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被囚禁
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她搗鼓著萬一高野夢兒一直沒聽到自己的喊叫聲,那自己該怎麼從這狼窩裡逃出去。
雖然她是不害怕禹欲會對自己怎麼樣,但是她也知道,他這種不要臉的胚子,為了達到目的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另外,她還有更擔心的事情,那就是禹百明了。
他將他帶去了軍營,那是不是就證明了天風國此刻輸了仗了?禹百明是否還活著呢?
許許多多的煩惱困惑著她,她必須出去,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禹欲在青.樓中喝的是嘧啶大醉才搖搖晃晃的回到了高野府上。
口裡還哼著小調,走進了自己的院子。
隨從見禹欲七拐八拐的都要倒下了,立刻過去扶住他,「三少爺,您沒事吧?」
「都給老子起開,老子不過多喝了幾杯,自己站得穩……」
高野夢兒睡了半宿,便聽到外面吵嚷的聲音,不由的皺眉,再無睡意。
「三少爺,您小心著點……」隨從還是很敬業的提醒著禹欲。
禹欲卻反過身來,沖著隨從笑了笑,又給了他一巴掌,那巴掌聲清脆響亮,只打的高野夢兒的心都耿登的跳了一下,隨後又傳來禹欲冷冽的聲音。
「叫你多管閑事,那個……那個趙月溪呢?被關在哪裡了?老子要去看看,別又讓她給跑了……」
趙月溪?高野夢兒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不由的擔心,她知道她是西門楓的妹妹,若是她出事,西門楓必定會擔心的。
可是自己一介女流,手無縛雞之力,哪有本事從滿是隨從的院子里將人給帶走?前幾次救他們兄妹,也是出於巧合,這一次,她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帶走趙月溪絕無可能。
「少爺,我們將她關在那間屋子裡了,我這就過去開門讓少爺瞧瞧……」隨從撫摸著自己被打的發燙的臉頰,不敢有半句怨言,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開了門。
趙月溪喊了一個白日,已經筋疲力盡,累的趴在桌上睡著了。
此刻聽到有開門聲,立刻警覺的清醒了過來,抬頭朝門口看去,看到禹欲進來,她又趴回到桌上睡覺。
「呵呵……好你哥趙月溪,你就不怕我嗎?還敢睡的這麼安穩?」禹欲走到她的身邊鬼哄鬼叫著。
趙月溪只覺得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特別的難聞,「禹欲,你能離我遠點嗎?你這一身酒味也不覺得難過?」
「呵呵……你果然與別的女子不一樣……哈哈,老子喜歡……你就好好留在這裡陪著老子吧……呵呵……」禹欲傻笑著,他喝的太多了,連自己現在做的什麼都已經不知道了。
趙月溪覺得厭煩,起身將禹欲給推了出去,「行了,你早點洗洗睡吧,沒事別來打擾我……」
「行啊,我走可以,難道你就不擔心你那相好的明王嗎?」禹欲突然冒出口的話倒是勾起了趙月溪的興趣,原本要回去睡覺的她又折了回來,「快說,他怎麼樣了?」
禹欲揚天笑了笑,「你還當真是關心他啊,那好,我告訴你,他被救走了……被西門楓給救走了……這下你開心了吧?」
趙月溪頓時覺得心中的一口氣舒坦了,眼角也冒出了一絲笑容,「我自然是開心的,不過我看你,是不是該犯愁了?沒有了這麼重要的人質,我看你還如何打贏天風國,哼……」
「你別高興的太早,我話還沒說完呢,禹百明雖然被救走了,不過那西門楓為了救禹百明身負重傷,恐怕也活不了幾日了……你就等著給他披麻戴孝吧,哈啊啊啊啊……」禹欲說著又橫七豎八的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隨從見禹欲離開,又將趙月溪『請』了進去將門鎖了起來。
趙月溪心中一寒,西門楓居然為了禹百明馬上就要死了?這可是她拜了把子的二哥呀……
一想到自己可能連西門楓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她心裡邊狂躁了起來,又是用力的拍門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讓我回去見我二哥……我要見我二哥……」
「大半夜的吵什麼吵?再吵給你苦頭吃……」門外,原本就睏倦的隨從被趙月溪這吵鬧聲給激醒了過來,心中一股子火。
高野夢兒開著窗戶,將隔壁院子的響動聽得一清二楚,她心裡擔憂,趙月溪如此大聲的喊著要回去見二哥,難道是西門楓出了什麼事情?
