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敵是女神
藍鳶的心情不太美麗,嘟著小嘴,咯噔咯噔地踩著小步子朝教學樓走去。
遠遠的,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駐足而立,他似乎等她很久了。
就如同第一次相見時的那般。
高大儒雅的程浩宇在她的正前方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三年前,她以為那是一場不期而遇的桃花劫,後來才明白,不過是一個徒增傷感的誤會罷了。
不同於三年前的滿心期待,藍鳶知道自己是一個小野花有主的人。
所以她只是帶著雲淡風輕的心情走過去:「程浩宇,你不要再來找我了!這樣不好。」
「我要出國了!」少年看著面前這個他一直心愛的女孩,滿眼落寞地說。
「出國挺好,你會有個很好的未來。」藍鳶是真心祝福他。
雖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三年來她也感激他。
「他妒忌我在你身邊的存在,他不想我出現在這裡。
我不怪他,可是你,為什麼可以在短短的三天時間裡,就把心移交給了另外一個人?」
程浩宇盯住藍鳶勃頸處的紫斑,目光灼灼,神情傷感。
藍鳶不自在的用手去提自己的衣領。
可她又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事情。
「程浩宇,我和海夜哥哥十年前就認識。
我自認為對你已做到問心無愧,如果你依然有解不開的心結,我也是希望你能出國的。
換個環境是個不錯的辦法。」
藍鳶不想再跟他做無謂的糾纏,說完就自顧自離開了。
藍鳶覺得程浩宇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他去國外呆幾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聽到程浩宇幾近嘶吼:
「為什麼我終於可以對你說愛,你卻再也不需要我?為什麼你的心說變就變?」
都說覆水難收,可誰料女人心卻似海底針,難以琢磨,竟能說收就收。
可是,可是我呢?
我為了你而漫山遍野了的心緒,要如何收回?
藍鳶你不要怪我,也是你逼我的。
我一定要帶你走,只要我們在一起了,你就會重新看清我對你的心意。
程浩宇在心中默念。
海家禹城的海邊別墅里,保姆陳姨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聲只一個字:
「媽……」
陳姨就接近情緒崩潰。
二十多年了,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是一個孤家寡人、跟鄉下老家斷了聯繫,在鄴城的海家安身二十多年的一個老保姆。
從來沒有人知道她內心深處的秘密,她為什麼棲身海家多年無欲無求?
她為什麼跟小主人請求來到禹城的別墅照顧他的小女朋友?
真的只是因為自己所謂的跟她投緣,喜歡這個女孩嗎?
然而,今天,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兒子!
居然在自己那個忘恩負義的丈夫死後的第三年,自發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並且管她叫媽!
原來,兒子一直都知道?
那個入住程家多年的狐狸精只是程俊峰這個陳世美外遇后將她趕出家門,後來居上的女人。
陳姨頓時百感交集。
她說:「宇兒,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你跟媽說,媽什麼都答應你。」
是啊!生為人母,卻從沒有盡過自己的責任,這是她對兒子的愧疚。
現在看來,兒子不僅知道自己的存在,還願意主動接近。
就為了這份親近,陳姨覺得,為了自己的兒子,就是下地獄,也是值得的!
豪華的咖啡廳里,一個身材比例恰到好處,留著一頭齊腰捲髮,一身私家定製款著裝的窈窕女人潮一個戴著眼鏡的學生氣十足的男生跟前走去。
巨大的墨鏡並掩飾不住她嬌俏的面容,漂亮女人走到學生氣十足的男生跟前。
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著共同的利益,你喜歡海氏集團的剛剛上任的少總裁,我也有我所求。
這一點,我們就有理由共同坐在這裡策劃一件事情。」
蘇紫凝聽完,在程浩宇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與他進行了一次長達兩個小時的談話。
烏雲遮蔽了月亮,陰影籠罩了海家在禹城的濱海別墅。
海夜剛忙完鄴城一個傳媒公司的收購事件,回到禹城的海邊別墅,給小妮子打了一個電話。
想讓她回家陪陪自己,她卻總是跟他打太極。
「你每天跟那個凌逍花天酒地,還有時間為了我自作多情,小女子真是受寵若驚。」
「你這這吃的都是哪門子醋?」
「海夜哥哥,你答應我以後都不會再去碰別的女人。」
「好!」
「我愛你海夜哥哥!」
「我在家等你,陳姨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今天真去不了,夏玥生病了,我得去校醫室照顧她。」
「沒誠意,剛才發的誓不算數了哦!」
「你這人怎麼這樣!小氣鬼海夜哥哥!」
藍鳶知道海夜跟她開玩笑,掛了電話扶著發燒的夏玥去校醫室。
「藍鳶,要不你還是去找他吧,他總是那麼忙,來禹城一次不容易。
我打上吊針一會就退燒了,還有護士照顧我呢,沒關係的。」
藍鳶也想去找海夜,但夏玥有好幾個葯過敏。
藍鳶聽夏玥這樣說后,給管她的護士千叮嚀萬囑咐了幾句夏玥用藥的注意事項,才轉身離開。
海夜在屋子裡看書,陳姨給他端來一杯咖啡,喝掉咖啡,
知道小妮子今天來不了了,海夜有些心煩意亂,脫掉外套跳到室內恆溫的游泳池裡。
這個游泳池是他剛讓人弄得,本來是想給小妮子一個驚喜的。
不知怎麼的,他覺得頭有點暈,身子也越來越燥熱。
沒游幾圈就爬上岸,拿起浴巾擦拭身體。
突然聽見門鈴聲響,喊了幾聲陳姨沒有聲響。
海夜就自己走到門口去開門,一打開門,是一襲低胸黑色蕾絲,著裝性感的蘇紫凝。
今天,蘇紫凝一改往日的清純形象。
一身性感裝扮還是驚艷到了海夜。
他總覺得今天哪裡有些不對勁,內心的渴望似火燃燒。
似乎自己的行為方式不在意志力控制範圍內,就像吃了……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