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不嫌臟,我還覺得臟!
腦中不自覺的想到昨天看到的血腥畫面,妍媸本想反抗的意識忽然熄滅了些許。
「你別得寸進尺!」
阮無城看到她竟沒反抗,有些驚訝,可隨即便被她身上的一塊塊紅痕驚到。
「你幹嘛!瘋了!」
「這是什麼?」
阮無城指著她身上的痕迹,面色陰沉。
妍媸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紅了好大一塊,一片一片的,像是被什麼東西狠搓過。
這是昨天她從審訊室回來之後洗澡時自己弄出來的。
被阮無城帶到那種地方,惡臭的讓人無法呼吸的血腥味,彷彿無時無刻不充盈在她的鼻息間,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身上也沾了那兒的血,被阮無城碰過的地方更是無比的讓她感到噁心。
昨天晚上硬是把自己的身上快搓掉了皮她才覺得心裡舒坦了點。
「我在問你話,妍媸,這到底是什麼?誰傷了你?」
修長的手指挑起妍媸的下巴,她在他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絲擔心,妍媸一愣,怎麼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沒什麼,昨天不小心弄的。」
「不小心?你當我是傻子糊弄呢?」
妍媸被弄得心煩,一把推開他,「你能閉嘴嗎,離我遠點,我覺得噁心死了!」
阮無城紋絲未動,只是微微眯了眯眼,「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如果你再這樣敷衍我,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妍媸抿唇,不知道說什麼,就見他薄唇微啟,壓迫感傳來:「還是說你想親自體驗一下昨天看到的?」
那樣的畫面讓妍媸惡寒。
「我可以說,你先放開我。」
阮無城鬆開了束縛她的手,妍媸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果然,已經發紅了,怪不得隱隱透著疼。
心裡對阮無城的厭惡更多了幾分,妍媸道:「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實話說了,我身上的這些是我自己弄出來的,不因為別人,如果非要找個罪魁禍首,那就是你,阮無城。」
「你帶我去那種地方,你不嫌臟,我還覺得臟。」
一氣呵成,妍媸頓時覺得暢快許多,尤其是看到阮無城那變幻莫測的表情,別提心裡有爽。
這些話她忍了好幾天了。
氣氛凝固,妍媸打量著阮無城的表情,隨時做好了被打兩下的準備,約摸過了一兩分鐘,那人還沒動靜。
正當妍媸納悶的時候,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嗤笑。
「這便噁心了?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更噁心的。」
阮無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二話不說便將她向房中的軟床上拖去。
妍媸哪裡抵得過他的力氣,便如一隻風箏被他攥在,行蹤軌跡都是被安排好的。
情急之下,妍媸張大了嘴,剛要開口叫,便聽見阮無城道:「喊,從這間屋子起,方圓一里的巡邏隊都是我的人,如果你覺得會有人來救你,那你就喊。」
砰的一聲悶響,床上塌陷出一個人形的坑。
妍媸一頭栽到床上,阮無城解開風紀扣,腰身低了下來。
「如果你不能喊來人,那麼你將承受雙倍的懲罰,你知道,我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有很多。」
妍媸咬緊下唇,突然意識到什麼,「你居然敢在余府拉幫結派?」
怪不得她在大堂里說的話沒過一個時辰便傳到了阮無城的耳朵里,要麼是他聽到了,要麼就是他的人已經遍布了整個余府,就連後院住著女眷的宅子也不例外。
妍媸愣住,可阮無城無非是一個少將,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阮無城沒有給她思慮這麼多的機會,他似乎沒了耐心。
「……放手!你個王八蛋!」妍媸反抗,成效卻不大。
阮無城壓住她的肩膀,如一座大山牢牢地將她壓住。只見他低下身子,妍媸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受到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
「啊……」
極細的痛呼哽在喉頭,疼痛與微妙的癢一併傳來,讓妍媸如在火坑裡,又如在冰河之中徘徊。
「這是懲罰。」
阮無城抬起身子,滿意地看著妍媸身上泛著血絲的印記,「如果你再不聽話,那就在這邊再印一個。」
褻衣薄薄的布料根本擋不住什麼,阮無城所指的地方正是鎖骨往上的位置,就算穿著衣服也只能遮擋住一半。
妍媸有些慌,如果這痕迹被穆慈恩四姨太他們看見那就糟了,到時候她定死無葬身之地!
