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付之東流
殷哲抓住洛雲溪的手腕,堅定的看著洛雲溪說道:「雲溪,和我走吧,我照顧你。」
「殷哲,你在說什麼呢,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哥哥啊。」洛雲溪驚訝的看著殷哲,沒想到殷哲會多自己告白。
洛雲溪一直都知道殷哲是喜歡自己的,可是洛雲溪並沒有想過接受殷哲。
殷哲的家底再豐厚,最終還是敵不過墨守承,之前要不是把殷哲當做備胎,洛雲溪也不會和他拖到現在。
「墨守承有什麼好的?讓你為了他拈酸吃醋,甚至在手上沾了鮮血。」
「夠了,殷哲,我喜歡的只有墨守承,即便是為了他去死我也願意。」殷哲從來沒有對待過自己用這個態度,洛雲溪心中一驚。
這次一定要和殷哲撇開關係,自己即將嫁給墨守承了,又怎麼會再和這種人聯繫,如果墨守承知道了,會生氣的吧。
「我馬上要嫁給墨守承了,殷哲,我求求你,不要這時候添亂好不好?」洛雲溪放軟自己的性格,殷哲最受不了自己這樣了,說不定可以讓殷哲放過自己。
「我添亂?洛雲溪,你真的是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洛雲溪的話似乎激怒了殷哲,殷哲瞪大了眼睛看著洛雲溪,將洛雲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心臟的跳動從洛雲溪的指尖傳到耳邊,洛雲溪彷彿自己的耳邊都是殷哲的心跳聲。
「感受到了吧,我的心臟一直再說我喜歡你,雲溪不要逃避了好嗎?」
洛雲溪想要逃離,可是殷哲的力氣太大,洛雲溪始終沒有脫離成功。
「殷哲,先放開我好嘛,我們好好談談,,真的,我不會逃走的。」洛雲溪感受到自己到自己手腕上的疼痛,開始勸阻殷哲鬆開手。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答案,雲溪跟我走好不好?」殷哲懇求的看著洛雲溪,這是殷哲回來唯一的心愿,為了這個心愿即便是冒著被警察抓住的風險也值得。
「殷哲,你聽我說,我現在已經要和墨守承結婚了,沒有辦法離開的,離開了墨守承也會去找我的,所以先讓我和墨守承說明白了再和你走可以嗎?」
既然直接拒絕殷哲不聽,那麼洛雲溪只能選擇這種緩兵之計,只要自己到了墨守承的身邊,那麼就不用怕他了。
殷哲似乎看出了洛雲溪的緩兵之計,臉上浮現出不耐煩的神色,左手從兜里掏出一把彈簧刀,架在洛雲溪的脖子上。
「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你了,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離開這些是非,在國外我可以好好的保護你的。」
一把冰涼的刀子在洛雲溪的脖子上,讓洛雲溪不敢動彈,沒想到殷哲居然會威脅自己。
殷哲似乎覺得放心了,鬆開了對洛雲溪手腕的鉗制,「只要出了國,你就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了,只要陳珞和衛新不死,遲早事情都會查到你的頭上,那樣你就逃不掉了。」
「你真的就打算這樣將我帶走嘛?殷哲,我那麼依賴你,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一直都是把你當哥哥一般依賴,我唯一的親人啊。」洛雲溪眼中含淚,似乎受了莫大的欺辱。
「我這一切都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殷哲看洛雲溪這樣有些於心不忍將刀子收了起來,手足無措的安慰著洛雲溪。
洛雲溪沒有理會殷哲的安慰,眼淚從眼眶中滑落。
殷哲隨手撫摸上洛雲溪的臉頰,為她擦拭掉臉上的淚水。
趁此時機,洛雲溪猛然推開殷哲,向門口跑去。
殷哲的身體素質始終比洛雲溪好很多,即便是被洛雲溪推到了也極快的站了起來,一把將洛雲溪拉住。
巨大的拉力使得洛雲溪撞向了殷哲,殷哲臉色一沉掏出彈簧刀,在洛雲溪的左臂上劃了一刀。
