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殿下是歹徒
青淮接著道:「此事還是因著王妃心善,當日去城郊五里的寺廟求符,這才有的這份好姻緣!」
青淮的話就像一顆顆石頭敲擊著姚氏的心,姚氏攥緊了手,一絲懊悔湧上心頭,沒想到她想弄死慕儀,卻被慕儀找著了庇護傘,真是禍害遺千年!
「敢問公公,大姐姐當日既然是和九殿下在一起,那為何回府後閉口不提!」慕含霜施施然走來,冰冷的語氣一同她的眉目寒霜顯露。
青淮嘴角的笑意越發上揚,只是眼神卻帶著一股淺淺難見的陰鷙,他一向有著自知之明,可是跟了殿下這麼多年,殿下王府里哪個人敢這樣揭人短板,更何況只不過是個侯府的小姐,而且還曾欺負他們王妃的!
「瞧二妹妹這話問的。我與殿下相識不過一日,若是我當時說出來,可有人信?再者,拿著殿下名號招搖過市,我自認教養還是有的,斷不得做出這種事來。」慕儀淺淺一笑,款款大方,素白色的衣裙在月華下泛著銀輝,生出一種端莊自來的氣質。
絕風看著慕儀,沒好氣地心裡悶聲,當日.你不是借著殿下的名號招搖過市請來了京兆尹,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慕儀回首又對青淮懇切道,「多謝青淮相助。」
絕風不禁心中感嘆,真會拉攏人。
慕儀自然會察言觀色,當時慕含霜叫青淮公公的時候,她能看出青淮眼中的不喜,如今她和青淮站在一方,自然要好好相待。
青淮眉眼舒展開來,那笑意自然添上:「王妃客氣了,王妃為殿下隱瞞事實,本該是一番大方之舉,卻被某些人惡意揣測,給王妃造成困擾,是我們九王府的不對。」
慕含霜聽到那「惡意的揣測」五個字,心中自然知道是青淮聯合慕儀一起對付她。她本身自傲,聽不得一個太監如此說話,冷哼了一聲,拂袖轉身高冷地站回了姚氏身邊。
禁軍統領聽得這事情的經過,便也識相地說:「既然一場誤會,冤枉王妃,在這裡向王妃賠罪。也不耽擱青淮大人與慕侯爺商量,那屬下先帶手下到下家排查,告辭!」
「此事多叨擾了統領了,統領一片熱心幫九王府盤查刺客,九王府感激不盡。就不耽誤統領工作。」青淮朝著統領鞠了一躬。
統領點了點頭,對著眾人作揖后,揮手號令著官兵離開慕侯府。他站在這裡這麼久,聽到的事情七七八八,這種后宅之爭,真是為慕大小姐感到憐惜,想到剛才差點就將她抓到了牢房裡,想想真是…
慕棉香臉上還是一種不可置信的狀態,其實不止於她,慕如柳和柳姨娘也甚是不敢相信。前些天慕儀還因清白被退婚成為大街小巷茶餘飯後的口實,沒想到九王府竟然親自出證。
一想想今天的事情,明天慕儀指不定真的成為全京皆知的九王妃!
柳姨娘她們倒是覺得有點不真實了,可是慕棉香卻很是妒忌,她就算比不過慕含霜,其他哪裡不比慕儀好!慕含霜有姚氏安排,慕儀竟然越過她成為九王妃,她自己卻不明前途。
想到這裡,慕棉香眼睛瞬間紅了圈圈,怨恨地看了一眼慕儀,甩手帶著貼身丫鬟轉身離去。
這一幕落到眾人眼裡,也不以為奇,慕棉香向來都是很大小姐脾氣,也就老爺一直寵著。
慕元清若放在平時,肯定會好好安慰一下慕棉香,只是現在,他不得不思量起來。
如今慕儀被九王府承認為王妃,那麼以後前途肯定無量,現在去安撫一下徐氏,是不是可以讓徐氏對他死心塌地。只要能瞞過去,他以後就是榮華無憂,奉天朝最有權威的侯爺,只是這風險太大,恐怕姚氏那邊也會不同意。
慕元清眼底一轉,權衡計量后平和說道:「既然九王府能證明阿儀清白,那慕侯府多謝九王府了。」慕儀被證明不是刺客也是好事,這樣慕侯府和刺客一案就無關係了。
青淮也是人精,聽得慕侯爺這樣一說,笑笑道:「王妃身為九王府的人,這是應該的。」
慕儀依舊面無表情,眼睛里略顯平淡地審視,餘光輕微地掃過慕元清,唇角勾笑。
她自然知道這個便宜父親想要趁此想要來緩解她們這麼多年的僵局,只是那麼容易嗎?徐氏剛才只差一隻腳就踏進死神的門檻,背後難保這個父親沒有給姚氏通行過!
姚氏陪著慕元清多年,自然也聽得出這句話中的退讓,什麼阿儀,慕元清何時這樣稱呼過那個小蹄子的名字!心裡一陣怒氣騰騰直上。
慕含霜看著姚氏神態,自然知道母親怒到極致,伸手撫著姚氏手背,示意讓她先靜心,看著後事如何。
青淮看著此間事罷,禮貌地說:「今日打擾王妃了,若無他事,青淮這就告退。王爺還吩咐青淮帶一句話給王妃,希望王妃今日好生歇息,明日請到府上一聚。」
青淮說上這一句后,神色不明略帶諂媚地朝慕儀笑了笑,便領著人離開慕侯府。
慕如柳和柳姨娘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很是玄幻,一副好事將近的樣子看著慕儀,慕儀尷尬地咧了咧唇。
慕如柳一直都處於震驚情緒中緩衝不過來,青淮這句話又讓她瞬間石化了。前些天她還問過大姐姐會不會後悔和九王府退親,沒想到她大姐姐還真是兵貴神速,這麼快就可以入駐王府了!
慕含霜縱然高傲,可是此時眉頭不禁一蹙,不自覺地抿了抿唇。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一無是處的大姐竟然這麼快就攀上高枝,想想她受教養了十年,才得了個京城四美,雖說前途錦繡,卻也沒這高枝攀得快,心裡一陣不甘心。
她緊握了姚氏的手,知道慕儀又勝了一處,「既然大姐姐和徐氏都需要休息,那麼我們先行告退!」
慕含劍也被慕含霜拉著離去,慕含劍卻是一臉不甘地氣狠狠看著慕儀他們。
不稍片刻,整個冷院也歸寂於平靜,其實冷院一開始並不是冷院,是泠院,只不過中間那點的漆早已被消磨過去,不可能再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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