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明白說謊
「爹,二妹說我偷了她的玉佩,除了一個小丫鬟的片面之詞就定我的罪,那麼我的問題是,我在自己屋子裡睡的好好的,一醒來就被人告知惜蓉暈倒在了二妹的房間里,我這才急忙趕了過去。」趙月溪說著,看了眼趙惜瑤。
勾起嘴角,繼續說道:「不知二妹怎麼了惜蓉,惜蓉好端端的竟然一大早就暈倒在了二妹的房間里?」
趙正聽后,蹙起眉頭,問道:「惜瑤,怎麼回事兒?」
趙惜瑤聽后,身子一顫,趙姨娘見此,說道:「月溪,當著你爹的面兒就不要再掩飾什麼了,惜蓉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在惜瑤房間里,你這不明白著說謊嗎?」
「對啊,惜蓉怎麼會暈倒,她好好的在自己房間里,誰沒事兒跑別人房間啊。」趙惜瑤在一旁補充著。
「惜蓉到底如何,二妹心中自然一清二楚,爹若是不信的話,而已親自去看看惜蓉。」趙月溪說著,一臉的淡然。
「趙月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耍什麼花招!」趙惜瑤突然大叫起來,「偷了我的東西就趕緊拿出來!」
「沒有偷怎麼會有?」趙月溪說著,「不信你們可以搜?」
「搜!」趙惜瑤全然不顧趙正,手一抬,身後七七八八個丫鬟便四下里搜了起來。
此時的趙正,一臉的陰霾,過了好半天,也不見從趙月溪房間中搜出什麼東西來。
「二妹,可有什麼收穫?」趙月溪喝掉杯中的茶水,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聲音之大。
趙惜瑤皺著眉頭,正小聲兒對趙姨娘嘀咕著不可能不可能,突然被趙月溪一嚇,登時抬起頭來,一臉的慌張。
「趙月溪,你瘋了!」
「瘋了的人是你吧,二妹?」趙月溪看了眼趙惜瑤身旁的丫鬟之後,「爹這麼大的歲數了,一大早的,就這麼折騰他老人家,把大家找來就是為了陪你玩過家家的嗎?」
趙惜瑤十分慌張,對著身後的一干下人喝道:「一幫蠢貨,連一個玉佩都搜不出來,要你們有什麼用!」
「夠了趙惜瑤!」趙正陰著臉站了起來,上前就給了趙惜瑤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十分響亮,趙姨娘急忙用身體護住了趙惜瑤,淚眼婆娑,「老爺,瑤瑤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忍心下這麼狠的手,瑤瑤一定是沒錯的,其中一定還是有什麼隱情的,不是還有惜蓉啊,對,惜蓉現在是好是壞,我們大家都還不知道呢。」
趙姨娘的話剛說完,趙惜蓉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爹?」
大家轉頭看向趙惜蓉,此時的趙惜蓉一臉蒼白,被身後的一個丫鬟扶著,似乎很是虛弱。
趙正眸子一緊,抬手有給了趙惜瑤一巴掌,「你乾的?」
趙惜瑤捂著臉頰,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惜蓉,頻頻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她們提前串通好的!」
「二妹,你太讓大姐失望了,你才多大就這麼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放過。」趙月溪看著趙正正在起頭上,故意這般。
「你這個孽障,來人,賞二小姐二十大板!」趙正怒氣橫生,一甩袖子,抬腳離開。
趙惜瑤聽后,差點沒哭暈在趙姨娘的懷抱中,趙姨娘還未來得及求情,趙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等趙姨娘反應過來的時候,趙惜瑤一驚被人給拉了出去。