「別!」妍媸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別,我們商量商量。」
阮無城手中動作頓住,支起身子盯著她,「商量什麼?」
「你在余府到底有多少人手是你的,不僅僅只有警衛隊吧,下人,丫鬟里是不是也有你的人?」
阮無城聞聲微微眯眼,妍媸看著他的神情,心知估計她這說法約摸是真的了。
她只是隨口一說,想乍一乍阮無城的實力,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大的勢力!
那她更不能貿然衝動將他騷擾自己的事情說出去,不然她很可能會被反將一軍。
「你有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時間,不如想想怎麼從我手裡逃出去。」阮無城道:「怎麼,你不反抗了?」
「反抗自然要的,不過,商量也要提前打好。」
妍媸主動勾住阮無城的脖子,微微抬身湊近他五官端正,稜角分明的英俊臉龐,「你對我這麼戀戀不捨的,這都追到我的房間里來,阮少將,你莫不是對我有意思?」
「你好像忘了你十七姨太的身份。」
阮無城視線斜向下,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妍媸身前泄露的大片春光。
妍媸不動聲色地抬起手想稍微遮掩一下,被阮無城識破,又不動聲色地被抓了回去,手掌被按在床上。
「我想通了,總這麼反抗也不是回事,我又打不過你,最後吃苦的是自己。」妍媸心裡罵了阮無城千百遍,表面上卻裝的楚楚可憐,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阮無城彷彿看著一隻街上表演雜耍的小動物一般打量著妍媸,他微勾唇角,挑起她下巴。
「如此可憐模樣,真是讓人疼惜啊。」
妍媸一頓,忙做出害怕的要蜷縮在自己的小被子里的樣子,「我知道自己鬥不過你,就像你說的,我告訴大帥也沒用,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就算我們兩個到大帥面前對峙,他也一定會相信你。」
「有話快說,我耐心不多。」
妍媸道:「要不這樣,既然阮少將對我如此眷戀,不如就幫我一個忙,我不想陪大帥,我只想好好的陪你。」
她抬手撫摸阮無城的臉頰,心裡噁心的想吐。
真不知道她自己現在是一副什麼樣子,竟然被阮無城給欺負成了這樣。
阮無城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他微微挑眉,「你說什麼,嗯?剛還說我噁心,這會又要跟著我?」
「對,我想通了。」
妍媸與他對視,等著他下一步的行動,半晌,卻見阮無城的手從她身上拿開,他捏住她的下巴,妍媸感覺自己的臉頰都變了形。
「別在我面前耍花樣,你還嫩了點。」
「不是,認真的,真商量。」
聞言,阮無城勾唇,微不可見的一笑,眼中的笑意轉瞬即逝。
「既然成了我的人,那便老老實實的,無需交易,若能哄得我開心,那便放你一馬,若存了心欺瞞我,騙我,那便把今天沒做完的事情繼續做下去。」
妍媸不知道自己倒了哪輩子的霉,竟然遇上阮無城這麼個貨色。
裝的一副純良模樣,什麼軍隊精英,人中豪傑。
妍媸穿上衣服,想到此,「我呸!」
餘杭生一定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將士是什麼貨色,說不定哪天他被人吃了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轉念一想。
不過都到那份上了,阮無城為什麼突然收手了?
妍媸盯著自己身上的紅痕,鏡子前的自己脖子上有塊十分明顯的印記,妍媸十分慶幸,阮無城那傢伙還有點人性,留的不是牙印,而是一圈紅。
「就說是被蟲子咬的吧……」
妍媸喃喃著,心裡對阮無城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將他粉身碎骨。
這幾天阮無城倒是老老實實地沒有找她的麻煩。
想起之前他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記住,不要在這裡過分高估自己的能力,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當時妍媸表現的很好,一個勁兒地多謝阮無城的關心提點,心裡想的卻是,你算什麼東西!
根據習俗,嫁人以後的第三天,女方需要回門看望父母。
回門這天,妍媸依舊沒看見大帥的影子,索性樂的其所,在眾人幸災樂禍眼神中,開開心心的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