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高冷的麒麟
「紫麒麟,去郊外的空地上。」出了宣鴻門后,年元瑤仍舊坐在沐月紫麟的背上,指揮著沐月紫麟往郊外奔去。
沐月紫麟聽懂了年元瑤的話,一路往郊外奔去。
短短片刻功夫,年元瑤和沐月紫麟已經到了郊外,並且藏進了一個山洞裡。
進了山洞后,年元瑤仍舊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往身旁的沐月紫麟看了一眼,只見沐月紫麟這會兒正趴在地上,仰頭看著她。
頓了頓,年元瑤問,「你認識我?」
若不然的話,這隻紫麒麟為何偏偏往她撞過來?
這會兒也不知道祭祀大典該亂成什麼樣了,該不會被人發現她的身份吧?
會不會連累到年容芝了?
年元瑤想想有些的頭疼,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插曲。
沐月紫麟在聽到年元瑤的問題后,輕輕的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看著年元瑤。
「是在天燼國認識的?」年元瑤想到剛剛在腦海里閃過的畫面。
沐月紫麟又一次點頭。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年元瑤看著沐月紫麟,貌似沒什麼惡意,並不像是年容芝口中的凶獸。
沐月紫麟看著她,沒有任何的動作。
站了一會兒后,年元瑤終於想起來沐月紫麟似乎還受了傷,繞道沐月紫麟身後看了眼后,發覺它的右腿正在流血。
而剛剛在祭祀大典上渾身被火焚燒過後,身上的鱗片卻是毫髮無損。
「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口,你別亂動哦。」年元瑤看了眼那個傷口,應該是有些時日了,但怕沐月紫麟會發狂,年元瑤出聲道。
聽聞年元瑤的話,沐月紫麟低著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由年元瑤給它檢查傷勢。
年元瑤檢查了一下傷口,發覺紫麟的傷口是被利器所傷,看起來像是鉤爪這類東西所傷,傷口有幾處的肉都被扯了出來,因此流血不止。
幸好年元瑤有隨身帶葯的習慣,給紫麟包紮好傷口后,山洞外面傳來了一陣陣的馬蹄聲。
年元瑤頓時皺眉,跑到山洞門口看了一眼,只見遠處正有一批禁衛軍騎馬朝著這個方向奔來。
糟糕!
年元瑤暗道一聲。
隨後跑回山洞裡,看向紫麟,「這個地方我們不能多待了,先撤離。」
紫麟會意,對著年元瑤微微彎腰,示意年元瑤坐到自己的背上。
年元瑤坐了上去,下一刻紫麟一個縱身,飛出了山洞裡,朝著山洞外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不遠處,帶隊的尉遲皓看著迅速飛離的紫麟,示意隊伍停下。
「頭兒,為何不追?」一名禁衛軍問。
尉遲皓看著紫麟離開的方向,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紫麒麟,可日行千里,你怎麼追?」
「什麼?這麼厲害?可抓不到紫麟的話,我們都沒辦法回去交差啊!還有那個和紫麟一起離開的小護衛,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禁衛軍道。
尉遲皓微微垂眸,想了想,道,「這些都交給我吧,我去向皇上復命。」
「是!」
……
年元瑤坐在紫麟的背上,發覺紫麟飛離的速度極快,快的她幾乎看不清底下的任何景象。
感知到紫麟這股神奇的力量后,年元瑤眼內有些的驚喜,想起了前幾日研究過的地圖,忽的指著一個方向,「紫麒麟,去那裡,我要去池州!」
既然都離開祭祀大典了,那就索性先把自己要做的事情給辦了。
以這紫麒麟的速度,估計也就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到達池州了。
還省了不少時間。
紫麟在聽到年元瑤發出的指令后,便按照年元瑤的要求,去往了池州的方向。
一炷香時間后,年元瑤和紫麟到達了池州的境內。
「紫麒麟,你先在山洞裡等我吧,我要去做一些事情,不能帶著你。」年元瑤可不敢帶著紫麒麟進城,實在太招搖了。
紫麒麟搖頭,頓了一會兒后,用靈力與年元瑤對話起來,【我跟著你,放心不會被人發現。】
「你會說話呀?太好了!」見紫麒麟也能和白白他們一樣和自己對話,年元瑤頓覺得省事不少。
【嗯。】紫麟嗯了一聲。
「……」年元瑤看了眼紫麟,心中暗道,真是只高冷的麒麟。
想到紫麟那些兇猛的傳聞,年元瑤也不想惹怒這個紫麒麟,於是點下頭,答應了紫麟的要求。
片刻后,池州大街上。
年元瑤發覺在楚之曦那裡學的易容術實在太好用了,這會兒她又換了張普普通通的臉,走在大街上,沒有人能認出她。
只不過,現在較為頭疼的是,要怎麼找到年府的女眷們。
也不知道,她們是被關在了哪裡。
走了一會兒,年元瑤路過了一家茶館,看了眼這茶館,年元瑤抬步走了進去。
這茶館,似乎是個打聽事情的好地方啊。
進了茶館后,年元瑤找了個大堂的位置坐下,還特意選在幾桌人多的旁邊。
「客官,喝些什麼?」店小二走了過來,招呼年元瑤。
「一壺龍井。」年元瑤道。
店小二點頭,剛要走時,又被年元瑤叫住了,「小哥,問你一些事情。」
「公子請說。」店小二看著年元瑤。
「算了,沒事了。」年元瑤擺手,本想直接問店小二,想想又覺得太直白了。
打發店小二走了以後,年元瑤一直豎著耳朵,聽周圍的聊天聲。
尤其是隔壁一桌,這會兒正坐著三男三女,幾人正在喝茶嗑瓜子,談論著今日的祭祀大典。
「咱們這小地方啊,有一點最好,那就是山高皇帝遠,樂的自在。」一個男人說道。
「可不是,我聽說皇城這幾日都戒備森嚴,百姓出門都要戰戰兢兢的,一不小心就要被抓大牢里去。」
「是啊,還是咱們這小地方好。」
「……」
年元瑤捧著茶杯,聽這幾人聊了半天也沒聊到什麼有用的,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準備起身離開。
剛一站起來,年元瑤餘光瞥到另一邊坐著的兩個穿著便服的男子后,身形一怔,默默的坐了下來,悄悄的打量著那二人,目光落在其中一人的腰間。
一塊腰牌。
這腰牌,她記得是南夏朝禁衛軍佩戴的,並非普通侍衛官兵才能佩戴。
如此說來,這兩個男人是宮中的禁衛軍了?
年元瑤頓覺得這個茶樓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