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碗雞湯

離的有些遠。現在想來，離的近的應該就是故意讓兩個丫鬟攔著奴婢的玉燕。」

廚娘卻顫抖著雙唇道：「離的近的是小凡，玉燕當時是在兩個小丫鬟身後。」

說完，額頭上的冷汗直往下掉，渾身顫抖個不停。

蕭珃冷笑一聲：「恐怕離的最近的是廚娘你吧！」

「不，不是，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嗵嗵嗵……」

廚娘一邊驚恐地說著，一邊不停地磕著頭。也幸而大殿內鋪著厚厚的地毯，若是青石板，照她這樣磕下去，非磕死不可。

蕭珃卻是一點兒都不同情她，冷眼看著她一直磕下去。

她倒要看看，這個狡猾的廚娘能磕到什麼時候。

蕭珃不發話，夜皇也只是看著大家，所有人都像是被下了禁語，緊緊地閉著嘴巴，冷眼旁觀，大殿中只聽到嗵嗵嗵的磕頭聲和廚娘的哭嚎聲。

感覺到廚娘磕頭的聲音小了，蕭珃才適時地開口：「不要以為暈了以後，就有像覃小姐一樣的待遇，你若是暈了，直接扔進天牢。如果你有什麼把柄或是家人被握在兇手手裡，你大可不必擔心，今日你來到這裡，家人若是出了什麼事，皇上一定會追究下去，至於你的什麼把柄，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鬧出人命的事，我替你抹平了。」

廚娘猛地一抬頭，驚喜地說道：「真的嗎？皇上可以派人救出我的兒子和孫子嗎？」

大殿上因為廚娘的這席話，頓時沸騰起來。

夜皇冷喝了一聲，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他望著廚娘：「說出幕後真兇，朕立即派人救你兒子和孫子。」

廚娘臉上出現一抹歡喜之色，忙謝恩：「多謝皇上開恩，是玉燕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偷塞給奴婢，讓奴婢趁著小凡被攔著時，滴入瓶中的東西到烏雞湯里，事後玉燕拿奴婢的兒子和孫子來威脅奴婢，她們不僅抓走了奴婢的兒子和孫子，還將他們身上帶著的玉佩拿出來要挾，奴婢是沒辦法才扯的慌。」

夜皇冷冷地掃了一眼大殿中本來站的筆直，這會兒卻彎著腰，一臉瑟縮的覃尚書，大怒：「來人，將叫玉燕的婢女給朕抓過來。再找人將廚娘的兒子和孫子救出。」

「等一下，不僅要將玉燕抓住，還要搜一搜她的住處，是否有一把帶血的劍。」

蕭珃朝夜皇看了一眼，稚嫩的聲音空靈而又悠遠地回蕩在整個大殿上空。

朱殫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尋問道：「殺了那獄卒的兇手是玉燕？」

蕭珃點頭。

「你是如何判斷出人是她殺的？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朱殫話沒問完，突然停了下來，恍然大悟地愣了一下，便對著蕭珃笑著拱手道：「郡王妃明察秋毫，若是玉燕，那之前從死者身上提到的線索就對上了。」

蕭姌朝他也笑了笑，終於有個明白人了，朱殫果然不負神捕盛名。

看著兩人默契的對視，夜雍眸光閃了閃，嗤笑一聲：「不就是玉燕那小丫頭與那獄卒私通，用美人計讓那獄卒替她辦事，事成之後，趁著親熱時對方完全沒有防備一劍殺了他嘛，這麼簡單的推理，誰不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