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秦父過世
夏峰一下擋在秦越寒的面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秦總跟這件事情沒有半點關係,你們確定自己已經調查清楚了?」
檢察官面色沉靜,並沒有因為秦越寒的身份有絲毫的忌憚,只是亮了一下手中的文件,「秦先生,請您跟我們走吧。」
秦越寒勾了勾唇,拍向夏峰的肩膀,「你先去公司,越瑩那邊應該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暫時不要告訴夕然了。」
雖然孟夕然一直都在說要離婚的事情,可秦越寒知道這種時候,不管怎麼樣孟夕然都不會離開自己身邊的,不過他倒是希望孟夕然能明哲保身,暫時不要跟他有什麼牽扯。
「不告訴我,我就能不知道嗎?」
隨著一句清冷的聲音,孟夕然緩緩在上面下來,她現在看了一眼秦越寒,而後對檢察官說道:「我們可以取保候審,既然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能夠證明,你們就沒有權利帶走。」
「秦太太,希望您不要阻礙我們的工作,現在秦先生的案子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不然我們也不會直接來帶人。」
又談了幾句之後,秦越寒還是被他們帶走了,孟夕然看著他挺拔的身影,眼中掠過一抹極深沉的光線。
「夫人,我先去公司了。」
孟夕然頜首,一邊想著怎麼幫秦越寒解決這件事情,秦歷陽身在昏迷之中,秦越瑩這個時候又靠不上,秦越寒雖然人脈甚廣,可他從一開始就叮囑過,不許找別人幫忙。
正思考之間,孟夕然收到了上官南的簡訊,不過還是讓她好好考慮,說事情能夠回寰。
她有些疑惑,上官家這一段時間一直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怎麼現在秦越寒出了事,他倒是有能力解決了。
孟夕然鎖了屏幕,選擇不理會,手中握著的卻是秦越寒一開始給她的銀行卡,這裡面有秦越寒留下來給她和孩子的資金。
「夫人!夫人!」還未等孟夕然轉身,便聽到了夏峰急促的聲音。
他本來都已經行駛在路上了,卻突然接到了醫院裡面的電話,秦歷陽半個小時之前醒來,但是情況非常不好,怕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越寒知道了嗎?」
夏峰聽她這麼問,匆匆吸了口氣,「消息遞不進去,秦總那邊暫時聯繫不上。」
不應該是這樣的!
秦越寒哪怕被帶走了,也不可能切斷和外界的所有聯繫,現在如果說沒有人在後背操控這一切,孟夕然怎麼也不能相信,但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調查誰是幕後黑手,而是怎麼讓秦越寒去見老爺子一面。
「你親自去一趟,想盡一切辦法把消息給秦越寒,我先去醫院看看情況。」
夏峰聽她的吩咐,也不敢遲疑,孟夕然也顧不上換衣服,提了包便開車去了醫院。
在秦歷陽的病房外面,甚至都能聽到秦母的抽泣,她這麼強勢的一個女人,現在也只剩下無盡的悲傷。
「媽,你別這樣,爸會沒事的。」
醫生直接在病房中搶救,可沒過多久,秦歷陽顫顫巍巍的抬了手,「秦先生……」
他蠕動了一下唇,湊近嘴邊才能聽到他在說些什麼,「你們走吧,我有話……要說。」
秦歷陽已經是最後的迴光返照了,昏睡了這麼長時間,也難得清明,他不想浪費最後的時間,死死抓著床邊的被角,猙起了脖子上的青筋。
「不要,醫生肯定還有辦法的。」
秦母見他們開始收拾東西,急忙起身拉住,還是秦歷陽勉強觸到了她的衣服。
病房中很快陷入一片死寂,秦歷陽渾濁的雙眸掃視一圈,「越寒呢?」
秦母聽到他說起秦越寒,本就紅了的眼眶越發酸澀,見她只是流淚不說話,秦歷陽也有些著急,「越寒呢!」
「爸,你別激動了,哥哥那邊出事了,所以不能過來。」
「瑩瑩!這種話怎麼能給你爸說。」秦母厲聲斥責了一聲,才去安慰秦歷陽,「沒事兒的,越寒能夠解決了。」
秦歷陽的臉上蒙著一層灰敗的氣息,他勉強提了口氣,「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的話你們要記住。」
知道他是要交代遺言,兩個人都直了直身子。
「公司還是交給越寒,瑩瑩再好也是女兒,對管理方面還欠缺經驗……越寒他,必須娶了上官如歌,讓上官如歌平安的生下咱們秦家的孩子!」
秦歷陽說話之間,已經瞥見了外面的上官如歌,他伸手指了指,「這個女人,不能做我秦家的兒媳婦!」
她們順著秦歷陽的視線看去,孟夕然的身影果然就在那裡。
「你還敢來!是不是成心刺激爸的。」秦越瑩顧不得擦眼淚,上前便要打孟夕然,可手腕卻被一個力道狠狠的鉗住。
她抬眸,「哥……」
秦越寒來不及多說話,三步並作兩步跪在秦歷陽的床邊,「爸,兒子不孝,兒子來晚了。」
秦歷陽看了他一眼,秦越寒趕忙握住他伸出的手。
「如歌是個好孩子,你一定不能辜負她,我……」可還未等秦歷陽說完,儀器上便傳來了刺耳的聲音,那個四四方方屏幕上的波浪線正逐漸歸於平靜。
「不!」
秦歷陽去世后的幾天,意外的竟沒有人再來帶走秦越寒,公司依舊在秦越瑩的手裡,秦越寒也沒有心思去接管,只是在應付來來往往的人。
「越寒,你不要這樣。」孟夕然端著粥放在他的面前,有些心疼的勸道。
秦越寒眼睫之下,是從未有過的陰霾,他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碗,腦海中一直回蕩著秦歷陽生前的最後一句話。
他當然不會就此娶了上官如歌,只是這件事情作為一根利刺,已經深深的紮根在他的心裡了。
這幾日,上官如歌儼然是一副秦家兒媳的模樣,一天也沒有離開過,可她並沒有靠近秦越寒,只是在平時的時候,陪伴在秦母的身邊已做安慰。
秦母一向不喜孟夕然,現在看她在眼前,心下更為不耐,對上官如歌也越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