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浴室
姬諾想到都說男人清早最愛發浪,看來是真的,臀下已有異物凸起。便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白岩立即吻上她的唇,舌尖撬開貝齒,尋找那香滑軟糯的小舌。手抵在她的后腰,稍一用力,便攻入溫暖的所在。白岩摟緊姬諾站起來轉身,二人位置換了過來,姬諾緊貼在池壁上,承受著白岩一波波的進攻,池水蕩漾開來,發出輕微的聲響。
「輕些。」姬諾摟著白岩的脖子,哀求道。
白岩輕笑:「這就受不了了?」放緩速度,在她肩上胸前留下一個個淺淺的牙印。大白天姬諾還要見人,所以放過了脖子。
姬諾被撫弄的又酥又麻全身無力,想叫又怕白岩會笑,遂咬著嘴唇,防止一不小心出聲。她不知道,此刻她的這幅表情有多大殺傷力。雙眼迷離,髮絲凌亂,紅唇貝齒,欲語還休。白岩也算紅塵中打過滾的,依然忍不住呆了一呆,感覺下腹猛地一漲,立即不受控制的劇烈動起來。
「啊!」姬諾忍不住出聲。
白岩動著,還湊到她耳邊教導:「叫啊,我想聽到你叫。」
姬諾受到鼓舞,試著發聲,感覺似乎真的更好了,便不再控制,白岩益發勇猛,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恨不得揉碎進身體。
黛蘭等侍女聽到聲音不對,對視一眼,都紅著臉低下頭,這兩人,一晚上還不夠,又玩到水池子里去了。
又過了有兩柱香時間,黛蘭聽到姬諾喚她,低著頭走進浴房,只見姬諾趴在外間的按摩床上,裡間的簾幕拉的嚴嚴實實。
黛蘭上前,先舀起一盆溫水凈手,再用毛巾擦個半干。拿起一個白玉般的長頸瓷瓶,將一些油狀物倒入手中,頓時花香四溢。黛蘭雙手合十,輕搓幾下,使整個手掌都沾滿花油,又給花油加了溫。雙掌輕壓在姬諾腰椎部,緩緩上推,到頸肩雙手打開,緩慢下移,如是幾次,將花油均勻塗抹在背上,再開始其他步驟。所有動作,深沉柔貼慢,深諳按摩要訣。很快,姬諾便沉沉睡去。
按完,黛蘭對簾幕內的白岩屈膝行禮道:「世女睡了,奴婢先行告退,在門外守候,公子有事便喚奴婢。」
「去吧。」白岩淡淡道。
黛蘭退出去后,白岩自行擦乾穿衣,瞥了眼光溜溜晾在按摩床上的姬諾,「睡的跟豬一樣,」又低聲道:「我該買幾個伺候的人了。」
「什麼?」姬諾迷糊的轉過頭問。
白岩嚇一跳:「沒什麼,我在想,你這一覺要睡到什麼時候?」
姬諾坐起來不好意思道:「我沒想睡的,黛蘭一按,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你餓了吧,都日上三桿了,吃過飯,我帶你在府內轉轉。」
「好。」
姬諾的飲食一向簡單,地方也隨意,有時在卧室,有時在書房,極少在飯廳用餐。現在多了一個白岩,意義上就不一樣了,兩個人就算一個家了。不用事先吩咐,黛蘭便帶領二人來到飯廳,飯菜逐一端上桌,也豐盛了不少,飯桌很大,二人相鄰而坐,姬諾面前的是她慣用的清粥小菜,白岩面前則更精緻一些,一盅燕窩粥,幾碟糕點,還有水晶蝦餃,湯包等。姬諾笑道:「好你個見風使舵的丫頭,當著我這老主子的面,明目張胆巴結新主子,造我的反嗎?」
黛蘭惶恐道:「不知公子愛吃什麼?若公子不喜歡,黛蘭這就著人重做。」姬諾的打趣她是半點沒放心上,唯恐伺候不周「新主子」。
「很好,吃上面我不挑剔,跟世女一樣就好,不必另做。」
黛蘭鬆了口氣,跟著姬諾輕鬆隨意了幾年,就怕遇上個講究的。
飯畢,二人步出飯廳,向東走上甬路。這條路,是王府的中軸線,也是整個雙王城的中軸線。
這條甬道有兩丈寬,可并行兩輛馬車或六匹馬,鋪著兩寸厚的青石板,中間略微拱起,便於下雨時排水。
