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半夜他走了
筆直纖長的大腿,盈盈一握的水蛇腰,胸前不大不小的渾圓……香艷的畫面像放電影般從他腦內閃現,祁宴君感覺到重新蠢蠢欲動的某處,頓時低咒。
該死的!
嘩啦啦的水聲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停止,藍悅也已經穿好了衣服,靠在床頭看著光著身體走出來,坦然穿衣的祁宴君,忙羞憤的別過了頭。
祁宴君慢條斯理的扣著襯衫袖扣,一舉一動都優雅的無與倫比,藍悅轉回頭,臉上的疲憊被堅定所取代,她輕輕的開口,「祁宴君,我想和你談一談。」
祁宴君看了她一眼,依舊懶懶的笑著,眼神卻涼了八度。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收回你的小心思,藍悅,人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藍悅放在被子下的手握緊成拳。
難道她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大嗎?
「我只是覺得,這樣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你——」
優美的鋼琴曲打斷了她的勸說,祁宴君手指抵在唇上,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拿起放在電腦桌上的手機,接聽了。
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麼,他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等我二十分鐘。」
他抓起一邊的西裝外套,拉開門,將藍悅的叫喚扔在腦後,大步離開了。
藍悅看著空蕩蕩的門口,頹然的往後一靠。
能讓祁宴君變臉的人,也只有許妙容一個了吧?
二十分鐘后——
海城南邊的別墅區,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緩緩駛進了一棟裝潢豪華十足的別墅樓下。
車子停了下來,車門被打開,昂貴的黑色男士皮鞋從車上落在了地上,緊接著,祁宴君修長筆直的腿伸了出來。
在別墅外等候的傭人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祁少!」
「嗯,她怎麼樣了?」慵懶的開口問道,祁宴君卻是大步的跨上了台階,順手脫下西裝遞給一側的女傭。
「許小姐肚子疼的厲害,不過我們已經聯繫陳醫生過來了!」傭人鞠著腰身,亦步亦趨的跟在祁宴君的身後,邊走邊道。
「嗯。」應了一聲,男人直接躍過客廳,往樓上的卧室而去。
米色窗帘垂落,擋住窗外的刺眼陽光,英式風格的大床上,一身蕾絲睡衣的許妙容楚楚動人,隱隱可見臉上的憔悴之色。
祁宴君坐在床邊,任由她抓著他的手掌,輪廓分明的臉上好似沒什麼過多的表情。
「肚子疼是胎像不穩氣血不足的表現,這段時間許小姐只需保持心平氣和,不要動怒才好,如果再有不適,隨時叫我過來。」
床邊的年輕男子穿著白色大褂,利索的收拾著問診箱,將一件一件的藥品擺放好,方才摘下口罩,露出溫潤如玉的一張臉。
「祁少,那我就先告辭了!」
「好。」祁宴君點點頭,「支票我會讓管家送到你的事務所,麻煩了!」
「祁少客氣了!」
見陳醫生背起藥箱后離去,許妙容眉心微微一動。
她想都沒想,纖細白皙的手指便扯住了祁宴君的衣袖,聲音欲哭帶淚,「宴君!我差點以為,我就要失去這個孩子了!」
梨花帶淚的小臉映入眼帘,祁宴君定了定神。
他目光一路落到許妙容還未凸起的小腹處,眼尾的弧度上揚,忽然意味深長的問道,「你很在乎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