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全門被斬,白羽復仇!
皇城的相府戒備森嚴,一個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身著青色寬大錦繡袍的老者坐在相府的大廳上的寶座之中。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金燦燦的小酒杯,慢慢的酌著酒。在他的面前是一位身著紅色薄紗短裙的妖嬈女子,定睛一看這女子不是那婉玉又是何人?
婉玉在大廳上翩翩起舞,那誘人的雙腿,和挺拔的胸脯讓人想入非非。老者嘴角露出痴迷的邪笑,猛的將酒杯扔在面前的桌上,然後衝下台去猴急的撲向了婉玉。婉玉見此,也不拒絕,相反的一張俏臉之上竟然露出了羞澀的勾引面容。
「呦!我的心肝,你還是那麼動人,可想死我了,你乾娘今日到皇宮去了,正好我們可以好好親熱一番!嘿嘿……」說著,他的大手在婉玉白皙的大腿上一陣摸索。
「哎呦!乾爹你好心急啊!你答應人家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你一直騙我,都一年年多了,還是沒有動靜!」婉玉雙手摟著老者的脖頸,胸口上下起伏不停。
「已經在處理了,放心吧,不用幾天,我就會讓他白家徹底消失!快,你可讓我想死了!走,我們到內屋去,嘿嘿……」
婉玉被老者攔著走入了后廳,接著噁心的叫聲不停的響了起來……
這老者就是當朝相爺,司馬峰。而白家被陷害之事,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三天之後,白家所有人都被關入大牢,早已被買通的獄卒,立刻對白家的人動起了大刑。可憐的小丫鬟蓉兒,在大牢之中被獄卒輪番強暴,最後被逼無奈的她只得咬舌自盡。
魔手本來已經伸向了美麗動人的白夫人,不過好在王捕頭的及時趕到才救下了她。
大牢之中,王捕頭站在已經淪為階下囚的白天面前,看著他那披頭散髮的慘狀,以及四肢之上拷著的枷鎖,不免有些不忍的道:「白兄!唉……你我兄弟一場,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你有什麼未了的心愿你就跟我說吧,我一定盡我最大能力為你辦到!」
白天聞言艱難的抬起頭,他現在渾身上下傷痕纍纍,這一切都拜那些獄卒所賜。
「王兄啊!咳咳……我白天一生光明磊落,抓過的大盜舉不勝舉,沒想到竟然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咳咳……我死也便死了,可是我兒子……我兒子羽兒,他不能死!求你……求你一定保我兒不死!拜託了!咳咳……」
王捕頭看著摯友白天,輕嘆一聲道:「你放心吧!我王猛但凡有一口氣在,也定要保護好羽兒!明日你們就要上路了,兄弟我別我所能,今日就與兄弟你共飲這一杯酒吧!黃泉路上,也好走得豪壯不是……唉……」
說到這裡,王捕頭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他趕忙伸手去拭。就這樣,兩人同飲一杯酒之後,就告別了。王捕頭出了大牢,就跨上駿馬,直奔虎頭山而去。
他要把白家滿門抄斬的這件事告訴白羽,讓他有多遠走多遠,永世不要再回到凌雲城。
第二日,天剛放亮,白家一家三十餘口全部被帶往了刑場。城中百姓見了他們的慘狀,無不側臉拭淚。
「唉……白城主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好好的一家人竟然被人栽贓陷害了!蒼天無眼啊!」
「是啊,白神捕一生光明磊落,怎會落得這個下場?唉……」
「白神捕,你一路走好,我們永遠記得你!」
城中的百姓如此言語,就連江湖上的大盜也來了不少。他們之中有的是被白天抓過的,有的是久仰白天大名的,今日白天上路,他們都來相送了。
白家一家人,一個一個的跪在刑場的平台之上。此刻老天竟然不長眼的下起了磅礴大雨,縱然如此,送行的人仍舊沒有一個退去。
執行官坐在台上,抽出了帶有斬字的令箭,大叫一聲道:「時辰已到,斬!」斬字一出,人頭落地。可憐白家一家三十餘口,除白羽之外無一人倖免。
白家滿門抄斬之後,城頭又多出了一張通緝令。上頭這樣寫道:「白家滿門姦邪,本應株連九族,但白天之子白羽逃亡在外,故此發布通緝,抓住白羽者,賞銀千兩!」同時還畫著白羽的頭像。
虎頭山上,這幾天白羽頭痛欲裂,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總之心頭就像被火灼燒一般,腦袋被冰水澆灌一樣。說不出的難受,說不出的痛。
突然,一個人影從林間出現了。白羽見此,立刻起身看去。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這凌雲城的捕頭王猛。
「王叔?你怎會來到這裡?難道是專門找我不成?不對,一定有事,我家怎麼了?」白羽從王猛的臉上讀出了一絲傷悲,一種不好的預感讓他險些昏厥。
王猛連夜登山,此刻不僅衣服破了好幾個洞,就連臉上也掛了彩,一雙疲憊的雙眼之中露出痛苦的神情。
「羽兒……羽兒啊!嗚嗚……」
