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霸道

蘇小婉：「為什麼洗手？」

默哲然沉默。

蘇小婉：「你是嫌我手上沾了奶油？」

默哲然：「不是！」

蘇小婉：「那到底是為什麼嘛？」

默哲然：「你只要記住我說的話，以後不要隨便和陌生男人接觸！」

蘇小婉：「……」莫名其妙！

默哲然沒有回現場，帶著蘇小婉坐在外側靠窗的桌子上，依然陰沉著臉。

蘇小婉猜不透他的心思，沒話找話，「你看天上的星星，像眼睛一樣眨呀眨。」

沒指望默哲然能回應自己，沒想到默哲然真的抬起頭，把視線看向窗外的天空，有些失神。

蘇小婉詫異，果然外表在堅強的人，心裡也會有傷心事。

「你說，人死了，真的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嗎？」

默哲然沒有回答，他之前看過蘇小婉的資料，知道她自幼母親就去世了，後來父親把繼母帶進了家門。

「也許吧。」他沒有說會，也沒有說不會，看向蘇小婉的視線變得柔和了一些。

「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媽媽，後來爸爸又結了婚，娶了后媽回來，可我還是想我媽媽。」

蘇小婉盯著窗外，臉上帶著傷感。

「后媽看起來對我好，可我知道，她從來沒有把我當成親生女兒，她把我當成一個累贅，一個可有可無的保姆。

我沒有告訴爸爸，我不想讓爸爸再替我擔心……」

蘇小婉眼中有晶瑩的淚光閃過，但她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她佯裝堅強的樣子，讓默哲然忽然心裡一痛，隱隱能感覺到心疼。

「你還有爸爸。」默哲然開了口。

「對啊，我還有爸爸，從小爸爸對我最好了！」蘇小婉給了默哲然一個微笑，「我還有喵喵，她是我撿來的一隻小貓，當時它那麼瘦小可憐，我看到它就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可惜離開家以後，她不知道喵喵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進去吧？」蘇小婉看了一眼宴會現場，裡面很熱鬧。

默哲然搖了搖頭，知道她不喜歡這種場合，只是怕影響到他，所以才說要去裡面。

「其實我也不喜歡這種無聊的場合。」

「這樣啊？」蘇小婉眼睛一亮，「那我們出去吧。」

「好。」默哲然不知道蘇小婉想帶他去哪裡，還是跟著她一起出去了。

蘇小婉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花生啤酒之類的，拉著默哲然來到旁邊一處草坪，就地坐了下來。

「嘗嘗吧。」就算他吃過山珍海味，這種毛豆花生家常小菜卻未必吃過。

蘇小婉打開一罐啤酒遞給她，自己也開了一罐。

默哲然見她興緻勃勃，就伸手接了過來。幾罐喝完，蘇小婉已經暈暈乎乎了。

默哲然很清醒，他靜靜盯著她的小臉，半晌忽然開口，「你之前有一個男朋友？」

「是……是啊，有一個男朋友，一個狗屎一樣的男朋友！哈哈哈……」蘇小婉不勝酒力，意識模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時間倒退回2015年的深秋。

晚秋的風總有些陰冷，蘇小婉抱著保溫杯，剛擰開房門，就被房間里曖昧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她心中有所感覺，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親愛的，你說我跟她的身材那個好？」一個聲音嬌媚的女聲響起，讓蘇小婉停下了腳步，一雙眉頭瞬間就糾結在了一起。

「為什麼這個聲音有些耳熟？」蘇小碗的疑問在心裡慢慢的升起。

「她那個飛機場怎麼跟你比呢，我的寶貝，快來讓我疼疼你，你都多久沒讓我碰了，可想死我了。」

蘇小婉瞬間停下了腳步，這個聲音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得。

「看你急的，你家不是有現成的嗎？」

蘇小婉放輕腳步又走進了些，也許並沒有想到她會提前回來，房門沒有關嚴，裡面的春光看得一清二楚。

自己的男友和閨蜜，正在那張床上顛鸞倒鳳。

蘇小婉靠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沒有驚動他們，回身走了，她心裡清楚，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過，就是髒了的垃圾，再不捨得也要丟掉。

默哲然看著面前語無倫次的女人，他只是喝了一口啤酒，然後對著搖搖晃晃的蘇小婉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從今天開始，你會為那天做的決定而慶幸。」默哲然喝光了手裡的啤酒，抬頭看去，月光很美，讓人不忍心去打擾這難得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