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血祭

第四百二十章 血祭

對於燕筱筱的調侃,白夜不置可否的輕笑,「不錯。七妹的樣貌與姑祖母神似,所以就如同當年的姑祖母一般,備受我皇族眾人的寵愛。而姑祖母對這個侄孫女也甚是疼愛。」

燕筱筱好笑道:「所以,你才讓白霜去求取那枚天雷珠。只是那天雷珠既然為雲國皇室至寶,又怎是這般好取得的?」

「那天雷珠的確是雲國皇室至寶。可持有這枚寶貝的,正是姑祖母。」

燕筱筱訝然,「那枚天雷珠竟然在你姑祖母手上?」

白夜點頭,「當年雲國太子君明瑞求娶姑祖母時,正是以此寶作為了皇家的聘禮。」

「原來如此。」

「所以我說,雲國的天雷珠由七妹去求取,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燕筱筱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忍不住出言揶揄,「你就這麼篤定?」

白夜輕笑,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最少有七成的把握。」

燕筱筱好笑地點點頭,「為什麼經你這樣一說,我突然覺得這五系靈寶似乎也不那麼難以集全?」

白夜抓著她的手緊了緊,「是的。筱筱,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破除你身上的詛咒和厄運,守衛你這一世的平安和樂。」

燕筱筱的眼圈不禁再度微微泛紅。

正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輕輕敲了三下。

慕月有些不大自在地看著屋內兩兩相望的二人,輕聲咳了咳,「太子,鳳帝派人傳來口信,邀您進宮商議鳳凰羽的事。」

白夜淡然從容地環住燕筱筱的腰,「好。我知道了。」

慕月見事情已經傳達到,便躬身退了出去。

白夜轉頭看向燕筱筱,「你和我同去嗎?」

燕筱筱神情微頓,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道:「好。我們一起進宮去。」

……

當燕洛離在慶雲宮的御書房,見到白夜二人一併入宮時,初時頗有些意外,但很快便神色恢復如常。

在燕筱筱和白夜面前,燕洛離私下裡並不以鳳帝的身份自居,遂向二人拱手招呼道:「師父……皇姊。」

白夜直奔主題道:「聽說,你找我來,是為了鳳凰羽的事。」

眼下他最關心的事,莫過於五系靈寶了。

燕洛離點頭,「請你們隨我來。」

他說著,將二人引入了御書房的內室。

只見歷任鳳帝代代相傳的鳳羽劍和楚家守護了數百年的免死金牌,正各自擺放在桌上的劍架、以及一方紅絨盒中。

燕洛離指著那塊免死金牌說道:「經過調查,我們已確定鳳凰羽就藏在這塊免死金牌內。根據楚家人歷代傳承的說法,這塊免死金牌與鳳羽劍是由同一塊精鐵鑄煉而成。唯有用鳳羽劍,才能將金牌斬開,取得裡面的鳳凰羽。」

這些事,燕筱筱之前在假扮宮女時,已經聽燕洛離和楚墨煬說過,但白夜還是首次聽說。

只聽燕洛離接著說道:「昨天楚墨煬將這塊免死金牌送入宮中以後,我已經用鳳羽劍試了幾次,可都無法劈開這塊免死金牌。本來以為是我沒有武功傍身的緣故,所以才斬不斷這金牌,可楚墨煬也試了幾次,依舊無法將其斬斷。眼下請師父入宮,就是來商議此事的。」

白夜點了點頭,邁步來到案邊,仔細端詳了一下桌上的兩個物件后,伸出右手拔出鳳羽劍,而左手則拿起了那塊免死金牌。

他默默地將內力灌注劍身,緊接著便向那塊金牌疾劈而下!

隨著金石碰擊摩擦的響聲過後,依舊劍是劍,牌是牌,金牌被劈中的地方,連個痕迹都沒有。

按說以白夜的內力,即便他拿得是把木劍,在真氣灌注劍身之時,也能有切金斷玉之利。

可想不到現在拿著這把削鐵如泥的鳳羽劍,竟然也斬不斷那塊免死金牌。

這一下,確實也令白夜有些犯難。

在白夜低頭研究那塊免死金牌時,燕筱筱看了看左右,遂走到燕洛離身邊問道:「怎麼不見莫邪和秦隱?」

燕洛離見她神色如常地主動與自己說話,一時竟似有些受寵若驚,聽到她尋問莫邪和秦隱二人,不禁面色微沉,「他們抗旨在前,后又慫恿皇姊跳入冰水。害你遇險,自當受到懲罰。」

