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情牽一世(11)
接著安安又轉頭,看向那幾個孩子們,說道:「這下到我了!」
這幫沒禮貌的小鬼頭,看她怎麼給他們一個厲害瞧瞧!
安安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以後,方才對他們開口說道:「我出的這個是謎語,其實也是很簡單的,你們別緊張哈。只要你們敢猜。」
小胖子聽安安這樣說,小小的身體向前小小跨了一步,拍著小胸脯說道:「你儘管說吧!還沒有我不敢猜的謎語呢!」
要說是字謎,小胖子可能還真的會有些心虛,畢竟他的學問,在這群孩子們裡面算是比較差勁的,但若是說到謎語,他敢肯定,他是絕對不會輸給其他人的!
呵呵,這個小屁孩,還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大概一直都這樣囂張慣了,從來沒有吃過癟吧?
ennnn……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來給他好好上一課吧!
安安意味深長地看了這個小胖子一眼,緩緩開口說道:「你和狗熊賽跑,你猜誰會贏呢?」
安安的嘴角含著一抹壞笑,看著幾個小孩子,等著他們的答案。
這個問題……
冷月晨的眼眸深處染上了些許笑容,看著安安的目光越發深邃了,深邃之中不乏摻雜著越來越濃烈的溫柔,還有一點無奈,她可真是刁鑽。
安安的話語剛剛落下來,幾個小孩子都冥思苦想了起來,可是不管怎麼想,怎麼回答,好像都沒有毛病啊,這個謎語還能算是謎語嗎?
想了好半天,思索了好半天,那個先前誇下了海口的小胖子才回答道:「以我來說的話,我跑起來本來就不快,跟狗熊賽跑,大概是狗熊贏吧!」
「哦?你確定嗎?」
安安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要確認他的答案一般徵詢般問道。
「確定。」
小胖子也不含糊,拍了拍小小的胸脯,示意他就這個答案,不改了!
「哦~你的意思是,原來你連一個禽獸都不如啊……不過想想也是,你就知道欺負比你弱小的孩子和動物,跟禽獸比起來,也確實不如……」
安安點了點頭,煞有其事地點評道,可是也沒有說這是不是答案。
「你!你這分明就是欺負人!」
小胖子半天才發現原來自己是被她給欺負了,被她給罵了,一張胖胖的小臉上染著幾分惱怒的紅暈,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我哪有欺負人啊,這答案分明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啊,我只不過是點評一番而已。你一個男孩子若是連這點兒氣度和擔當都沒有的話,還算是男人嗎?」
安安也不客氣地堵了回去,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那……我贏了?」
孩子們裡面有一個模樣平平的孩子開口了,試探性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一雙眼睛看著安安。
「哦~你的意思是,原來你比禽獸還禽獸啊……嘖嘖,就你這個小模樣,我剛剛還真的沒有看出來啊……」
安安一邊打量著那個孩子,一邊咋舌道,可是眼眸裡面的笑意和得意卻越來越深了。
那個孩子許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說道,一張小臉也瞬間紅透了,小小後退了一步,不說話了。
可能也是知道安安這張嘴很厲害,他說不過她吧。
「那答案一定是兩個都沒有贏,打平手了!」
偏偏還有一個孩子,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地冒了出來,畢竟安安剛剛說的那個謎語,也只能有三中可能的答案了,既然前面兩個小夥伴說的答案都不對,那麼最後一種肯定就是對的了吧!
這個時代的孩子們,估計長這麼大就沒有聽說過,世界上還有一種叫做「腦筋急轉彎」的東西吧?!所以被安安這般戲耍也根本就沒有一點懸念了。
而有些腦筋急轉彎其實是沒有答案的,根本就是製造出來戲弄人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跟禽獸一個樣咯~」
安安伸手彈了那個小孩子的腦門一下,笑著拔高了音量,取笑道。
得了,全軍覆沒,一個都沒有猜對答案。
因為答案根本就沒有啊。
「你這個謎語根本就沒有答案,我們不服。」
一直都沒有貿然開口的小瘦子走了出來,朗聲開口說道,安安也目露欣賞地瞅了他一眼,難得啊,居然看明白了,這個謎語沒有答案,這個孩子的智商看來也是在線的。
好吧,看來這群孩子裡面,這個小瘦子才是智商擔當啊。
「不服?那是不是要我再出一個謎語?」
安安用一副誘哄一般的語氣說道。
大概是冰糖葫蘆的誘惑力對這群小孩子們真的很強,他們居然都齊齊點頭再次答應了下來,一點都沒有怕再被安安坑騙的意思。
安安笑了,這群孩子可真好騙,哼,讓他們以後還敢隨便欺負人?!