姬諾拉著白岩漫步在路中間,簡單介紹起王府布局:從姬諾的文馨殿開始,其中還包括她的演武場和浴房,還有一片花園。路東與之相對應的是紫歸殿,寓意紫氣東來,歸於此處。是接待兩國重要使節欽差皇親國戚的,平時只留幾個打掃的僕人。其內亭台樓閣樣樣俱全。往南是橫跨在甬路上的逍遙閣。作為王府內最大的建築,兩位主人的宮殿,這個名字實在太隨意了點。不過這二位都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老實人,用這個名字倒也貼切。
逍遙閣有兩層,一層被一分為二,東側屬於英王姬影,西側屬於裴敬。上層共有,裴敬的藏書閣,姬影的珍寶閣,神兵閣都在二樓。
再往南,東側是商議大事的集思殿,西側是賢居殿,住著王府內有身份的人,蘇總管就住在這裡,蘇賀和鍾銘也有幾間供她們不當值時居住休憩,還有侍衛長梁桐等人。
這三排殿宇被中間的甬路連接,組成一個「豐」字。另有四方的圍牆把這個豐圍了起來,四個角都建有房屋,供侍衛僕役們居住。甬路南端是王府南大門,牌匾上寫著《出雲王府》四個大字。北端是北大門,與南門一樣高大威武,只牌匾上書的是《英親王府》。
在文馨殿和紫歸殿北還有大片閑置土地,可能兩位王爺圈地時唯恐子孫後世不夠住,將王府建的十分寬闊,可折騰了二十年只養了一個女兒,也就沒必要再修新的宮室。姬諾將大牙山上融化的雪水挖渠引入,在自己的文馨殿後方弄了個不大的湖泊。湖中心搭了幾間竹屋,用來盛夏避暑,有座浮橋與岸邊相連,還有兩艘輕舟。
此刻,姬諾和白岩就坐在舟里在湖上蕩漾,兩人方才從文馨殿走到賢居殿,拜見了蘇總管,對這位無微不至的乳母,姬諾一向以子侄禮待之。喝過幾盞茶水,兩人又步行到湖邊,白岩累得再也不肯動步,兩人便坐到舟中。白岩斜倚在舟尾,姬諾拿起漿,隨意撥了幾下,小舟載著二人,離開了岸邊。
可能是雪山融水的緣故,這湖水特別清澈,也格外多了股寒氣,在這春末夏初的微熱氣候中,二人很快燥意盡去,還略感涼意。感到陽光有些強,白岩閉起眼睛,以手支頭假寐。
白岩依然穿一身白衣,白皙的臉龐平靜安詳,長長的睫毛不時輕顫一下。姬諾痴痴的看著,似要看進眼睛一般。
「口水留下來了。」
「胡說,我從來不留口水。」
白岩一笑,突然坐起又倒向姬諾一邊,枕在她腿上。小舟劇烈晃了幾晃,這一頭下沉了好些,嚇得姬諾驚叫起來。
白岩眼都不睜:「放心,我會游水。」
「水很涼啊。」
「比起北方差遠了。」白岩不經意的說。
姬諾問:「你以前經常游水嗎?」
「也沒有,」白岩懶懶的「可能是天生的,有次不小心落水,周圍又沒有人,只能自救了,試著划水,結果就會遊了。」
姬諾似是鬆了口氣,道:「怎麼會落水呢?」
「以前的事,不想說了。」
姬諾不再問,用手指梳理白岩被風吹亂的髮絲,拿起一縷放在鼻端輕嗅,還殘留著淡淡的花香味。
「你平時,都會做些什麼?」白岩問。
「也沒什麼,看看書,寫寫字,打打架,逗逗嘴,這一天也就過去了。你呢,你喜歡做些什麼?」
「彈琴,看書,睡覺。」白岩簡單的說。
「那,等吃過飯,一起去書房吧,我的藏書雖然跟父王的藏書閣沒法比,那也是很不少的,肯定會有你喜歡的。」
「我看你父王的藏書閣那麼大,得有幾萬冊吧?」
「誰知道呢,父王愛書如命,遇到喜歡的,千方百計也會弄到手,幸好王府還有些家底,禁得起他折騰。還不許人動,生怕給看壞了,書不就是拿來看的嗎,他簡直是拿來供著了!有次我們三個打賭,輪流進去轉一圈,看會不會被發現,結果都被捉到了,父王大發雷霆,差點把我們從二樓扔下去。」
白岩換了個姿勢側躺著,道:「許是有些孤本絕本,怕你們不知輕重損毀吧。」
「可能吧,我幾年都沒進去過了。比起來,還是母王大方。母王最愛收集各色寶石,琳琅滿目擺滿了屋子,我要哪個她都給,還說東西就是拿來用才有價值。去年太女姐姐冊封大典,皇冠上的紅寶石就是母王送的,有雞蛋那麼大。你去挑一挑,可以找塊碧玉雕個玉佩、扳指的,印章也可以,我記得有塊雞血石不錯,……」
「聒噪啊……」白岩心說,猶自閉著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