫鬟回答,她自己轉身走了。
小丫鬟嘆了一口氣,忙追了上去。
養月殿內,太子多喝了幾杯,看著懷裡吟月那嬌美的臉龐,喉口動了動。
他的手輕輕的,慢慢的抱住了吟月……
忽然,他一下壓了下去……
「太子殿下……」
吟月臉紅的看著他,「你又喝多了……」
太子挑了挑唇,笑眯眯的盯著吟月,「本太子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說完,他的手迫不及待的朝著吟月伸去……
「唔……」
一陣陣,一聲聲愉快的聲音從養月殿內傳了出來。
通常,只要養月殿內一要酒,那些丫鬟們,小廝們,侍從們就會知趣的走得一乾二淨。
艾拉站在門口,朝著裡面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手在身側越握越緊……
她一個人被夏墨言關在柴房,無人問津,要不是因為這個小丫鬟給她送葯,送水,送吃的,她說不定早就死了!
而夏墨言呢……
夏墨言現在竟然在這裡跟這個賤人魚水交歡!!!
「公主!」小丫鬟一把拉住準備衝進去的艾拉,小聲的勸到,「我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艾拉紅著眼睛,她現在真想親手殺了裡面那對狗男女!
小丫鬟怕艾拉真的出手,趕緊拉著艾拉就跑,好不容易跑到後門,小丫鬟把艾拉推出去大門,「公主你快走吧,福察將軍在南城外的那座破廟裡等你。」
說完,小丫鬟一下關上了後門。
艾拉站在門口,腦海里一直都是剛才看見的那一幕,她咬了咬牙,最後看了太子府一眼,朝著南城飛快的跑去。
一路猛跑,艾拉幾乎用盡了全力,她要回國,她要回到父皇的懷抱里去,她要讓父皇給她做主,殺了吟月那個賤人!
終於跑到小丫鬟嘴裡的那做破廟,看著黑漆漆的四周,艾拉忽然心裡一緊,裡面看著好像不像有人在的樣子。
她站在破廟外,警惕的朝裡面望了一眼,心想,說不定福察叔叔怕被人發現,隱藏起來了。
她咽了下口水,壯起膽子,慢慢的朝著破廟裡走去。
「福察……」
她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喚著,「福察!」
走進破廟,她看了眼四周,卻沒有看見福察的身影,正當她疑惑的時候,破廟的牆角邊,忽然發出幾聲細小的聲音。
她心裡一喜,忙跑過去,「福察,福察,我在這裡!」
「哎呀,誰啊,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道沙啞的男聲不耐煩的想起,忽然,一個男人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見面前的艾拉,忽然心裡一喜,「喲,是個婊子!」
男人看著艾拉的眼睛里,發出綠色的貪婪的幽光,搓著雙手一步一步的朝著艾拉走近,「這麼晚跑出來,還穿著丫鬟的衣裳,一定是從哪個大戶人家逃出來的丫鬟。」
說完,男人大叫了一聲,「兄弟們,還睡什麼覺啊,趕緊起來,肉來了!」
此話一出,破廟的牆角內頓時又站起來幾個男人,看見艾拉的眼睛像狼一樣的都亮了起來。
「好久沒有開葷了……」
「是啊。」
艾拉害怕的朝著破廟外退著,一雙眼睛恐懼的看著眼前這些男人,「你們……你們離我遠一點!我可是太子妃!」
「呸!」一個男人朝著地上唾了一口,「還太子妃呢,你要是太子妃,老子就是皇帝老子!」
「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話頓時引來同伴的笑聲。
「別過來,別過來……」
艾拉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們,忽然轉身,朝著破廟外跑去。
「想跑?」
為首的男人譏諷的笑了一聲,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抱住了艾拉的腰,「跑什麼啊,大爺們還沒伺候你呢……」
「啊……放開我,放開我……」
艾拉拼了命的掙扎著,可男人力氣實在太大,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走到破面的一處牆角,一把將她扔在了地上。
旁邊那幾個男人見狀,一窩蜂的跑了上來。
為首的男人看著艾拉那一臉驚恐的表情,興奮的笑了起來,「哥幾個,好好放鬆一下,來,大家一起上!」
「啊……」艾拉看著朝自己一擁而上的男人們,嚇得大叫出聲,兩條腿用力的踢著,雙手拼了命的拍打著。
她越是這樣,那些男人就越是興奮,一臉色相的對艾拉上下其手……
衣袍就像一張紙一樣的被男人們撕碎,身前突然一涼,艾拉的心忽然就沉了下去……
「哈哈哈哈……好爽啊……」
第二天早上,當和煦的陽光照進破廟時,那些男人們才心滿意足的站起身,穿好褲子。
低頭看了眼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他們哼笑了一聲,轉身快速的離去。
凌王府內。
七月對著夏鈞堯雙手抱拳,稟告道,「王爺,成了!」
夏鈞堯端著茶杯,像是在想什麼,半餉后,才悠悠的問,「人呢?」
