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傷人的真相
終於在等待許久以後手機響起來了,陳珞輕笑了一下,拿起手機,接聽了起來。
「陳珞?」小吃店的店長見電話接通,疑惑的詢問著對面的人。
「是我,不好意思,剛才有人追我,拿走了你們的人偶服,人偶服我照市場價賠給你們可以嗎?」
陳珞細心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來徵求店長的原諒。
「那也不能說都不說一聲就拿走啊,你知道剛才那些人砸壞了店裡都多少東西嗎?」電話那邊的陳珞柔和的語氣,讓店長立即有了發泄地點。
不斷的對著電話那邊的陳珞數落著,剛才有波人不有分說的走進了員工區域,沒有任何人阻攔的住。
「對不起,那些東西我一起賠償了。」沒想到那些人居然還將店裡的東西砸壞了。
在員工更衣室的事情,陳珞只和墨守承說過,然而那些人卻知道了陳珞的地點,可想而知墨守承,你是要殺了我嗎?
「問一下,剛才那波人走後有沒有一個長的很帥,應該是穿了一身西裝的男人來問我的情況?」即便是已經知道了真相,陳珞還是想多了解一些。
「沒有人問過啊,但是那波人離開店裡以後似乎在門口和一個男人說了什麼。」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一會麻煩你把錢算一下,和收款方式一起**簡訊給我吧。」
陳珞匆忙的掛斷了電話,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崩潰,即便是早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可是當事實擺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還是有些受不了。
「墨守承,真的是你啊……」
原來陳珞還可以騙自己的,想要殺自己的人是洛雲溪和殷哲,可是現在……
陳珞手扶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喘著氣,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胡亂的摸著桌子,終於在桌子上拿起了水杯。
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一些,拿著水杯的手不停的在顫抖,隨著抖動越來越大,水也開始灑了出來。
陳珞沒有在意被浸濕的被子,大口的喝著水,壓抑著細節內心的恐懼。
水杯里的水消失殆盡時,陳珞隨手將水杯丟在了地上。
水杯順著力道撞在了牆上,「啪」的一聲應聲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這聲音似乎是很好的催眠劑,陳珞的情緒緩和了許多,呼吸沒有了剛才的急促,眉頭卻依舊緊促。
電話鈴聲想起,不用看也知道是墨守承打來的了,陳珞拿起手機,隨手掛斷,自己現在沒有任何心情去應付墨守承。
現在接起電話恐怕會情緒崩潰,陳珞只能選擇掛掉電話。
電話那邊似乎並不想放棄,手機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陳珞思考了一下,將手機關機,按壓著疼痛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珞,你在嗎?陳珞快開門。」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都暗了。一陣陣的敲門聲將陳珞吵醒,無奈下,陳珞從床上起來,準備去開門。
「啊,疼~」
似乎忘記了地上還有著沒有打掃的玻璃碎片,陳珞赤腳踩在了地上。
刺骨的疼痛在陳珞都腳下蔓延,蔓延到了自己的全身,這種疼痛嚷陳珞想到了車禍那天,似乎也是這種疼痛法。
「陳珞,你再不開門,我就撞開了。」似乎是聽到了陳珞的聲音,外面的敲門聲更大了,試圖開始恐嚇著陳珞。
陳珞受傷的是右腳,只能將自己床邊的鞋子抖一抖,沒有玻璃渣了才敢讓自己的左腳穿著鞋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到門前。
