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歷史重演
面具男將陳珞從車內揪出,沒有絲毫的憐惜。
「能不能慢點,腳上還受傷呢。」陳珞被面具男拉扯著,走路有些踉蹌,幾乎要摔倒。
面具男將陳珞帶到了一個海邊,一個破舊的別墅樹立在那裡,像是很久沒有人住了。
將房門打開,將陳珞隨手丟在地上,像是丟一個毫不相干的垃圾。
「唔。」
陳珞沒有任何防備,整個人都和地面來了歌親密接觸,地上冰涼的觸感,瞬間讓陳珞的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腳上的傷口折騰那麼就,終究還是開線了,血跡從包紮的蹦帶上滲出,陳珞也沒有辦法處理。
「別在那裝無辜,我可沒傻到認為能把匕首隨身攜帶的人會有多單純。」面具男蹲在地上,陰森森的看著陳珞。
別墅建造一個山上,旁邊除了樹木就是懸崖峭壁,懸崖下是大海。
和之前被綁架的狀況有點相似,陳珞內心有些苦澀,沒想到自己躲過了那次,卻又要重複一遍當時的場面。
「你們是想殺了我?總得給個原因吧,我死的不明不白,到了下面怎麼和閻王爺解釋?」陳珞知道裝傻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只能從其他方式入手。
「哈哈哈,你居然有理由,好,我就給你個理由。」
彷彿陳珞說了個笑話,面具男笑了起來,身子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在笑夠以後,面具男扯著陳珞的領口來到了一個灰暗的房間,房間內沒有開燈,只點著幾根蠟燭。
燭火在門開后隨風飄動,忽明忽暗卻又倔強的不肯熄滅。
屋子中央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面是一個靈台,方面拜訪了十幾個靈牌。
「跪下。」
面具男將陳珞按壓著下跪在桌子前,陳珞被男人那麼一嚇,身子哆嗦了一下。
「你不是想問原因嗎,這就是原因,就因為你的事情,我那麼多兄弟都死了,還有幾個被警察抓進了監獄。」
面具男蹲在陳珞的身邊,右腳踩在陳珞手上的腳上,眼睛中迸發著一種名為恨意的東西。
「啊~」無邊的疼痛感襲來,疼到已經無力說任何話語,陳珞雙手支撐在地上,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你說,我怎麼能不想殺你?」看到陳珞痛苦的表情,面具男似乎還是感覺不痛快,腳不斷用力碾壓著陳珞的腳。
「啊~」疼痛的感覺又加重了幾分,陳珞轉身想要將面具男從自己的身邊推開,可是力氣終究是不敵。
面具男似乎是玩膩了,將自己的腳從陳珞的腳上移開。
疼痛感減輕,陳珞如釋重負,整個人趴在地上,提不起半點力氣。
「兄弟們,這個女人,我給你們抓過來了,之後我會讓這件事情的主使著一起去陪你們。」
說罷面具男便走出房間,將陳珞獨自一人關在裡面。
「看好了,這次再跑了,你們跟著一起死。」
門外面具男叮囑看守人的聲音傳來,讓陳珞內心一寒,這次雖然沒有將自己綁起來,可是放在這個有些陰森的屋子裡,也格外的讓人絕望。
陳珞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腳上的疼痛已經讓她冷汗直流,血跡也已經將包紮的繃帶完全浸濕,下一秒就有可能滴下來一樣。
剛才面具男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要將主使折帶來,難道是墨守承嗎?
