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是什麼
憤怒,使得言夏辰的慾望更加強烈。
他壓著白水仙,貼近了她,他用行動告訴著她,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又怎麼會聽白水仙的,放開她。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這辦公桌是貼緊地面的,就算是一個力大無窮的人,都沒有辦法挪動半分,更別說是像白水仙這樣的弱女子了。
所以,即便白水仙想要往後退,也是那麼的無力。
她的身子已經努力向後傾了,卻還是沒有辦法逃脫,更加沒有辦法離開言夏辰的禁錮。
一股腦的回憶,此時此刻就像是放電影一般,在白水仙的腦海里炸開了鍋。
多少個日日夜夜,她就是這樣被嚇醒的。夢裡的景象,彷彿就一直是在現實生活中一般。
在小木屋裡,言夏辰的鞭打,辱罵,每一下都是那麼的傷人,將剛剛才失去孩子的白薔薇,傷的人不人,鬼不鬼。
除了不停地尖叫,想要逃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行動。
幾經崩潰的她,忍無可忍的她,受盡屈辱的她,看到言夏辰就想要逃跑,可是,逃跑對於她來說,又是那麼的渺茫。
偶爾,也有言夏辰不在的時候。
然而,言夏辰不在的時候,小木屋裡面一片漆黑,也沒有聲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唯一跟白薔薇作伴的,只有幾隻小老鼠,它們跟白薔薇一樣的不分晝夜,卻總是會大膽地跑來跑去找吃的。
可是,又有什麼是能吃的呢?
就連白薔薇所吃的,都是已經搜掉的飯菜,這個就算是給乞丐,乞丐也不會吃的。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裡面,白薔薇只是抱著一個枕頭,假裝那是自己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輕唱著搖籃曲。
那段時間,白水仙一身的病痛,睡夢中,昏睡中,都會抱著一個枕頭,以一個母親的姿勢,守護著自己的孩子。
言夏辰每每看到這樣的情況,都只會更加的憤怒。
這野種,她就那麼在乎嗎?
所以,言夏辰只會加大了鞭打的力度,用各種各樣非人的刑罰,懲罰著白薔薇,從心理上,身體上,折磨著白薔薇。
每次言夏辰懲罰白薔薇的時候,她就是瞪大了眼睛,就像現在這樣,看著自己。
所以,白水仙此時此刻的表情,言夏辰也是再熟悉不過的。
言夏辰身下的東西,那龐然大物,是那麼的燙,灼燒著他,也灼燒著她。
兩個人在這滾燙的環境下,一個殘忍地靠近著,一個屈辱地後退著。彼此都在做著各種的掙扎,卻誰也沒有想要放棄。
「你放開我!」白水仙忍不住又低聲吼了一句。
言夏辰看著白水仙羞紅的小臉,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放開。
白水仙越是不要,他越是要靠近。
他的手,拂過白水仙的每一塊肌膚,讓白水仙不由地顫抖了起來,全身都猛烈地顫抖了起來。
這不是敏感,不是生理反應,而是心理反應。她的整顆心,都在劇烈地顫抖著。
「禁不住嗎?」言夏辰感受著她的顫抖,不由地仰天長笑。
那笑聲裡面,分明有著不可忽略的嘲笑,諷刺,和看不起。
「你這個魔鬼!」白水仙憤怒地說道。
如果火氣能夠看得見,那麼,白水仙的頭頂一定已經燃燒了。
如果眼睛能夠殺死人,那麼,白水仙一定已經將言夏辰千刀萬剮了。
可是,什麼都不能。
白水仙今天穿的是言夏辰準備的衣服,標準的職業裝,白色襯衫,外加黑色貼身短裙。
而言夏辰突然伸手從白水仙的裙子裡面進去,將白水仙的內褲,一把扯了下來。
白水仙防不勝防,只覺得自己身下一涼,屈辱感再次席捲而來。
在小木屋的時候,周圍都沒有人,所以,所有的屈辱,都只有白水仙一個人知道,也沒有人看熱鬧,有的只是始作俑者,和被傷害者。
而這裡,完全不同,外面還有幾百號人,如果現在有人闖進來,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辦法解釋。
最屈辱的人,也只有白水仙,卻不是他言夏辰。
正在這個時候,言夏辰突然拉開了他自己褲子的拉鏈,身下的龐然大物,就要重見天日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
他看到了白水仙屈辱的淚水,她抱著頭,全身仍舊在顫抖著,嘴裡喃喃地說著:「不要,不要……」
他突然就沒有興趣了。
於是,他穿好自己的褲子,將自己所有的慾火,都隱藏了起來。
然後,他又小心翼翼的呵護驚嚇中的白水仙,他輕輕地擁抱著她,像是在安慰一個剛剛丟失了家的孩子,那麼無助,那麼迷茫,找不到出路。
