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所有的力量
「哎,巧兒這句話就太過謙虛了,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你教了她幾招武功,那便說明巧兒你是用了心了,稱呼你一聲師父,並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鍾巧被沈玉澤這句話給逗笑,她輕咳一聲,開口:「我可受不起公主殿下的這一聲稱呼,我的身份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哪裡敢做公主殿下的師父,這要是傳出去,在京城中會鬧笑話的!」
「不會不會,誰不知道我沈府的侍女鍾巧是一個能人,他們怎麼可能會笑話,我看只有羨慕才好。」
沈玉澤看到鍾巧露出了笑臉,心裏面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大皇子的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鍾巧很快便恢復了常態,她看著身旁的沈玉澤,語氣里全是擔憂。
沈玉澤知道鍾巧是在擔憂什麼,她的這種擔憂也並非是誇大其詞,空穴來風。
一開始大皇子處處給沈玉澤下圈套,想要看著沈玉澤出醜,這些行為沈玉澤都能理解,可是這一次情況卻不一樣。
大皇子下了那麼大一盤棋,甚至不惜動用了他身邊所有的力量,就是為了殺死沈玉澤。
如此的執著,背後一定有一個強有力的理由在促使著大皇子這樣做。
到底是什麼樣的理由,能讓大皇子決定,一定要自己呢?
沈玉澤不禁陷入了沉思,一旁的鐘巧看到沈玉澤這樣一副為難的樣子,她頓了頓,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說會不會是,大皇子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
「什麼?」
沈玉澤聽到后,頓時警覺了起來,他看向鍾巧,過了半晌,點了點頭:
「巧兒我們倆想到一塊去了,除了這個理由,我實在想不出大皇子非要置我於死地的理由了。」
「那怎麼辦?現在我們在明處,而大皇子人卻在暗處,況且他勢力深不可測,萬一……」
鍾巧頓時有些著急了起來,她看著沈玉澤,接二連三地說出了自己所擔心的問題。
沈玉澤看著表情有些著急的鐘巧,突然咧嘴一笑。
鍾巧被沈玉澤這咧嘴一笑給鎮住,她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沈玉澤,你笑什麼?」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巧兒你原來如此關心我。」
「廢話!」
鍾巧白了一眼沈玉澤,便把頭扭過去不再說話。
明明自己心裏面已經擔心的不行,但是沈玉澤卻還是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鍾巧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這個人是自信過頭,還是胸有成竹。
「巧兒放心,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這段時間你瘦了不少,等到回到了京城,我帶你好好補一補。」
誰知到了京城,鍾巧便立刻被在沈府等候多時的帝瑾萱給牢牢抱住。
鍾巧一臉無奈地表情,本來她是打算回到沈府之後,先好好的睡一覺再起床,可萬萬沒想到,帝瑾萱早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鍾巧師父!你離開的這段時間,瑾萱真的好想念你!」
鍾巧嘗試著把自己的手從帝瑾萱的懷抱中抽出來,卻發現帝瑾萱此時此刻就像是一隻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抱住了鍾巧,不給鍾巧任何喘息的機會。
「九、九公主!您是金枝玉葉,實在不好在我一個侍女面前直呼自己的名字,這樣不合規矩。」
鍾巧再次嘗試了一下,當發現自己的的確確是甩不開帝瑾萱之後,鍾巧便放棄了掙扎,決定用語言的力量把帝瑾萱從自己身上勸退。
「不不不,你才不是什麼侍女,你是我帝瑾萱的師父,鍾巧!」
一旁看著這一切的沈玉澤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開口笑的痕迹太過明顯,但是這一切都沒有逃過鍾巧的目光,鍾巧看了沈玉澤一眼,沈玉澤立刻得到了鍾巧目光中的指令,他走到帝瑾萱身後,把帝瑾萱緊緊抱住鍾巧的手指,給一個一個地掰開。
「哇沈兄你這是在幹嘛!」
帝瑾萱感覺到有人在不停地掰扯著自己的手指頭,她抬頭,語氣里有些不滿地說道。
「九公主的,鍾巧呢,她前段時間受了重傷,現在傷口還沒有完全痊癒哦,還請九公主能夠手下留情,擁抱鍾巧的力道能夠小一點。」
「什麼?!鍾姑娘你受傷了?礙不礙事?為什麼會受傷?」
