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給本宮跪下!
不能,不能!
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夏墨言忽然抬起頭,悲痛欲絕的看著西域皇帝,他屁股很疼,疼得他動一下都在吸氣,可他卻還是趴在地上,用手匍匐著向前,朝著西域皇帝一點一點的爬去。
「父王……」
眼淚順著他的眼底滾落,他趴在地上的樣子就像一條爛狗一樣,絲毫沒有一絲太子該有的威儀!
「父皇……」
他的手抓住西域皇帝的衣擺,聲淚俱下的哭道,「父王,不要啊,艾拉的死真的只是一場意外,我沒想到她怎麼就會晚上跑出太子府,跟我真的沒有關係,父王,我求求你,消消氣,別派兵攻打大祁……」
夏墨言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福察就想起今早上在驛站偏廳外看見的那一幕,他的氣血頓時從胸口涌了出來,他伸手指著趴在地上的夏墨言,厲聲喝道,「放你娘的狗臭屁!」
高大魁梧的身軀朝著夏墨言走近一步,夏墨言頓時嚇得身體瑟瑟發抖,他轉而望著福察的眼底,流露出害怕的恐懼。
福察兇狠的看著他,「肯定是因為你平時荒淫,不理會公主,公主傷心過度,才會偷偷溜出府去,導致了這場事端!」
此言一出,夏墨言直接愣住了,傻愣愣的看著福察,竟然忘了給自己辯駁。
他這個樣子落在西域皇帝的眼底,那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不管福察說的對不對,就他愣住了,那肯定也是猜對了一些……
「唰」的一聲,西域皇帝一把抽出福察將軍身上的佩劍,他抬起腳,一腳踢在夏墨言的胸口上,直接把夏墨言踢的飛了出去……
夏墨言屁股著地,疼得他想趕緊翻身,忽然一隻腳踩在他的胸口上,疼得他的臉都扭曲了。
「本王今天廢了你!」西域皇帝提起劍,雙眼兇狠的看向夏墨言,忽然,用力的全力的朝著夏墨言「唰」的揮了一劍……
夏墨言的視線順著劍尖驚恐的倏然落下,眼睜睜的看著劍從自己的下身揮了過去,「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嚎,夏墨言看著自己兩腿之間流出的鮮血,眼前忽然一花,頓時暈了過去。
夏墨言的侍衛抬著夏墨言出了西域皇宮,請來了西域最好的大夫,為夏墨言醫治。
看著大夫撒了一點葯末在上面,侍衛拉住大夫小心的問,「這……還能接上嗎?」
大夫先是一愣,隨即翻了翻眼皮,厚厚的嘴唇鄙夷的掀了掀,「接?你以為是接生這麼容易啊!?」
侍衛抬起手摸了摸鼻子,一時說不出一個字來。
疼……刮心的疼,讓夏墨言即便是在睡夢中都忍不住流出了眼淚,他這輩子從小就吃不了苦,也沒有受過什麼委屈,更沒有被人這樣欺負過,他的雙手在身側緊緊的抓住了床單。
等到夏墨言的傷好了一點點了,侍衛們便火急火燎的離開了西域。
夏墨言離開西域的當天,便已經修書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了大祁,將西域皇帝一個月後要攻打大祁的事情寫在了信里。
一路上,夏墨言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的開始變化,先是鬍子開始不長了,以前的鬍渣脫落到下巴上乾淨的找不到一根,然後就是聲音,以前夏墨言的聲音雖然說不上有多厚重,但也算是陽剛氣足,現在的夏墨言……
不管他怎麼努力,嗓音都越發的尖細起來。
這還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你們……都給本太子過來。」他尖聲尖氣的叫了一聲。
那些侍衛聽見了,忍不住在心裡笑了一聲,趕緊急急忙忙的跑過去。
夏墨言坐在驛站的正廳里,看著底下恭敬站著的侍衛們,他總覺得他們臉上那星點的笑意,是在笑他!
而且……他一直感覺這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對,總是似有似無的帶著打量的神情,特別是他們圍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夏墨言都覺得他們是在說他!
「你們都在……」他心裡一激動,嘴就露了風,那嗓音出來的就像鴨子變了音一樣,娘里娘氣的。
其中有一個侍衛沒忍住,當著夏墨言的面,輕輕的嗤了一聲,夏墨言的眉毛一下就立了起來。
他再無任何的掩飾,任由自己變了音的聲音尖細的說道,「來人。」
夏墨言的暗衛一下從他的身邊跳了出來,夏墨言伸出手,指著剛才笑的那個侍衛,發了狠的罵道,「去,給本太子把他給打死,亂棍打死!」
雖然他的聲音還是尖利的像只鴨子,可底下一片的侍衛都緊緊的咬住牙,嘴都不敢張一下。
而那兩個暗衛二話不說,直接沖著那個侍衛走過去,一把抽出自己的劍,抬起手,狠狠的一劍刺進了侍衛的心臟!