七月低著頭,想著看見艾拉躺在地上的慘狀,猛吸了一口氣,「死了!」
夏鈞堯將茶杯送到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微微的勾起唇,「報官了嗎?」
七月點點頭,「已經報了,現在想必已經過去了。」
「嗯。」夏鈞堯雲淡風輕的應了一聲,就像這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將手裡的茶杯放下,「鎮北侯那邊呢?」
「侯爺……」一想到鎮北侯,七月就忍不住笑,「侯爺說,改天登門拜訪,請王爺喝酒。」
夏鈞堯勾起唇,「確實是應該見見了。」
就在京城裡的人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阮半夏正跟著冷羽划船游湖呢。
看著湖裡那些已經枯萎的荷花,阮半夏真是一點興緻也提不起來,「冷羽,你不是帶我來看荷花嗎?花呢?」
冷羽興緻極高的慢慢的划著船,順著阮半夏的眼神看過去,他笑了一聲,「難道在下不是一朵嬌艷欲滴的花嗎?」
「你?」阮半夏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是,你是花,還是朵喇叭花!」
一連七天,冷羽天天都來纏著她,變著法的逗她開心。
可是冷羽那一套,阮半夏並不吃,看著他自己獨自樂樂,阮半夏心裡真是鬱悶的緊。
船劃到湖中央,冷羽看著已經離岸邊有一段距離了,才把船停下,他忽然站起身,小船晃動了幾下。
阮半夏嚇得驚呼出聲,「哎呀,你幹嘛啊,別動,別動,別動……」
冷羽不但動,還使勁的晃著船,「別害怕,在下在,定不會讓你掉入湖中。」
說著,冷羽一步一步的朝著阮半夏走來。
那個船本就不大,就是一般漁家採蓮子用的那種小船。
冷羽幾步就走到阮半夏的身邊,船的這一頭忽然朝下沉了沉……
阮半夏大驚失色的叫了出來,「你回去,趕緊回去啊,船要沉了,要沉了……」
眼看著船頭已經快要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阮半夏趕緊站起身,想要繞過冷羽到船的另一頭去,冷羽忽然伸出手,一把將阮半夏抱在了懷裡。
低下頭,用力的聞了一下,冷羽挑眉笑道,「夫人真香啊!」
「香你娘個蛋啊!」阮半夏心裡一火,抬起手用力的推了冷羽一把。
冷羽卻依然紋絲不動的站在那,阮半夏心裡都鬱悶死了,早知道,他是來吃她豆腐的,她就不跟他來划船了!
見冷羽一直抱著自己,阮半夏忽然心裡一橫,一個轉身,當著冷羽的面跳進了湖中。
冷羽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跟著阮半夏跳了下去。
阮半夏正在水裡划著,腳忽然被人拉住,她回頭,就看見冷羽抓住她的一隻小腳,正喜滋滋的欣賞著,阮半夏心裡的氣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另一隻腳,對著冷羽的俊臉,一腳踢了上去。
冷羽被踢了個措手不及,臉硬生生的挨了這一腳。
他擰眉看著前面的女人,「你怎麼這麼不憐香惜玉!?」
「我呸!」還憐香惜玉呢!
一個大男人,他好意思?
阮半夏再不管冷羽,自顧自的朝著岸邊游去……
冷羽也不甘示弱,跟在阮半夏的身後,一會兒摸摸她的小腳,一會兒又抱住她的腰。
阮半夏真是要被冷羽給氣得不行了,看著抱著自己浮在湖面上的冷羽,阮半夏冷睨著他,「好玩嗎?」
冷羽挑了挑桃花眼,妖孽的笑道,「好玩。」
「好玩!」阮半夏陰測測的笑了一聲,手在水下快速的動著,沒一會兒,阮半夏就扯了一根帶子出來,抓在手裡,笑睨著冷羽,「眼熟嗎?」
冷羽看了一眼,尋思了一下,點點頭,「挺眼熟。」
阮半夏狡黠的笑了一聲,「眼熟就對了!太子殿下,你繼續慢慢玩。」
說完,阮半夏忽然扎進水中,拿著那根帶子朝下一拉,冷羽只覺下身冷涼徹底,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他朝著下面一模……
臉頓時僵住了。
阮半夏一邊朝著岸上游去,手裡一邊拿著冷羽的褒褲大聲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太子殿下,你就在水裡,別起來了!」
冷羽一連黑線的看著阮半夏越有越遠,嘴角卻愉悅的勾了起來。
好不容易上了岸,阮冬青和鄧青雲趕緊扶著阮半夏上了馬車,朝著賭坊駛去。
剛進暗房,鄧青雲就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出來,放在了貴妃榻上,跟著阮冬青走了出去。
阮半夏一邊脫衣裳,一邊憤憤的罵道,「臭冷羽,王八冷羽,害姐姐掉水裡,等著下回再見到,非弄死你!」
阮半夏衣服還沒換完,暗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
阮半夏頭都沒抬,氣怒的吼道,「等一下!」
門外的人愣了愣,轉頭看向身邊的阮冬青,「這是……」
阮冬青抬起手,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一言難盡。」
還一言難盡?