「墨守承,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會有怎樣的結果。」
如果說墨守承被抓來也好,只要墨守承死了,那麼自己的仇也就報了,自己即便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陳珞,醒醒。」
「陳珞。」
不經意間自己趴桌子上睡著了,耳邊傳來一陣陣呼叫自己名字的聲音。
陳珞緩緩的睜開眼睛,卻見墨守承不知道怎麼將一旁的窗戶打開了,在窗外輕聲叫著自己的名字。
這個房間是一層,所以墨守承可以輕易地找到陳珞。
「衛新,你終於來了,他們要殺了我。」陳珞裝出一副恐懼的樣子,向墨守承求救。
「你慢慢從窗戶出來,我這就帶你走。」陳珞看著自己叫的還是衛新的名字,這讓墨守承有些不悅,可是還是指揮著陳珞慢慢的從窗戶出來。
陳珞的臉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燦慘白了幾分,受傷的腳像是被血液包裹一樣,身上像是從泥土上滾了一圈,整個人都灰撲撲的
這樣的狀況讓墨守承有些吃驚,自己讓洛雲溪安排人,也只不過是將陳珞綁起來,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沒想到這些人居然不按自己的規矩走。
將陳珞從窗戶里扶出來,墨守承無意間瞥到了桌子上的靈牌,內心更是疑惑。
假的綁架,需要做這些嗎?
來不及思考太多,墨守承將陳珞安置在車上,假裝自己要開車離開。
「不好了,人跑了~」
別墅內傳來驚叫聲,墨守承等的就是這個,坐上車,將車點著,卻遲遲沒有開動。
「人在那邊,追。」面具男命令其他人去追墨守承的車子。
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下面酒該來些計劃之外的了。
洛雲溪找到面具男,讓他再次綁架陳珞來演場戲。面具男本來想拒絕,可是洛雲溪給出的金額和條件實在誘人,面具男最終還是答應了。
「衛新,快走,他們發現我們了。」陳珞焦急的催促著墨守承開車。
墨守承這樣的情況,像是在故意等待著那些人一樣,難道墨守承要在自己臨死前演場戲嗎?
墨守承,你可真的是好計謀,想將我害死,還想讓我記住你的好。
「放心,有我在呢。」墨守承安慰著陳珞,開起了車子,向懸崖邊開去。
現在事情一切都是按著計劃進行的,只要那些人不出什麼亂子都不會有問題的。
車子開到懸崖邊上,按著計劃,墨守承的車子被包圍了。
「看你們還能跑到哪去,現在已經沒有路了吧。」面具男匆車上下來,玩味的看著墨守承和陳珞。
墨守承將陳珞護在身後,就像那天衛新護著陳珞一樣。
熟悉的場地,熟悉的畫面,彷彿讓陳珞回到了那天,陳珞伸出雙手拉著墨守承都衣袖,顫抖隨著陳珞的手指傳到了墨守承的身上。
「沒事,我在呢,不會讓你有危險的。」感受到了陳珞的恐懼,墨守承輕聲安慰著她。
「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在這互相安慰,到地獄安慰去吧。」面具男,拿起搶,向陳珞的方向射去。
洛雲溪要的就是陳珞死,那麼怎麼死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墨守承立刻反應了過來,擋在了陳珞的身前,面具男的一槍打在了墨守承的右腿上,衛新吃痛的半跪著身子。
「衛新,你沒事吧。」陳珞很是擔憂墨守承,畢竟他如果死了,那麼這說明這個事情真的和他沒有關係。
「我沒事。」墨守承強忍著疼痛緩緩的站了起來,背對著陳珞,對著她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這個搶是早就已經安排好的,不會對墨守承造成傷害,最多也只是一些皮外傷。
那些傷口以及血跡,都是早就準備好的染料,為的就是讓陳珞相信。
「喲,還英雄救美,我倒是看看你們可以強撐到什麼時候。」面具男回想著自己那天所說的話語。
又向陳珞射了一槍,墨守承抱住了陳珞,槍打在了墨守承的背上。
陳珞眼睛驚訝的睜大,被墨守承推到在地上,身體忍不住恐懼的顫抖。
即便是剛才裝的再堅強,在墨守承這舉動面前都脆弱的一塌糊塗,眼淚緩緩的落了下來。
墨守承真的不是幕後主使著嗎?那現在應該怎麼辦,自己沒有任何武器,要怎麼救兩個人。
陳珞感覺自己的整個腦袋都要炸了,自己唯一的武器也已經被面具男拿走了。
「傻瓜,別哭。」墨守承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從自己的衣服中掏出一把手槍,向著幾個人一通射擊。
