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2:消失了三天三夜
遲之謙連夜趕到新加坡,到的時候天還沒有全亮,好大飛過來的時間也只有六七個小時。這個小區的房子,是他安排電台租下來的。他的房子還沒有退,凌小希的已退,而且發現業主把門鎖都換了。
他回到自己的家,把自己的東西隨便一收,出門,找台長。
這個時間,對方還在睡覺呢。和台長一起找到了警局,台長和局長是相識,調監控,看到了她在機場里魂不守舍的樣子,看到了她無數次拿起手機,想打電話又沒有打。
遲之謙知道她要打給誰,無非就是他騙她說凌錦風打來電話,他接了。
雖說那天晚上他確實很想這麼干,但是在電話里對別的男人說他在做曖,並且要對方聽凌小希嫵媚動聽的聲音,他做不到。
再然後一名男人來拍她的肩膀,陌生男人,帶著凌小希出去。
到外面停車場,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那裡,在路邊交談了兩句之後,上了車。
自此無音訊。
看不到這人的長相,但是這個車牌號還是清晰可見的。
查。
在距離機場兩公里的酒店,車停。幾人下車,她下來,還轉身扶著車上的人。在那人下來的時候,遲之謙微微發愣,Abel?
怎麼會是他?
……
Abel的電話很快就打通。
「遲。」
「你在哪兒?」
對方在電話里說了一外地址,隨後又問:「做什麼,要來找我?」
「當然。」
他獨自一人開車過去,酒店早已換,不是機場附近,而是在市區,離醫院很近的地方。Abel坐在輪椅上,正在看報紙。
「抱歉,無法站立,你隨意座。」
遲之謙知道凌小希不可能在這裡,但還是下意的四處看,沒有任何女性的東西。
「在找什麼?」Abel是學心理,從遲之謙進來神色就透露著焦急,且臉色帶著疲憊,衣服微皺,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她呢?」遲之謙開門見山。
「誰?」
「凌小希。」兩人交談用英語,這個名字他說和是中文,Abel聽得懂。
「我怎麼會知道。」Abel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他居然來問她凌小希的去處?
「四天前的晚上,你把她從機場里叫了出來,去酒店吃飯,隨後再也沒有看到她出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Abel笑容斂了下來,隨即回憶了一下當天的情形,開口:「我來找朋友,正好看到她在輛陌生的車輛上,於是我就尾隨她一路跟到了機場。你知道,她給我的印象一直不錯,很久沒有見到她,便想請她吃頓飯,一起聊聊。」
「我來新加坡的第一天被一輛車撞,腿受傷,這你是知道的。」
遲之謙的聲音不禁拉高:「吃飯然後呢?」
「吃飯過程聊得有些多,她來不及趕飛機,便說在酒店住一晚。我也住在了那裡,第二天早上我才離開,就是這樣。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了?」
Abel是個什麼樣的人,遲之謙多少知道一點,兩人認識十來個年頭了,他相信他不會對凌小希怎麼樣。
「她失蹤了,聯繫不上。」
什麼?
……
凌小希到底去了哪兒,沒有人知道。她的電話還在本地,昨天以前還能打通,在電話里她的同事接的,說她在忙。但是今天已經是關機狀態。
上午遲之謙就找到了先前手機定位的位置,一個公園,是誰接的,再查。公園一天來往如此多人,要查到最起碼要在好幾個小時以後。
杳無音訊。
到底去了哪兒?!
從上午到晚上,沒有任何收穫。距離現在凌小希已經消失三天三夜,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怕是為時已晚。
這種焦慮快要把人的耐心給磨盡!
晚,八點。
「遲先生,有消息了。」
「什麼?」他迫不及待。
「我們查出凌小姐的手機被人扔進了公園的河道里,至於那們扔手機的人,於昨天晚上飛往了倫敦。」
倫敦?
……
國內。
凌小希到底是沒有出席這個訂婚儀式,她在一個月以前告訴他,要有濃重儀式的那種婚禮。他答應,所以現在僅僅是個訂婚,他都從重對待。
他給了她一切的選擇權利,這個婚可以不結,她說了算。
訂婚日期敲定,是他選的日子,最後也是她拍板定岸,然而,她卻消失不見。
CL酒店今天一整天不營業,只為她。
夜色。
凌錦風站在辦公室的陽台,雪白的襯衫渲染了他一身的冷色。他眺望著樓下的景色,紅酒一口一口的入喉。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放著他的西裝外套,純手工製作,和她的禮服是配套,現在孤零零的躺在那裡。
看著這燈火,他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遲之謙說過的話。
【如果是在我們上牀的情況下呢?】
【三天前的那一晚,她喝醉酒,你打了電話,她沒有接,是因為我們在一起。】
喉頭一鯁,仰頭,杯子里的酒全數放了胃。
整個胃部火~辣辣的。
有敲門聲。
他沒有動,門外的人不死心似的,敲個不停。
「滾!」他回頭,吼了一句。
門啪嗒一聲開了,門口站著一個優雅美麗的女人,肖妍,凌小姐的表姐,和凌小希一樣,有著高挑的身高,比她豐~滿一些,更顯女人味。
「不好意思,冒昧來打擾。」
凌錦風把火氣埋了下去,他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得很好,讓肖妍坐。
「伯父伯母走了?」
「我舅舅身體不適,走了。我來,代表小希說聲抱歉。」
凌錦風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基本上這種事情,抱歉是換不來一句沒關係的。
「我相信小希不是這種糊塗的人,既然和你商量好了你們的終身大事,就不會缺席。」肖妍知道自己妹妹做得不對,但是無論如何,她也要為妹妹說話。
「此事,無需再說,一切等她回來。」凌錦風不是一句兩句就能哄好的,自然,他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一切採取先禮後兵。
「我們也在等她回來,你放心。我們凌家人會好好教訓她,然後把她交給你,看你是要悔婚也好,還是怎樣,我們都無話可說。」
凌錦風再次沉默,五官冷峻。
肖妍微笑,微開的禮服,露出兩指寬的溝來,媚而不馬蚤,成熟的女人味最是致人命。
「肖小姐還有什麼事么?」凌錦風目光淡漠。
「有點小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是真心想結婚,還是為了讓我舅舅寬心而安心的走才想出這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