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玹熙,被人毒害
花涼柒本想開口,怎知玹熙居然拿起酒杯將毒酒一口飲下。
花涼柒不禁驚慌,「玹熙,你何故如此?」
左良人頓時口吐一口鮮血,艱難的喘著粗氣道,「我才不要那樣不知不覺的死去,我也不要在最後一刻有你相助!你走吧,我不想你看到臨死之前難看的樣子。」
花涼柒站於原地數秒,無聲的嘆了口氣,淡淡道,「一路走好。」
隨即花涼柒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陋室,這時張福迎面而來,手裡拿著藥瓶道,「主子,奴才將您需要的東西取來了。」
花涼柒卻直徑越過了張福,語聲清冽,「不需要了。」
待花涼柒剛出了陋室庭院的門,便聽到裡面的太監高聲喚道,「太子妾室,婉氏歿了。」
花涼柒不由深深的閉上雙眼,沉沉的長舒了一口氣,緩緩離開。
花涼柒回到了東廂宮,便分外乏累的憩在軟榻之上,微閉著雙眼,閉目養神。
張福這時緩緩上前,言道,「主子這三日可是為了玹熙世子的事一刻都沒閑著,定是勞累了吧?」
花涼柒緩緩點了點頭,語聲慵懶,「本宮身體不累,是心累。」
「主子可是為了今日之事?」
花涼柒緩緩睜開眼睛,瞧著前方語聲悠揚,「本宮通過今日方才知道,想要除掉齊妃是有多難,陛下是多麼想保她。」
「奴才不明白,齊妃在後宮為非作歹這麼多年,陛下何故還要如此?」
「陛下是太過擔憂他的江山了,也太不信任他的兒子,也是太過懼齊妃為非作歹。」
「齊妃到底有何能耐,能讓陛下如此防備?」
「齊妃入宮這麼多年,一舉一動全數被陛下看在眼裡,陛下自然對齊妃了解甚多。本宮雖然不清楚齊妃到底有什麼殺手鐧,但至少是可以震懾陛下的。」
「不過今日還好主子獲得大勝,齊妃被幽禁,婉氏也被賜死。」
提到婉楨,花涼柒不由眉頭微微一簇,「本宮曾經將婉楨恨之入骨,可直到方才,本宮才發覺,其實自己也不那麼恨玹熙,她固然是個可憐之人。」
張福卻是不這麼認為,面含不悅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主子您可別忘了,她以前可是怎麼謀害過您的!」
「身在其位必然身不由己,就像本宮一樣,本宮若不是太子妃,或許也就遠離這些爭鬥了。」
為就在此時,襲秋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瞧見花涼柒更覺焦急,「主子您可回來了。」
花涼柒瞧著襲秋如此焦急之態,便問道,「怎麼了?」
「娘娘,玹熙世子今早又發了高燒。」
詞語一出,花涼柒當即一驚,驟然直起身子,慵懶之態全然不見,「什麼?前些日子不是已經退燒了嗎?」
「是啊,可今早便又發起高燒了,太醫忙活了一整天,也沒見玹熙世子退燒啊。」
花涼柒一刻也不肯耽擱,忙是起身出了寢殿,匆匆朝著玹熙住所走去。
待花涼柒到了玹熙住所,只見眾位太醫正在為玹熙診治,花涼柒急忙來到玹熙身前,抬手撫上玹熙的額頭,依舊是熱的發燙,這時一位宮女端著湯藥走進道,「太子妃,玹熙世子的葯熬好了。」
花涼柒一時憤怒的將葯打翻在地,高聲道,「喝這葯有什麼用,玹熙熱病複發,太醫署全都是廢物!」
殿內眾位太醫聽聞此話當即瞧來,見花涼柒發怒便也不再敢說什麼。
沁媛的突發憤怒,使得宮女一時驚嚇的趕忙跪地。
襲秋這時上前對其道,「太子妃眼下心煩,不是沖你,下去再熬一碗吧。」
宮女即刻應下,瞬即起身離去。
襲秋瞧著滿殿的太醫,也言道,「各位太醫辛苦了,時辰不早了,便都回了吧。」
眾位太醫緩緩頷首,朝著花涼柒施了一禮,便都紛紛離開了。
襲秋上前勸慰道,「主子,您別太著急了,大夫眼下已經回府,得知玹熙世子患病,便即刻入宮了。」
花涼柒一時煩躁皺眉,「玹熙這燒也不見退,本宮怎能不急。」
話音一落,張福便走進道,「主子,大夫來了。」
花涼柒聽聞趕忙轉首望去,只見大夫提著藥箱行禮道,「微臣參見太子妃。」
花涼柒急忙上前道,「大夫無需多禮,快瞧瞧玹熙的病。」
大夫即刻應下,趕忙上前為玹熙醫治。
只是半晌也不見大夫說話,花涼柒疑惑問道,「大夫,玹熙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大夫陰沉的臉,即刻起身道,「太子妃,可有太醫署未煮的草藥?微臣要過目瞧一眼。」