打開門的那刻,站在門外的墨守承都被嚇到了,陳珞身上都是鮮血,連陳珞剛才走過的路上都是一條血路。
「去醫院。」二話不說墨守承將陳珞攔腰抱起。
陳珞想要拒絕,可是整個人虛弱的不行,幾乎沒有了動彈的力氣,剛才走的幾步幾乎用光了陳珞所有的力氣。
墨守承將陳珞抱在懷裡,沒有在意她身上的血跡印在自己的身上,看著陳珞的腳上不斷的滴血,墨守承眉頭緊促。
「怎麼搞成這樣。」墨守承將陳珞放在車上,自己不知道已經闖了幾個紅燈,忍不住訓斥了一下陳珞。
「剛才被子不小心摔碎了,本來想醒來以後再收拾的,結果你一敲門,我就忘記了。」陳珞低下頭,反省著自己的過錯,腳上還有著一些碎玻璃,疼痛使得她冷汗直冒。
「那剛才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自己計劃好的一切全部都打亂了,本來想打電話詢問陳珞在哪,準備再次讓那些人捉陳珞。可是陳珞居然掛掉了自己的電話,為了躲避自己居然還關機了。
墨守承氣急了,來到陳珞的家裡看陳珞在不在,遇到這樣的狀況,讓墨守承有些無所適從。
「手機沒電了,之後一直在充電,我就睡著了。」陳珞抬起腦袋,小心翼翼的看這墨守承的臉色,似乎很差,嚇得又將腦袋低了回去。
墨守承深呼了一口氣,對陳珞的回答有些氣急,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訓斥。
很快到達了醫院,墨守承將陳珞抱下車,安排了醫生儘快給她處理。
而墨守承自己,似乎有些不耐煩,轉身離開了醫院,望著墨守承的背影,陳珞的神情極為複雜。
「怎麼突然這樣了,陳珞怎麼樣了?」
墨守承坐在自己的車裡給洛雲溪打電話,讓洛雲溪通知那些人先行停止,陳珞現在這個樣子,計劃也沒有辦法好好都進行。
洛雲溪雖然說著關心陳珞的話語,可是指甲卻深深地陷在了自己的肉里。
又要等,居然又錯失了一個處理陳珞的機會。
「現在陳珞腳傷了,計劃不能好好進行了,還是等她好了再說吧。」墨守承伸手按壓著自己的眉頭,這種狀況是他也沒有想到的。
看到陳珞滿身是血的那刻不知道為什麼整個心臟逗停止跳動了,彷彿要喝陳珞一起死去一樣。
「嗯嗯,還是陳珞都身體重要,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洛雲溪恨不得將自己的牙咬碎,這些話平時自己順口說來,這次卻像是從自己的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我先去公司處理點事情,晚會回去。」墨
車子上都是陳珞的血跡,看起來格外的慎人,似乎已經不能要了,還有自己身上的血跡,不處理好墨守承很難回去。
「好,早點回來。」洛雲溪通情達理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似乎給了墨守承一個定心丸。
「嗯。」
掛掉了電話,墨守承開車去往最近的一個商場,先將自己這身衣服換下來。
「陳珞……」
掛掉電話,洛雲溪沒有了掩飾都必要,整個嘴臉像是見到一個老鼠了一樣瞬間變換。
眼中的恨意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找了那麼多次的機會都沒有將陳珞殺掉。難道,這個陳珞是有超能力?
即便是又超能力,自己也會想辦法除掉她,自己已經沒有了殷哲,不能再失去墨守承了。
自己已經失去的夠多了。
洛雲溪不斷的暗示自己要冷靜,畢竟陳珞好起來,還得要實施那個綁架計劃的,也就是說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謝謝醫生。」醫生在給陳珞處理好傷口以後,陳珞感激的對醫生笑了笑。
醫生離開病房,整個病房只剩下了陳珞一個人。陳珞包紮好傷口以後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落葉,強扯出一個笑容。
墨守承只是將自己安排在了醫院便離開了,看來是心虛了。
「墨守承。」
陳珞眼睛緊緊都盯著窗外,將落葉當做墨守承看待,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落葉撕碎。
而顧靈那邊感受到了一陣惡寒,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有些不適。