鮮血像是打開的水龍頭一般順著洛雲溪想手臂流下來,低落在洛雲溪的裙擺上,雪白的裙擺幾乎一半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洛雲溪臉色煞白,沒想到殷哲真的對自己出手了,抿了抿乾澀的嘴巴,洛雲溪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眼淚卻先一步無聲的低落在地。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好不好,是不是弄疼你了?」看到洛雲溪哭泣,殷哲立馬將手中的刀丟在了地上,慌亂的按住洛雲溪傷口。
本想給洛雲溪一個警告,讓她不要亂動,卻忘了這樣對洛雲溪的傷害,在洛雲溪哭泣的那刻殷哲瞬間驚醒。
殷哲真的會殺了自己,這個想法在洛雲溪的腦海里不斷的盤旋,那個將自己視為全部的殷哲真的拿刀傷了自己……
不行,我不能死,我還要和墨守承結婚,我還有美好的未來。洛雲溪越想眼淚流的越多,看到了地上殷哲丟下的刀子,洛雲溪狠下心來。
「醫藥箱在哪?」殷哲四處尋找著醫藥箱,將洛雲溪安置在沙發上,走進了一旁的卧室里尋找。
不能讓他破壞自己的計劃,明明距離自己的夢想只差這一步了,怎麼能讓他打亂。
只要殷哲死了,就沒有人阻止自己去見墨守承了,那麼自己就成富太太了,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了,連陳珞都再也爭奪不過自己了。
洛雲溪將地上的刀子拿起,嘴角露出釋懷的笑容,等待著殷哲回來。
殷哲從卧室中拿出醫藥箱,背對著洛雲溪將醫藥箱慢慢打開,也許是太過擔心洛雲溪的傷勢,殷哲都沒有注意到洛雲溪背在身後的右手。
洛雲溪走向前,眼中露出一些寒意,將刀子狠狠的插在殷哲的背後。
「對不起,我實在不想讓你破壞我和墨守承的感情,有你在,我就沒有辦法和守承見面了,守承也沒辦法向我求婚了。」
洛雲溪在殷哲驚恐的表情下,輕柔的說出這番話,似乎十分惋惜。
「洛雲溪!」
被刺傷了背後,殷哲無法將刀子拔出,聲音嘶吼的從嗓子里發出來。
洛雲溪輕笑了一下彷彿一切都是一場玩笑,又狠心將刀子用力插了一下,殷哲徹底沒有了聲音。
血液染紅了洛雲溪的雙手,洛雲溪毫不在意,就像是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殷哲。」洛雲溪蹲下拍打殷哲的肩膀,似乎是想叫醒睡著的殷哲。
「哈哈哈。」確定殷哲死了,洛雲溪露出嘲諷的笑容,「還以為你多厲害,連我都可以殺了你,看來之前和你合作真的是個錯誤的決定。」
「也不想想看,你和墨守承哪來的可比性,居然想讓我跟你去過東躲西藏的日子。」
洛雲溪的話語中對殷哲極為不屑,厭惡的將刀子從殷哲的身上拔下來。
門口傳來腳步聲,還有鑰匙打開門是聲音,洛雲溪驚恐的看著門口,門慢慢的打開,墨守承正站在門外。
門口的光線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洛雲溪穿著一個半紅半白的裙子,顯得格外的妖冶。
墨守承將門關上,恍惚間靠近洛雲溪,她的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上面還有液體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順著液體,墨守承看向地上,一條腿顯現出來,隨著墨守承靠近,終於看清楚是一個人躺在地上。
周圍流淌著鮮血,濃重的血腥味竄入墨守承的鼻子里。
「洛雲溪,你……殺人了?」墨守承試探的詢問洛雲溪,再怎麼樣墨守承也很難相信洛雲溪居然殺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守承,你聽我說,我這都是我們的感情啊,他要阻止我嫁給你,所以我不小心殺了他。」
洛雲溪上前和墨守承解釋,墨守承卻向後退了幾步,和洛雲溪保持距離。
現在才看清洛雲溪手中拿著的正是一把刀,刀似乎是剛從地上的男人身上拔下來,還滴著鮮血,一滴一滴,像是滴在墨守承的心裡,讓墨守承的恐懼又增加了幾分。
「雲溪,你現在殺人了,你要去自首,你知道嗎?」墨守承承認自己有些慫了,甚至有些竊喜。
他不敢再面對這樣的洛雲溪,也許下一秒洛雲溪就會連自己也殺掉。墨守承從來沒有見過洛雲溪這樣的一面,像是地獄來的修羅一樣。
墨守承同時也在竊喜,還好自己還沒有和洛雲溪結婚,如果結婚再發現這種事情的話,可能會後悔死。
「守承,你怎麼可以讓我自首呢,明明是他闖進來的啊,我也是為了自保才失手殺了他,如果我自首了,還怎麼和你結婚呢。」洛雲溪心心念念的和墨守承在一起,又怎麼會那麼簡單就結束掉。
「洛雲溪,你現在已經殺人了,我們沒有辦法在一起了。」墨守承明確的告訴洛雲溪,兩人不可能在一起了。
不可能在一起了?