襲秋即刻轉身去取,片刻,便提著一包藥草道,「大夫,這是玹熙世子每日的葯。」
大夫接過打開,仔細一一挑揀瞧過,隨後拿起放於鼻部一聞,頓時大驚,急忙道,「太子妃,這葯里加了附子,細辛,馬錢子,斑蝥,商陸,而且磨成了粉末狀。這些葯皆是溫里葯,服用會使人血管擴張,皮膚升溫。玹熙世子本就發過高燒,自然是高燒不退了,尤其是馬錢子和斑蝥,此乃慢性毒藥啊,若是長期服用下去,會導致五臟六腑功能衰竭而死啊!太子妃,這是有人做了手腳!」
花涼柒頓時大驚,腦海里忙是沉思著到底是誰下的手,大夫趕忙追問道,「敢問玹熙世子這葯服了多久?」
襲秋在一旁答道,「前天和昨天兩日,今日的藥方才被主子打翻了。」
大夫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這些都是慢性毒藥,不過兩日並無大礙,我這就去調配解藥,想必不過幾日玹熙獅子便可退燒。」
花涼柒一時憤憤握緊粉拳,堅定道,「下手之人定同藥理。大夫,你入宮這件事太醫署可知道?」
大夫搖了搖頭道,「屬下回府便直徑來了東廂宮,還未去太醫署,想必太醫署並不知道。」
花涼柒即刻點了點頭,「很好,大夫,你等下回到了太醫署萬不可打草驚蛇,你突然入宮背後之人定是措手不及,您定要抓住這個時間查出黑后之人到底是誰。」
大夫瞬即堅定應下,「太子妃您放心吧,屬下自當儘力而為,屬下告退。」
待大夫退了出去,襲秋在一旁道,「主子,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其目的再明顯不過了,這分明就是想置玹熙世子於死地啊。」
花涼柒一時憤憤道,「哼,待本宮查出此人是誰,本宮會置他於死地!」
張福這時思索片刻道,「宮內能請得動太醫署的人,就只有謙貴人了。」
花涼柒頓時起疑,「謙貴人?哪個謙貴人?」
「娘娘有所不知,謙貴人的父親是太醫署的醫官,而且是齊妃的人。」
襲秋一聽頓時道,「主子,難道又是齊妃?」
花涼柒陰冷道,「若真是她,本宮便不會讓她活!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玹熙出手!」
夜幕漸漸暗淡,花涼柒坐於寢殿的軟榻上,聽著大夫稟報道,「太子妃,屬下查出是誰做的手腳了。」
花涼柒一邊悠哉的剝著橘子,一邊緩緩道,「誰?」
「是劉太醫,謙貴人的父親。」
「可打草驚蛇了?」
「太子妃放心,屬下動作謹慎得很,未被劉太醫察覺。」
花涼柒面無表情的微微頷首,「真是有勞大夫了。」
大夫緩緩一笑,拱手道,「太子妃若是沒什麼事,屬下就告退了。」
花涼柒應了一聲,大夫便瞬即退下。
就在此時,花涼柒吩咐張福道,「張福,去叫瀾常在過來。」,張福瞬即應下。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瀾常在便姍姍而來,尊卑有禮道,「臣妾給太子妃請安,恭喜太子妃擊敗齊妃,使得玹熙世子含冤得雪。」
花涼柒和緩一笑,「你這消息倒是靈通。」
「眼下宮裡誰都知道陛下已宣了聖旨。」
「雖是如此,可本宮卻不喜張揚,平身賜座。」
「謝太子妃。」
瞬即,張福便搬來了一把椅子,熙常在瞬即坐下,「不知太子妃喚臣妾前來所為何事?」
花涼柒淡淡一笑,「本宮讓你辦一件事。」
「太子妃請說。」
「本宮不想再看見謙貴人了。」
此話一出,熙常在不禁為之一愣,一時顯了幾分遲疑。
花涼柒深邃一笑,「這件事若是辦成了,本宮便在皇後面前進言晉你為貴人,你既然知曉了陛下的聖旨,也就知道如今獨攬大權的人便只有皇后一人了?」
話音一出,熙常在不禁為之動容,雖不過是一級,但在這宮裡,只有貴人以上的位分才會被人所看得起,熙常在即刻應下,「是,臣妾知道該怎麼做了。」
花涼柒滿意一笑,「本宮不想再看到謙貴人的身影,你明白了嗎?」
熙常在頓時抿了抿嘴唇,「是,臣妾明白了。」
花涼柒瞥了瀾常在一眼,抬手撫了撫太陽穴道,「本宮乏了,你下去吧。」
熙常在瞬時應下,起身便退了出去。
襲秋此刻趕忙上前為花涼柒揉按太陽穴,略帶心疼道,「主子這幾日因玹熙世子的事都沒好好休息,定是累極了。」
花涼柒頓時輕蔑一笑,「哼,累的時候還在後頭呢。」
張福這時開口緩緩道,「主子,這件事瀾常在去辦妥嗎?」
花涼柒無意道,「本宮怎也要看看這瀾常在實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