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侍寢
原本是想看下她,居然被自己撞見她和太子幽會?!她把我這個逸冽王置於何地?!
逸冽王連拖帶扯的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間。
「啪!」門被關上了。
蘇寂雪一路上都在掙扎,無聲的掙扎,任她是跆拳道黑帶但是對方畢竟是古代的高手,她根本掙扎不了一分。現在她的衣裳都被扯破了,她的身體在地上一路拖著過來,很多地方都留下了斑斑鮮血。她衣服襤褸,露出潔白的肌膚,而身體上受傷流出的鮮血就好像一朵朵盛開的雪蓮。這樣更加引發了他的情慾。他抑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身體。
哼,等下就讓你知道,做個賤人,沒有什麼好下場!居然敢背著我偷人!而且還是和他的兒子!
當年被兄長奪愛之恥和屈辱感,嫉妒,情慾在逸冽王心裡膨脹交織著。
逸冽王陰晦的眼光在她身體上打量了一下,他轉身打開門對門外的侍衛張靖說了一些話。
「這樣好嗎?爺?」
「馬上!」他命令道,不容抵抗。
「是。」
逸冽王重新回到屋子裡面。
蘇寂雪緩緩地睜開一直緊緊地閉著的雙眼,她現在才適應屋子裡的黑暗,漸漸地看清楚周圍的東西。
屋子裡瀰漫著男子的氣息,應該就是他的房間了。
「待會就會讓你欲仙欲死了!」他嘲諷地笑著。
蘇寂雪覺得寒氣透心,不知道這個現在陰險惡毒得猶如毒蛇一般的男子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他俊美的容貌在黑暗下顯得扭曲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天氣還是有點寒冷,蘇寂雪已經是衣不蔽體,況且她還是坐在地上,現在她凍得雙唇發紫,臉色蒼白了。
逸冽王看著她微微發抖的身體,心裡有一絲的不舍,但是一想到盈盈和皇上,還有她和太子,他憤怒得恨不得立馬撕碎了她!
「真是可笑啊!」蘇寂雪忽然幽幽道。
「你說什麼?」逸冽王寒戾地問道。
但是蘇寂雪已經不再說話了,而是轉頭過去,不想回答他。
「你說還是不說!」逸冽王走過去使勁地板過那張臉看著自己,咬牙切齒道。
「我說你真是可笑!」蘇寂雪大聲地又重複說了一遍,但是眼睛依舊看向別處,不看他!
「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你真是可笑!」蘇寂雪如他所願地看著他的寒不見底的眼睛大聲地又重複了一遍!
逸冽王一怔,那雙清澈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他心底裡面,看到了裡面最深的渴望和依戀。他覺得自己心裡最柔軟的一部分好像被觸動了一樣。他試圖轉過頭去,這下子到他不想面對她的雙眸了。
「我可笑?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才是真正的可笑吧!蘇大學士的千金,居然拿淪落到這個地步,到底誰比較可笑?!」逸冽王不動聲色地說。
「你,不過是為了報復皇上奪了你的愛人,所以才搶來很多長得和董盈盈相似的女子來發泄,還建了個院子來思念她,而現在一樣的,你也不過是因為嫉妒仇恨皇上,所以才在我和太子身上發泄!」蘇寂雪鎮定地說道,「你,不過是一個懦夫!」
最後一句話猶如一記驚雷響在逸冽王的心裡!我是懦夫?哈哈哈,天下居然有人敢說我是懦夫?!
