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氣

賭氣

男人剛從車上下來,立馬有個穿著性感暴露化著濃妝,搔首弄姿的女人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八爪魚般捏到男人的身上,嗲嗲地撒嬌道:「夏辰,你走慢點,等等人家啦。」

言夏辰面無表情,酒吧招牌上不斷變幻的霓虹燈光在他幽深的眸子上打了個轉兒,墜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身邊女人黏的緊,故意摟緊他的手臂夾在深深的胸溝里,往日言夏辰絕對不等對方貼過來就會冷冷的推開她,今天不同,他好像興緻不錯,單手摟著女人的水蛇腰。

酒吧把門的侍應生個個都是會巴結奉承的人,難得見言夏辰這麼早就光顧生意,畢恭畢敬地彎著腰將二人請進門,由另一個人帶著到二樓的一間包廂里。

包廂里早就有一群人恭候多時,都是平時和言夏辰關係不錯的朋友,和言夏辰一樣,無一例外的左擁右抱,唯有林真顯得特殊,孤零零一個人坐在一旁的長沙發上,鬱悶地吃著果盤裡的水果。

有人見言夏辰摟著身邊的女人,打趣地吹了個口哨,立馬有其他人回應,紛紛調侃起來:「言大少爺這段日子換女朋友可換的夠勤快的啊。」

「可不嘛,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辣。」

言夏辰最好的朋友——林真坐在靠里的位置,聞言抬了抬眼皮,看到言夏辰身邊的女人,眉毛頓時皺成了一團,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水果,幾步跨到言夏辰面前,那女人認識林真,知道言夏辰和他關係最好,也不敢怠慢,忙嬌滴滴地打了個招呼:「林少爺,好久不見啊。」

「嗯。」林真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轉過身面對言夏辰,語氣沉沉地問道:「夏辰,我們聚會,你帶可可來幹嘛。」

可可就是言夏辰身邊嬌艷嫵媚的女人,混娛樂圈的一個嫩模,出了名的私生活混亂,就喜歡纏著各種有錢的老闆給她做後台,勾搭言夏辰不是一天兩天了,無奈言夏辰以前最討厭作風有問題的女人,誰知突然就改了心性,帶著她來參加朋友間的聚會了。

「阿真,不管怎樣可可現在是我女人,帶她來見見你們也是應該的。」言夏辰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說是自己的女人,可他對可可的態度卻是冷冰冰的。

林真被他的話噎到,一口氣憋不過來,在場的人當中只有他最了解言夏辰的脾氣,最近頻繁的更換女人,不像是真心真意,到更像是在和誰賭氣。不管哪個女人言夏辰和她最親密也不過是摟摟抱抱,連親吻都少之又少。

有的更是一個電話叫你過來,人到了之後又突然沒了興趣,給一筆錢之後又給打發走了,林真就曾經親眼見過好幾次,每次都忍不住想罵言夏辰莫名其妙,以前幾乎對所有女生都有抗體的言夏辰,如今卻突然變得視女人如玩物,這不是賭氣是什麼?

至於為了什麼,和誰,林真心裡清楚,白水仙突然消失的那幾天他也鬱悶,身為言夏辰的最信任的朋友,他對二人的事兒也有所理解,他以為白水仙回來了一切都會好了,沒想到她突然又離開了言家,事情朝著一發不可收拾的境界走去。

越來越糟,但不管怎樣,林真是站在白水仙這邊的,絕對的支持她,因為他對這個女人還算有些了解,水仙是個不錯的姑娘,只是夏辰不知道珍惜,她可比那個什麼黃晶晶的好多了。

聽趙麗萍說夏辰要和黃晶晶結婚的時候,林真連去參加婚禮的想法都沒有。

就算是為了發泄自己的不滿,也不能選擇這麼極端的方式啊,兩年前白水仙突然走失的時候,兩人對之前發生的事閉口不提,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林真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夏辰,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明明解決問題的方法還有很多……」

「哎呀好了我的林大少爺!」坐在林真旁邊的李小海不耐煩的打斷道,拉了拉林真的衣角示意他坐下,別多管閑事,「夏辰怎麼了,我倒覺得現在這樣多好,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趁還有精力,玩兒嘛。」

這李小海也是個老子有錢,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和言夏辰他們是酒桌上的朋友,每次帶來酒桌上的女人從來沒重複過。

