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到底是誰救了她
原來是塔羅,季沫說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難受,失落,或許都不夠,是心痛吧,原來,真的是她想多了,夕顏說她亂跑,事實是,她被丟棄了啊!
季沫閉上眼睛,沉聲道,「夕顏,落雨,我想休息一下,你們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
夕顏跟落雨對視了一眼,都站了起來,落雨彎腰給季沫把獸皮蓋好,跟夕顏一起離開了。
聽到她們的腳步聲遠去,季沫又睜開了眼睛,盯著山洞頂默默的掉眼淚,心裡的酸澀跟難受再也壓抑不住,反正現在也沒人,她可以盡情的宣洩。
想著來到這裡的點點滴滴,季沫的眼淚越流越多,就在剛剛,她差點兒就被強上了,心裡的恐懼再次開始冒頭,頭上立刻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季沫,你怎麼了?很疼是不是?」
聽到聲音,季沫轉頭,看到的就是塔羅那張憨厚的臉,他的眸子是棕色的,盯著季沫時,裡面的關心與擔憂都那麼明顯。
季沫深吸了季口氣,隨意的把淚痕抹掉,對塔羅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塔羅,謝謝你救了我。」
塔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季沫你別這麼說嘛,我還沒謝你給我做的獸皮袋子呢。我阿母早就死了,所以家裡也沒人會做,我那會兒正想著去找部落里那些雌性婆婆們做呢,沒想到你給我做了。」
季沫笑了笑,剛想把目光移開,就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洞口,就那麼直直的看著他們。
「季沫,你現在是不是很痛?我找大巫要了葯,大巫說你要是痛的厲害的話,可是給你吃一點兒。」
季沫詫異,當看到他手中的葯時,季沫都震驚了,這是……
她快速從塔羅手上把葯拿過來,情緒不穩的問道,「這個葯是從哪兒來的?」
「大巫那兒啊!」
「不是,我說的是,大巫從哪兒採到的這種葯?」
塔羅茫然的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啊!只是她給我說,你實在疼的厲害,就給你吃一點兒這個殼。」
季沫死死的抓著手中的那個圓形的果實,這裡竟然有罌粟花,而且大巫還知道它有止痛的作用,可是這種東西用多了,對人不會有影響嗎?
季沫現在也不知道,只能到時候再百度看看了。
「那不是我們部落的,是上次千族交換會上,大巫從狼族手中交換來的東西,當時就說有止痛的效果,大巫後來給族人用過,真的有效。」千荒走到季沫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冰冷。
就算在給她解釋罌粟花的來歷,聲音都帶著寒意。
季沫一見他的樣子,心不禁又狠狠揪疼起來,千荒的態度把季沫心裡最後的那一點兒希望也打破了,他是真的遺棄她了,所以,看到她又活著回來,才會這麼生氣。
千荒的大手握住季沫的手,季沫驚訝的看著他,然後千荒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指,把那個罌粟果拿在手中,斜睨著季沫問道,「你認識這個東西?為什麼你的神情卻那麼緊張?」
季沫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眼神一點點的變淡,隨後對塔羅道,「塔羅,我累了,想睡一會兒,你先回去吧。」
塔羅看了看千荒,遲疑了半天,鼓足勇氣說道,「季沫,要不你去我家住吧,我跟我阿父可以照顧你的,我每天都給你獵咕嚕獸吃。」塔羅說的結結巴巴的,一副緊張老實的樣子。
季沫對著他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還沒開口,千荒便道,「塔羅,她現在有哥哥,還不需要別人,我記得你可是捕獵隊伍里的人,難道現在不是捕獵時間嗎?」
塔羅被千荒呵斥的低下了頭,不過卻還是不打算放棄,據理力爭,「千荒大人,我知道季沫是你妹妹,可是……我,我想照顧她,我想追求她,我想讓她成為我的伴侶。」
說完這些他轉向季沫,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季沫,就算你會變成殘廢,以後都不能動了,我也想讓你成為我的伴侶,你願意嗎?」
季沫驚詫的看著塔羅,這,什麼情況啊?這個獸人這是……在跟她求婚?
「塔羅,你現在馬上去給我追捕獵隊伍,否則我立刻就把你從這裡扔出去。」千荒狠厲的聲音驟然響起,他一個跨步,擋在了季沫跟塔羅之間,冷銳的目光逼視著他。
「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塔羅側過身看了看季沫,見季沫對他擺手笑,他也憨厚的笑了起來,「好,我現在先去捕獵,等明天我給你摘果子吃。」說完轉身就走了。
千荒回頭,季沫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斂,全部落入了他的眼中,他的臉色更加陰沉,冷冷的看著季沫道,「你給我安分一點兒,之前是我對你太好了是不是?以至於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想你應該知道吧?雌洞里的雌性不過都是給獸人繁衍幼崽的工具,你是我帶出來的,最好明白這一點。你跟夕顏她們不一樣,給我記清楚了。」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往心裡刺,自己的想象是一回事,被千荒親口提醒又是一回事,是啊,她怎麼能跟夕顏她們一樣呢,她是奴隸,是工具,夕顏她們才是他的族人。
季沫緩緩閉上眼睛,手掌已經快把獸皮給抓爛了,不過她沒哭,也沒說話,就那麼靜靜的感受著心痛的感覺。
殊不知季沫這樣的態度更加激怒了千荒,他一把捏住季沫的下巴,沉聲怒吼,「給我把眼睛睜開,早就不想看到我了是嗎?可惜呀,不管你逃到哪兒,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下巴的疼痛遠沒有心痛來的強烈,季沫一直不敢面對的內心,此刻就那麼毫無徵兆的被千荒硬生生的撕開。
是啊,她一個穿越而來的人,一個被人當成奴隸的人,竟然愛上了主人,多麼可笑的事情,也活該會受傷,這一切本來就是她咎由自取。
「我讓你睜開眼睛,你不想看到我?我偏要你看。」千荒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裡,他想到的讓季沫睜眼的辦法竟然是……吻她。
當溫熱的唇貼上來的時候,季沫驟然睜開了眼睛,怔怔的看著千荒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千荒卻緩緩的閉上了眸子,認真的舔抵著季沫的薄唇,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千荒的手指也越來越用力,季沫被迫抬起了上身迎合他。
可是腰上的傷卻被拉扯,劇痛瞬間蔓延至大腦,季沫啊了一聲,一下子癱軟了下去。
千荒一驚,低頭看時,季沫已經疼的滿頭冷汗,身體呈一個不正常的形狀彎曲著。
千荒立刻伸手想要去抱季沫,可是他的手剛碰到,季沫就疼的大叫。
千荒伸著兩隻手卻一時不敢再碰她,可是看到季沫因為疼痛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他又忍不住呵斥。
「你給我把嘴鬆開。」
季沫本來就疼的忍受不了了,此時聽到他又呵斥她,立刻沖著千荒大吼,「不要你管,你給我滾,都是你,你不是想讓我死嗎?我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嗎?你舒服了嗎?」
千荒的手掌猛然握緊,盯著季沫的眸子里寒光閃動,不過季沫卻沒有任何的畏懼,她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看著他,「呵呵,想掐死我嗎?來吧,死了或許對我來說才是一種解脫。」
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樣子,千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