「很好!」逸冽王放開她,居然兀自鼓起掌來,「很有勇氣!不過希望等下你可以更加有勇氣!」
「爺,人帶來了。」門外張靖小聲翼翼地請示道。
「進來吧!」逸冽王話是對他說的,但是眼睛卻是看著蘇寂雪的。
「是。」
兩個打扮妖魅的女子被推了進來,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帶來這裡,渾身哆嗦得不行。
他究竟想怎麼樣?!蘇寂雪忽然也害怕了。
「這兩個是青樓里的女子,是最骯髒的女人,是被千萬人上過的女人!你知道他們最恨的是什麼嗎?」逸冽王悠悠地問道,也不知道問的是誰。
他再次走到她的面前,他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襤褸的衣裳,蘇寂雪別過臉去,沒有抵抗,因為她知道那只是徒勞罷了,何況經過剛才的連番折磨和掙扎,現在她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逸冽王饒有興緻地看著她清秀的側臉,她居然沒有哭?
「我告訴你啊……」他故意拉長調子右手又勾起她衣服一邊的胸襟,但是他並沒有撕破它,只是若有若無地碰觸到她冰涼的身體,蘇寂雪咬著下嘴唇,恥辱感讓她渾身顫抖不停。
「是乾淨的女人,他們最恨的啊,就是那些比他們乾淨的女人了,就好像啊……就好像你這樣的女人。」
她顫抖的雙手無力地去撥開他想繼續的雙手,逸冽王故意讓她把自己的手撥開。
「你以為我想碰你,你錯了,我也不想,不過我想他們會想吧!」他示意一直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兩個妓女說道。
「是不是!」逸冽王厲聲問道!
「嗯嗯!」他們忙不迭地點頭!就好像準備上戰場上的士兵聽到將領問話一樣!
蘇寂雪聽到他的話身體一震,她感覺屋子裡的空氣冰冷得可怕,滴水成冰一般。
一些的事物變得清晰但又好像很模糊一般。
「給你們一個發泄的機會,在你們面前的就是以前蘇大學士的千金蘇寂雪,是那些經常鄙視你們,視你們為糞土的女人,給我打她!」逸冽王發出命令。
但是兩個妓女依然不敢動,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們去不去!」逸冽王再次冷冷道,「好的,你去,你給我留下!」
他讓其中一個留下來,但是他們不明白眼前這個惡魔到底要幹什麼!
逸冽王抽出一把小刀,「現在,如果你不去,我就在你們倆個人的臉都畫花,估計到時候就沒有人會來點你們的花名了吧?」他陰狠地威脅道。這讓他的話讓人不容置疑。
他們相信只要他們不從,他們後半生只能帶著張大花臉過日子了。
那個年長一點的妓女只能連爬帶滾到蘇寂雪的面前。
「對不起了!對不起」她低聲道,不敢讓逸冽王聽到。誰讓你得罪這個閻羅的,哎,我只能奉命了,臉蛋就是我們的生命啊。她的手顫抖地伸向蘇寂雪,但是半天沒有撕下來。
蘇寂雪沒有說話,她閉著的眼睛里感覺到濕潤了,她的手無力地攀上妓女的手,握著。
「我……」
妓女渾身都在顫抖,也在流淚,因為,因為她感覺到了,感覺到了她的哀求,她的痛苦,她的悲傷……
「打」逸冽王的小刀已經在另外一個妓女的臉上戳破了一點,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好像一滴血淚一般。
「啪」那個妓女閉著眼睛對不起!
