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身後的眼線

屋裡兩人正在絮絮說話，羽墨則帶著茯苓不疾不徐地沿著花園往回走，兩人一路無言，茯苓時不時地偏頭看向後方，總覺得有人跟著他們。

兩人走到拐角處，忽然沒了人影，後面果然出現一個人影，快跑幾步追了過去，生怕自己跟丟了似的，她立在原地正懊惱著不知道該如何回去交代時，羽墨和茯苓又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著我們？」茯苓神色一正，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來。

小丫頭年紀不大，被她這麼一吼便給嚇到了，支吾了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若是不說，我就把你送去陸管家那裡，說你偷偷摸摸的跟著我們家小姐，看他怎麼處罰你。」恐嚇人的話，茯苓說起來可是一套一套的。

「不不不，奴婢沒有跟著你們，沒有沒有……」小丫頭當即便跪倒在地上，連連求情，「不要送我去管家那裡，我真的沒有跟著三小姐。」

羽墨一言不發地立在邊上，只淡淡地看著那個被嚇癱的小丫頭。

「你是哪個院子的人？」茯苓見自家小姐不說話，便又開口問了一句。

「奴婢……奴婢是四小姐院子里的粗使丫頭，奴婢只是碰巧路過大夫人的院子，不是故意跟著三小姐的。」那小丫頭忙不迭地澄清自己只是路過的事實，只可惜說得多錯漏也就越多。

「蘇月晗院子里的粗使丫頭，不在自己院子里呆著，跑去主母的院落路過……」羽墨漫不經心地挑眉說道，「不知道你們家小姐讓你盯著的是大夫人的院子，還是本小姐的動向了。」

那丫頭顯然並不是個聰明的，被羽墨這麼一說頓時有些恍惚，怔怔地癱坐著不說話。

而羽墨則是若有所思地望著這個看起來單純的小丫頭，若蘇月晗故意讓這麼個粗使丫頭盯著自己，那她倒是要對她那個妹妹刮目相看了，多年不見竟然懂得反其道而行了，這麼個不經嚇看起來又沒什麼城府的粗使丫頭，縱然是鬧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蘇月晗居然讓這麼蠢的人來盯著她吧。

「不管你是不是蘇月晗派來盯梢的，你都幫我帶一句話給她。「羽墨似笑非笑地揚唇說道，「我蘇羽墨玩不來陰謀詭計，但是對於想要算計我的人，絕對不會手軟。」

那丫頭仍一臉懵逼的樣子，抬頭仰視著三小姐。

「我們家小姐交代你的事你記住了沒？」茯苓又是一句惡言相向，要不是場合不允許她真是要跟自家小姐吐槽幾句了，要是這人真是四小姐派來的，那她真是覺得他們太高看四小姐了，什麼樣子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這個眼線的水準也太次了吧！

「記住了，記住了。」小丫頭如夢初醒，連連點頭。

蘇羽墨揮揮手，那丫頭便連滾帶爬地跑了。

「這人不會真的是四小姐派來的吧？」茯苓驚訝地望著那人跑開的背影，「剛還說自己只是路過，這麼一跑不就坐實了她就是四小姐派來的人么？」

「嗯。」羽墨點點頭，不予置否，轉身欲走。

只是剛跨出一步，便頓住了，微微轉身朝著不遠處的白玉雕圍牆看過去。

半晌，她才幽幽開口：「看戲的，可以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