有人找虐,她肯定要滿足他們的是不是?
安安覺得她真的是太善良了!
「既然你們執意要求,那我就滿足你們吧!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聽好了啊,我這次給你們出一個詩謎,能不能猜的出來,就看你們自己了。『天鵝湖畔燕雀飛,女子相約河邊戲。一條木船盪竹杖,阿哥張口情話戲。』好了,你們猜吧!這次的謎底要是你們猜出來了,我就給你們一人兩串冰糖葫蘆哦!加油,我看好你們喲!」
說完了以後,安安眼眉一掃,就看到了那邊的冷月晨已經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了,眼角眉梢的冰冷都消散了去,看起來整個人都顯得親和了很多……
這一次的謎語可能對於這群小孩子們來說,真的難了好多,他們摸著後腦勺想了好半天,都沒有想出來一個結果,最後,還是孩子們裡面的那個「智慧擔當」,也就是那個小瘦子挺身站了出來,心甘情願地一拱手,接著說道:「好吧,我們確實不知道謎底,我們認輸了,可是能不能告訴我們到底謎底是什麼呢?」
安安滿意地摸了摸光潔如玉的下巴,笑了笑,才說道:「你們把那隻可憐的小白兔拿過來,我就告訴你們答案。」
小胖子聽到安安這樣說,連忙轉身將那隻剛剛還在被他們欺負著的小白兔抓到了手中,再放到那個小瘦子的手中,小瘦子轉而遞給了安安。
安安將那隻可愛的小白兔輕輕抱在懷裡,右手輕輕摸著小白兔柔軟的毛髮,一句跟著一句地解釋道:「你們聽好了啊,『天鵝湖畔燕雀飛』,你們說,鳥都飛走了,還剩下什麼字呢?」
那個小瘦子搶先說道:「是『我』。」
安安點了點頭,說道:「很好。」
「那麼,『女子相約河邊戲』,『女子』加起來又是什麼字呢?」
小胖子好像明白了什麼,也跟著回答道:「是『好』字!」
安安再度點了點頭,繼續引導著他們:「『一條木船盪竹杖』則是『本』和『竹』簡化起來的那個一個草字頭加起來,其實就是一個『笨』字,而同樣的道理,『阿哥張口情話戲』,『口』和『阿』加起來就是一個『啊』字,現在你們將四個字的謎底連起來,就是這個詩謎的謎底啦!」
幾個孩子們不知道這裡面有詐,紛紛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好笨啊!」
「哈哈哈!」
冷月晨和安安聽了以後都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
這個時候,身後大房子發出了「吱呀~」的一道聲音,接著便從大門後面走出來一個白髮白鬍子的老者,伴隨著一道蒼老的說話聲:「是什麼人在外面如此喧嘩啊?」
安安一見這位老者的長相,心中冒出來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這個老者就是那個「守護者」呢?
