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來洞房的
唐夢幽看在楚君賢遠去的背影,揮了揮手,在心裡加了句,「親愛的王爺,本小姐要走了,希望你喝酒喝得盡興啊。」
關上新房的門,房間里空蕩蕩的就她一個人無聊的轉著,突然看到牆壁上懸挂的字畫,唐夢幽的眼睛頓時發亮,這王爺果然很有錢,上次雖然沒偷成功那個聚寶盆,這些字畫也是一幅千金。
手伸到半空突然停了下來,只是拿一些字畫離開是不是太吃虧了一點,好歹把那個聚寶盆給帶上,我現在可是嫁過來名正言順的王妃,可以坑的不少寶貝的,不如先在王府好吃好住過一段時間?
有了這樣的想法,想到那個神奇的聚寶盆,唐夢幽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於是她就乖乖的坐回到床上,時間分分秒秒流逝,唐夢幽的瞌睡蟲也爬進她的腦袋,這兩天確實把她給累到了,要當名副其實的千金,在閨房裡學著女紅什麼的,還要背一堆前不通后理的規矩,還要抄寫《女戒》,這比當年她高考還要努力,真的好累呢!
某女睡的無比香甜,連她的「夫君」賢王什麼時候走進洞房也不知道。
楚君賢看著趴成小豬一樣睡姿的唐夢幽,一邊睡覺還一邊流口水,如果他不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真的很想把她踢下床去。
想到此,楚君賢走過去,很不客氣的捏著唐夢幽的鼻子,很快唐夢幽被活活癟醒,睜著紅紅的杏仁大眼看著眼前紅衣俊朗男子,突然腦子轉不過彎冒出一句,「帥哥,貴姓啊,長得這麼帥,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吧?」
「帥哥?」楚君賢挑眉,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那你是誰?」
「本小姐叫……」唐夢幽突然眨眨眼,想起什麼,立即坐了起來,指著楚君賢的鼻子道,「喂,這是我的房間,那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楚君賢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後一步一步的貼近她,他的臉貼著她的耳朵,柔聲道,「娘子,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啊,交杯酒都喝了,怎麼那麼健忘。」
唐夢幽用力推開他,站起來,「別告訴我,你是要和我洞房的?」
「本王就是來好好調教娘子的。」說著,某男腹黑一笑,一隻大手朝唐夢幽的肩膀抓去。
唐夢幽一個翻身躲了過去,唇角擒著一抹笑意,「來抓我啊?」說著繞著桌子就跑,唐夢幽突然打了個激靈,一口真氣提到胸口,竟然莫名消失了!
奇怪,她的內功為什麼在一點一點衰弱……這樣下去,她就變得像普通人一樣。
很快楚君賢從背後抱著唐夢幽,咬住她的耳垂,呼吸有些急促道,「娘子原來喜歡在洞房前做熱身運動啊?」
唐夢幽用力推開楚君賢,右手指著某男的鼻子,雙目圓瞪怒道,「混蛋,你對我下毒,你在酒里下了什麼,為什麼我的內力突然消了?」一定是那個傢伙乾的,果然是卑鄙無恥之輩。
楚君賢露出一抹極其無辜的笑,雙手環胸道,「娘子,為夫也喝了酒的,為夫都沒事,怎麼可能加害與你?」
唐夢幽撇向桌子上的酒杯,沒錯,酒水是她親自倒的,楚君賢也喝了,他為什麼會沒事,難道問題不在酒里?
她又迅速環視房間,終於把目光落在香爐上,香爐里的香已經滅掉,唐夢幽行走江湖,知道江湖上有一種香,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她不由露出苦笑,她怎麼就沒想到,還偏偏找死的關上門。
「看來娘子已經知道了?」楚君賢懶懶的坐在床榻上,開始脫靴子。
「你下了什麼毒?」唐夢幽捏拳,再捏拳,真的好想上去暴揍那個男人一頓。
「也沒什麼特別厲害的毒,只是讓娘子暫時失去內力,變得跟普通人一樣,只有連吃我的獨門解藥七七四十九天,毒方可解。」楚君賢說著,朝唐夢幽丟去一顆碧綠的藥丸。
唐夢幽接下,自然不帶考慮的就將藥丸給吞了下去,眼光卻犀利的凝視楚君賢許久……
「你知道我不是柳清煙?」最終,她還是問出疑惑。
「柳家這個庶女本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他們怎麼可能在六個高手手下突然消失,自然是有人幫助了們。」楚君賢點頭,認同唐夢幽的猜測,「不管你是誰,你可是本王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進門的王妃,所以……我只能用一些不路流的手段讓你留下,不然,剛成親,本王的王妃就跑了,豈不成為京城的笑話。」
唐夢幽只想翻白眼,何止不路流,簡直卑鄙,無恥,下流,沒臉沒皮到極致。
「不過,你也別在心裡罵本王不是,比起第一次遇到你這『刁婦』的彪悍,光天化日下扒走本王的衣服比起來,本王已經很含蓄了。」楚君賢有一茬沒一茬的提起往事。
天知道,他那天被某惡女扒了衣服,定在那裡吹這冷風,臉上還有新鮮的鳥屎,那情況有多麼凄涼!
直到侍衛找到他時,天已經黑透,他是如何黑著臉下山,又如何畫出她的畫像讓人四處尋找,就是要將她這個罪魁禍首,緝拿歸案。
可惜,十天過去,沒有消息;半個月過去,依舊沒有消息;三個月過去,楚國都翻了個遍,依舊一無所獲;九個月過去,他才漸漸將這件另他丟失顏面是事情放下。
唐夢幽的眼睛瞪得更大,這個男人,居然……居然說她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女叫「刁婦」!
突然想到一個重點,她的易容術這麼高明,他又是怎麼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