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花嘟他爹
黑白相間的毛髮,粗壯的小短腿,圓溜溜的腦袋,就像是花司寇第一次見到花嘟時的驚詫,這不就是活脫脫一隻放大版的熊貓嗎?
花司寇把趴在肩頭的花嘟拎下來,放在眼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然後與前方趴著那隻龐大的幻獸對比,怎麼看,這兩隻都是一樣的樣子。
「花嘟,你認識它嗎?」花司寇嘴角抽了抽,有些糾結的問花嘟。
而此時花嘟正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的頭比它大好幾倍的幻獸。
同樣的毛髮,同樣的腦袋,同樣的四肢,怎麼看都像是膨脹之後的它。
這一看花嘟可不樂意了,普天之下,它可是獨一無二的,而現在竟然出現了一個與它一模一樣的。
這一定是冒牌的,它腦中第一個想法就是如此,噌的一下從花司寇手中掙脫到地上,身子猛地一震,而後蹭蹭蹭地膨脹起來。
不一會兒,就長成了和面前的幻獸一樣大小,但是它還繼續膨脹,足足比那傢伙龐大了一倍才罷休。
後頭傳來花司寇無語的聲音:「拜託你縮小一點好不好,這樣快要把整個岩洞都撐爆了好嗎?還有,趴在門口你真的不難受?」
花嘟面上閃過一絲尷尬,然後嗖的一下身形縮小了一些,只保持與前方那頭幻獸大了一些,才滿意地停住。
小花迷迷濛蒙地從它的尾巴里爬出來,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但是才剛一探出頭,又被花嘟一卷,使勁的往自己屁股底下塞。
它可是獨一無二的,怎麼可以讓這丫頭看到另外一個與它長得一模一樣的呢?萬一被對方勾引走了。
這麼一想,它塞得更加賣力了,小花發出憤怒的抗議聲,但是奈何此時花嘟卯足了勁,一點都不給它反抗的機會。
小花當下氣得連哼都不哼了,閉著眼生起了悶氣,實力相差了太多,它現在早就已經不是花嘟的對手,早知道在花嘟還會恢復過來的時候就狠狠的欺負它了,現在倒好,只有它被欺負的份。
這邊兩隻幻獸心思迥異,前方那頭與花嘟長的一模一樣的幻獸則是驚恐的看著花嘟。
它的小心肝都在顫抖,哆哆嗦嗦的嘴裡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卻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可以看出它很害怕,害怕眼前這頭與它一模一樣的幻獸,原先它是這裡的霸主,普天之下它怕過誰?但是當花嘟的巴豎起來的時候,它就徹底的焉了。
這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現在怕是整個五行大陸上的幻獸都會怕花嘟吧,這種威懾讓它們壓根無法反抗。
花司寇見狀,從縫裡擠出來,擠到前面左右觀察了一下這兩頭一模一樣的幻獸,想了想問道:「你們兩個誰仿冒的誰?這是有親戚關係?誰大誰小,或者是你生了它?」
花司寇最後指著那頭幻獸問道,很顯然,它更願意相信,這頭幻獸是花嘟的爹,而不是花嘟是早出現的那一個。
花司寇的猜測頓時讓花嘟大為惱火,它家主人怎麼可以長他人威風滅自家士氣?當下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它這一哼,頓時嚇得前方那頭幻獸撲通一聲匍匐在地上,恨不得直接挖個洞將自己埋了。
真是太恐怖了,這頭幻獸到底是什麼來頭?它壓根記不起他是誰,但是卻來自靈魂的恐懼。
花司寇一見到這頭幻獸的熊樣,又覺得應該不可能是花嘟的父親,要不然哪個父親見到自己的孩子會出現這種表情?
她想了想,轉頭問幻獸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幻獸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花嘟對著女人畢恭畢敬的,原先他們對陣的時候,它也與這女人交手過,知道這女人實力非凡。
它可是會察言觀色的幻獸,智力早就已經達到了成人的高度,當下便認認真真的回道:「我叫白澤,是億萬年前出生的幻獸,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也不知道,曾經我受傷了,然後醒來的時候便已經在這裡,外面這飛仙瀑非常的厲害,將我困在這裡,我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還不能夠衝出去。」
說到這裡,它頓時有些懊惱,若是它的實力已經恢復了,要飛出這飛仙瀑輕而易舉?也不會陷入如今這種困境。
「白澤?」花司寇腦中飛快地搜尋著關於白澤的消息,倒是真的有一種遠古的幻獸叫做白澤,可是怎麼看,都與眼前這個不搭。
她問道:「可是古籍上記載的白這並不是你這個樣子的,難道是變異?」
白澤頓時搖搖頭說道:「不,我可是純種的白澤,至於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醒來就變成了這幅怪樣子,難看……」
它說到一半,愣是將後面兩個字給咽了下來,發現前方這頭與它長得一模一樣的幻獸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它頓時醒悟過來,說它自己難看,不就等於說對面那頭恐怖的傢伙難看嘛!它這不是找死嗎!