畢竟,從這位老者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度和風範,這種直覺很強烈,安安知道,她不能錯過這次機會,她一定要去好好地確定一番才行。
而事情起因的那個被欺負了的孩子聽到了老者的聲音,立刻爬起來朝著他飛奔了過去,一邊跑著一邊喊著:「爺爺!」
老者一臉慈愛地看著那個孩子,向他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個孩子用手指了指安安和冷月晨,回答道:「爺爺,剛剛就是他們兩個幫我搶回了小兔子。」
安安看了那邊幾個孩子們一眼,那幾個孩子便乖乖走了過來,同這個孩子道歉,並且當著安安的面兒,保證他們以後再也不會欺負無辜小動物了。
接著就紛紛散了去。
安安拉著冷月晨走了過去,安安順手將懷裡面抱著的那隻小白兔塞進了那個孩子的懷裡面,對著那位老者開口道:「請問這位老前輩是?」
「哦,我是這房子的主人,老朽姓夏,你們只要叫我『夏老』就好。」
老者看了他們一眼,淡淡回答道。
「夏老好,我們可以……進去談話嗎?」
安安不依不饒地說道,她能看出來,這位老者看見她和冷月晨以後,臉色分明微微有了一些說不出來的變化,既然他不願意請他們進去談話,那麼就由她自己臉皮厚一點,自己開口好了。
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是不是?!
老者有些為難,沒有開口繼續說話,看起來還是很猶豫。
這個時候,那個孩子悄悄抓住了夏老的衣角,小小的聲音傳了出來:「爺爺,他們兩個都是好人,你就請他們進去坐坐嘛!」
一張小小的臉上寫滿了「請求」兩個字,老者只好彎下了腰,看了看那個小孩子,沉默了一秒鐘,隨後只能點了頭,妥協般說道:「好好好,就按照你說的辦,爺爺也沒有說不請他們進去啊。」
老者安撫好那個孩子,站了起來,看著他們說道:「好吧,看在你們幫了我孫子的面子上,跟著我進來吧。」
說著就帶著那個小孩子進屋去了。
安安高興地看了冷月晨一眼,交換了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連忙跟了進去。
進了房間以後,安安細細打量著房間裡面的擺設……
房子裡面的擺設其實很簡單,幾張木製的桌子,幾把木製的椅子,看起來既素凈又淡雅,但是看著看著,安安卻覺得好像哪裡有些奇怪,只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奇怪……
安安和冷月晨在老者的示意之下,在房間裡面的椅子上面坐下,安安見老者半天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索性主動開口說道:「夏老,我們……」
「你們不必多說什麼了,老朽知道你們是為何而來。你們想要出去其實也不難,只是由於你們本不是這裡的人,所以出於公平起見,你們需要幫住老朽完成兩個心愿,才能讓老朽指引你們出去,這樣一來,才不會違背這麼多年以來村子裡面的各項規則。」
老者這樣直接了當地說明,代表了他已經承認了自己是「守護者」的特殊身份了。
這個人,性子倒是沒有一點彎彎繞繞的,直接了當得很。
不過,這樣更好,省得安安再去花心思,多費口舌去說服他不是嗎?!
「夏老你儘管說,我們一定會幫你完成的。」到時候,也希望你履行諾言,將她和冷月晨給帶出去。
後面的話安安沒有說,不過她知道,夏老應該也是明白的。
夏老摸著雪白的鬍子,笑著開口說道:「第一個心愿,是希望你們兩個調查清楚,這多年沒有解開的懸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什麼懸案?」
冷月晨斂了眼眸,開口問道。
「聽說在西邊的村落,那裡有一個破廟,可那個破廟卻不怎麼乾淨,只要是路過的男女,女子必定發瘋,而同去的男子也必定會死在女子的手中,最後女子也跟著自殺了。這其中的緣由根本沒有人能解釋清楚,因為深陷其中或者遭遇的男女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個時候,突然從外面吹進來一陣諒涼的冷風,凍得安安忍不住縮了縮肩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為什麼聽起來跟恐怖片裡面的「鬼上身」一般?這麼邪門兒的嗎?
不過安安想了想,卻發現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麼世界上還有這麼奇怪的鬼?為什麼不幹脆一點,兩個人一起殺了不就完事兒了?為什麼還要這麼麻煩,殺一個,讓另外一個自殺?
不用想了,這個案子一定是有隱情的!絕對有幕後黑手!有人在背後默默操控著這一切!
但是……為什麼呢?
