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慢慢看戲
歇斯底里地道：「就是你給的，你別不想承認，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為何會隨了我的意，讓我毒死雲側妃。
姨母，這麼多年我在你身邊，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別以為你是皇后我拿你沒辦法，但你請看看，這大殿上站著多少夜國舉足輕重的人物，你能堵得了所有人的嘴嗎？」
「放肆覃思，你敢忤逆長輩，真是不孝，以前的規矩都是白教你了。」
古皇后一副教訓晚輩的口吻，聽得蕭珃都想吐了。
古人以孝治天下，以孝為先，一個孝字就能壓死一群人，古皇后想用孝字來壓死覃側妃想拉她下水的最後一根稻草。
蕭珃看了一眼夜皇，想來，這就是他讓尚德找來皇后的目的。
只要古皇后自己不承認，就算大家心裡都明白，也治不了古皇后的罪。
反而污衊皇后的覃側妃，這次定是必死無疑了。
其實案子審到這裡，她已經沒必要在這兒呆下去，看著她們撕逼。
整個事件，已經按照她最初的設想，一步步推動到了現在這種局面，也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但有那麼一個不安定的因素存在著，她還得必須留在此地，她還沒忘記答應了太子，救他小命的事。
兩個女人，一個是位高權中，國母皇后，一個是未來國主的側妃，還是親戚關係，卻在這大殿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像是市井潑婦般，你來我往的互損，互罵，互戳對方的心窩。
蕭珃頗為無語，無聊的想要打哈欠。
突然，耳畔一股溫熱的氣息傳來，她忙側過臉，鼻尖剛好撞上一張性感如血的紅唇。
「呵呵……」
自對方的紅唇里傳來一聲低笑，笑聲帶著得逞的愉悅。
蕭珃懊惱地盯著罪魁禍首夜雍，離他遠了一些，悄聲道：「你這撩妞的技術倒是嫻熟，可惜你撩錯了人，我只是一個十四歲不到的小女孩兒，心智未開，勸你還是不要招惹我的好。」
夜雍再次低笑一聲：「呵，十四歲不到的小女孩兒？心智未開？本郡王怎麼感覺你早開了心智，早就有了七情六慾？」
蕭珃心中不由一凜，警惕地盯著他，這傢伙的心思未免太過敏銳了吧！
「哈哈，你的模樣真是像及了我家小乖被爺撩撥的欲罷不能的時候。」
夜雍低低地笑著，那雌雄莫辨的臉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著，像是個秀色大餐般，擺在蕭珃的面前，等待著她的品嘗。
蕭珃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懶得理他這種人，將臉扭到一邊不去看他，心底卻暗罵著一聲妖孽。
夜雍見她這種反應，笑的更加的肆虐。
兩人的互動，並不是沒有人發現，但由於古皇后和覃側妃兩人此時正在撕逼中，那睜吵的聲音早就蓋過了兩人的說話聲，自然也沒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只有朱殫以及時刻留意著蕭珃動向的黎側妃二人看的分明。
但兩人也只是看著，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
夜皇好似看戲一般，看著兩個女人爭吵，卻連攔都沒攔，任其發展下去，當真是不顧皇室的顏面了。
蕭珃卻是煩不勝煩，別說是現在的法院，就算是古代的公堂之上也不能這麼的大聲喧嘩，這裡可是議政的地方啊？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夜皇盡然縱容著古皇後堂而皇之地與一個側妃，還是一個即將死罪的女人在朝堂上，當著滿朝文武像市井潑婦一樣爭吵？
他難道不擔心第二日御史彈。劾古皇后的德行？
還是，他本意就是如此？
蕭珃直覺自己很可能真相了。
就在她煩的再次嘆氣之時，徒然一連竄尖銳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大殿上不少人都獃滯地看著兩個女人開始抓脖子拽頭髮。
覃側妃雙眼似是形成了一對漩渦般，充滿了詭異。
她一下子用雙手死死地掐住古皇后嬌嫩的脖子，嘴裡發出「呦呦」的怪叫，古皇后完全一副無力還手，不知是被掐的還是嚇的，臉白如紙，抵死掙扎。
「叫你不承認，不承認就弄死你，叫你冤枉我，弄死你，弄死你。你為了讓我當上太子妃，煞費苦心地拒絕了太子的和親，將雍郡王推了出去；你想要除去黎雲兒，結果她卻懷了孕。你在孫子與兒子中掙扎后，悄悄地請了有經驗的太醫給黎雲把脈，得知懷的是女孩兒，你便再沒有顧忌。
還有黎側妃，你為了晉王府的掌家權，寧願與虎謀皮害死自己的侄女。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與我姨母兩人的交易。
只要雍郡王妃死在了牢里，你就可以以安撫雍郡王的名義，將我妹妹覃苑兒送到郡王府雍郡王身邊，她即是你的眼線，也成為我姨母一步步撐控晉王府未來為太子表哥所用的籌碼。而我在雲側妃死後，便可按照姨母的計劃上位，當上太子表哥的太子妃。等將來太子表哥登基，皇太后和皇后還是一家人，這後宮誰也奈何不了我們。
你們自以為是的天衣無縫的計劃，卻被這個暗地裡被你們嘲笑，甚至覺得是廢棋而必死無疑的草包公主給破了，是不是很可笑？你不想承認便不承認罷，只要我殺了你，你死了，承不承認都無所謂了，哈哈哈……」
「覃思，快放了我母后，有什麼話好好說。」
夜沃一臉焦急地衝到兩人面前，伸出手想要從覃思手裡救下古皇后。
「你給我走開，沒用的男人，往日里，你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嗎？你愛我的心也被狗吃了嗎？」
「虛情假意的男人，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這個老妖婆，就是死也要纏著你，讓你永不得安寧。」
「呃！」
她說的正得意的時候，自背後突然射來一隻帶著勁風的利箭，一箭穿心。
當她不可置信地鬆開掐著古皇后的脖子，軟軟地倒在地上的時候，一團灰色的霧氣包裹著一張筷子長短的紙人自她身體里飛了出來，往著古皇後身上鑽去。
蕭珃暗叫一聲不好，顧不得身邊站著的夜雍，雙手快速結印，小聲地念著咒語：「陰陽顛倒乾坤，急急如律令，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