一旁的帝天逸在聽到沈玉澤的話之後,也連忙開口上前詢問。
「多謝七皇子記掛,我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並無大礙。」
聽了鍾巧的話,帝天逸這顆心才算落了下來,多日沒見,帝天逸本以為自己對鍾巧的那份感情會變淡一些,沒想到就在剛剛見到鍾巧的那一剎那起,那種快要衝出他身體上每一個毛孔的感情,卻更加濃烈了一些。
沈玉澤看不得帝天逸這樣注視鍾巧的眼神,他也顧不得把帝瑾萱從鍾巧身上拉下來,反而去拉著帝天逸,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走進了書房。
「天逸兄我跟你說,我這一路走來,可是碰到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就算是跟你講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唯獨甩下鍾巧一個人面對著帝瑾萱,鐘山低頭朝著帝瑾萱笑了笑,開口繼續哄著她:「九公主,我也碰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你想不想聽?」
「想!」
帝瑾萱頓時雙眼放光,雖然她經常從皇宮裡面走出來,但京城的大街小巷去玩,但是終究還是比不上京城之外的視野遼闊。
「可是我現在身上的傷口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們過兩天約個時間,去外面的酒樓里要幾個小菜,到時候我慢慢說給你聽,怎麼樣?」
「好啊!」
帝瑾萱一聽說鍾巧身體有些不舒服,連忙從鍾巧身上爬了下來,她還貼心地替鍾巧掖好了衣服,隨後便乖乖聽話,送鍾巧回到房間,並且乖乖離開。
次日早朝,已經大病初癒的皇上面容威嚴,他坐在龍椅上面,低頭認認真真地看著手中沈玉澤呈上去的摺子,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皇上才抬起頭,把手中的摺子給合上。
他從九五之尊之位緩緩走了下來,來到沈玉澤面前,把一直跪在地上復命的沈玉澤從地上給扶了起來。
「沈愛卿,朕的國家有你,實在是幸運啊!」
說完,周圍便響起了一陣讚美聲歡呼聲。
不遠處的大皇子看著春風得意的沈玉澤,拳頭也逐漸握緊,這傢伙命怎麼那麼硬,他都做了如此充分的準備,卻還是沒能要了沈玉澤的性命。
「說吧!這一次你想要什麼獎賞?」
皇上想到上次讓沈玉澤去江南城治理水災一事,沈玉澤也做的十分漂亮,再加上這次瀾惠州的命案,沈玉澤更是力挽狂瀾,還一方百姓凈土,給一方百姓安寧的生活。
「臣不敢獨自吞下這份獎賞。」
「哦?聽你這話裡面的意思?這件事還有其他人的功勞嗎?」
皇上頓時有些不解了起來,如果還有其他人協助沈玉澤辦案,那剛剛呈上的摺子裡面為什麼沒有寫?
「說起來這件事情,大皇子也有功德。」
沈玉澤低頭笑了笑,突然把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大皇子。
大皇子頓住,他想不明白這件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但是眼瞅著皇上的目光朝著自己看了過來,大皇子走不能把沈玉澤在那裡晾著,只好謙虛回答:「沈大人過獎了,只是本王不知,沈大人嘴裡面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哦是這樣的,大皇子難不成給忘了嗎?當初就是大皇子執意要讓我去瀾惠州辦案,正所謂千里馬和伯仲,微臣斗膽,將自己形容為千里馬,那伯樂的話,就屬於大皇子了不是嗎?」
此話一出,周圍本來滿腹疑惑的大臣們頓時開口大笑了起來,紛紛點頭說對。
大皇子尷尬地笑了笑,這時皇上走到了大皇子面前,開口讚賞:「嗯,這次做的不錯。」
大皇子連忙低頭:「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職業。」
說完,大皇子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沈玉澤一眼,不再說話。
下了朝,大皇子一路氣哄哄地回到了大皇子府,兒子帝正陽看到后,連忙來口關心地問道:「父王為何如此生氣?」
「還不是那個沈玉澤!」大皇子沒好氣地說了一聲,接過帝正陽遞給自己的那一杯茶,仰頭一飲而盡。
帝正陽一頓,順著大皇子的話往下說道:「這沈玉澤是不是有九條性命的狸貓精?為何不管怎麼安排,他都死不了?」
「哼,非但死不了,以後說不定還會爬到我的頭上來!」
大皇子拍了一下桌子,憤憤不平。
「父王這話就嚴重了,只要皇祖父不認這個沈玉澤,沈玉澤便永遠都只是一個臣子而已,怎麼會爬到父王的頭上呢?」
「怎麼不會?你是沒見到今天早朝那副場景,我萬萬沒想到,我一個大皇子,想要被父皇誇獎,竟然還是要靠沈玉澤的施捨和憐憫!」
大皇子語氣不悅地反駁道,帝正陽立刻低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