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招夥計
方芍藥挑眉，嗅到姦情的味道。
白牡丹這個花孔雀，還不知道關心別人吃啥，難道對胖丫鬟另眼相看？不然也不會親自上門送人。
她不動聲色地道：「既然如此，就叫四喜吧，名字好，喜慶，寓意也好。」
「好，我喜歡四喜這個名字。」
胖丫鬟默念幾句，美滋滋地。
「好了，人送來了，你回去吧。」
方芍藥非常現實地抬手趕人，出乎意料，白牡丹沒意見，還特別的配合。等方芍藥見到四喜的食量，保不準要痛哭流涕。
「好，四喜力氣很大，你撿到寶貝了。」
白牡丹走之前，壞心地說一句。
「力氣大，大到什麼程度呢？」
方芍藥一直以為白牡丹不靠譜，對此存在疑惑。
對女子而言，她的力氣就很大，手臂上有肌肉，學廚顛大勺，時間久了，自然練就了臂力。
「您看著。」
四喜左看右看，院子里最重的就是一把斧頭，她又不能搞破壞。為證明自己，情急之下，她邁著大步上前，抓住白牡丹，打橫過來，和表演雜技一般，雙手托舉。
白牡丹震驚到來不及反抗，啞了嗓子。
「夫人，我還能轉圈呢！」
四喜說完，自己舉著白牡丹轉了好幾圈。
「嘔……」
被放下來后，白牡丹頭昏眼花，天旋地轉。他就隨口說一下丫鬟力氣大，竟然拿他舉例！
果然，距離瘟神太近要倒大霉的！他一句話不說，倉促出逃。
方芍藥震驚臉，這力氣真夠大的。
「四喜，你出來的早，吃過早飯了嗎？」
早飯方芍藥做了一大鍋南瓜饅頭，上面蒸得開花，香氣撲鼻。
蕭鐵山不在家，做的太多吃不完，天熱，一日也就壞了，正好還能給隔壁方家送點。
「沒吃。」
四喜搖搖頭，她很想留飯，但是美人姐姐不給，只塞了幾塊點心，她現在飢腸轆轆，又不好意思張口。
「那就一起吃吧。」
白牡丹太過摳門，一頓早飯都不包。
方芍藥沒那麼多講究，四喜晃悠白牡丹那一下，讓她出氣，她看四喜很是順眼。
「夫人，我可以幹活，我力氣大。」
四喜在水井邊打水，很快把廚房的水缸填滿，又在院子里劈柴，一刻沒閑著。
等到吃飯的時候，方芍藥看著不斷下去的南瓜饅頭，欲言又止。
一頓吃七八個，真的不會撐到嗎？這丫頭，也太能吃了吧！
「夫人……」
四喜意識到自己太過放肆，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是不是吃撐了？」
方芍藥目光同情，想著可能是白牡丹太磋磨人，一直餓著四喜，所以四喜餓得狠了，才這麼能吃。
「我沒吃飽。」
四喜很愧疚，她太能吃了，但是看到好吃的，她就忍不住。
「吃吧吃吧，吃飽就行。」
方芍藥額角跳跳，打消把南瓜饅頭送到隔壁的念頭。
幾頓飯以後，她見識到四喜的食量，差點把人退給白牡丹，但是想到四喜是自家醜夫找來的人，力氣大也勤快，就打消了念頭。
大不了，家裡以後在京郊買塊田地，找佃戶種糧食，專門養四喜這個丫頭。四喜雖然能吃，但是不挑食，粗面黑面的饅頭吃得照樣香。
蕭鐵山離開后，方芍藥數著過日子，一晃十天悄然過去。
因為之前賃的鋪子也是做吃食的，不用做太多的改造。方芍藥只是加了一些裝飾，變得更加有創意和格調。
「鋪子哪天開，得選個黃道吉日。」
方武得到了輪椅，身邊沒人陪著，他自己獨立往返幾次鋪子，發現特別方便，對方芍藥更加感激涕零。
他沒什麼能報答的，只有在鋪子好好做賬，讓主家省心。
「在五月初找一日。」
這個時代也有端陽節，和現代一樣在五月初五，習俗相同，卻不是為紀念屈原的。
端陽節是個大日子，等那日，蕭鐵山也該回家了。
鋪子開張，是一件大事，方芍藥想等著他一起。
「五月初六，招財進寶。」
許氏早就準備了一張紙，上面是算命先生給出的日子，五月一共兩個黃道吉日，剩下的就要到月底了。
如果等到月底，那麼等於耽誤一個月時間，方芍藥不想拖太久，賺錢要緊。
鋪子開張，孫大明白和蘇三娘兩口子，方武許氏，外加上四喜，一共五個人，看著人不少，但是算下來，繁瑣的事情太多了，人手不夠。
「方武大哥，你那有什麼人選嗎？」
方芍藥初到京都，沒有多少人脈。她考慮一下，如果自己招夥計，短時間並不能看出其人品。
萬一找個偷奸耍滑的，辭掉人浪費時間。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方武的性子，想必所交之人，品性上過關。
「有是有。」
方武猶豫了一下，想起一個人。他以前在典當鋪子做賬房，手下有一個小夥計。
小夥計叫馮春，方武被人誣陷，只有馮春一人出來作證，證明他的清白，結果卻被掌柜的打一頓，趕出來了。
「馮春人勤快，在鋪子做的不錯，都是因為我，才受到連累。」
方武很愧疚，但是他已經成了廢人，根本不能給馮春提供任何幫助。
馮春家裡爹娘重病，他是個孝子，為了給爹娘治病，賣了祖宅，賃住在城北的貧民大雜院。
「他比我更需要那份工。」
後來，馮春又找了一份工，曾經提著東西來家裡看過他兩次。兩家距離太遠，並不能經常走動。
二人有半年多沒聯繫，現在馮春的情況如何，方武一點沒消息。
他現在有輪椅，出行方便許多，方芍藥又給提前結算了工錢，幫著他家渡過難關，條件稍微好轉，方武就想著去看看馮春。
「這麼說，馮春是個好人。」
找個知根知底的人不容易，日久見人心。雖然過了許久，不過人的本性沒那麼容易改變。
趁著這會兒有時間，方芍藥決定先把夥計定下來。有個機靈點的跑堂夥計，鋪子能讓她省不少心。
「這樣，我去租一輛馬車，咱們去馮春家一趟。」
事不宜遲，早點定下來。如果馮春辭工，好歹提前和主家打招呼，別耽誤人家招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