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惹事
「那我過去看看,等我,一會就回來。」凌風還是無法放下新月的,他如果不是個種責任和情誼的人,羽歌也就不會那樣的喜歡他了吧。
等到凌風離去,屋子裡只剩下羽歌和那個剛來的小丫鬟,羽歌的那抹痛苦她盡收眼底。眼裡露出一絲不屑,
一個庶女竟然敢這樣和他家小姐爭寵,正妻又怎樣?懷孕又怎樣?在轉身離去的時候突然扔出一句「下賤」
羽歌蹙眉,這個丫鬟簡直大膽包天,竟然敢罵她下賤,在以前就是別人罵她什麼都可以忍受,唯獨是下賤這個字眼,讓她發狂,那不只是在辱罵她,而是在辱罵她的出身,她的娘親。
「你回來」羽歌坐在那裡,發出威嚴的一聲,嚇得丫鬟一激靈,想不到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冷血。
「啪」羽歌抬手就甩了她一個耳光,速度快的她想躲閃都沒有來的及,她氣惱的瞪著羽歌,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她似乎不太了解王府的情況,對羽歌也是不太知道。
「你,你竟然打我?」丫鬟憐兒怒目瞪視著她。
「打你又如何?」羽歌冷笑,回瞪她,這個王府現在還真沒有一個丫鬟敢對她如此的放肆呢。「滾回去」羽歌冷聲命令,對一個小丫鬟她還不至於鬧得不像話,那樣會失了自己的身份,會讓有些人說閑話。
憐兒在離開時,特意弄亂了頭髮,回到紫霞閣一臉的委屈,也不說話,看到小姐總算有了笑摸樣,她也高興了。
當新月看到自己的丫鬟這樣時,一臉的震驚,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麼這會變成了這幅樣子,那道遇到了劫匪不成?
「憐兒,你怎麼了?」新月繞過凌風的身旁。
「嗚嗚--」憐兒沒有說話,就跪下了。
「請小姐責罰奴婢吧,小的做事不周全,被夫人打了。」她哭著說著揚起羽歌秋打的那一邊臉,紅紅腫的指印鮮明的印在臉上。
新月氣的一哆嗦,自己受氣就夠了,連自己的丫鬟也被人欺負,眼睛一紅,這眼淚就落下了。
「起來吧,去拿冰塊敷上,都是小姐我沒有用,是我的性子太軟,太善良,要氣你就喝我生氣吧!」她嬌滴滴的自責,沒有意思怪罪別人的意思。
可越是這樣,越讓凌風感到愧疚,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丫鬟被打了卻是事實,她要給她們一個說法,只是他要的這個說法,卻不知道讓他和羽歌的距離在拉遠。
「新月,不要這樣說,羽歌不是那樣的人,也許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的。」他感到有些對不起九泉下的大姑姑,畢竟人家是為了救自己離開的。
說話,凌風就看向了那個丫鬟憐兒,那犀利的眼眸讓那個丫鬟嚇得後退一步,然後捂著臉站在小姐的身後。
「你在害怕什麼?說實話,夫人為何打你?」凌風不是傻子,不能只聽一個丫鬟的片面之詞,羽歌他是知道她的為人的,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
「表哥,你是覺得我不會管教丫鬟嗎?還是認為一個小小的丫鬟敢去惹怒一個高高在上的主子?」新月怯怯的問著,一滴淚珠就掛在眼帘,那份柔弱和楚楚可憐,讓凌風不敢在深究,不過新月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一個丫鬟也不至於敢和主子怎樣的,這樣一想,那不是所有的過錯都是羽歌的了嗎?他一激靈,使勁的搖頭,想甩掉那個想法。
「好了,不要再想了,一起去吃飯吧?」他不想在深究了,誰是誰非,等到他問了羽歌就知道了,其實凌風也就是那樣一問,沒有想到新月真的就笑著應了,跟他去了碧雲閣。
回到碧雲閣,羽歌已經坐在那裡先吃了,凌風有些小小的不快,羽歌看到進來的二人,就像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往自己的碗里夾菜,然後送到嘴裡一口一口的嚼著。
是那樣的旁若無人,根本就把他們當作了隱形人,凌風只好陪著笑臉拉著新月坐下,雲兒馬上命人多添加了一副碗筷。
「我來打擾姐姐了吧?」新月似乎很不在意的先開口了,顯得很知書達理。羽歌也不答話,還是自顧自的吃著。
「怎麼會呢,是羽歌讓我叫你一起過來用餐的。」凌風笑著解釋,他已經察覺了羽歌的不對勁,只好加了這句,不過那的確是羽歌說過的話,怎麼到頭來又不高興了。
「娘子,怎麼不等我就先吃了呢?」他討好的笑著,給羽歌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羽歌端起碗躲開了。