就是這樣,夏墨言都還沒有消氣,他伸手指著暗衛,大聲的罵道,「我不是說了亂棍打死的嗎?你這樣太便宜他了!」
說完,他抬起眼眸,將下面剩下的侍衛全部掃了一遍,然後他勾起唇,手指自然而然的掐了一個蘭花指,「給本太子把他們全部殺了!只要知道這件事的侍衛,全部都給我殺了!」
「太子殿下!」
那些侍從嚇得一下跪在了地上,「小的們沒有一定守口如瓶的,還請太子殿下開恩……」
夏墨言站起身,蘭花指一個一個指了過去,「殺!殺!殺!通通殺了!」
暗衛抬起頭看了夏墨言一眼,本欲想求情,但是看著夏墨言那已經變態的動作,他們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提起劍,手起劍落,一劍刺進去,就倒下一個,然後又是一劍……
看著一地的屍體,夏墨言總算心滿意足的坐下去,抬起手,嬌媚的拂了一下耳邊落下的碎發,唇角輕輕的勾了勾,「從今以後,就沒有人知道本太子是個太監了。」
兩個侍衛相視一眼,默默的垂下了頭。
夏墨言以為自己做的事是天衣無縫,除了他,再沒有別人知道。
可沒過幾天,夏鈞堯手裡就接到了消息:太子已廢!
廢……
呵呵……
暗衛發來的消息基本和夏墨言的信是同一天進的城,當皇帝看到夏墨言那封信時,心猛地一下沉了下去。
雖已是傍晚時分,可還是火急火燎的讓福公公召集四品以上官員前來御書房。
沒一會兒,整個御書房站滿了人,全部左右相望,互相詢問,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夏墨言被七月推進來的時候,看見那些文武百官們憂心忡忡卻又毫無頭緒的樣子,他譏諷的勾了勾唇角,讓七月把自己推到了靠前的角落裡。
等了半天,皇帝才來到御書房。
坐在龍椅上,看著底下惶惶不安的文武百官,皇帝的臉沉得比閻王還要可怕。
犀利的視線將下面的每一張臉都掃了一遍,他倏然擰緊了眉,「朕今日接到太子奏報……」
他頓了頓,打量了一下文武百官們的臉色,發現大家都莫名的緊張,他才緩緩的說出這個噩耗,「西域將在一個月後攻打我大祁!」
「什麼!?」底下的文武百官頓時炸了,每一個人都像瘋了一般的跟旁邊的人熱切的討論著。
「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咱們跟北方打了接近五年的仗,國庫早已空虛,裡面是一點糧食都沒有了啊!」
「這也就算了,重點是咱們現在有什麼良將能夠代替鎮北侯的威名前去迎戰?」
「說到這個事,確實是讓人傷心了……」
皇帝本就沉重的心情因為文武百官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更加心慌!
之前就是為了和西域友好和平,才會讓艾拉鬧了那一場,最後逼了了阮半夏。
他卻沒有想到,這轉來轉去,最後還是回到了動武……
那阮半夏的事,為的又是什麼呢?
自己作死嗎?
如果早知道這個艾拉這麼不省心,他當初又何必為了艾拉而逼死阮半夏呢?
「安靜!」福公公看見皇帝的臉色愈發蒼白,他提起嗓音喊了一聲,底下頓時安靜了下來。
文武百官們抬起頭看著皇帝,一臉心事重重,「皇上,西域近幾年沒有戰亂,修生養息了好幾年,現在正是兵強馬壯的時候,咱們不能硬碰硬啊!」
另一位武將頓時不滿的皺起了眉,「膚淺!」他厲喝了一聲,然後雙手抱拳,字正腔圓的說道,「皇上,那西域雖然兵強馬壯,但是兵卻比我們少,而且那西域能夠與我大祁抗衡的將軍也只有福察一個,我們何不趁著這個機會,把西域給滅了?」
「說得輕巧!」兵部尚書站出來,看著那位將軍,譏諷的笑了一聲,「先不說我們與大梁打得那幾年,到底耗盡了多少糧草,犧牲了多少士兵,就說那幾年仗,耗光了我們國庫里所有的銀子和糧草,我們要拿什麼跟西域打?」
一時之間,底下吵得不可開交,有支持打得,也有反抗打的。
皇帝看著他們激情昂揚的對戰,心裡鬱悶的慌。
其實,他心裡是很想打得,畢竟西域雖然地大,但人少,可無數的草原可以養殖牛羊,這正是大祁欠缺的。
但……打,確實是像那些文武百官說的,糧食要從哪來?
