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後院起火

冷院燈火亮著，柳姨娘一直守在了徐氏的身畔，而姚氏也只派了一個丫鬟悄悄地在冷院外留意著裡面的情況。

姚氏此時根本沒有心思來管徐氏，當她聽到丫鬟稟告，跑到書房一看，瞬間嚇個大驚。

下人紛紛抬水，一邊奔波一邊叫人。

慕棉香和慕含霜聽到院子的動靜，好奇地過來看。

只書房已經被燒著了大半，哪怕下人趕緊到院子里的小湖裡取水，那火也似乎沒有被澆滅的狀態。燒得黑煙直冒夜空，惹得周圍鄰居紛紛來觀看。

「喲姐姐，你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能將書房說燒就燒啊，那可值多少銀子！」說話的人自然是目前慕元清的寵妾趙桃姨娘，她生得嫵媚可人，聲音也是嬌嬌的，一把小扇子輕扇，擋住撲鼻而來的濃煙。

姚氏怨恨地瞥了眼她，趙姨娘對了上去，她嫁進來不過兩年，肚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如今仗著慕元清的嬌寵，也不害怕姚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含劍在書房讀書嗎，怎麼好端端地就燒起火來了！」慕元清看著已經燒得一塌糊塗的書房，有些發怒。本來在趙姨娘的房裡歇息，突然聽到院子里一陣亂鬨哄的吵鬧聲，立刻拖著趙姨娘疾步過來。

「老爺，我也不清楚，書房燒著我也是剛知道。」姚氏無辜地說道，她今天晚上都在等著冷院那邊的消息，哪裡知道書房瞬間燒著了。而且這些天晚上都是含劍在書房，心想著這事跟含劍肯定有關係，只怕她那個兒子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姐姐作為一家主母，怎麼連個後院都管不好，前些天差點鬧得府上小姐們清譽讓京都人笑話，現在慕侯府書房著火，怕現在外面看戲的人都一大把了！」趙姨娘這句話雖然是說給姚氏，但是她卻對著慕元清嬌嗔著，一時間將慕元清的火氣引向了姚氏。

慕棉香一臉干看熱鬧不著急。

慕含霜冷冷地提點了趙姨娘一句，「後院之事趙姨娘就不要操勞，免得多了想法，莫忘了自己繁衍子嗣的本分。」瞬時噎得趙姨娘啞口無言。

「夠了！給我找慕含劍出來，我倒要問問他燒我書房做什麼！」慕元清一甩袖子，臉上青筋甚怒。

趙姨娘隱忍著皺皺眉，不跟姚氏吵。她向來懂得察言觀色，只是在一邊旁敲道：「老爺，含劍少爺想來是個孩子，生性貪玩些，許是看書看得疲了，便不注意燒著了書房。」

姚氏聽著趙姨娘的話，心裡又疑又驚，平白生起一場大火，怕是自家兒子不想看書。

此時書房院門處，有個小廝趕緊過來說是已經找到了慕含劍，但是慕含劍卻執拗不肯過來。

「給我拖也得拖過來！」慕元清發聲。

不到一會，慕含劍被當眾拖過來，他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哪裡受過今天這種屈辱。

但看著怒火直燒的慕元清，哪裡敢有半分囂張，只好將書房發生的事情給講了出來，卻是隱瞞了燒書的情況。

「那火是哪裡來的！」慕元清朝著慕含劍走去，抬手間五指攏住。

此刻真的氣得想要抓慕含劍打一頓，他自然知道慕含劍不愛讀書，不然也不會特地讓出個書房給他讀書用，而且裡面還有一些重要的東西。

慕含劍哪裡回答得上腦子一片空白，聽得慕元清這麼一問，害怕地縮到了姚氏的懷裡。

姚氏一把將慕含劍擋在身後，上前一步道，「老爺，含劍也是不懂事，書房燒了也不怪含劍啊，又不是含劍自己放火燒的。指不定是哪些背地裡的人出陰招，將苗頭引到含劍身上。」

「平日里，你就這般縱容他，你可知道書房裡有什麼東西，他這次簡直就是闖了大禍！」看著慕元清的那怒目圓瞪的神色，姚氏心裡虛了一虛。

「莫不是！」姚氏半晌驚訝地合不攏嘴，她自然知道書房裡藏著一樣東西，到現在她們都沒找出來，那可是關乎到慕侯府存亡的。「可是老爺，書房已經燒了，打含劍有什麼用。」

慕元清有點懊惱，看了一眼姚氏身後的慕含劍，那舉起的手也瞬間恨鐵不成氣地落了下來。

慕棉香和慕含霜也倒是好奇了，書房裡面有貴重的東西？

趙姨娘冷冷站在一旁，本來還以為能看到姚氏的一處好戲，沒想到三言兩語就沒了看頭，心裡倒是狐疑地猜測那書房裡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眼看著書房的火已經被澆滅，看著那一堆焦炭，慕元清揮手指揮著丫鬟小廝：「給我將書房裡沒燒壞的東西都給我一件件仔仔細細地找出來！」

外院急匆匆趕來了兩個守衛，一見到慕元清，立刻低頭說有事要報。

慕元清正為找東西煩躁，不耐煩地說道：「又發生了什麼事！」他覺得最近幾天的事情越來越多，似乎件件都是壞事。

「稟侯爺，今晚九殿下府發現刺客，有人見聞有刺客朝東邊過來，如今全京搜查，正搜到前面的院落，禁軍統領提前請求慕侯府配合。」

慕元清沉吟了片刻，現下他府上書房被燒已經很沒臉面，但是事關到九殿下府的刺客，他點了點頭，揮手讓守衛去通傳安排。

慕含霜眼睛一轉，心裡頓時有了一個算計。她躬身前問：「爹爹，你說含劍這麼小，怎麼可能一個人就能燒得了書房，莫不是和刺客有關？許不是書房裡有些關乎九殿下的文件，所以放了把火。」

「這個刺客真是膽大包天，不僅敢謀殺九殿下，還敢私闖慕侯府！」姚氏連忙也跟著推了一把水給刺客。

慕元清皺了皺眉，眼底思索，也不排除姚氏這個可能，或許就是個刺客誤打誤撞燒了他的書房？

慕含劍一看到慕元清臉上的怒色降了幾分，連忙附和點頭：「爹，說不定就是那個刺客，剛才我在書房讀書時，曾聽到後堂有聲響！」

慕儀動作較輕，聲響的確有，可是慕含劍剛才顧著燒書，哪裡聽得清楚，只不過現在姚氏借著刺客一事來給他推脫責任，他自然要編。

「此話當真？」慕元清暗地心驚，拳頭緊握，莫不是今晚真的有刺客進了他們慕侯府，要是真的在府上找到了刺客，他們就要被拉上了刺殺九殿下的罪名，這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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