趙姨娘拚命護著趙惜瑤,轉頭惡狠狠地瞪著趙月溪,「賤人,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手裡!」
趙惜瑤被趙正的人帶走之後,趙姨娘撂下一句狠話之後,便追了出去。
趙月溪急忙上前,拉住趙惜蓉,一臉急切,「惜蓉,真的謝謝你,她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告訴我,終有一天我會讓她用命來還。」
趙惜蓉聽后,眼中蓄滿了淚水,倒是趙惜蓉身後的小丫鬟聽后,『噗嗤』一聲兒笑了出來。
「笑什麼?」此時,趙月溪暗怒的眸子里,多了一絲疑惑。
趙惜蓉伸手拉住趙月溪,走到了椅子上坐定,看了眼門外,方才說道:「都是騙人的,紫兒是二姐房裡的,經常欺負我們荃兒,正巧今早荃兒撞見了一切,我這才幫了姐姐,若是沒有荃兒,大姐現在還不知道被他們污衊成什麼地步了呢。」
趙月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是巧合,繼而轉頭看向荃兒,眉眼間十分單純,不像是個心計之人,笑了起來,「謝謝你荃兒,你的這個恩情我記下。」
「小姐,這都是荃兒看不慣他們欺負三小姐,不過是氣不過罷了。」荃兒說著,滿臉的憤懣。
「別怕,有我在,就不會讓她們欺負我們。」趙月溪說著,抬頭看了眼門外。
與其說趙正是個陰沉的人,不如說是心狠手辣,其實,趙正同趙姨娘一樣,都是狠辣之人。
她現在是太子妃,趙正對她也都十分袒護。若她沒有太子妃這個身份庇佑的話,那麼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輪到了自己的頭上。
趙惜瑤不過是奸計沒有得逞,一介弱女子,卻要因此承受二十大板的懲罰,嬌軀又怎能受得住呢?
趙月溪想到這裡,雖然心裡十分的解氣,知道趙姨娘和趙惜瑤一直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剛才趙姨娘也說了,終有一天會除了自己。
那麼,她在這個所謂的國相府的生活,從今往後便不會再好過了。
送走趙惜蓉之後,趙月溪便換上男裝,翻牆出了府。
國相府把守森嚴,趙正又給她下了死命令,大搖大擺走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就只好女扮男裝,翻牆。
出了國相府,趙月溪的肚子便叫了起來,抬腳走進集市,卻發現出門之前忘了帶錢。
趙月溪躊躇之際,正巧看見面前一個男人竟然明目張胆的伸出手去騷擾一個女子,女子躲閃不及,身上既然生生受了幾下男人的撫摸,女子不從,頑強抵抗,男人卻發怒抬手便給了女子幾巴掌。
趙月溪看到這兒,心裡一驚,二十一世紀簡直就是古代的翻版,非禮之事兒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光天化日明目張胆了。
不由分說,上前一把鉗住男人的手腕,手一用力,男人悶哼一聲兒,跪倒在地,女子見到有人幫她,急忙躲在趙月溪身後。
男人揉著吃疼的手腕,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敢動老子,你踏馬誰啊!」
「管老子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媽在家沒教你怎麼做人嗎,非禮一介弱女子,你還有理了?」趙月溪說到這,突然被躲在身後的女子一拉,回頭只見女子膽怯的輕輕搖著頭。
趙月溪一肚子火氣,「怎麼,我管錯了?難不成你們是一廂情願?」
「不不不,我根本不認識他。」女子說著,指了指男人。
「臭小子,毛還沒長齊,就敢管你爺爺我的事兒了?哪來滾哪去,別耽誤我好事兒!」男人眉毛直豎。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美!」趙月溪最是看不慣這種橫行霸道的人了,當自己屬螃蟹的啊!
