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傲嬌只是因為在意

第49章 傲嬌只是因為在意

大石頭上已經被鑿出了一個很淺的坑,季沫手一直不停,鑿下來的石屑都倒掉,繼續鑿。

「我回來晚了,現在給你烤肉。」千荒說著就過去生火。

季沫連頭也沒抬,「不用,我不餓,你要餓就自己吃吧。」

伴隨著鑿石頭的聲音,季沫的話有些飄忽,千荒差點兒沒聽清,他走到季沫面前,當看清楚她鑿的那塊石頭時,眼中閃過幾分驚訝。

「你這是要做什麼?」

「做鍋,炒菜的鍋。」

季沫話剛說完,手就被千荒抓住了,他用力把季沫拽起來,能讓她平視他,「你是有什麼事嗎?想要石鍋的話,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季沫一把甩開千荒的手,怒氣沖沖的瞪著他,「你把我帶出來不就是伺候你的嗎?這種事情怎麼能用主人做呢?那我不稱職,難道不會再被扔進那個山洞,或者再被你扔進森林裡自生自滅嗎?」

千荒的眉心緊緊擰著,垂著的手掌輕微顫抖著,他盯著季沫看了一會兒,轉身過去生火烤肉了。

季沫本來以為他會像之前一樣,再次掐著她的脖子威脅她,可是沒有,他竟然這麼平靜,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也就是說,他默認了。

季沫總算認清了自己的身份,曾經的那點兒沾沾自喜此時看來只覺得是個笑話。

她蹲下來,繼續用力鑿著石頭,手心已經有一圈兒的水泡了,可是她不想停下來,越來越用力的鑿著。

直到那些水泡磨破了,開始流出膿血,季沫才忍不住倒吸了幾口涼氣,可是依舊倔強的不願意停下來。

千荒把烤肉架好,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把季沫從地上拉起來,然後拿起那塊石頭,右手直接變成了一隻獅子的爪子,鋒利的指甲都泛著森森的寒光。

一爪子下去,那個季沫鑿了一下午的鍋,就基本成型了,隨後千荒又用爪子幫她把邊緣修了一下,然後扔給季沫,自己則又回到烤肉便翻烤肉去了。

季沫有些獃獃的看著懷裡的鍋,把裡面的石屑倒乾淨,真的就跟自己以前用的鍋一樣了,只不是是石頭的,有點兒重。

季沫忍不住朝千荒看過去,剛好看到他的手指在滴血,一滴一滴滴進火堆里,發出呲呲的聲音。

季沫把鍋放下,趕緊走過去抓住他的手,「你最近就是在做石鍋?所以你的手才會受傷?」

千荒淡淡的嗯了一聲,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季沫用力抓住他的手,「你別弄了,沒看到在流血嗎?」

「沒事,明天自然會結痂。」

季沫的眼睛忽然就紅了,不知道是為自己難過,還是什麼,就是覺得眼睛發酸,眼淚止不住的湧出來,她趕緊站起來,跑到山洞口仰望著天空。

努力把眼淚逼回去,她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有什麼好苦的,不就是奴隸嗎?不就是寄人籬下嗎?至少還活著啊,活著就有希望。

千荒一直都在看著季沫,直到聞到糊味,才趕緊翻烤肉。

千荒把烤肉撕下來一塊放到葉子上,剩下的自己直接拿起來啃,他吃的很快,看起來好像很餓。

季沫回來看到葉子上的烤肉,心裡又糾結了一下,坐下來拿起來慢慢吃著。

見千荒吃完了,她又把自己的切下來一塊給他,「給你吃吧。」

千荒看了她一眼,沒要,「不用了。」

「我吃不了,我說過我今天沒什麼胃口。」季沫非要給。

千荒接過來,重新坐下,不過幾口就吃完了,季沫問道,「你吃飽了嗎?」

「嗯」千荒把火堆滅了,然後開始收拾山洞,收拾好回頭,見季沫還拿著那塊肉,一共也沒吃幾口。

他皺著眉頭,「你很不喜歡吃烤肉是嗎?我明天可能還會忙,所以不能帶你去找菜。」

季沫臉色變了變,「你還要去做石鍋?你們部落這麼多獸人,明天讓別人做吧,你休息一下,你看你手指都成什麼樣子了?」

「別人做不了。」可能是知道季沫要追問,千荒繼續說道,「那種石頭,他們的爪子抓不破,要是用他們的話,手可能都會廢掉。」

「可是你呢,部落這麼多人,所有石鍋都交給你的話,你的手也得廢掉。」季沫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

千荒有些詫異的看著季沫,「你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氣憤?」

季沫努力平緩著呼吸,「沒有,我就是覺得有點兒累而已。」

「那就睡覺吧,等我忙完,就帶你去找菜。」

千荒把獸皮蓋在季沫身上,然後就要躺下,「等等」季沫忽然湊到他身邊,千荒的眼神凝滯了一下,盯著季沫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季沫伸手拔下他頭上的簪子,立刻,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傾瀉而下,遮蓋住了千荒的整個後背,結實的肌肉,柔順的長發,再配上這張剛毅俊秀的臉,季沫的心臟都開始不受控的狂跳了幾下。

「晚上睡覺,就把簪子摘了。」季沫抱著獸皮在旁邊躺下了。

千荒微微發怔了一會兒,也在她身邊躺下,這個山洞雖然足夠大,可睡覺的獸皮就那麼點兒地方,季沫跟千荒同床共枕習慣了,也會忽略掉身邊睡個男人的事。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聞著千荒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檀香味,夾雜著血腥的味道,她的心又飄忽著,這也就導致了她失眠。

季沫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只能坐起來,一個人盯著洞口的月光發獃,夜晚的風帶著涼意吹進來,季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把獸皮又往身上裹了裹,這才感覺好了些。

季沫扭頭,看不清千荒的臉,可是聽著他的呼吸聲,顯然睡的很沉,他這些天應該很累了。季沫的腦海中不由想到自己來到這裡的種種事情。

其實除了一開始,他對她還是不錯的,畢竟一個從雌洞帶出來的人,能這樣應該已經很不錯了。

季沫用了一晚上的時間,終於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了,天蒙蒙亮的時候,才閉上眼睛睡下。

醒來時,卻是一身的冷汗,自從來到這裡就沒夢到過那個世界的人了,曾經每晚都折磨她的噩夢,季沫來到這裡后就再也沒夢到過,所以她那時候想,其實留在這裡也不錯,不用去面對那些不堪的過去。

可是昨天,那個噩夢竟然又找上了她,她的親生父親,拿著皮帶一下一下抽打在她的身上,而她的媽媽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聲嘶力竭的乞求著。

「都是因為你們母女倆,小娟才不要我了,我要打死你們,你們這兩個拖油瓶,我打死你們。」

這是她父親的話,因為他喜歡的女人攀上了大款,他把氣全部撒在了她跟媽媽的身上,那天媽媽被打的住進了醫院,而季沫的身上,也留下一道道的血痕,觸目驚心。

季沫把頭埋進膝蓋里,用力的扯著自己的頭髮,彷彿那種痛楚又在身上開始蔓延,噩夢也依舊在繼續。

「你怎麼了?」千荒出現在洞口,見季沫把自己的頭髮都撕扯下來很多,趕緊過去阻止她。

「怎麼?」

季沫抬起頭,眼中的痛楚灼燒了千荒一下,他抓著季沫肩膀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的。」

季沫側頭看了看抓著她肩膀的那隻手,說道,「你先放開我。」

千荒反應過來,立刻鬆手。

季沫閉上眼睛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道,「我沒事,我只是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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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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