禹百明吩咐了下去,將這大營附近幾個鎮子上的郎中全部請到了營中為西門楓診治。
幾位郎中一個個仔細打量了西門楓的病情,又都號了脈,但全部束手無策。
禹百明整個人都不安了起來,脾氣也跟著上來,將懸挂在營帳內的一把劍抽了出來,放在了其中一名郎中的脖頸之上,大聲喊道,「給你們三日,你們若是找不到救治大將軍的辦法,你們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郎中們一個個都害怕了起來,他們可都是家中有家室的人,上有老下有小的等著他們去養活,聽了禹百明的話一個個都精神了起來,相互商量著如何救活西門楓。
「大將軍原先就有外傷,眼下有種了如此嚴重的內傷,兩傷加在一起確實難以根治啊……這可如何是好呢?」其中一名歲數比較大的郎中搖頭說著。
別的郎中也紛紛點頭回應,「是啊,要說單獨外傷的話,老夫還是有能力可以讓大將軍痊癒的……」
「是啊,內傷都不大好治療,不如我們先開一副調理內傷的葯將大將軍的體脈給穩住,在施針讓大將軍體內的淤血散盡……明日若將軍還是不醒,我們再想別的法子,不知各位覺得如何?」一位年輕的郎中提議著。
大家都沒有更好的辦法,便都點了頭,「好,就按這位小兄弟的吧……我去開藥方,給大將軍熬藥!」
「那老夫就來施針吧……大將軍傷得重,下針必須穩狠准……」
看到禹百明起身,旁邊的這群郎中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出聲,生怕一出聲,禹百明又該為他們是問了。
看著床上自己的好兄弟昏迷不醒,而自己的未婚妻又被禹欲抓走生死未卜,他真的好擔心,只盼著他們二人都能度過這一劫,回到自己身邊!
趙月溪趴著睡了一夜,起來覺得脖子都僵硬了,忙起身活動一下,做做舒展運動。
這剛做上運動,門鎖又被打開了,從外面進來一個丫鬟,拿著一些吃的,放在門口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看到那餐盤裡的那一小碗清粥與兩疊糕點,趙月溪便覺得自己餓得慌,忙蹲下來將吃的拿起坐下來開吃。
這才剛咬下其中一塊糕點,便被裡面藏著的一張小紙條給噎著了,好不容易將小紙條從喉嚨口摳出來,趙月溪覺得自己真的倒了八輩子霉了,「麻蛋,吃個東西都能噎著……」
但仔細一看這差點被自己吞下肚去的小紙條,她驚喜的發現上面寫著字,忙打開來看,紙條上清秀的字跡只寫了幾個字:丑時相見!
雖不過這簡單的四個字,但趙月溪心裡已經猜測到了這宋紙條之人必定是那善良的高野夢兒。
門,突然又被打開了,趙月溪趕忙將紙條收了起來,然後若無其事的喝粥。
禹欲毫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看到趙月溪連頭都不轉過來看他一眼便冷哼了一聲,「看來你在這裡住的挺習慣的……」
「不然呢?我若不吃不喝,不是正中了你的下懷?我才沒那麼傻呢,我得好好的活著,活著才有機會對你下手,不是嗎?」趙月溪還是沒有去看她,將糕點塞入了嘴中。
禹欲抿嘴,在趙月溪的身旁坐了下來,看到趙月溪早膳只有清粥與兩疊昨日他不要的糕點便立刻問道,「這早餐誰送過來的?不是說了要好好招待趙姑娘的嗎啊?就給她吃這些沒營養的東西怎麼行?以後趙姑娘的伙食用度皆與小姐一樣……要是再被我發現你們給她吃這些隔夜的,我定不輕饒。」
趙月溪聽禹欲這麼說,不禁抬頭去看他,她想看看禹欲這是哪裡燒糊塗了,怎麼突然良心發現對自己這般好了?
「禹欲?你是不是昨夜的酒還未醒呢?一大早的就跑來我這裡撒氣……我告訴你哦,你別以為給我吃好點用好點我就會感激你,我呢還是那句話,留我在身邊你一定會後悔的!」趙月溪不由的朝著禹欲笑了笑,然後將手中撥弄著的糕點給扔回到碟中,「既然你們少爺說了,那還不將這些隔夜糕點給撤下去,給本小姐送些好吃的來……」
門口的隨從立刻進來將餐盤給端了下去。
禹欲還是坐著看著她,「沒事,我就等著你如何對付我?留你在我身邊,好歹也能讓我自己死個明白不是?」
「好啊,既然你那麼想找死,我自然願意奉陪咯,不過你給我好吃的好喝的,都不在我這房裡弄個床,害我在這桌子上趴了一夜,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趙月溪質疑道,好歹也要等到今夜丑時,怎麼的自己也得好好補個覺再走。
禹欲聽后板著一張臉,又對著外面的隨從道,「你們還不快去給趙小姐搬張床來?」
趙月溪心裡得兒一個笑……沒想到禹欲這麼好說話。
不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禹欲突然對自己這麼好,肯定沒安好心!
「說吧,突然這麼好,究竟有何事?」
「呵呵,趙月溪,你果然聰明,那我就不拐彎了,實話跟你說吧,我就是找你幫個幫,我希望你能利用你的情報局,幫我做一件事情……」
趙月溪聽到情報局三個字立刻收了表情,「你要利用情報局幫你做事?呵呵,你不是已經掌握了整個天水國的情報局了么?還用得著我幫忙?」
其實在他們救出情報局的人之後,便已經設法將原本情報局的消息全部切斷了,而現在天水國的情報局被設在了非常隱秘的郊外,而且田勁已經趕來給新的情報局設下了不少機關陷阱,即便禹欲找到了情報局所在,也根本進不去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