可可一臉尷尬地拉開椅子坐了下去,言夏辰冷著臉,坐旁邊的位置。李小海笨到察覺不出空氣中尷尬地味道,喝了口酒辣的他呲牙咧嘴,很爽地舒了口氣之後繼續道:「要我說啊,我就覺得可可哪裡不比夏辰以前那個女人好,那女的叫什麼來著?」

「白水仙。」有人小聲提醒道。說出白水仙兩個字的時候,林真明顯察覺到言夏辰眉頭微蹙了一下,隨即不動聲色地舒展,眯著眸子,饒有興趣地把玩著手裡的一杯紅酒。

李小海見話已至此言夏辰還沒打斷他,自以為沒說錯話,又不知死活地滔滔不絕起來:「對對,就是那個叫白水仙的,也是今天夏辰和她已經分了我才敢說這些話,說實在的夏辰,她有什麼好的,除了身材和臉蛋是不錯,可她整天就喜歡穿著長裙,一副冷冰冰目中無人的樣子。根本不知道怎麼討好男人,和這種女人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啊。」

「夠了李小海!」林真啪地一聲啟開一瓶酒,壓低聲音用眼神提醒道。

言夏辰勾起唇角,慵懶地靠在鋪著綠色絲絨的椅背上,勾了勾下巴,輕啟薄唇:「繼續。」

包廂里四下靜悄悄的無人敢應,恐怕這裡除了李小海之外,其他人都知道當年白水仙對於言夏辰的重要性,至於現在兩人到底是怎樣一個狀況,在座的除了林真沒有人清楚。

有人聽不下去,見言夏辰唇角一抹似是非是的冷笑,生怕他會暴怒之下掀桌子走人,忙出來打哈哈道:「好了李小海,你少說幾句能死,今天來就是為了痛痛快快的喝個酒,不提什麼女人,來,我先敬言少一杯!」

林真擰著眉,他又回到最靠里的那個位置上,包廂里昏暗的燈光從頭頂撒下,落在他清逸俊秀的臉龐上,一半都被淹沒在曖昧不清的昏暗中,他還在為白水仙打抱不平。

這二人剛結婚的時候就是這樣,經常矛盾不斷,他清楚言夏辰的脾氣,水仙能忍他那麼多年也是不容易。

言夏辰端起酒杯,卻不和敬酒的人碰杯,徑自仰頭一口氣灌下,眼底充血,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帶著噙著絲絲冷笑,他開口,聲音嘶啞:「李小海說的沒錯,我何必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浪費那麼多年,我想要的話,隨時都有比她更好更聽話的女人,更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你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說給坐在身邊妧媚嬌艷的女人聽,可可只見過對她冷冰冰的如萬年冰山不可融化的言夏辰,從未見過唇角帶笑還能給人如此強烈的壓迫感的他,他說到最後的時候突然轉過頭看她,嘴角笑意玩味,她不敢拒絕,只能微微發顫地點頭:「是,只要你願意,我什麼時候都願意主動奉獻。」

「還有你說的那個叫白什麼的女人,更不值一提,從今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言夏辰突然收起笑意,摟過可可的脖子狠狠地咬著她的粉唇親了下去。

林真看不下去,倏地站起來轉身出了包廂,言夏辰鬆開可可的脖子,回頭冷冷地掃了一眼林真的背影,「不就是他媽的一個女人嗎,有什麼大不了。」

說完壓住可可的身子,不顧眾人的目光狠狠地吻了下去,大手探進她短的可憐的裙底,可可被他用力攬著脖子喘不過氣來,支支吾吾地呻吟著,這時李小海才有些意識到自己剛才哪裡說錯話了,言夏辰明顯就是在可可身上發泄憤怒,他悻悻地起身拉著身邊的女伴,道了個別便匆匆離開了。

陸陸續續有人起身離開包廂,到最後只剩下兩個人,可可被言夏辰吻的意亂情迷,裙子肩帶滑落了一半,裙擺被掀到大腿根部,春光盡顯,言夏辰越發狠命的用力,唇掃過的地方留下了鮮紅地印記。

就在可可渾身難耐地抬起雙腿,勾住言夏辰的腰,伸手要提他解開皮帶扣子的時候,屬於男人的火熱和滾燙卻突然離開了她的身體,可可睜開半閉著的水眸,迷惑不解地望著他:「夏辰,怎麼突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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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總裁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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