被擊中的人應聲倒下就再也沒有爬起來,在地上裝作一具屍體。
面具男那些人怎麼可能會任由子彈擊中,按照計劃對著墨守承還擊,一槍搶打中墨守承。
「住手。」陳珞哭喊著抱住墨守承,想要承擔打在他身上的子彈,可是怎麼也推不開墨守承。
陳珞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墨守承動作一點點的遲鈍下去,直到再也抬不起手臂。
「衛新,衛新,不要睡好不好。」陳珞拍到著墨守承,可是怎麼也叫不醒。
陳珞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眼前的究竟是墨守承還是衛新了,這樣的場景熟悉到彷彿回到了那個自己最無力的時間。
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只能任由事情這麼發展。
再這樣下去,墨守承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陳珞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可是腦子卻不想去相信,明明說過沒事的。
「衛新,你醒醒好不好,醒醒好不好。」陳珞哭著求墨守承回應自己,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如果不是感受到墨守承的呼吸,陳珞都以為墨守承和衛新一樣徹底沒有了氣息。
「媽的,害了我那麼多兄弟受傷。」面具男踹了墨守承一腳,將墨守承從陳珞的身上踹開。
墨守承吃痛的順著面具男的力道滾向一旁,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做,之前說好的不讓任何人受傷的事情彷彿沒有存在一樣。
面具男將陳珞從地上拽起,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掉,臉上三道刀疤在臉上顯得比上次更加猙獰。
「這下認出來我了吧,稍後也會讓你去陪你的情郎。」面具男在陳珞的耳邊輕聲的說著這些話。
陳珞雙眸已經空洞無色,彷彿已經隨著衛新去了,在聽到面具男的話后掙扎折從他的手上掙脫。
「老大,這個人怎麼辦?」一旁的人是洛雲溪找來的群演,不知道面具男喝陳珞的恩怨,只知道面具男的演技很好,這樣的場面演的很真實。
「把他丟海里。」面具男示意其他人將墨守承丟海里。
下面放來一張氣墊床,就是為了接墨守承的,這個場面是陳珞內心裡最深刻的場景,又怎麼能不再次演出來呢。
「你們幹嘛,住手。」陳珞掙扎著從面具男的手裡掙脫開,可是還是沒能攔住幾人的動作,眼睜睜的看著幾人將墨守承丟進了海里。
從陳珞的位置看下面,什麼都看不見,連準備好的氣墊床也因為淚水模糊了視線而沒有認出來。
「衛新~」看到墨守承毫無動作的掉到海里以後,陳珞感覺自己身邊的空氣都稀薄了,眼淚如大雨般往下流。
之前沒有能阻止衛新的掉落,這詞卻又是沒有阻止墨守承的掉落,自己為什麼一個人都救不下來。
「接下來就該你了。」面具男偷偷的換出真搶,槍口對著陳珞,想要將陳珞殺死。
陳珞站在懸崖上對著面具男粲然一笑,笑容中帶著一些決然。
「再見。」
既然墨守承死了,那麼自己留著也沒有意義了,反正都是死,不如自己跳下去,這樣還可以和衛新一個死法。
在面具男還沒有開槍之前,陳珞縱身一躍跳下懸崖,因為恐懼全程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面老大,這可怎麼辦啊?」小弟看到陳珞跳下去,頓時沒有了主意,看向面具男求救。
「不知道。」事情沒有完成,面具男可不敢在這裡久留,稍後洛雲溪就要來了,自己沒有完成任務那麼肯定拿不到那個條件。
之前的事情導致自己有些兄弟進了監獄,而洛雲溪的條件正是將他們弄出來,然而現在的狀況肯定沒有機會了。
下降中陳珞意識一點點的消失,閉眼前感受到自己身邊一陣柔軟,像是躺在了棉花上,這就是死的感覺吧?
這樣也好,可以和衛新一起去了,可以見自己的爸媽了,一切都結束了。
面具男帶了兩個人離開了,剩下的幾個人幾個人正在猶豫時,一陣車子的聲音傳來,讓幾人慌了神,看來是自己的僱主洛雲溪來了。
洛雲溪從車內走了下來,看著戰鬥過後慘烈的場面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