顧靈蹲坐在沙灘的一旁,等待陸宇恆從海里捉魚回來。
「不舒服嗎?」一旁的工作人員,看出來顧靈的異常,詢問著顧靈。
「沒什麼,就是突然感覺有點冷,可能是著涼了吧。」顧靈回應了一個笑容,裝作沒什麼大礙。
「不行的話就先回帳篷里休息一下吧?」顧靈的臉色比剛才蒼白了幾分,看起來像是極其的不舒服,工作人員都忍不住都心疼她。
如果顧靈這個時候倒下,那麼這集節目就沒有辦法再拍下去了。
「我沒事,麻煩給我接杯熱水可以嗎?」陳珞怎麼會不知道節目的重要性,不管怎麼還是堅持錄完比較好。
「好,稍等一下。」其他東西不能給,熱水還是可以給顧靈提供的,工作人員立刻應了下來。
一杯熱水下肚,顧靈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那一刻,顧靈滿腦子裡都是陳珞,對陳珞很是擔憂,看來一會要找時間給陳珞打給電話了。
看著還在海中遨遊的陸宇恆,顧靈輕笑了一下。
早上起來,兩人便聽從導演組的安排捉魚,可是沒有任何的工具陸宇恆卻直接一個人承擔了下來。
顧靈提供給他來一個類似漁網的圍巾,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用。
陸宇恆從海里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岸上的顧靈。
工作人員站在顧靈的旁邊似乎在說些什麼,陸宇恆慢慢的游回了岸邊。
「是又有什麼任務嗎?」陸宇恆一手拿著一個樹枝做的魚叉,一手纏繞著顧靈給的圍巾,看起來格外的滑稽。
「沒什麼,沒抓到魚,你怎麼回來了?」顧靈看著陸宇恆手中空空如也,有些奇怪。
「看到工作人員在你旁邊,過來看看情況。」陸宇恆將東西放在了一旁,坐在了顧靈的身邊。
一旁的工作人員想說出顧靈不舒服的事情,顧靈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讓工作人員不要說出去。
「先休息一會吧,一會再去捉魚。」顧靈站起身子胃陸宇恆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讓他休息一會。
陸宇恆在顧靈站起身時看到了一旁的一次性水杯,裡面似乎還冒著熱氣。
「你哪來的熱水啊?」陸宇恆目不斜視的看著那個杯子,詢問著顧靈。
在這個島上,能弄到熱水的只有節目組,節目組怎麼會突然肯給顧靈熱水呢?這點陸宇恆格外的疑惑。
「沒什麼,就是被海風吹的有點冷了而已。」顧靈見隱瞞不住了,便說出了實情。
陸宇恆在聽到顧靈說自己不舒服時,精神立刻緊繃了起來,雙手搭在顧靈的肩膀,語氣有些焦急道:「沒有其他都不舒服吧?要不要看看醫生?」
「我喝了點熱水,已經沒事來,放心好了,我沒那麼脆弱。」
顧靈向後退了一下,原地蹦噠了一下,項陸宇恆證明自己沒有事情。
「好吧,有事情,你記得要說。」顧靈那麼證明自己沒有事,陸宇恆也放下心來,可是眉頭還是緊縮,似乎還是有些不悅。
「你快去捕魚吧,不然咱們的午飯沒有了,你再不去,我就下去了。」顧靈催促著陸宇恆快些去捕魚,在顧靈看來陸宇恆如果一直站在自己身邊,那麼肯定會拉著自己去看醫生了。
本來也就一點小事情,如果影響了那麼多就不好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陸宇恆慢慢的從顧靈的位置走到海里,直到沉下去,顧靈偶爾才能看到他的腦袋。
早上到現在陸宇恆一直阻止著自己下水,顧靈其實是會游泳的,可是卻被陸宇恆保護的像個孩子。
「可以再給我一杯熱水嗎?」顧靈坐在了剛才的位置,又向工作人員要了一杯熱水。
剛才的那股寒意在陸宇恆離開后又上來了,即便是現在大太陽,也讓顧靈感覺有些冷。
「好的,稍微等一下。」接收到顧靈的請求,工作人員立刻去給顧靈倒水去了。
「你確定不去看看醫生嗎?」現在就連導演也看不下去了,出口詢問顧靈。
「不用的,可以的話幫忙從我的帳篷里把那個披肩拿過來可以嗎?」
用披肩來掩蓋掉自己因為寒氣而起的雞皮疙瘩,這樣才可以在陸宇恆回來的時候顯得自然一些。
「好吧,不舒服就直接說。」顧靈再三堅持,導演也只能妥協,最後囑咐了顧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