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楊敬業被殺
楊敬業還是死了,孔妙伶看著他躺在病床上,還維持著裴昀將他扔上去的姿勢,但是脖子間卻血肉猙獰,血流了慢點,值班的醫生趕過來,但是卻已經無力回天。
「手法乾淨利落,我看那傢伙是為了殺人才上的警校吧。」鍾馗苦笑著說道。
孔妙伶氣的不行,如果那個小警察現在在自己面前,她一定要打爆他的狗頭!
「線索都斷了!」孔妙伶憤憤地說道,剛有點眉目就這麼斷了!
「你穩定一下,別激動,這條線斷了咱們還能繼續查別的。」裴昀安慰著道。
「楊敬業是一個商人,他剛才那麼謹小慎微,一定是知道了什麼重要的信息,但是就因為那個傻子的一時衝動!」孔妙伶氣憤地說道,經過這麼多事情,她的心都已經能漸漸地沉下來了,但是這次她真的很生氣還有不甘心。
「我可以去冥界找楊敬業的靈魂。」裴昀低聲說道。
聽著裴昀的話,孔妙伶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楊敬業作人的時候,可能還能躲藏起來,但他現在是靈魂,邪教那些傢伙肯定早就盯上他的靈魂了!」孔妙伶嘆了口氣道。
「怪不得,我沒有發現靈魂的存在,我現在就派勾魂使者去調查。」裴昀說道:「但是你一定要注意不要激動。」
「我能不激動嗎!到手的消息飛了!」孔妙伶說著心裡的火越發躥起來。
「我現在讓管家找人,你放心,一定會找到的。」裴昀低聲說道。
看著裴昀一臉擔心的樣子,孔妙伶淡定了下情緒道:「我只是一時想不開,你不用擔心,慢慢調查就好。」
警方調查完現場,三人上了車,孔妙伶仰頭看了看善日精神病院的大門,依舊是陰森森的,雖然因為兇殺案變得吵鬧了點,但是看起來依舊死氣沉沉。
「你覺得楊敬業的話能相信嗎?」
上車之後裴昀問道。
「對啊,剛才他跟你們說什麼了?」鍾馗上車問道。
孔妙伶將剛才楊敬業的話說了一遍。
「啊!那這麼說現在那個楊夢竹是最危險的?」鍾馗皺眉道。
「所以我們現在得找到楊夢竹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孔妙伶低聲道。
「你還要去找她?她不傷害你就不錯了,你還要去見她!」裴昀皺眉說道。
「我只是說去看看她,她身上要是有混沌的意識,你不是能看出來嘛。」孔妙伶看著裴昀緊張的樣子,伸手挎著他的手臂笑道。
「我現在看不出來了,混沌的意識會找到人的慾望來掩飾自己,而且我現在法力減半,更加看不明白了。」裴昀低聲道。
「啊!那——那我們要怎麼判斷楊夢竹到底被沒被俯身?」鍾馗一臉為難地說道。
「你不是警察么,你沒學過測寫啊?」孔妙伶問道。
「測寫是要去專業的培訓部門學習的,還有學習心理學,我這種半吊子怎麼會測寫!」鍾馗翻了個白眼道。
「我真是對你覬覦厚望了。」孔妙伶故意一臉失望地說道。
「我可以。」裴昀低聲說道。
「你學過測寫?」聽著裴昀的話,孔妙伶驚訝地問道。
裴昀將手搭在她頭頂笑道:「只要觀察細緻不就得了,測寫是要根據一點一滴的信息來猜測一個人的真實面貌,我雖然看不出混沌的意識到底有沒有寄在人的身上,但是我可以觀察,我在人間待了上千年,而且我之前閑來無事的時候也學過心理學,所以觀察一下應該沒問題。」
「你還學過心理學?」聽著裴昀的話,孔妙伶驚訝地道:「真的好羨能有這麼多時間學習東西。」她想著說道,這傢伙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從現在開始,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會陪你去做,你也會有無限的時間。」裴昀笑道。
「真的嗎?你都會陪在我身邊?」孔妙伶眼睛瞪著眼神亮晶晶地道。
「到了到了!」
開車的鐘馗低聲說道:「你們倆能不能別一言不合就撒狗糧?」
聽著鍾馗的話,孔妙伶笑道:「好好好,我們盡量照顧一下開車的單身狗的心情。」
「切!刺激我!我不生氣!」鍾馗低聲道,轉頭看著窗外的別墅道:「你打算怎麼問楊夢竹?」
「大張旗鼓的看啊,難道還偷偷摸摸的看?」孔妙伶說著便下了車。
「楊夢竹母親早逝,剛才你不是通知警察,你回來聯繫楊夢竹嘛,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楊敬業死亡的消息,所以一會兒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好能觀察一下她的反應。」孔妙伶低聲說道。
「要不你在車上等一下,我們倆進去,我怕那個瘋子待會又發瘋。」裴昀不放心地道。
「得了吧,你們倆進去,我更不放心,尤其是你!」孔妙伶說著看向裴昀,原本楊夢竹就對他圖謀不軌,要是看到他去找她,搞不好會誤會什麼,她才不放心!