又過了好半天,暗房的門才被推開,看著阮半夏一臉怒意的樣子,薛君遷眨了眨眼睛,「阮姑娘,這是誰這麼沒有眼色,竟把你惹成這樣?」
阮半夏本來還以為是冷羽追著過來要褒褲,沒想到會是薛君遷。
她抿了抿嘴,沒好氣的說道,「一個混蛋。」
說完,轉身,走到了貴妃榻邊,直接躺了下去。
薛君遷笑著跟在她的身後走進來,看她那張小臉都被氣得圓鼓鼓的,他感嘆了一聲,「看來阮姑娘這是又被人給惦記上了。」
這件事,阮半夏可不想跟薛君遷說什麼,她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怎麼這麼快又來我這了?不是說好了,沒事不要來嘛!?」
薛君遷收了嘴角的笑意,看著阮半夏,一本正經的道,「這次來確實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薛君遷難得這麼認真,阮半夏也就正了神色,「什麼事,你說。」
「是這樣!」薛君遷不急不緩的道,「今年年前我不是去林府提親了嘛,現在日子到了,我要去京城把表妹娶回來了。」
「這是好事啊!」阮半夏一聽,立刻高興的從貴妃榻上坐起來,一隻手拍在了薛君遷的肩膀上,「趕緊接回來,省的夜長夢多。」
「嗯!」薛君遷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他抬起眼眸睨了阮半夏一眼,「現在除了我沒人知道你在這,你看……是否要告知表妹,你在這裡的事?」
「不!」阮半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千萬不要告訴,林大人和夏鈞堯那可是穿一條褲子的人,林姐姐要是知道我在這裡,沒幾天夏鈞堯就知道了。」
薛君遷看阮半夏那堅決的樣子,心裡真是為她捏了一把汗,「那你……需要我給誰帶話嗎?」
阮半夏搖搖頭,「不需要!」
薛君遷笑了一聲,「那你需要我去幫你打聽什麼事嗎?」
阮半夏鬱悶的瞪了薛君遷一眼,「不需要,不需要!我現在這樣過的挺好的,有錢賺,有帥哥撩,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別再跟我說京城裡的事,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也是……當時阮半夏來找他的時候,那肋骨疼得,說句話都疼,現在好不容易養好了,日子也過得有滋有味起來,換成任何人,也不想攪進京城那片亂局之中。
只是……薛君遷搖了搖頭,「表妹知道你跳崖的事,聽說傷心了好幾個月,現在你卻還要瞞著她,罷了……」
薛君遷站起身,「既然你決意與過去一刀兩斷,我自然會幫你!」
他抬起手,對著阮半夏拱了拱手,「葉夫人,那我就先告辭了。」
葉夫人……
「呵……」阮半夏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走吧,走吧,沒有事就別來了,千萬別引起別人的注意。」
薛君遷幽怨的瞪了她一眼,「有你這樣對救命恩人的嗎?」
「呵呵……」阮半夏揮揮手,「好好好,救命恩人再見,快去把美嬌娘娶回家吧!到時候,你可就沒時間往我這裡跑嘍。」
當暗房的門關上的那一刻,阮半夏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京城?
夏鈞堯是不是已經娶了艾拉?
他們現在的日子是不是過得有滋有味?
她失落的垂下眼瞼,躺在了貴妃榻上,眼睛無神的盯著前方,心……狠狠的抽痛著……
她不是不想知道,也不是不願意知道,只是……她的心太疼,太疼了……
暗房外,阮冬青拉住薛君遷,「你要去京城?」
「是呀。」薛君遷點點頭,「怎麼?你有什麼要我傳達的?」
阮冬青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過了片刻,他才搖搖頭,「算了,沒事。」
薛君遷不相信的看著阮冬青,剛剛那明明就是一副有事要說的樣子,現在不說了?
「真的沒事?」
阮冬青放開薛君遷,用力的點點頭,「真的沒事,你走吧!」
京城,太子府!
太子看著被抬進來的艾拉的屍體時,整張臉都嚇變形了……
他的身體朝後退了一步,厲聲喝到,「趕緊把布給蓋上,快蓋上!」
吟月站在夏墨言的身邊,看著艾拉全身是傷的躺在那裡,譏諷的彎了彎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