「夏老,如果是兩個女子或者兩個男子進去這個破廟,那麼也會發生一樣的事情嗎?」
安安開口追問道。
「不會,若是兩個女子或者兩個男子,那麼就會安然無恙地回來,一點事情都沒有。就是這麼蹊蹺,所以大家誰都解釋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情,最後以訛傳訛說是有鬼神在破廟裡面作怪,讓大家都不敢再繼續留在那一帶生活了……」
這也是夏老苦惱的原因所在之一,那一帶的村民們放棄了自己的房子,都跑到了其他的地方居住,哪怕是一些比較荒涼的地方,也好得過那鬧鬼的一帶安全一些,住起來心安一些……
只不過,這樣一來,直接導致了整個村子的村民分佈得極其不均勻,那傳說鬧鬼一帶的肥沃土地也跟著一起荒廢了,白白浪費了好好的土地資源……
若是調查清楚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那麼大家也就不會因為害怕而不敢入住在那一帶了。
偶爾有年輕情侶路過破廟,也不會成為下一對遇害的對象了。
看著老者一臉沉重的模樣,安安的心也跟著沉重了下來,沉默了良久,安安終於抬起頭肯定地答應了下來:「好的,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情的一切前因後果的,夏老你就別擔心了。對了,不是說兩個心愿嗎?這件懸案算是一個,那麼,還有一個呢?是什麼心愿?」
「第二個心愿,就等著你們給老朽一個交代以後再告訴你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們目前只要全心全意幫老朽完成這第一個心愿,讓老朽看到你們的實力就行了嘛。」
「……那好吧。」
安安只得笑著回答道,她總不能強迫夏老吧。
本來就是有求於他了,若是再強迫他,萬一他反口不肯帶他們出去了,那她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這一點道理和理智,安安還是深知的。
目標已經有了,那麼,接下來只要朝著目標接近,就遲早會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就能出去了。
想到了這裡,安安的心跟著安定了下來,也不在像之前那般著急了。
安安和冷月晨回去張大叔家裡以後,吃飯的時候,安安狀似無意地問起了破廟鬧鬼的傳聞,張大叔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言不諱地將自己聽說到的那些傳言全部都說了出來。
張玉潔更是不得了,小姑娘一五一十地也將自己知道的有關那個破廟鬧鬼傳聞通通講了出來,繪聲繪色地將村民們對那一帶的恐懼和畏懼都表現了出來,倒是將飯桌上面的沉重氣氛驅散得乾乾淨淨……
晚上休息之前,安安才注意到,冷月晨好像一直都沒有說話,有點不開心,有點鬱悶的樣子。
「喂,你怎麼啦?為什麼突然擺著一張臭臉?到底擺給誰看呢?我嗎?」
安安走了過去,盯著冷月晨的眼睛,開口不解地問道。
「是嗎?」
哪知道冷月晨卻只是冷冷地回了她這樣兩個字。
安安更加生氣了,這個人!
怎麼就跟一個悶葫蘆似得,原來他不止是一個面癱,還是一個悶葫蘆啊!
有什麼不開心的,難道就不能直接說出來嗎?!就這樣悶在心裡,她又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真的好嗎?!
「好吧!你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他不願意直接說,那麼她還不樂意去聽了呢!
就讓他一個人鬱悶到死好了!
說完安安就率先躺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翻過身去,也不想再多看冷月晨一眼了。
「……你……」
冷月晨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床榻前面,居高臨下地看著安安,猶豫著開了口,卻沒有了下文。
沉默的氣氛一點點蔓延開來,整個房間都漸漸變得尷尬起來,只有蠟燭燃燒所發出來的那種「噼啪」聲音……
「你有什麼不開心的,或者有什麼想法,都直接講出來好嗎?!你這樣悶在心裏面真的很有意思?!」
安安實在受不了冷月晨一個大男人還這樣欲言又止的,一把將剛剛還蓋在自己臉上的被子拉了下來,跳起來揪著冷月晨的衣裳領子,語氣惡狠狠地說著。
「安安,你在生氣?」
而且還是在為了他生氣嗎?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一點,冷月晨鬱結了一整天的怨氣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安安帶著火氣的清澈眼眸,幽幽地開口道。
「是啊!我在生氣!是個人,長了眼睛就能看得出來我在生氣好嗎!」
除非你他丫的不是人!