「呦呦呦,看管的夠嚴的啊。」鍾馗訕笑著說道。
「呸!我這不叫看管,我很信得過我老公,但是我信不過楊夢竹。」孔妙伶挑眉道。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正眼看她。」裴昀笑著說道,握住她的手揣進自己的兜里。
孔妙伶笑了笑沒有說話徑直走向楊夢竹的家。
鍾馗被晾在一旁,咬了咬牙趕緊跟上去。
孔妙伶摁完門鈴,裴昀便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楊家的下人開門看到三人詢問道:「你們找誰?」
「哦,我是警察,來找楊夢竹有事。」鍾馗亮出證件道。
孔妙伶想想這樣也好,免得楊夢竹知道是自己來找她不見自己。
下人將三人帶進屋,不一會兒楊夢竹便從樓上下來,看到三人的時候臉色瞬間複雜起來。
孔妙伶看著楊夢竹,照比之前,她改變了很多,要是以前她看到自己一定會破口大罵,但是現在她冷靜過頭了。
「你們來找我幹嘛?」
聽著楊夢竹開口,孔妙伶忽然覺得鬆了口氣,這一開口還好,是楊夢竹一貫的口吻。
「我們剛剛從善日精神病院回來。」孔妙伶說道。
「你們去見我父親了?他現在怎麼樣?」楊夢竹脫口而出道。
聽著楊夢竹的語氣,孔妙伶微微皺眉,她會這麼問,看來她真的是沒有去看過楊敬業。
「你父親在精神病院,你問我們他怎麼樣?」裴昀一針見血地說道。
「不——我——我已經很久沒去看過他了。」楊夢竹說著顯的很無助。
是賣慘嗎?楊夢竹從來都不是賣慘的人。
「自從奶奶死後,他就變得很奇怪,不是精神病的那種奇怪,而是——而是變得很殘酷,他的眼神就像是另外一個人,又一次我說他奇怪,他竟然要打我!」楊夢竹說著渾身瑟瑟發抖:「他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對待過我。」
「後來我回家的時候看到了父親的日子,裡面——裡面……」
「裡面記錄了他參加邪教的事情吧。」孔妙伶看著她的表情大膽猜測道。
「你怎麼知道?!」楊夢竹驚訝地問道。
「我們就是知道了他做了什麼才過來的!當年小俊的死跟他也有關係!」孔妙伶說著心情一時之間複雜起來,看著楊夢竹的臉色,她猜著她一定是已經知道了所以看到自己之後才沒有了以前憤恨,這是他們家庭的悲劇,孔妙伶覺得自己真是背了黑鍋卻不知道怎麼指責楊夢竹。
「你發現了什麼?」裴昀低聲問道。
「我父親自從了解了真的有靈異之物存在的時候,就開始研究這些方面,我發現了他藏著能夠鎮壓邪崇的寶物的地方,就想著那裡面的東西能不能鎮壓住他,我拿了一面鏡子藏在精神病院裡面,我發現他真的好多了,至少不那麼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