洛雲溪彷彿受到了天大的打擊,身體支撐不住自己向後退了兩步,眼神有些凄涼的看著墨守承,「守承,你是不要我了嗎?我都是為了我們的感情啊。」
墨守承沒有回復,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洛雲溪,希望她看自己想通,去警察局自首。
「不可以,沒有人可以阻攔我們結婚。」似乎想到了什麼,洛雲溪睜大眼睛,驚慌的看著周圍。
拿起手中的刀子指向墨守承,「守承,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再做這些事情了,我發誓,我以後會好好的當一個好妻子。」
洛雲溪語氣帶著幾分祈求,腳步一點點的逼近墨守承,手中的刀也沒有放下,似乎想要要挾墨守承答應。
「洛雲溪,你醒醒吧,你這樣是逃不掉警察的手裡的。」墨守承望了一下周圍,快速的跑到卧室里,將門反鎖起來。
「守承,你出來,我們這就結婚好不好。」洛雲溪拍打著門,裡面卻沒有半點回應。
氣急敗壞下,洛雲溪拿刀子砍向門鎖周圍,企圖將門鎖砍掉,這樣自己就可以進去了。
墨守承已經看到了自己殺人,那麼肯定不會和自己結婚了,自己的計劃一下子就全部打亂了。
現在只能將墨守承控制住,不讓他去找警察,這樣自己才可以確保沒有事情。
如果可以,洛雲溪不介意起照顧一個殘廢的墨守承,那樣的墨守承必回背著自己去找其他人,而且還可以任由自己掌控。
在屋內的墨守承聽著洛雲溪的聲音,和刀砍在門上的聲音,內心的忐忑沒有一點停止的方法。
這是自己第一次後悔,家裡的門為什麼是木頭門,而不是更堅硬的材質。
墨守承看了一下窗外,自己的車子停在樓下,這個位置處於三樓,不高也不低,如果直接跳下去的話,難免會摔傷。
看到床上的被子,墨守承有了個注意,將被罩卸下了,從衣櫃中又拿了幾件結實衣服,全部連在一起,一頭栓在了窗帘桿上,另一頭順著窗戶放了下去。
雖然顯得有些不妥,可是這是唯一離開這個房間,離開洛雲溪面前的方法了,墨守承順著爬了下去。
門鎖在洛雲溪不懈努力下,終於壞了,墨洛雲溪將門打開,卻沒有見墨守承的身影,窗戶處多了個莫名其妙的東西。
「守承。」洛雲溪立馬明白,墨守承這是逃走了,快步的跑到窗戶前,準備將墨守承拉上來。
墨守承此時距離地面還有兩米多的距離,看到洛雲溪拉扯,一狠心鬆開自己臨時連接的繩索,跳了下去。
巨大的聲音讓車內的兩人有些疑惑,衛新打開車門看到了墨守承跌坐在地上的狀況。
陳珞也疑惑的從車內探出了腦袋,正好對上洛雲溪的眼睛。
「陳珞,我和你沒完。」洛雲溪看到陳珞,像是看到了仇人,惡狠狠的盯著陳珞,四處看了一下,似乎也只有墨守承編織的這個繩子是最快的下樓方式。
看到陳珞的那刻,洛雲溪說明白了墨守承為什麼勸自己去自首,原來早就已經又和陳珞勾搭到了一起。
自己付出了那麼久的努力,最終還是付諸東流了。
洛雲溪自嘲的坐在了地上,又窗檯的遮擋沒有人看到她這樣的一面。
一個不慎,墨守承跌坐在地上,似乎怕洛雲溪跟上來,快步坐進車內,招呼衛新快速上車,沒有任何解釋的直接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