安安在心底補充了一句。
「為什麼生氣?」
誰知道冷月晨好像就是要跟安安繞圈子一樣,不斷消磨著她僅剩不多的耐心。
「……」
安安索性不去搭理他了,只賞給冷月晨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就一扭頭不去看他了!
「我想,是因為我對嗎?是因為在乎我對嗎?」
好吧,又繞回來了,安安朝著屋頂發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同時緊緊抓住冷月晨衣服領子的小手也跟著微微鬆了開,可就在她完全放開冷月晨那廝衣服領子的時候,對方卻將安安的小手抓住了。
肌膚接觸的那一刻,安安的心下意識地收緊了幾分,跟冷月晨對視的那雙眼眸之中也閃爍著几絲羞怯和驚慌……
「……」
為什麼他要這樣看著她?!為什麼她從他的眼神裡面看到那麼深那麼濃的情意和愉悅的光彩?!
為什麼面對這一刻的冷月晨,她的心會這麼慌?臉頰也越來越熱……
冷月晨的眼眸越發深邃,溫柔得好像能夠掐出水來了。
「安安,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呢?」
一道不甚確定的嘆息聲在安安的頭頂處響起來……
冷月晨拉著安安的小手,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瞬間一陣熟悉且讓安安感覺到安心的青草味道包圍住了她,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了啊……
安安有些恍惚地想著,鼻尖也有點發酸。
她其實……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冷月晨的吧!
只是,她一直不肯坦然地承認這一點而已。
在愛的國度裡面,安安不得不承認,原來她一直都是一個逃兵,不敢上前,也不甘心後退,才會導致了她跟冷月晨兩個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越走越遠……
這一次,她再也不會讓當年的悲劇重演,她一定會讓彼此的心再也沒有了過往的種種隔閡和矛盾……
「嗯……」
安安的小臉被冷月晨的大手摁在他那寬闊的肩膀上,悶悶的聲音從他的肩膀出傳了過來,讓冷月晨的身子也微微顫動了一下,他輕輕揚了揚一張俊臉,深邃的眼眸閃過一陣狂喜。
原來不是他的錯覺,原來安安她真的也喜歡他,也喜歡他冷月晨,而不是白羽啊。
那麼,他是不是可以真的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將安安看做是他的呢?!
這一刻,這種自私的念頭不斷地從冷月晨的腦海之中閃現出來,讓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欣喜若狂的狀態裡面。
可是一顆心卻忍不住地跳躍著,根本無法控制,更加無法抵抗……
那一晚,安安覺得冷月晨從未有過的溫柔,從未有過的體貼,讓她對冷月晨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那一晚,冷月晨就靜靜地抱著她,告訴她,他的不開心,原來都是因為看著安安這般急切地想要出去,讓他產生了一種安安急著想要離開他的感覺,讓他很不安。
告訴她,只有他們繼續留在這裡,他才會感覺,她是屬於他冷月晨的,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沒有人能分開他們。
而一旦當他們出去了以後,他不再是月老大,而是冷月晨,月國的冷王爺,月國的戰神。她也不再是月二,而是安安,風雪城的城主夫人,白羽的妻子……
每次想到這個事實,冷月晨就感覺自己真的很痛苦,為什麼,他沒有更早一點認識她?為什麼時間無法倒回?為什麼可以名正言順站在她身邊,陪著她的人,不是他?!
那個時候的冷月晨,讓安安好心疼,她甚至想要直接告訴他一切事情的真相,一切的前因後果了,還好在最後的時刻,她忍住了這股衝動……
就算是要告訴他真相,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時機才行。
為了將冷月晨從那種極端懊惱的情緒裡面給拉出來,安安轉而跟他商討起明日前去那間破廟的事情和安排……
當談論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冷月晨果然恢復到了以往那個聰明、睿智且果斷的他,只簡單思忖了一下,便提出了一個可行的方案來。
安安不得不佩服冷月晨的頭腦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這麼快就想好了對策,真的很讓人心生折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