「是為妻的不是,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秀色可餐!」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樣愛答不理的態度,好比開口大罵都讓凌風難受,可是他又不知自己錯在了哪裡。
羽歌放下碗筷離去。凌風也放下了。「羽歌」他叫著。人已經離開了餐桌,羽歌停下了腳步,回眸看著他。
「啊!」上一刻還恬淡的坐在那裡一聲不響的人,突然身子傾斜,人栽倒了。凌風一個箭步過去扶住她,沒有讓她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凌風擔心的問道,羽歌看著不由得冷笑,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她有些不屑,女人之間的妒忌她看的透徹,而凌風卻看不明白。
「新月表妹似乎病的不輕啊!我回頭讓太醫多開幾服藥,你親自喂她服下吧。」羽歌似乎很關心的說著,其實她是看透了她是在演戲,故意說得那番話,那樣的話,她怎麼都要把那黑乎乎,苦的要死的葯一滴不剩的喝下去,想想就開心,眼裡不由的就露出狡黠的笑。
新月本來還得意的臉上,在看向羽歌的時候徒添了一抹黑線,歹毒的眼光看的讓人膽寒,不過羽歌不在意,她不想與她斗下去,真的沒意思。
「表哥,我沒事,只是一時有些頭暈。」她才不想上當呢,那些苦藥她才不喝呢,她似乎是費勁的在他的懷裡抬起頭,對上那雙迷人的眼眸,新月就有些錯不開視線。
羽歌看了不禁神色黯然,快速離去,眼裡的霧氣已經升起,她很恨自己的不爭氣,聽到羽歌離去的腳步聲,凌風這才放開新月。
「那是昨晚沒有睡好,吃完飯回去好好的休息。」說完留下她,追著羽歌的身影而去,他可不想因為某人而影響了二人的感情,有誤會就要趕緊解決。
羽歌聽到了他跟在後面的腳步聲,快走幾步,然後推門進去,想把他關在門外的時候,他已經快速的一隻腳伸了進來。
「啊,好痛。」他使勁的痛呼著,羽歌嚇得立刻鬆了手上的力道,他卻趁機一使勁,推門嬉笑著進來了,一把從後面摟住羽歌。
「娘子,你又生氣了?」這廝耍無賴是最拿手的,羽歌不想被他蠱惑,依舊撅著小嘴,不理睬他。
「你該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對新月就是一份沉重的責任,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只是現在時間不對。」他要再次給予她保證,他知道羽歌對於感情的唯一看的很重。
「你不會碰她吧?」羽歌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臉紅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不會的,你就不要再吃醋了,我真是顧忌不過來的,你也知道我最近的時間有多麼的緊迫,好多事情都等著我去做的。」他看到羽歌吃醋的樣子,心裡的大石頭才放下,只要她肯和自己說話,一切就都好說了。
「知道了,你去做事吧。」羽歌掙脫開他的懷抱,才露出屬於她的那份淡然的笑,那笑好耀眼,晃得凌風傻傻的笑著。
「這才是我的好娘子」他親吻著她的額頭,寵溺的看著羽歌。「你打了憐兒?凌風突然就問了這樣一句,前一刻還淺笑嫣然的羽歌立刻黯然。
她冷淡一笑,自己好傻,怎麼可以相信男人說的話,原來前面說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句話做鋪墊。
「你在給他們討要說法嗎?那我告訴你,打了,而且沒有理由。」她冷漠的看著他,心在滴血,一雙向來無波的眸子此刻已經儘是譏諷,外表淡定的她,不過是善於偽裝,並不代表她的心也可以堅硬如此。
凌風感到懷中的冰冷和空虛,看著羽歌和自己拉開的距離,心痛的如針扎了一下,他後悔莫及,怎麼就問了那話呢,那不是明顯的不信任她嗎?
「我沒有別的意思,羽歌兒,只是那麼一說--」他想解釋,可是所有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大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是啊,我就是一個妾室,我的奴婢自然更是拿不上檯面的下人,誰打都無所謂的,表哥你何必為了我惹姐姐不高興呢。」
不知何時新月就那樣羸弱的站在了門口,眼裡有著晶瑩的淚光在閃爍,似乎是受了無限的委屈。
不過她的一句話,卻把楚凌風推向了地獄的邊緣,誰聽不出來那話里的意思,那是在示威呢,向羽歌,意思是說凌風在給她討要說法,討要公平。
「不是那樣的,羽歌。」凌風近乎哀求的看向她,可是羽歌卻沒有看他,而是邁開一步走進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