就算他們現在有銀子,卻沒有糧食啊!
而且,皇帝心裡明白,如果鎮北侯不坐鎮,那些常年在軍營里磨鍊的戰士們,就沒人能夠鎮得住!
而鎮北侯已經辭官,現在又沒有特別突出的將領,這件事確實難辦!
皇帝把視線轉到夏鈞堯的臉上,但他始終微微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聽著那些人爭得面紅耳赤,他卻依然淡然,寧靜得像顆蒼松一樣的坐在那,不發一言。
「堯兒……」皇帝忽然說話,下面一下就安靜了……
見夏鈞堯將視線轉到自己臉上,皇帝才緩緩道,「這件事,你如何看?」
這種時候,知道問他了?
夏鈞堯微微的勾起唇角,輕聲道,「此戰,非打不可!」
他一句話,頓時讓那些文武百官們又嚷了起來,夏鈞堯不緊不慢的抬起手,示意他們安靜,等眾人都沒有說話了以後,他才繼續,「西域皇帝要開戰,一定是知道了艾拉長公主的死因,試問,在座的你們,是否能夠忍受自己最愛的女兒遭受如此禍事?」
一句話問得那些文武百官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
夏鈞堯輕輕的笑了一聲,又道,「既然西域皇帝是滿心的仇恨,來攻打我大祁,不管我們如何講和,開出如何誘人的條件,西域皇帝都勢必會將我大祁踩平!這一戰,不得不打,必須要打,而且還一定要贏!」
「對!」那些武將們聽見夏鈞堯這話,頓時都站在了他這一邊。
而那些文臣們,面面相覷一眼,沒人敢說自己出使西域能夠平息西域皇帝的怒火,和了這件事。
所有人,不管心裡願不願意,都認可了夏鈞堯的話。
見狀,夏鈞堯也是淡淡一笑,臉上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緒。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覺得夏鈞堯分析的很到位,他問道,「那麼,堯兒,此次應該派誰去迎戰?」
夏鈞堯笑著彎了彎唇角,「鎮北侯。」
鎮北侯。
眾人搖搖頭,這鎮北侯辭官的時候,那麼強硬,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山。
就連皇帝臉上都露出了難色,「堯兒,這……鎮北侯已經辭官。」
夏鈞堯挑了挑眼角,但笑不語。
皇帝坐在龍椅上,靜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找來福公公,讓福公公帶了自己的口諭,親自去請鎮北侯。
文武百官們就站在御書房裡,心裡忐忑的揣摩著鎮北侯會不會給皇帝這個面子。
一個時辰后,福公公垂頭喪氣的回來,鬱悶的站在了皇帝的身邊。
眾人心裡那最後一點希望以為福公公那張苦瓜臉破滅,看著所有人一臉死定了的表情,夏鈞堯抿了抿唇,「父皇。」
他的聲音很輕,但卻讓整個殿里一下安靜了,他緩緩道,「兒臣可以去試一下,請鎮北侯出山,畢竟……凌王妃曾經對北方戰事有功,兒臣想,鎮北侯至少不會把兒臣給關在門外。」
他一說,那些文武百官們頓時笑了起來,心裡忽然燃起了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現在,他們覺得夏鈞堯就是他們的希望。
皇帝欣喜的點點頭,如果鎮北侯願意出山,那麼將領的問題是解決了,但……
他擰眉,「還有一件難事,打仗必定需要糧草,而我們的國庫……」
國庫空虛啊。
夏鈞堯唇角的弧度加深,眼角餘光瞥了林遠航一眼,林遠航立刻站了出來。
「皇上。」
林遠航彎腰恭敬的說道,「微臣有一位女婿,正是江南首富薛家,他家有十萬畝良田,再過幾天他就會到京迎娶小女,臣跟他談談,看看能不能將他手上的糧食全部賣與國庫。」
「好!」皇帝一聽,頓時笑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文武百官們這才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就算是跟西域打,有了鎮北侯坐鎮,再有了糧食,這仗就不怕打了。
而另一邊,夏墨言前去西域,皇后覺得太子的地位算是保住了。
她強打起精神,從床上跌跌撞撞的爬下來,走到自己的梳妝台前,將鎖了的柜子打開,然後在裡面翻翻找找。
她之前喝的那個是一種毒藥,雖然不能一下毒死人,但如果半年不解毒,等著毒性慢慢的侵入五臟六腑,人還是會死的。
現在已經三個月了,毒性已經傷害了她的一些器官,她每天都感覺身體里有無數只小蟲在裡面爬來爬去,疼得她幾近崩潰。
她的手在柜子里翻了又翻,可怎麼也沒有找到那瓶解藥,她一下就緊張起來,心也越來越慌亂,將柜子里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檢查了一遍,她竟然沒有找到解藥!
