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搶著抱
壽宴上來一出鬧劇,讓客人看了大笑話,劉老太太一直沉著臉,表面功夫維持不下去。
劉粉黛換了衣衫,叫上丫鬟白果,扭頭就走。
什麼劉家,什麼祖母,真是攻於算計,對仇人都沒這麼狠的。
「大丫,你等等,答應我的……」
劉粉黛二堂哥不惜出賣色相,表演一番,只為他的那點好處。
「這個鐲子,你拿著。」
劉粉黛從手腕上把鐲子摘下來,遞給她二堂哥,這次還多虧了他送消息幫忙。
她躲避了潘家的算計,用的知府夫人給的見面禮作為酬金,自己沒搭一點銀子。
「你放心,萬一以後劉家出幺蛾子,我肯定給你送消息。」
劉粉黛的二堂哥美滋滋地收下手鐲,擺擺手走了。
「不打招呼就走,你不怕你祖母告狀?」
方芍藥和蔡大廚打招呼,隨後上了馬車。
馬車上,劉粉黛正在喝茶水,從昨日忙活到現在,才喝上一口茶水,還不是劉家準備的。
「我祖母正心虛,她如果惡人先告狀,我就讓我二堂哥作證,把發生的和我爹爹講。」
劉粉黛氣結,哪有親祖母這麼算計孫女的,她大堂哥是劉家的香火,寶貝金孫,她就是一顆雜草!
她的親事自有爹娘做主,爹娘健在,早已分家,祖母管不到她的頭上來。
「多虧你機靈,將計就計,不僅自己躲過去,還趁機黑了潘公子一把。」
方芍藥憋笑,壽宴那麼多賓客,多少雙眼睛看著,哪有秘密,不出一日,潘公子非禮劉家二公子,是個斷袖的消息,就會傳出去。
「呵呵,偷雞不成蝕把米,潘家活該!」
劉粉黛很是解氣,潘公子那長相,就好像剛出生被人踹兩腳一樣,長成他那樣,也不容易了。
還有她那大堂哥,想娶官家千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總之,這件事不能算了,她回京要和他爹爹掰扯掰扯,以後劉家有事,她可不去。
她那大堂哥不是個好東西,看著吧,如此行徑,遲早給家裡招禍。
二人湊在一處,把潘家公子罵了一頓,劉粉黛終於解氣了。
接上小多餘,和於家人告別,方芍藥走得匆忙。
她算了下,今兒走得晚了,如果在清池縣住上一日,到京都可能要到農曆八月二十七的早上。
沿途馬車沒停,順著原路返回,緊趕慢趕,在八月二十六城門關閉前,一行人終於回到京都。
方芍藥把劉粉黛送到京兆尹衙門後身的府上,二人約定要經常往來,她帶著兒子,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夫人,您回來了!」
方芍藥帶著小多餘剛進門,青杏從門房迎出來。
「青杏,你怎麼在這,出門了?」
青杏的家裡就在京都,所以方芍藥出門后,對丫鬟不拘束,做完了活兒,行動相對自由。
如果出府,就和管事的報備一下,做個登記,何時出府,何時歸來,守時就可以了。
「沒出門,奴婢昨兒回家了一趟。」
青杏見自家夫人歸家,鬆一口氣。
一個時辰前,主家回來,一身冷氣,生人勿進,她和粉桃都有些害怕。
院子里,根本就沒留人,幾個丫鬟,呼啦一下全跑光。
青杏還想說什麼,方芍藥已經聽不見了,她提著裙擺,向前狂奔,身後還跟著小多餘。
方芍藥沒跑過自家兒子,就見小娃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二門。
小多餘習武后,那速度她比不得,方芍藥認命地努力追趕。
「爹!」
到院子后,小多餘看到屋檐下的爹爹蕭鐵山,眼中含淚,直奔蕭鐵山的懷裡。
方芍藥在身後跺腳,就差一步,那懷抱就是她的了!
小多餘到他爹身前,只見他爹身形一閃。
蕭鐵山躲過小多餘的雙臂,邁著大步上前,把方芍藥抱了個滿懷!