白羽看著王猛,立刻上前,雙手抓住王猛的雙臂,急聲問道:「王叔,你倒是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難道我爹娘他們……」
王猛終於平復了一些內心的激動,可仍舊渾身不停顫抖,「羽兒,你家被人陷害,全家上下三十餘口,全被斬首示眾了。」
「什麼?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不可能,我爹他武功高強,天下第一,誰人能夠擒得住他?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回家看看,我要回家……」說著,白羽淚流滿面的踉蹌向著山下奔去。噗通一聲,一塊凸出的石塊絆住了他的腳,讓他重重的摔倒在地。
王猛見此,趕忙追趕到他身邊,一把將他扶起,然後哭聲道:「羽兒,這是真的!你節哀順變吧!唉……你爹臨行前囑咐我,讓你遠離凌雲城,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永遠不要回來!你還是離開這裡,往邊疆之地去吧!」
白羽沉默著一言不發,一雙眼睛變得血紅,冷冷的道:「告訴我,是誰害了我爹娘?是誰?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羽兒,你報不了仇的,乖,去邊疆那裡躲一輩子吧!你的仇人太強大了!唉……」
「我要報仇,我不管是誰,我都要報仇……啊……」白羽嘶吼著,然後快步向著山下衝去……
次日,一位身著巨大麻布斗篷的身影進入了凌雲城。他在城中轉了好一會兒之後,竟然靠近了已經被官府貼上封條的白家舊宅。
他站在已經一片塵埃的大門前,緩緩的放下了斗篷,露出了本來面目。不是白羽又是誰?「爹,娘,羽兒回家了!回家了!嗚嗚……」說完,他一把猛的推開大門,在院中穿梭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了舊宅。
街上的人們還在為白家的遭遇感到惋惜,每個人都小聲的為白家三十餘口的亡靈祈禱著。一條小巷的盡頭這時出現了那個披著斗篷的身影,他走到一個老乞丐的身前俯下身來,低聲問道:「老人家,我能問您一件事嗎?」
老乞丐頭也不抬的回應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還是問別人吧!」
「老人家,我想問問關於白家的事情,求你告訴我吧!」
老乞丐聞言,猛地抬頭看向來者,一雙渾濁的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你……你難道就是白家的那個孩子,白羽?」
「沒錯!我就是白家遺孤白羽!求老人家告訴我究竟是何人殺害我白家全門!求你了……」說著,白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雙淚眼早已經是通紅浮腫了。
老乞丐看著白羽,終於長嘆一聲道:「唉……孩子,城裡傳言,你家是被當朝相爺陷害,才會滿門抄斬的!現在一家三十餘口的屍體還被放在城中的大牢之中,目的就是引你出現,然後將你活捉!」
白羽聽完老乞丐的話,渾身顫抖不已,雙眼之中射出滔天的殺機。
「相爺?好好,血債血償!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啊……」
夜幕慢慢的降臨了,城中的百姓都已經回到自己溫暖的小巢之中享受著天倫之樂。空曠的大街上,一個孤單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他的步伐沉重,手中提著一柄寶劍。
如果仔細一看,就可發現,這寶劍竟然就是白天昔日的佩劍,白龍劍!孤單的背影終於來到了凌雲城的大牢之前,他猛的一把將披在身上的斗篷拽去,露出一個健壯卻精神不振的冷毅男子。他就是白羽,他要到大牢之中將父母的屍體救走,讓他們早日入土為安。
大牢的門前東倒西歪的站著兩個衛兵,他們都在不停的打著瞌睡。睡眼朦朧的看著地面上的影子。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劍光閃過,兩人都撲通撲通的摔倒在地,一命嗚呼。白羽手中提著染血的長劍,渾身露出無限的殺機。
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大牢的大門被打開了。白羽身形一閃,潛了進去。大牢之中可謂戒備森嚴,不僅調來了城中的捕快二十餘人,就連皇城的相爺府護衛也調來了三十餘人,加上原本牢中的二十位獄卒,一共有七八十人。
他們在牢中就是為了等候這個白家的遺孤白羽的到來。
「你說那小子會不會來?聽說那小子是個練武奇才,出生沒過多久就會拳腳功夫,看來是個硬茬啊!」
「放心吧,我們這裡有這麼多人,他就是在厲害,難道還能有命在嗎?呵呵……」
突然,就見一道劍光乍現,兩人中的一個立刻身首異處。另一人猛地大叫道:「來……」噗的一聲,他剛說了一個字,脖子就被人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