沒有找到解藥!?
站了這麼久,已經是她身體的極限,她再也堅持不住,一下摔到了地上去。
宮女在外面聽見裡面一陣響動,忙跑了進來,就看見皇后一臉蒼白的躺在地上。
她跑過去,將皇后艱難的扶了起來,然後把皇后扶上床。
皇后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見宮女要走,她伸手,一把拉住了宮女,「本宮梳妝台帶鎖的那個箱子,誰動過?」
宮女朝著梳妝台那邊望了一眼,想了想,搖搖頭,「從未有人動過啊?奴婢們打掃的時候,也只是拿著帕子去擦一擦那個箱子,從未動過。」
皇後身邊的幾個宮女都是她嫁給皇帝的時候,從家裡帶來的,這點她還是相信的,這幾個丫鬟肯定不會出賣她。
但……又有誰,會把她的解藥給偷走呢?
那箱子裡面除了那瓶解藥,別的可都是值錢的東西,卻一件沒少,而那解藥,對於沒有中毒的人來說,簡直分文不值,卻突然消失了?
宮女見皇后把自己的手鬆開了,她轉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白開水又走回來,「皇後娘娘,喝點水吧。」
皇后伸手接過茶杯,拿在手裡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她才緩緩問道,「這半年來,都有誰進過本宮的宮殿?」
宮女站在那,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了過去,「貴妃娘娘和四位皇妃娘娘以及那些有品位的娘娘們每天早上都會來給皇後娘娘請安,除了他們,就是太子和皇上……然後還有太子妃,對了……」
宮女忽然想到了什麼,急急的說道,「還有太子的那個姬妾,皇後娘娘你那時候說想見她,特意破格讓她進宮,但是她那次來了,皇後娘娘你卻在皇上那裡,然後,那位姬妾就在這裡坐了一個時辰,見你還是沒回來,就起身走了。」
姬妾?
皇后怔了一下,剛開始有點沒反應過來是誰,當她忽然想起來那個叫做吟月把夏墨言迷得團團轉的女人時,她的心底一閃而過一絲不詳的預感!
隨著吟月那張臉在她的腦海里越來越清晰,那種不安就越來越強烈……
吟月?
會不會是她拿走了解藥?
皇后思來想去,心裡還是有些不確定,便吩咐宮女,「明日將這個姬妾再請進宮來,本宮要見她!」
「是!」宮女領了命,就派人去太子妃通知吟月了。
吟月接到皇後身邊公公傳來的口諭時,心裡忽然一沉,她泰若處之的接了旨意,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偏殿。
皇后都已經病的要死不活了,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請她進宮,絕不會有什麼好事。
吟月關上門,坐下來,拿起毛筆匆匆的寫了一封信,然後叫來一個身邊的小丫頭,將信交給了她,「小夕。」
她抬起手摸著丫頭的頭髮,憐愛的看著她,「明日我去皇宮,可能會凶多吉少,如果我三日沒有回來,你便將這封信交給王爺。」
小夕看著手裡的信,雖然不知道吟月為什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但她知道一定沒有好事。
她眨了眨眼睛,傷心的說道,「吟月姐姐,你……還是等你出來以後,自己交給王爺吧!」
「不,小夕。」吟月緊緊抓住小夕的手,眼淚順著眼底一下滾了下來,「姐姐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王爺了,姐姐……很想他,但不能見他,如果姐姐這一次出了意外,你以後一定要像照顧姐姐一樣的照顧王爺,知道嗎?」
小夕看著吟月那張絕美卻憂傷的臉頰,傷心的點點頭。
翌日。
吟月被皇後身邊的公公親自帶入了鳳儀殿,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像個鬼一樣的皇后,吟月的唇角便輕輕的彎了起來,是那種大仇得報,心裡舒坦的微笑。
這笑,卻看得皇后心裡發毛,她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看著吟月臉上陰冷的笑意,忽然直起身,一雙鳳眼惱怒的瞪向吟月,「給本宮跪下!」
吟月始終一眨不眨的盯著皇后,站在那一動不動……
皇后心裡一火,沖著旁邊的太監叫道,「還不動手!站在那裡幹什麼?」
兩個太監走過去,架住吟月,將她一下按在了地上。
吟月抬起頭,眼底的冷意愈發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