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白水仙本想著自己說的這一句就已經很明確了,可是言夏辰從來都不曾聽取過別人的意見,在他的世界裡面,永遠都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他覺得錯的事情,你絕對不能做,但是只要是他覺得對的事情,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不會讓他改變任何主意。
只見言夏辰慢悠悠的起身,來到了白水仙的面前,對著白水仙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是我有話要對你說!」
白水仙被言夏辰身上所散發出的狂亂的氣息嚇得連連後退,而言夏辰卻是不肯放過白水仙,步步緊逼,終於,白水仙被言夏辰逼到了酒吧的一個角落,他的俊臉慢慢地靠近白水仙,火熱的呼吸就噴洒在白水仙的臉上。
言夏辰慢悠悠的對著白水仙說道:「我有好多話要跟你慢慢說。」
白水仙滿臉恐懼的看著言夏辰邪魅的臉龐在自己眼前不斷地放大,說道:「我不想聽!」
言夏辰鋒眉一挑,聲音中有著對白水仙回答的意外,但是很快,言夏辰接著對著白水仙說道:「不想聽,也沒有關係,我們還可以做出來!」
白水仙明白了言夏辰的意思,氣惱的說道:「流氓,你快放我......」
白水仙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言夏辰含進了嘴裡,白水仙的嘴中還殘留著今天晚上喝的酒的味道,言夏辰的嘴巴中則是另外一種酒香,兩種不同味道的酒在兩人的嘴裡混合,發酵,再加上白水仙嘴中特有的甜馨,言夏辰只覺得自己要醉了。
自從白水仙離開家的哪一天起,言夏辰就開始想念白水仙的味道,她的吻,她的發香,她的體香,她的一切一切都像是有魔力一樣,吸引著自己,誘惑著自己,可是那一種想要抱卻抱不到,想要親吻卻只能懷念的感覺差一點就把言夏辰逼瘋。
現在懷中的美人終於可以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他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開她。
白水仙無力的掙扎著,酒精已經在自己的腦海中慢慢地氤開,白水仙覺得自己好像是身處在一片花海之中,身旁全是潔白的水仙花,自己被水仙花的香氣所圍繞著,可是唯一讓她感覺不舒服的就是,她覺得好熱,明明是一片清涼的白色,卻突然變成了一片火紅色的水仙花。
火紅色的水仙花嗎,就像是大火一樣,燒灼這自己的身體,這一片大火不僅炙烤著自己的皮膚,還炙烤著自己的神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被火燒的一樣,白水仙現在就想要一片清涼。
言夏辰看著雙頰酡紅的白水仙,心中的慾望也熊熊的燃燒了起來。白水仙的襯衣扣子在掙扎中已經解開了幾顆,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遺,幾乎已經完全暴露在了言夏辰的面前,言夏辰只覺得自己的理智「轟」的一下被點燃。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門口突然想起了敲門聲,言夏辰暗罵了一句「shit!」看了看自己昂揚的身體,忍著聲音問道:「誰?!」
只聽見門口傳來了黃晶晶的聲音:「親愛的,你開給人家開開門啊,人家找了你好久了,你怎麼在這裡呆著啊!」
言夏辰對著黃晶晶敷衍道:「乖,你先去外面等著,我馬上就出去!」
可是黃晶晶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在門外又是撒嬌又是跺腳的,說道:「不嘛,我現在就要見到你!」
言夏辰再也沒有耐心,對著黃晶晶不耐煩地吼道:「我再說最後一邊,去外面等著。」
黃晶晶聽出了言夏辰已經生氣了,也不敢再忤逆言夏辰的話,只能不甘心的說道:「那我去外面等著,親愛的,你一定要快一點啊!」說完,黃晶晶還像是不放心一樣,對著言夏辰再次囑咐道:「你快一點啊,親愛的。」
言夏辰不耐煩的被黃晶晶的催了一遍又一變得快一點快一點,再好的興緻也已經沒有,言夏辰收拾好自己,又看了看已經從一臉迷中漸漸清醒過來的白水仙,對著白水仙壞笑著說道:「沒關係,下一次,我一定補給你!」
白水仙對著言夏辰狠狠地罵了一句:「流氓!」
可是言夏辰卻絲毫么有生氣,對著白水仙依舊是一副笑臉,只是笑臉中多了一些冷意:「女人,我告訴你,不要讓我發現你跟那個男人廝混在一起,不然,今天那個男人的下場就是那個男人的下場,至於你,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白水仙看著言夏辰對著自己赤裸裸的威脅,非但沒有退縮,而是直視著言夏辰的目光說道:「我也告訴你,如果你剛動承俊哥一根手指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言夏辰聽了白水仙的話,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冷笑著對著白水仙說道:「那就讓我看看那你是怎麼不會放過我的?」言夏辰說完,不再看白水仙一眼,徑直離開了酒吧的包間。
「言夏辰,你站住!」白水仙快步追上前去,先前迷離模糊的醉意早已被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一幕驅散乾淨了。
言夏辰要走了,白水仙不但沒有快點離開這裡離他越遠越好,還主動叫住了他,讓言夏辰有些小小的驚訝,這女人,到底怎麼想的……難道,她改變主意肯跟他回去了嗎?