「夫君,你終於回來了!」
方芍藥說著,想到自己這段受的委屈,哽咽了。
沒有蕭鐵山的在身邊,只有她自己知道,過得有多難。
「嗯。」
蕭鐵山拍了拍自家娘子的後背,這段日子,她好像瘦了。
他在北地,得知她受傷,心急如焚,可遠水解不了近渴。
最難過的日子,她是怎麼過來的呢?
蕭鐵山想到此,有些愧疚,用手撫了撫方芍藥耳邊的碎發。
二人你儂我儂,沒抱到的爹爹的小多餘,被門檻絆倒,他爬起來,還有些懵。
爹爹真是的,果然想他是個錯誤,他還和以前一樣,有了娘親,就不要他了!
「爹,娘!」
小多餘拍了拍手,強勢插入,那也沒把二人分開,變為一家三口抱在一處。
好半晌,蕭鐵山才把方芍藥放開了。
他這次從北到南,帶來不少北地蠻子運送過來的掛毯,還有皮毛。
京都的冬日,不算太冷,但是幾場冬雨過後,還是會有些許的寒意。
等農曆十月後,家裡要囤點冬日用的木炭,時不時熏一熏屋子裡的潮氣。
「我看看你的傷。」
蕭鐵山把方芍藥的衣袖挽起,上面的傷口只剩下一個嫩紅的印子,但是印子很大,可見當初傷口深,流不少的血,定然很疼。
他家娘子嬌氣,也不曉得怎麼挺過來的。
「以後我應該不會走這麼久,方糕也能陪在你身邊。」
蕭鐵山沉默片刻,自責道。
「夫君,受傷我怨不了別人,是我自己作的。」
夫妻倆分別太久,想說的話太多了,小多餘好半晌沒插上嘴,急得在爹娘二人身邊繞圈圈,故意輕輕咳嗽兩聲,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夫君,兒子還在呢。」
夫妻倆手拉手,方芍藥紅了臉。
家裡搬到新院子,小多餘有自己的房間。新房隔音好,不怕弄出太大的動靜,讓小娃聽到。
「那有些話,我們到晚上悄悄說。」
蕭鐵山聲音沙啞,帶著曖昧的味道,方芍藥接到暗示,臉色更紅了。
「爹,我學了師傅教的新拳法,我厲害了!」
小多餘好不容易才能插上話,非常鄙視他爹娘的行為。
「你有了阿花,差點忘記爹娘。」
方芍藥拍了小多餘一下,是誰在於家村不想回來的。
小多餘想要辯解,發現無可辯解,孫小寶現在還在和他爹娘一起睡,而自己早就被清出去。
「你比孫小寶大兩歲。」
蕭鐵山提醒自己兒子,已經不是小娃,都定親了,長大成人,該學會獨立,既然有媳婦,就該找自己媳婦,而不是纏著娘。
「有你這麼和兒子說話的嗎?」
方芍藥笑著嗔一句,一家三口在一起,其樂融融,她早就忘記了煩惱。
農曆八月底,正是金秋時節。
蕭鐵山打算明日一早,帶著妻兒去周圍的山上打獵,山雞野兔子正肥,打到就野餐一頓。
小多餘拍手叫好,沒多久,就困頓了。
掌燈時分,府上掛起了紅燈籠。
方芍藥早早地關閉院門,吩咐下人不要打擾,而她,自己穿著新做出來的鏤空肚兜,在屋子裡跳新學的舞。
舞並不香艷,不過是扭動和拍手,有點異域風情,關鍵是她讓人害羞的穿著。
夫妻倆本就分離了一段日子,蕭鐵山日日吃素做和尚,現在見此,馬上就忍不住了。
「夫君,我還沒跳完。」
方芍藥被打橫抱起,叫了一嗓子。
蕭鐵山不給自家娘子喊叫的機會,俯身下去。
夫妻倆一直鬧到月上中天,蕭鐵山徹底的舒爽了。
方芍藥坐一大天的馬車,渾身酸疼,被蕭鐵山推拿按摩,舒服地眯著眼,很是享受。
夫君回來了,真好!
「我在清池縣,碰見了王有德。」
方芍藥回府的路上,特地去一趟問神串店,她放在雅間的那副畫,不翼而飛。
看來,王家父子雖然逃了,在京都內,還有留下的暗樁和內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