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探王府
她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覺得這玉石應該就是九殿下出生的那塊奇玉。
慕儀心裡一喜,從空間掏出一個望遠鏡,調好角度,調好方向,仔細地往那玉石處一一觀察。
君北珩警惕地覺得身後似乎有一道不尋常的目光在看過來,他緩緩側目,鳳眸那微涼的眼角正是掃向慕儀這個方向。
慕儀嚇得連忙縮身躲在牆后,沒有想到這男人戒備之心竟然如此高。
幾個呼吸瞬間,慕儀輕微轉向下一個窗子,望遠鏡悄悄一掃,君北珩已經轉頭,並沒有繼續看過來。
倒是她發現了一樣怪異,玉石下面的草有著數棵形狀、顏色、高低都跟點紅珠相像的草,但是有一棵卻是異常惹眼。
不奇異,只是因為它殘缺,現在只得一瓣葉子,另一半葉子是在葉莖底部被掰的。葉子中間有一點模糊的紅色。
慕儀一瞬間拿定了主意,她悄悄往主院東側躬身行去。
院子的刺客多不勝數,混戰中偶爾頭頂掉落那麼一兩個也不為其,慕儀借著這個縫隙,混進戰中,表面與刺客連成一夥對付著九王府的親兵。
她實則是偷偷往玉石靠移,目光一直流落在玉石背後。
那王府親兵本來只對付眼前一人,哪知慕儀突然湧進來變成一打二,只見慕儀突然一掌朝他拍來,他連忙回手一掌對打上去。
慕儀生生吃了一掌,身子被掌勁颳得朝地上落去。
這一切彷彿順其自然地發生,君北珩卻突然眉間一擰,慕儀的身影落入了他神色中。
慕儀掉在玉石後面,沒幾個親兵發現不妥,順手一掰,截了半截點紅珠,嘚瑟得一個鯉魚打挺,準備逃跑。
突然一陣勁風襲來,慕儀暗驚,瞳孔間那個沉穩平靜的男子,如同陰魅一樣朝她的手臂處抓來。
內力雄渾,她有一種感覺這一招可以斷臂。
慕儀連忙翻了兩翻,只聽得撕拉一聲,她臂間的布料已經被撕扯開來,那道指痕落在瑩白的肌膚上,血痕刺目。
君北珩眼見儘是弒殺的慍怒。
他剛才便覺得在西側有人監視著他,沒想到今晚竟然有三波人來光臨他的王府。
這第三波的人只有一個,而且是為了偷藥草來的。
打不過,眼前人的內力明顯被體內的毒給克制一些,他若是不顧毒和她打,她還真沒勝算。
意念連忙將點紅珠收入空間,轉身就跑。
君北珩緊跟追去,倒是在場與刺客搏鬥的絕風和幾位暗影都莫名驚訝,殿下竟然追了出去。
慕儀一直領著人往南側跑,偶爾回手交鋒,都被他招招逼近,但是他也奈何不了。
君北珩只覺得這人套路莫名詭異,狡黠,專尋空子躲他的招數,但是那雙眼睛卻似乎在哪裡見過。
「跑不掉,你以為你一個人能出得了京城。」背後聲音追來。
慕儀不語。
「將點紅珠交出來,不交我也能查到你是誰。」
這京城能一眼分毫不差看出點紅珠的眼勁的人必定是懂醫草的。
慕儀頓住,她轉身回頭,眼前男子身姿頎長,一身白衣翩然若雪。
空間中一包藥粉扔了過去,半空炸開。
君北珩警惕地捂住口鼻,卻發現不過是聲東擊西,一支長針在煙粉中朝著他的脖子刺來。他伸手精準隔開。
慕儀卻一個翻身準備從後面襲擊,一支麻醉針紮下去。
君北珩將計就計伸手扯開了慕儀的面紗,失神一愣。
他認得她。
正是這一會的功夫,她的針扎了下去,自己卻也被打傷了,倒摔了出去,慕儀眉頭一皺麻煩了,被發現了。
麻醉針藥效很快,再加上空中的迷煙粉,她看著眼前的男子漸漸無力。
「我並沒有想要你性命,只是迫不得已,想借草來一用,以後若是有需要,我還你便是。」
「慕侯府的大小姐,慕儀,本王沒有記錯你名字吧。」
準備離開的女子頓了半步,回頭看他眼神比寒月還要清冷,嘴角噙著一絲危險的弧度。
慕儀心裡倒是寒得一驚,這麼快就暴露身份了,這男人該不會一直在查著她吧。
「九殿下,別來無恙。」
「本王有恙。」
「也是,你腿上的傷還沒好呢,就這麼追著我跑不怕骨折?」慕儀盯著君北珩的腿腳看,記得他上次腿傷那麼重,還敢追著她,真是不要命了。
「混進王府,偷拿本王的東西,你可知這以足夠讓本王誅你九族。」
誅吧誅吧,她帶走柳姨娘和自己娘就行了,趕緊誅了。
「誅吧誅吧,反正現在也是誅九族的後果。」慕儀擦了擦嘴角的血,準備轉身就走,今晚跑路。
「噗」眼前男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上次的葯不是好了嗎,你又中了?」慕儀驚愣,被君北珩鳳眸剜了一眼。
慕儀看著這個絕色可憐兮兮的樣子,走到他身邊,手賤拎起了他的手把脈。
「不是那葯。」他靜靜答道。
慕儀倒是皺了皺眉,這個脈象好生奇怪,像是他的筋脈都被禁錮了一樣,她用手指抹了一下他唇角的殘血。
君北珩被指尖觸碰,怔楞半響,瞬間耳朵紅了,眼眸垂眯。
她伸手放在鼻端聞了聞,空間中的檢測儀器瞬間顯示出來,這是一種毒,可以鎖住他的內力鎖住他的情緒,其實就是不能用武,也不能經常情緒波動。
這沒什麼,反正他本來就像冰山一樣,但是這種毒同時也在刺激他的身體,削減他的壽命。
「原來你有毒。」
「竟然能看出來,還算有點本事,只是現在恐怕留你不得了。」他冷誚一聲。
前些天是他生出愛才之意,不過現在既然威脅到性命,不下手怕是不行。
慕儀覺得脖子上又是一涼,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禁錮著她的脖子,瘦小雙手也被他寬大的手緊握著,他翻身將她壓躺在冰冷的地面。
「殿下該不會想和我同歸於盡吧。」
沒有想到他意志力這麼強,竟然能在雙重藥物之下還能反撲。
眼前男人的氣息噴薄在臉上,卻很是寒涼。
慕儀容色鎮定自若,一臉淺笑。
「你難道不怕死嗎?」
她覺得背後的手摩挲著後頸,輕緩溫柔卻危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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