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婚

第九章 新婚

蘇賀聽出是誰,道:「武道上從來不是我的強項。你來幹什麼?」

「來看你啊,胖女人。」

「你的傷好了?」

「本來就是皮外傷,你要不要看看啊?」

「不用了,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

身後的宋姜不僅不放手,還在蘇賀頸上輕咬一口道:「我還以為你借故要看傷是想看我的身體,吃我的豆腐。」

蘇賀樂了:「你一個大德男人有什麼豆腐可吃的?」

「你們女人玩男人還看國籍?」

「是啊,有的男人玩不得。」

「我讓你玩,你要不要啊?」宋姜腰部扭了扭,讓蘇賀感覺到那個硬邦邦的東西。

「你勾引我。」

「是啊,白玩要不要啊,比人家的一夜百萬兩便宜多了。」

「要,幹嘛不要,脫衣服,上床。」

蘇賀只覺身上一松,轉身看時,只見一條黑影竄進自己的床帳,隨後嗖嗖飛出幾件衣服:「我脫光了,該你了。」

蘇賀不像鍾越那麼色迷心竅,見了美男流口水,但也不是完全的不通人情,二十歲的年紀,正是衝動的時候。白送上門的,又不用負責任,不要白不要。

蘇賀慢慢走向床鋪,邊走邊脫衣,走到帳前,身上只剩兩件**,抬起手臂要掀開帳子,一隻精壯的手臂突然伸出,抓住蘇賀圓潤的胳膊,一拉,蘇賀整個人便飛了進去。只聽「啊」一聲尖叫,便是布帛撕裂的聲音,兩團碎布飛出,喘息聲開始粗重。

白岩痛苦的想撞牆,身邊的姬諾睡得十分香甜,安安靜靜的,臉上還帶著滿足的微笑。可他就是睡不著,身邊多了人又換了環境,他這挑剔的身體就不適應了,怎麼躺著都不得勁。一開始怕吵醒姬諾還不敢翻身,僵了一個時辰后還是沒半點睡意。再看姬諾就來氣了,心想自己睡不著還不是拜她所賜,她這個始作俑者憑什麼這麼痛快,該陪著自己一起失眠才對。便故意弄出很大動靜。姬諾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憑他怎麼折騰就是不醒。白岩都要佩服她良好的睡眠質量了。

「公子,有事要吩咐嗎?」黛蘭突然出聲,嚇了白岩一跳。這才想到姬諾身邊怎麼可能沒人值夜,忙說:「沒事,我有擇床的毛病,過幾天就好了。」

「不如我把安息香給公子點上。」

「如此,麻煩了。」

「奴婢這就去取來,公子稍候。」黛蘭退了出去。

白岩凝神靜聽,發覺外間還有一個輕微的呼吸聲。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也算是新婚之夜了吧,她居然留兩個人光明正大的聽床角,也不知兩人激情時被聽到多少。

淡淡的幽香飄了進來,白岩也確實累了,這兩天都沒睡好,倦意襲來,白岩正要入睡,卻只覺身邊人一動,輕輕坐了起來。白岩肚裡火氣騰騰的要往外冒,忍了又忍,才用比較平和的語氣說:「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姬諾一臉歉意:「又吵醒你了,我只顧自己睡,忘了你換了地方睡不好,對不起。」

「沒關係,反正也沒睡著。」

「這怎麼行,要不找大夫來看看。」

「別大驚小怪的,就是有些擇床罷了,過幾天,也就沒事了。你是要去練武嗎?」

「是啊,幾年的習慣了,時辰一到就醒了。」

「今天是咱們新婚之夜,你也不多陪陪人家!」白岩撒嬌。

「對啊,是該歇歇陪陪你。」對外間喊道:「黛蘭,找個人去告訴諸位武師父,本世女新婚之喜,大家休息三日。」

「是。」

「睡不著,我陪你說話。」姬諾興緻勃勃的。

白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忍住罵人的衝動沒精打采道:「好啊,你說我聽著。」

「說些什麼好呢?先說我身邊這幾個人吧,你會經常見到的。今天去搶你的是蘇賀和鍾銘,鍾銘你不要搭理她,她就是個色狼,不過別擔心,我的男人她肯定不敢有想法。別看她瘦的像竹竿,身手很不錯的,只比我差一點點。」

「是嗎?」白岩反問,侍衛首領的武功比不上被保護的人,要來何用?