「繼續!」
「啪」,蘇寂雪好像寒風中一張就要落下的枯葉,在風中中微微地顫抖著。臉紅腫起來。
「你看,她那雙手,那雙撫摸過千萬嫖客的手感覺很奇特吧?」逸冽王好像看戲一般看著眼前的一幕。
不要,不要,蘇寂雪的心裡喃喃道。
「你知道嗎?現在你連他們都不如!」逸冽王在她耳邊低語,他的鼻息噴到她的頸部,帶著嗜血者一般的腥味!他也不碰她,
「變態!」蘇寂雪恨恨地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碰你嗎,因為連我都覺得臟!」他一根修長的手指頂著她的肩膀上的肌膚,好像是嫌她不幹凈一樣。
逸冽王的眼神好像乾涸的土地一般,貪婪地看著蘇寂雪。她,很美!董妃似乎也不及她。
心裡憐惜之情一動,他剛想說算了,但是一口血腥氣湧上喉嚨,沒有人看見逸冽王的臉色急速地變白。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強忍著就要噴出口的鮮血……手在顫抖得猶如風中落葉一般。
「王爺,你怎麼了?」被他要挾的那個妓女看到他顫抖得手驚詫地問道,又驚又恐懼。
「你閉嘴,你要敢說出去一個字,我絕對要你,死!」他狠狠地低聲威脅道。
然後左手抵住自己的胸口,把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到自己體內,澎湃的真氣把血氣生生地壓了下去。掌心往心口一送,一顆貼身的葯居然透過衣服緩緩地溶解在他的胸口上。他心裡長吁了口氣,臉色的血色終於稍見一點了。
希望可以支持到那時候,幫鸞兒找到葯,剩下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逸冽王的臉埋在黑暗裡,想到那個單薄的女孩心裡一陣陣的暖意。他抬起臉又把眼光看蘇寂雪。他俊逸的臉上一點痛苦的神色都沒有了。妓女看了看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燙啊!我剛才肯定是看花眼了。妓女覺得現在的逸冽王根本不像剛才生病的樣子啊!
一切如常。
「嗷!」那個妓女痛苦的呻吟道。
我怎麼忘記了你還會武功啊!那就讓你自願好了!
逸冽王拉過另外一個妓女,「如果你再抵抗,我就把她的臉畫花,你應該知道好像他們這樣的人,臉蛋對他們是多麼重要,那就是他們的生命!你想殺了他們嗎?」他陰狠地威脅道,刀子又重新抵到那個妓女的臉上。
「大小姐,你行行好,我要是沒了漂亮的臉蛋,連飯都吃不上,我還如死了去!」她抽噎地哀求蘇寂雪。
蘇寂雪不說話。他真的敢,她知道,雖然她厭惡這些女子,但是她天性的善良讓她對誰都不忍。
另外一個妓女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威脅又爬了過去,她並不光滑的,枯槁的手伸向蘇寂雪。
「不要!」蘇寂雪本能地閃開!
「啊!」房間一個角落一聲驚叫!那個妓女的臉上已經出現一道長長的血痕,猙獰得可怖!
「你,你這個惡魔。」蘇寂雪終於罵出聲來,兩行清淚淌在她蒼白的臉上。
那雙好像嫖客的手一樣,甚至比嫖客的手還骯髒的手伸向她!
「不!」她猛地後退!
「啊!」又是例外一條血痕出現在那個女子的臉上。她哀楚地哭號著,「都是你,不過是摸一下啊,你居然毀了我。為什麼你要毀了我啊!」她居然把她所受的都歸咎在蘇寂雪的身上。
當人類共同受到欺壓的時候,他們如果沒有力量反抗欺壓他們的人,他們往往會把自己所受的苦難歸咎在和自己一樣受苦的人身上。
而蘇寂雪依然是不忍。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蘇寂雪你真的這麼忍心嗎?這可是一條人命啊!」逸冽王繼續威脅。
蘇寂雪忽然猛地拿起那支掉在地上已經斷成兩截的簪子指著自己的臉頰。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既然這樣,他劃了你幾道傷痕,我就還你幾道傷痕吧!」她說著就要用簪子往臉上劃去。
「不要。」逸冽王摒指隔空彈去想要制止她,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在她的臉頰上劃下。
因為寒冷和恐懼,屈辱,她的身體也好像流逝了最後一絲力量一般,軟軟地向後倒去,逸冽王一個箭步接住她就要倒下的身軀。
她破碎的身體就這樣躺在他的臂彎里,但是這個臂彎卻給不了她一絲的溫暖,有的只是徹骨的寒冷和羞辱。
他看著她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那血一滴滴地滴到他白色的衣裳上,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情緒。
這種感覺……是心痛嗎?他疑惑地看著她緊閉的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