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賞花宴
看著紀霜霜的背影,春華有些愣怔。
什麼是話本少看一點?她最近都沒有看話本呀。她怎麼覺得,自家夫人是誤會自己了?
不過,這種事也不好爭論,春華也只得作罷了。
之後,這件事紀霜霜也會忘記的。紀霜霜不會因為她說了什麼,就會記很長時間。也不會因為她說的話不對,就會因此冷落不用她。
回到房間里,紀霜霜解開荷包,從中拿出了一個紙條。她看著被摺疊的整整齊齊的紙條,心底懷疑錢嬤嬤可能是有強迫症的人。拆開紙條,看到裡面工整秀麗的字跡,微微眯眼。
說實話,看完紙條上寫的字的時候,她是想問問錢嬤嬤,為什麼要這麼和她說。
可想到之前拿到荷包的時候,錢嬤嬤和她說的,等她離開后再拆。紀霜霜就知道,錢嬤嬤不想就這個問題和她多做討論。
不過,對於錢嬤嬤的話,她是不想苟同的。什麼叫做女人應該靠男人。婆媳關係這種事應該交給男人解決。她怎麼覺得,她自己要是能解決那才是更好的?
再說了,她又不用依附男人而活,為什麼任何事都要靠男人?
這麼一想,她就更加不認同錢嬤嬤說的話了。
雖然她得承認,錢嬤嬤說的話其實挺有道理的。可她只想說,她還是習慣自己做決定。
這是因為她和這裡的人想法不同。儘管她知道,錢嬤嬤這麼說是為了她好,可她不認同這點。
紀霜霜自己也明白,她和郡主之間的婆媳關係,不是一般人家的婆媳關係。她和郡主之間的身份差距本來就大,而郡主也不太認可她的身份。按理說,這種情況下,她和郡主之間真要有什麼衝突的話,是該找閻千緒解決比較好。
這樣算是方便了她自己,可她也不能什麼事都讓閻千緒做。她來這裡是幫助閻千緒的,不是為了給人添麻煩的。這麼想著,紀霜霜就把錢嬤嬤給她留下的紙條燒了。
在她看來,這種東西不燒是要留到讓閻千緒看到嗎?她覺得沒必要。真要有她無法解決的,不用別人說,她自然會找閻千緒。
「夫人。」外面傳來春華的聲音。
紀霜霜微微皺眉,「什麼事?」直覺告訴她,每次春華在外面找她的時候,就是出事的時候。所以,她不太喜歡春華在門外叫她。
「郡主方才傳話,過幾日就是京城夫人小姐們舉辦賞花宴的時候,到時候你也得過去。她已經給你把衣服和首飾準備好了,讓你去的那天就按照她給你的衣飾來裝扮自己。」春華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聲音清亮悅耳,可這意思聽在紀霜霜的耳朵里,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賞花宴?」紀霜霜的眉毛皺的更緊了,她就想知道,京城裡的那些夫人小姐們要不要這麼悠閑?
她會認為,她們每天沒事做,就知道做勾心鬥角這種事。當然,肯定也有爭奇鬥豔。只是,這真的不重要吧?
「夫人,你是有什麼想問的嗎?」察覺到紀霜霜語氣里的疑問,春華下意識的問了聲。
想問的挺多,可她覺得,賞花宴這和她沒有關係啊!為什麼要讓她去呢?紀霜霜對此很不能理解,「為什麼葯讓我去?」
春華在外面捂住了額頭,這個問題,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真要說起來,她不知道,自家夫人居然可以對外界一無所知到這個程度。
她想了想,柔和的說著:「賞花宴,其實也是給那些小姐們相親的地方。至於為什麼要讓你去,夫人,那裡身世不錯的夫人多了去了,也是讓你和別人交流一下。多一個朋友也是多一條路。」
春華說完后,覺得自己的回答也不錯。至少,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聽完春華的話,紀霜霜大致明白了,那些人為什麼會這麼熱衷於交際。無非就是為了拉近彼此的關係。
畢竟,這些豪門的女子,一天到晚也不出門。出門的機會也就在那些聚會上了,她們當然要好好交流一番。一來是為了拉近關係,二來是為了看別人笑話。
第二點是紀霜霜自己認為的。畢竟,誰知道聚會上會不會出現別人的醜聞?這樣也算是給那些人找一個樂趣了。
想到這裡,紀霜霜心底有些無奈。她不去行不行?
「夫人,這種聚會,一般只要下了帖子,不去是不行的。不去的話,舉辦聚會的主人家會覺得你不給她們面子。之後,整個京都貴族圈裡的人都會抵制你。」似是想到了紀霜霜有可能會說出什麼話,春華又在外面繼續說著。當然,她不承認,她是在給紀霜霜拆台,她覺得,自己只是在實話實說。
拆台,春華是不會做。可她也不能由著紀霜霜。
利害關係,她還是要給紀霜霜說清楚。以免紀霜霜什麼都不懂,貿然拒絕別人就不好了。
聽春華這麼說,紀霜霜就有些遲疑了。她心底想的事,之後她要做生意的話,不可能不和京城裡的人打交道。就是和那些高官顯貴打交道,那也是正常的。
所以,她現在好像是不能得罪那些人的。
這麼一想,紀霜霜就更加猶豫了。可她覺得,聚會和宴會都是沒有必要的。
「我覺得,聚會和宴會沒有必要參加。」紀霜霜想了想,她現在猶豫不決,需要別人勸勸她。
春華在心底嘆了口氣:「夫人,沒有什麼事的存在是毫無必要的。宴會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存在的道理。奴婢知道你討厭這些事情,可你總不能一直不管這些事情吧?更何況,郡主都已經把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你只要去參加就行了啊。」
春華認為,她說的已經足夠清楚了。不過,未免紀霜霜還是想不通,又加上一句:「夫人,你要是去了,也能結交一些人,之後對你做事也是有幫助的。」
大抵是她最後這句話打動了紀霜霜,「好了,你不用多說了,輕重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