燕筱筱今日沒見到莫邪和秦隱,便猜到他二人是被燕洛離懲罰了,遂開口替二人求情道:「他們都是因為我才這樣做的。你就不要再怪罪他們了。」

「皇姊放心。」燕洛離點頭道:「我只是將他二人各自杖責了二十,罰他們在家中閉門思過而已。」

他說到這,頓了頓,抬眼看著燕筱筱,鄭重其事地道:「也請皇姊以身體為重,不要再像這次一樣莽撞行事。若是這一次你有個什麼萬一。我說不定,真就忍不住會將他二人砍了。」

燕筱筱看著這一刻的燕洛離,恍惚間似回到了從前,那時他還只是自己的伴駕書童,像個小跟班一樣日日跟在自己的身後。

雖然後來發生了這許許多多的事,但今時今日,他看自己的眼神依舊同往昔一樣,滿是思慕與關切……

一時間,燕筱筱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她輕笑著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已決定留在白夜身邊,不會再拿自己的身體冒一絲一毫的風險。」她說著,輕輕的用手撫摸自己的小腹,目光中滿是慈愛。

燕洛離的視線順著她的手滑落到燕筱筱依舊平坦的小腹上,定了定后,忽然周身微震。他垂頭良久,才再此慢慢抬起頭,唇角抿出一抹複雜的微笑,「這樣就好。看來我要當舅舅了……這樣,真的很好……」

一時間,燕筱筱竟不知該怎樣回話了……

就在氣氛漸漸有些不自然時,沉默已久的白夜忽然出聲道:「洛離,你有沒有試過血祭?」

燕筱筱和燕洛離立時被他的話拉回了全部的心神。

後者詫異道:「什麼血祭?」

「為了尋找鳳凰羽的下落,我之前曾查閱過一些關於大鳳建國初期的記載。」白夜說著,將鳳羽劍舉到眼前,細細查看劍鋒的刃口,「若我所記不差,這把鳳羽劍,是由燕氏皇族的第一任帝王的鮮血,獻祭鑄得的。」

經白夜這樣一說,燕洛離恍然點頭,「不錯。我也記得,彷彿在哪本書里讀到過。當初太祖皇帝在鑄煉鳳羽劍時,那塊天外隕鐵在爐中煅燒了七天七夜仍不成型。太祖皇帝便效仿先古聖賢,以自己的鮮血入爐為祭之後,寶劍才終於鑄成。那把神兵,正是這把流傳後世的鳳羽劍。」

燕筱筱不大確定地向白夜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洛離以血祭劍之後,再試著斬斷免死金牌?」

白夜點頭,「不錯。」

燕筱筱的目光從那把自己把玩過無數次的鳳羽劍上移回到自己的手上,「既然是要燕氏皇族的血液獻祭,那我的血應該也可以。」

燕洛離輕笑著否決道:「皇姊,我是燕氏皇族的嫡系子孫,若是血祭有用,也一定是用我的鮮血。更何況你現在懷有身孕,身子金貴,斷斷不可受到任何的損傷。」

燕筱筱皺眉,「取鳳凰羽畢竟是為了我自己的事。只是流點血的話並不打緊,而且那次凌婉雨刺傷你時,我記得你已流了不少的血,若是……」

燕筱筱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白夜從後邊擁入懷抱的動作打斷了,他有些無奈地輕嘆,「筱筱。現在有我和洛離在,你不用再像從前一樣要強,凡事親力親為。流血這種事,還是讓給我們男人來做吧,你就乖乖的安心養胎好不好?」

燕筱筱的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再說出什麼反駁的話,「好吧。就照你們的意思辦。」

燕洛離在聽完白夜的話以後,便已躍躍欲試,此時聽燕筱筱不再反對,遂從白夜手中接過鳳羽劍,緊接著,便用劍身在手掌上劃出一道血口,使得鳳凰羽鋒利的劍刃上沾染了斑駁的血跡。

隨即,燕洛離便用力斬向了那塊免死金牌!

只聽一聲切金斷玉的輕響過後,那塊免死金牌上終於現出了一道細細的裂痕,而鳳羽劍上,劈中免死金牌的那一處劍刃上,也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豁口。

燕洛離眼見金牌尚未離斷,便要再次灑血祭劍,重試一遍,卻被白夜制止了。

「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灑血祭劍,若是不能精準地砍中同一道裂隙,縱然你放光身上的血,也是劈不開這塊金牌的。」

「劈不開,我就多試幾次。一次不行兩次,十次不行百次,金牌籠統就這麼大,我不信劈不開它。」燕洛離還不想放棄,卻被燕筱筱奪下了鳳羽劍。

「哪有你這樣的試法。」燕筱筱責備一句后,轉頭看向白夜,「你還有什麼方法嗎?」

「我試試看。」

白夜說著,拿起那塊已現裂痕的免死金牌,在手中掂了掂后,以雙手各自抓住金牌的兩邊,十指灌注內勁之後,便用力向兩邊掰去。

隨著白夜的掰扯,那塊免死金牌中間的裂隙竟越來越明顯,越來越粗,最後隨著金屬撕裂的聲響,卡啦一下,那塊免死金牌竟硬生生地被白夜掰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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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乖乖讓朕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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