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陛下發怒
甚至還有一些人從座位上起身,匆匆忙忙地朝殿外跑去。
官七畫還算好的,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除了剛開始的那一刻覺得驚悚外現在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了。
開玩笑她可是個學醫的正規名校畢業,手術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台了還會被區區一個女子屍體給嚇著。
看一眼旁邊仍舊把玩著就被的蕭辰雲,官七畫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問他。
「王爺,你是不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誰料蕭辰雲一口喝盡盞中酒倒是反瞟了她一眼,「本王為何會知道?倒是你,對這東西倒是一點都不怕。」
官七畫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心虛都收回了目光,為什麼不怕?她總不能告訴蕭辰雲對於這種屍體她以前不止看過還摸過甚至還解刨過吧!
「我是大夫啊!大夫又什麼好怕的!」
弱弱地回答完這一句,官七畫抬眸往高座上的昭然帝那望了去。
並不出她所料看著場下這一片混亂的場景,昭然帝的臉上已然是一片鐵青。手掌重重一拍椅子威嚴中帶著怒意的聲音瞬間傳遍未央宮。
「都給朕安靜下來!」
天子威嚴可不是虛傳的,被昭然帝威壓驚醒的大臣們紛紛如夢初醒,拉著自己家的兒女老老實實地找回座位坐下。只是那目光,再也不敢往那立在宮殿中央光芒璀璨的水晶塔那看了。
「平西王,你倒是給朕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昭然帝對平西王還算是客氣的。
而平西王,當他看見那塔中本不該出現的女屍之時就知道,今晚這一切他的責任是脫不了的了。
一撩衣擺,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噗通一聲跪在了當庭。
「陛下,是臣疏忽竟然讓賊人在這壽禮上動了手腳,驚嚇了皇太后請陛下恕罪!」
平西王的臉上一片灰敗,他怕是怎麼都不會想到,本應該用來討好皇帝皇太后的東西最後竟然會將他自己推向這樣的一個境地。
而現在一些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陛下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之上對他從輕發落。
「好一個賊人,是什麼樣的賊人,竟然能在你的眼皮底下動這樣的手腳!朕看你就是活膩了!」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就算是平西王這般在沙場上錘鍊多年的人也幾乎忍不了這威壓,將頭一低心如死灰。
「楚江不敢欺瞞陛下,楚江自知出了這樣的疏忽楚江沒有半分辯駁的道理。楚江,任憑陛下處置!」
「你……」
昭然帝險些氣結正要發火,誰料也正是此時從旁邊卻傳來皇太后貼身侍女的尖叫。
「陛下陛下,太後娘娘她,她不好了……」
官七畫往太后那看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皇太后竟然就這樣暈了過去。應該是被剛才那一幕嚇的。
此情此景,就算昭然帝再怎麼怒火滔天自然也是得先顧著自家母后,大手一揮他威嚴地看了一眼下面的眾臣。
「除了皇子和王爺們,爾等都退下!來人快傳御醫!」
說完,就抱著昏迷了的皇太后往宮室後面走去。
不同於來時的輝煌,賓客們離開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所以自然是沒有心情開玩笑的,眾人離開的相當快也相當安靜。
等他們都離開之後,官七畫與蕭辰雲便離席和那些一起被留下來的王爺皇子們一起站在偏殿的大門外,神色各異地盯著偏殿內傳來的動靜。
皇太後身體的底子並不差,如今突然暈倒也不過受了剛才那陣驚嚇。依著官七畫的判斷,只需要御醫過來為她紮上幾針人應該很快就能夠醒過來。
而現實與她的判斷也並沒有什麼偏差,待御醫進去了幾分鐘之後從偏殿裡面便傳來了幾聲皇太后的咳嗽聲。看動靜,皇太後果然是醒了過來。
官七畫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還跪在門外庭前的平西王。皇太后醒來那就意味著昭然帝第一要擔心的事沒有了,接下來他最應該做的事應該就是出來找平西王算賬。
而在官七畫看來,平西王眼中表現出來的驚訝並不像是裝的。而且將一個女子的屍體藏在自己進貢的禮物之中,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以平西王如今的立場他根本沒有理由這麼做。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平西王也被人當槍使了。
不過官七畫自己在心中想歸想,平西王又不是她的誰,就算心中覺得奇怪她也沒有任何理由去為平西王說話。更何況,就她這小透明在昭然帝面前也說不上什麼話。
並未讓他們等上太久,安撫好房中皇太后的情緒昭然帝便從偏殿之中行了出來。
「父皇!」
「皇兄!」
不去管旁人的見禮,昭然帝徑直穿過人群來到了庭前跪的筆直的平西王的跟前。
「這件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抬頭看見昭然帝緊緊糾結在一起的峰眉,平西王的身子連抖抖沒有抖一下,字字鏗鏘地答。「臣無話可說,臣但憑陛下吩咐!」
「好!」昭然的一個好字彷彿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來人,將平西王給朕拖下去押入天牢,等候發落!」
出了這樣的事情,昭然帝這樣處理其實並不過分,可平西王畢竟是個為鳳溪國立下過汗馬功勞的王爺,且此次回京他本來就是帶著軍功回來的。
功臣一回京就被投入大牢,這怎麼說怎麼說不過去。
「父皇,請父皇三思!」看那邊侍衛都已經走上來要帶走平西王,太子蕭齊鈺見狀卻突然來到平西王身邊朝著昭然帝屈膝跪下。
「父皇,兒臣以為,平西王此番是攜功回京,不管因為什麼原因父皇如今就將他投下大牢,恐讓遠在邊疆的守城將士們寒心。且這件事情平西王也是遭人陷害,兒臣還請父皇先從輕處罰,待一切事情都查清再來定罪也不遲。」
蕭齊鈺有這樣的擔心是正常的,可現在畢竟是昭然帝臉上無光,他又何嘗不知道現在就處理了平西王會引起多少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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