「找死!」男人大喝一聲兒,掄起拳頭,就往趙月溪身上招呼來。
趙月溪沒想到男人竟然蠻不講理,沒說幾句就要動手動腳打起來,一時未反應過來,眼看著拳頭就招呼到自己身上了。
腦子突然一空,緊接著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將眼睛一閉,等待著雨點般掄到自己身上的疼痛。
過了好半響,耳邊傳來男人的尖叫聲兒求饒聲兒,趙月溪睜開眼睛,男人竟然吃疼的在地上打滾。
「這位公子,你沒事兒吧?」
耳邊傳了一道陌生的聲音,趙月溪回頭,隔著說話那人,一眼便瞅見了身後不遠處孑然站著的禹百明。
登時,心裡便像是被人堵上了一塊臭石頭,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是你?」趙月溪一副嫌棄的表情,看著禹百明。
禹百明也是一臉陰霾的走上前來,中間隔著小泉子,冷冷道:「不打算感謝我嗎?」
「感謝個屁!你我認識嗎?」趙月溪抬腳便走,不想跟不喜歡的人說半句話。
「若是國相大人知道,指不定會怎麼個生氣呢。」禹百明的聲音在趙月溪的身後響了起來,字字句句,清楚無比。
趙月溪回頭,看和禹百明一臉的挑釁,怒道:「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禹百明繞過小泉子,走到趙月溪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趙月溪后,接著說道:「不知大小姐你想做什麼,別以為穿著男人的衣服,就能掩蓋得了了。」
「哼,我當什麼,原來是個瘋狗。」
禹百明明顯被趙月溪這句話給氣到了,怒著一張臉,「國相大人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嗎,出口髒話連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國相大人教女無方了呢。」
「如果這麼說能讓你解恨的話,我不介意讓自己的胸懷變得大一點,容忍你!再見!」趙月溪朝著禹百明吐了吐舌頭,冷哼一聲兒后抬腳邊走。
「再見!」
禹百明說完,沖著一臉不明所以的小泉子,低怒道:「走!」
趙月溪找了個酒樓坐了下來,今天是怎麼回事,早晨差點被趙惜瑤誣陷,好容易脫身出來,竟然又碰上了禹百明這個混蛋,一天天的還讓不讓人過了。
由於身上沒有一分錢,趙月溪只能坐在酒樓二樓,看著樓下的說書先生講故事。
對面是一個包廂,趙月溪看的分明,包廂窗邊正坐著一位女子,面容姣好,氣質不凡,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風味。
只是那女子呆坐在窗邊,眼睛木楞的往樓下看去,趙月溪感到好奇,順著女子的眼神看去,發現女子看的竟然不是說書先生,而是禹百明。
趙月溪當即便明白了怎麼個情況,女子含情脈脈的眼神兒,似乎都快吧樓下的禹百明的臉給射穿了。
趙月溪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勾起嘴角,看向坐在樓下,風度翩翩的禹百明。
等坐在對面的女子收回眼神兒,似乎發覺了趙月溪,往這邊看來的時候,眼神一頓,而後面目嚴肅的對著身後不知道吩咐了什麼,不多時兒便有一個丫鬟模樣的上前來,將窗戶給關上了。
趙月溪吃了閉門羹,自然心情不好,但一想到剛才女子看禹百明的神情,就覺得好笑。下次,只要下次再碰到禹百明的話,她一定會拿這個去堵他。
不,不可能有下次了。
樓下的說書先生似乎正講到了高潮,二樓漸漸坐滿了人,一些人正興緻昂揚的聽著故事,而另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討論著一名名叫沈丹畫的傳奇女子。
自從穿越過來的趙月溪,自然對這些事情很好奇,她現在不但十分迫切需要了解這裡的一切,還更想知道在這個時候都發生了一些歷史了沒有記敘的事情。
「哎,你們知道嗎,沈大才女竟然也來這裡了,真是緣分啊。」
「得了吧,人家露面就被你說成是緣分,難不成所有見過沈大才女的男人都跟她有緣分嘍?」
「滾!」
「哎,你們正經一點,沈丹畫,不僅僅是京城四大美人之一,更是第一才女,就不要痴心妄想了,門當戶對,人家怎麼也得嫁個王爺,還輪不到咱們呢!」
「唉……」
趙月溪聽的正起勁兒,樓下的說書先生不知道說到什麼精彩的地方了,引的樓上樓下的人都紛紛拍手鼓掌叫好。
趙月溪這才轉頭看向樓下禹百明的方向,發現禹百明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覺得無聊,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眼神兒略過對面包廂窗戶之時,猛然頓住。
趙月溪看的分明,包廂中正是沈丹畫,窗戶不知何時大開,禹百明正站在裡面,沈丹畫背對著她不知在同禹百明說著什麼。
趙月溪突然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她現在的身份是太子妃,禹百明身為太子,竟然在婚前與別的女子有染,真是大新聞大頭條啊。
不過話說回來,趙月溪身為太子妃,見到自己未來的相公竟然同別的女人幽會,她應該生氣才對。就算不生氣,至少也不該是現在這幅得意洋洋的模樣。
趙月溪嘴角帶著笑意看向包廂中的二人,禹百明突然轉頭,正巧對上了趙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