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柳夢茹的刁難
我可不是說我呀?鄒七眼神示意的看著遠處紅燭透亮的新房。
「前段時間前營剛招收一批新兵,本來是說李洛帶著訓練的,如今看你這樣閑,那李洛的探親假准了,你明日著手去訓練吧。
樓君卿看著眼前的書,這一頁他都看了半個時辰了,就是看不進心裡去。
」「啊?將軍,屬下錯了。
」將軍如此勤勉軍事,屬下不該打擾的。
他說完之後準備悄悄的走開,假裝沒有聽到將軍剛才說的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趕緊逃吧。
你躲開也沒有用,本將軍說的話,你明日就開始執行。
看著準備逃開的鄒七,樓君卿一句話堵死了他的退路。
李洛探親?他爹娘就在京城,連他們家住在城西的哪一間屋子鄒七都一清二楚。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他幾乎是一個月都要回家好幾次。
「什麼借口都能服人,李洛探親?誰讓他閑來無事的來戲弄將軍。
自己這跟著李洛學的一身毛病怎麼就沒學到家。
」鄒七哀嚎著逃離書房,準備回去反省自己,能不能不要再這樣為難自己了。
第二日晨起,府中依禮後院的仆婢丫鬟等要向當家主母敬茶請安,以示敬重。
這將軍府中的事物往後都要由當家主母打理。
周媽本來說因為昨天的事,估計將軍夫人對黎兮的態度肯定是不友好,於是建議讓她不要過去請安了,黎兮覺得既然住在將軍府中,如果不向將軍夫人請安的話,於理說不過去。
周媽知道黎兮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也沒辦法再繼續阻止她,只能答應。
黎兮過去的時候,大小一眾僕從都已經向將軍夫人請安見禮。
柳夢茹看到黎兮過來,心裡尚未平息的怒意又中燒起來,有她在的地方,自己怎樣看著都不會覺得順心。
給夫人請安。
黎兮上前施禮,禮數周全的行了跪禮。
準備完事之後就早早的回去,如今在將軍府還是越低調越好。
柳夢茹沒好氣地看著她,準備好了不會讓她好過的。
每每看到她那副假裝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背地裡的手段比誰都高超,就忍不住的想往死里整她。
一副看起來就知道狐媚男人的模樣,愈發的一想到昨日將軍,為了她把自己丟下的事情,柳夢茹就氣惱的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
柳夢茹正想發作,餘光忽然看到樓君卿過來。
昨日的事情已經鬧的很不開心了,連洞房花燭之夜他都沒有回房間。
看來自己還不能和這個黎兮過不去,至少在他樓君卿面前要表現出自己的大度溫良的模樣。
「快快請起,哎呀,黎兮姑娘昨日那一舞真不愧是出了名的哦不,黎兮姑娘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柳夢茹有意無意的總是要提醒她是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去想自己不可得的事情。
」不僅如此,那拙劣的演技卻是止不住的想要表現出她柳夢茹看不起她的身份,明裡暗裡的意思就是不要和自己去爭將軍的寵愛,她黎兮是不配的。
「黎兮不敢。
照顧將軍是奴婢應該做的。
」「阿月,把準備好的紅包拿過來。
轉而又對著黎兮說,一點心意,你們待在將軍府這麼久了,照顧將軍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樓君卿從進房間的那一刻就看到黎兮一副隱忍的模樣。
她當初說要留在將軍府分明是為了能留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如今要忍受著別人在她面前炫耀,還要忍受著別人眼光中的鄙夷。
看著黎兮始終一副明明滿是委屈,卻故作堅強的模樣。
樓君卿有些不忍心,她總是在柳夢茹面前這樣任人欺凌。
來,起來吧,日日過來請安,你們也不必總是如此多禮。
柳夢茹起身,想著在她的樓哥哥面前,故作溫婉的想要扶起黎兮。
她還沒來得及伸手扶她起來,樓君卿三兩步走了過來,抓著黎兮的手腕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也不是府中的丫鬟,是我請來的客人,日後這晨昏請安的她就免了。
樓君卿分明是對著柳夢茹說話,卻正眼都沒有看她。
柳夢茹驚呆了,昨日婚宴上如此,今日又是如此,為了這個狐媚女人,樓君卿已經兩次讓自己當眾出醜。
黎兮覺得不妥,想著掙開樓君卿的手,樓君卿也不管她的反應,早些回去吧,周媽找你呢,不要讓她擔心了。
他這話黎兮才不相信呢,分明自己出來的時候同周媽說了,也不知道哪裡編的借口。
只是他既然這樣說了,黎兮只得施禮告退,她走之後,樓君卿話也沒說什麼,也轉身離開。
「周媽哪裡是找了黎兮,只是早上的時候黎兮說要依禮去給將軍夫人請安,因為昨日婚宴上的事,周媽怕柳夢茹為難她,所以去找了將軍。
」樓君卿自然了解柳夢茹的脾性,只怕她才不會輕易的放過黎兮,這才匆忙趕過來。
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柳夢茹一臉的不悅,若是自己不過來也不知道她又要怎麼為難黎兮。
昨日的時候還是大好的天氣,今天一早醒過來就發現居然開始下了雨。
秋日的雨同別日不同,秋天本就蕭瑟的緊,前幾日路過那裡看到的,滿樹的黃葉,如今也落的乾淨。
秋雨綿綿的,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
柳夢茹看著窗前的景色,整個人都倦怠的毫無精氣神兒。
「阿月,你說我是不是錯了?不該嫁給將軍,那這樣辛辛苦苦的處心積慮的想嫁進將軍府?」看到從昨日到今日將軍的種種表現,她忽然覺得樓君卿心裡根本就沒有過自己。
那麼她自小的執著是不是一種錯誤呢?根本就是自己一廂情願。
看著自家小姐一副毫無精神的模樣,這好像再也不是他們家那個刁蠻任性,無法無天的小姐了。
「小姐,您胡思亂想什麼呢,將軍他不過是被別人迷了心竅,過些日子自然知道是小姐您好的,不,是夫人您好的。
阿月只能安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