白水仙當時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幾步邁到了他面前,擋住他離開的路:「言夏辰,你去哪兒?」
「我去哪兒里,好像和白小姐沒有關係吧?」言夏辰微微挑起眼角,挑釁地斜睨著她。
「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傷害到承俊哥。」白水仙展開雙臂,纖細柔弱的手臂此刻卻好像變得比銅牆鐵壁還要堅固,瘦削的身軀和言夏辰高大的身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承認她的確是醉了,放在平日里,她就算不怕言夏辰,也不敢這樣和他頂撞。
承俊哥承俊哥!又是承俊哥!言夏辰聽到那三個字快要抓狂,太陽穴的位置突突地跳動著,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瘋狂的叫囂著,他恨極了又嫉妒極了,無法忍受白水仙用那種親昵的語氣來叫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就算兩年前他們還沒有分開的時候,水仙也從未那樣溫柔地喚過他!
「你很在乎他?」言夏辰的聲音陰冷的能滴出水,眼底閃過陰鷙晦澀的光,他微微弓著背,酒吧里的燈光從他身後打過來投下一大片濃密的陰影。
白水仙情不自禁地往回退了幾步,和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她覺得那個樣子的言夏辰好恐怖,像是來自暗夜地獄的修羅,那不是她認識的言夏辰!
「這不是在不在乎的問題,承俊哥對我有恩,我無法報答他,但是只能保證他不能為我所連累。」
「呵——好一個知恩圖報,白水仙,你還真是善良啊。」言夏辰冷嘲熱諷道,唇畔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我會讓他知道,敢碰我的女人是什麼後果。」
說完,言夏辰已經沒有其他要補充的話了,徑自繞開擋在他面前的白水仙,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去。
他怕自己再多待一刻,會被白水仙的固執氣得頭腦發昏再一次失去理智,每一次他失去理智,受傷的總是白水仙。
在他心底里,更多的是不願意水仙受到傷害的。
有句話說眼不見為凈,有時候真的是這樣的,只要不看到她,就不會心痛也不會生氣,雖然見不的時候會想她……
「言夏辰,你輸了!」
白水仙望著他決然離開的背影,忽然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清亮冰冷的聲音蓋過了酒吧嘈雜喧囂的音樂聲,直達言夏辰的胸口。
「莫名其妙,我怎麼輸了?」言夏辰轉過身來,嘴角帶著一貫輕佻的痞痞的輕蔑笑意,下頜高傲地抬著,一臉不屑一顧的神情望著她。
他太擅長於用冷漠的面具偽裝自己,偽裝的太真實,有時候竟連自己也會被自己騙了。
「你明明就是還在乎我。」白水仙一步一步緩緩地靠近,溫潤潮濕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他看。
他不答,嘴角的嘲諷更濃。
「因為你還在乎我,所以你才無法忍受我和別的男人來往,哪怕是最正常不過的異性朋友,因為你還在乎我,所以你才會生氣,言夏辰,你承認吧,你明明就是還愛著我,所以才會做出那麼多失去理智的事情。」
「所以呢?」言夏辰微微挑眉,冷峻的唇角邊笑意開始僵硬。
「所以……」白水仙啞然失聲,突然沒來由的笑了,「所以當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之後,你還愛著我,難道不是你輸了嗎?」
「哈哈——」聞言,他忽然誇張地仰頭大笑,旋即低下頭,手指迅猛有力地扼住了白水仙尖尖的下巴,「女人,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我早就說過,我已經不愛你了,不,不是不愛,是恨!」
「那你為什麼還要干涉我的自由?好,就算干涉,你憑什麼要傷害我的朋友。」白水仙不害怕也沒有絲毫的退縮,昂著脖子冷冷地回應著他。
「……」言夏辰有片刻短暫的沉默,再開口時,聲音變得嘶啞低沉,「因為你是我的附屬品,沒有原因,我就是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