花嘟憤憤地哼了一聲,威脅的意思非常明顯,嚇的白澤身體瑟縮了一下,顯得更加的可憐。
「你真的不記得你為何會在這裡?那之前你有不斷的衝撞飛仙瀑又是怎麼回事?」花司寇問道。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前面幾次飛仙瀑的暴動都與這頭幻獸的發難有關,他們先前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飛仙瀑鎮壓下來。
可是白澤卻突然飛快地解釋道:「這最後一次的爆發可與我無關,我是被逼迫的。」
它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猶豫都說道:「說起來,前幾次也像是有人在故意提醒我可以衝出去一樣,雖然模模糊糊的,但是並不是我的本意。」
它說到這裡,見花司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立即著急地解釋起來:「我可不是推卸責任,如若是我自己衝撞著飛仙瀑,導致飛仙精氣外泄的話,我會承擔責任,可是真的是有人在暗中驅使著我做這些。」
它也是在這幾日才明白過來的,每一次它修鍊的差不多了,就會有一個聲音過來提醒它,或者是有一道神奇的力量突然出現惹的它心情煩躁,想要衝出去,之後就是花司寇他們看到的那樣。
花司寇面色凝重,沉默的點了一下頭,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說說是誰在暗中驅使你做這些。」
白澤的臉色頓時一垮,鬱悶的說道:「我要是知道,早就將那混蛋大卸八塊了,還用等著在這裡嗎?」
「吼!」見它說話如此沒有禮貌,花嘟立即不爽的吼了一聲,嚇的白澤頓時讓戰戰兢兢,一副害怕的樣子。
花司寇見在它這邊問不出什麼事情來,也不在糾結這個問題,但是起碼現在可以知道這頭幻獸的暴動也是有人在暗中操縱。
也就是說,每一次飛仙瀑暴動是將他們引過來,都是有人故意而為,到底是誰呢?
她仔細地將這段時間還是暴動和前後發生的事情一個個的回想了一遍,發現每一次飛仙瀑暴動都是在他們要查探些什麼事情的時候。
「也就是說,有人不想他們繼續深入,可是也不對呀,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操縱,他們應該是想要我們儘快查出長生之秘才對嘛。」
一旁一直沉默的辛芮突然對著她說道:「他們應該是要掌控全局,而不是由我們自己去發現。」
花司寇一愣,隨後頓時瞭然,幸芮說的沒錯,他們一路走來都像是在別人的操控當中,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在事情出現之後他們才做出的反應,而並不是他們主動去做了些什麼。
有人在暗中布局,掌控這一切節奏,她腦中頓時想起了一個人,探頭看了一下辛芮,想了想還是直接問道:「你說會不會是你父皇?」
出乎她的意料,辛芮直接點了下頭,對著她說道:「有這個可能。」
看來他也在懷疑了。
辛芮頓了一下,說道:「現在還不確定,我們萬事小心。」
他這一句話並不是替幸慶延開脫,花司寇心中有些複雜,看來這一次的事情也讓他看清了一些事,她知道,此時他心中定然是非常難過的。
她上前輕輕地握住他的手,無聲的對他支持,隨後看著這頭幻獸說道:「先前你的意思是說,你確實是白澤樣子,原先不是這樣的,而是有人故意將你變成了這個樣子是嗎?」
白澤點點頭,有些傷心的說道:「我想變回原來的樣子,不想做別人的替身。」
他這一句話倒是給了花司寇一個重要的啟示,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通了什麼,替身?那麼它要替代的是花嘟?
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可是很顯然,眼前這個替身並沒有發揮它原本應該有的作用,它只不過是催動了飛仙瀑,但是要推動飛仙瀑並不需要便化成與花都一模一樣的樣子吧?
那個人到底想要幹什麼?花司寇百思不得其解,現在還想不通對方到底要做什麼,若是這一切是辛慶延做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可以麻煩二位幫我變成原來的樣子嗎?」前方傳來一聲弱弱的聲音,那頭原本威風凜凜的幻獸此時像頭小綿羊一般,膽顫驚心的問道。
花司寇挑眉,替它換回來?
「我願意誓死效忠。」白澤見花司寇猶豫,立即表明忠心。
平白多了一頭神獸級別的寵物,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花司寇點頭,反正替它變化回來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隨後它便用神念配合辛芮,替白澤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原來白澤竟是一頭威風凜凜的白虎,恢復真身之後,它愜意的嚎叫了一聲,但是礙著花嘟在這邊不敢造次。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喊聲:「神王神王妃大事不好了,東翎國的百木林出現變動了,那八卦陣要徹底爆發了!」
花司寇的眉頭嗖的一下就皺了起來,百木林八卦陣?他不說她倒是要忘記還有那麼一個詭異的地方了,當初那八卦陣爆發可是將他們折騰的好慘,雖然有辛芮在,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對於還是廢材時期的她來說,那地方無疑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
現在又是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