姬諾沒聽出他別的意思,繼續道:「蘇賀不聲不響的,最是一肚子壞水,比狐狸還狡猾,盡得她老娘真傳。她老娘就是我的奶娘,現在管著府里亂七八糟的雜事。有她一人在,我爹娘把我一扔走個一年半載的連封信都沒有,那個放心啊!還有啊,我告訴你她們兩個的小名,但不要當面叫啊,你一叫她們就知道是我說的了。」

不讓叫還說什麼?白岩腹誹。

「蘇賀叫阿園,因為她小時候一直圓圓胖胖的,現在也不算很苗條,不過已經瘦多了。蘇賀不愛聽,便給鍾銘起名叫阿石,石頭的石,因為她練功刻苦,身上的肉都很結實很硬,摸起來像石頭。有時候還故意叫跑了調,叫她『阿屎』。」

「哈哈哈」兩人都笑起來。

白岩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姬諾湊過去,臉貼在他胸前:「你困了就再睡會兒吧,我陪著你。」

「好啊。」白岩聽話的閉上眼睛。

白岩確實是累了,不一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姬諾有點黯然:你還不曾問過我的小名。

窩在白岩懷裡,一開始還感覺很甜蜜,多待會兒就又悶又熱,又不敢動,只覺得全身哪兒都癢。姬諾只好默念武功心法,背兵書詩詞。

此時,外間只有暗淡的晨光,演武場上,人影重重。一個大嗓門聲音中透著興高采烈:「我就說嗎,人家洞房花燭,春宵一刻,還不多溫存一會兒。就你這麼刻板。說好了,中午醉仙樓,大伙兒隨便吃。」

又一個明顯帶著沮喪的聲音說:「都說世女殿下三四年來,颳風下雨無一日間斷,我還道世女心性堅忍,非同尋常。卻原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人家年紀輕輕,正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你個老東西,難道沒娶妻生子過。別那樣多牢騷!願賭服輸,兄弟們先睡個回籠覺,攢足精神中午吃他的!」

「好嘞!」一片應和聲響起,眾人嘻嘻哈哈散去。

好容易熬到天光大亮,白岩悠悠轉醒。他一動,姬諾便像兔子般竄了出去,在屋中空地申申胳膊動動腿。白岩睡眼惺忪的奇道:「怎麼了?」

「沒事,睡麻了。」姬諾沒事兒人一般。

白岩笑道:「大早上就這麼熱,我想沐浴。」

「好啊。」姬諾每天早上練功后都會沐浴,又清潔又放鬆身體。還可以讓黛蘭捏捏,姬諾美美的想。

因為姬諾每個早晨都會用到,所以浴房的水總是熱的,隨時可用。二人簡單穿上幾件衣服,幾步走到浴房,黛蘭早已帶著二人要換的衣服等在那裡。倒不是姬諾只有這一個貼身侍女,實是因為黛蘭做事處處合心,讓姬諾簡直離不開片刻。跟隨的年頭也長些,感情上也是其他世女不能比的。

進入浴房,姬諾兩下脫光跳進大水池,看白岩一動不動,問道:「怎麼了?」

白岩瞅向外間,黛蘭等侍女侯在那裡。

「這不是有帘子嗎?」原來白岩介意有別的女人在場。

這能擋住什麼啊?白岩撇嘴,一層輕紗而已。

姬諾笑笑,揮揮手,示意都出去。

人都走了,白岩這才寬衣解帶,迎著姬諾的目光,脫的光溜溜走下水池,倒把姬諾看的臉紅了。

水池很深,到白岩肩膀,如果是姬諾的話,水面到她下巴,她坐在水池邊的檯子上,白皙光潔的肩膀露在水面上,雙臂搭在池子邊上,細長的小腿隨意晃動著。雖然紅著臉,卻依然頑強的看著白岩的眼睛。

白岩一笑,一個猛子扎入水中,幾個呼吸后,從池子另一頭浮出水面,換了口氣,在水裡來回遊了起來,時而潛進水裡只划動雙腳,像條魚一樣,時而頭抬起,雙臂劃出優美的弧線。姬諾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什麼。白岩游過幾圈,停到姬諾身邊坐下,胸膛不停起伏,連說:「太熱了,水溫太高,不然我還能游上半天。」

姬諾道:「這本來是沐浴的,水當然要熱了,你喜歡的話,可以吩咐給黛蘭,她會幫你準備的。或者,我再修個更大的池子,專門給你游泳好不好?」

「不用,我只是偶爾游一下。」白岩說著,打量起這間寬敞的不像話的浴室。正南面全是窗戶,掛一排白色的輕紗便於透光,這時,窗戶都是敞開的,只有颳風下雨才會關閉。紗幕下墜著數個銀鈴,防止紗幕被吹起。東面接著外間,西面和北面

牆上全是浮雕。西面是猛虎下山,北面是龍鳳呈祥,仔細看去,猛虎的皮毛是一根根金絲嵌上去的,密密的,跟真的皮毛相差無幾,眼睛是兩顆黃色寶石。龍的鱗片也是一片片黃金,鳳羽則是不同顏色的寶石打磨成片拼接的。龍鳳圍繞的紅日是一塊盤子大小的紅翡。

「暴發戶!」白岩心裡罵道,靠在池壁上休息。姬諾斜靠在他肩上,白岩乾脆將她拉過來騎在自己腿上,一手圈起後背,一手撫上大腿,低頭輕吻上她的額頭:「你想了?」

「誰說的?我只是想靠一靠而已。」姬諾紅著臉抵賴。

「聽說在水裡會別有一番風味,要不要試試?」白岩一邊吻著一邊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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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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