他輕聲地在白水仙耳邊說道:「不怕,不怕了……」
做這些的時候,言夏辰也說不出自己的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這幾年來,他都在做著連自己都覺得噁心,不恥的事情,看到了太多太多白薔薇畏畏縮縮不敢動彈或是跪地求饒的樣子,他本來以為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
可是,今天再次看到了,又彷彿看到了很多不同的東西,很多他說不上是什麼的東西。
白水仙比起之前的白薔薇,確實是堅強很多了,以前的她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只會窩在自己的地方哭泣,無助而又無力。
而現在,她彷彿是一隻失去了狼崽的母狼,明明還是在顫抖,卻好像有些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那個樣子,彷彿是在說,等著吧,我總會把這一切都還給你的,你就等著吧。
言夏辰不是害怕,只是覺得,不應該了,不應該這樣子對白水仙了。
所以,他才停下來。
白水仙感受到言夏辰突如其來的溫柔,有些不敢相信,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哭泣,只是還有著輕微的顫抖,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言夏辰輕輕地拍著白水仙的後背,撫慰著這個還在顫抖著的小女人,彷彿剛剛如惡魔一般的人不是他。
白水仙慢慢恢復了正常。
而言夏辰沒有任何留戀地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低頭繼續辦公,彷彿剛剛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言夏辰按下了電話上的一個鍵,聽到「嘟」的一聲之後,他直接就開口了:「進來。」
沒一會兒,榮文就走了進來。
白水仙還站在原地發愣,榮文進來的時候,連頭都沒有偏一下,彷彿白水仙不存在一樣。
「給她找點事情做。」言夏辰指著白水仙,對榮文說道。
「是,老闆。」榮文本來是想要問問言夏辰,要給白水仙什麼工作的,但是,一看到言夏辰頭都沒有抬一下,那就說明言夏辰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榮文很識相的,就沒有多問了,只能夠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言夏辰沒有聽到榮文有任何的動作,忍不住又發話了:「怎麼還不動?」
「這就去找資料給白小姐整理。」榮文很機智地回了一句。
「嗯。」言夏辰輕聲地回應道。
榮文馬上就退出了辦公室。
白水仙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言夏辰也沒有任何要催白水仙的意思,彷彿白水仙是空氣一般,完全看不到。
沒過多久,榮文就走了進來,直接將一小疊資料送到了白水仙面前,然後開口說道:「白小姐,你今天就看完這些吧。」
聽到聲音的言夏辰,抬眼看了一下白水仙手中的資料,然後開口說道:「太少了,榮文,你對白小姐的要求就這麼低嗎?」
「我這就去拿!」榮文聽出了言夏辰話里的意思,趕緊又跑出去了。
現在的言夏辰是惹不得的,還是好好聽言夏辰的話吧,不然,那火氣要是蔓延到自己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為了保命,榮文又找了很多的資料,送到了白水仙的手上,然後飛快地跑出了辦公室。
言夏辰不說話的時候,本來就能夠鎮住所有的人,一開口,更加讓在場的人都不敢大聲地喘氣了。
雖然言夏辰喜怒不形於色,但是,他本該沉默寡言的時候,多說了幾個字,那就說明言夏辰的心情是很不好了。
這種情況,如果再想說點什麼,那還不如直接拿把槍對著自己的腦袋,蹦一槍比較合適。
因為這樣死,會比較痛快一點。
也不知道白水仙到底是什麼事情,惹怒了言夏辰。
不過,倒也正常,白水仙就算什麼都沒做,言夏辰也會莫名其妙地來脾氣,根本就是沒有預兆的任性。
白水仙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資料,又看了看言夏辰,確定言夏辰不會理她了,她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翻看著資料,卻怎麼也看不進去,她不知道該要怎麼去面對言夏辰,對他笑,還是對他哭,對他祈求,還是對他憤怒。
所有的情緒,都沒有辦法表達她心中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